正文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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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意吐露也好,是巧心设计也罢,那一句“你以前最喜欢听我唱歌”都做到了让她无地自容,而这悠然而起的歌声,只不过是又添了一把柴而已。
歌声回转,她一直都不敢看他的神情,她怕,看到他脸上难掩的沉溺和疚负。
望着司徒宇追门而去,她心中寂然,脑中越加清晰的意识到:她是他和江宛心之间陡然横生的枝节,可是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又怎会因她而断,更何况,他的表妹是那样一个美丽可人儿。
那人的心,到底在谁身上,也许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司徒晴在一旁望着良久失神的她,轻声唤道:“嫂嫂”
她敛神,脸上露出温和的笑荣,看着司徒晴,用手语比出:我没事。
“嫂嫂,表姐就是那样的人,惺惺作态”司徒晴一脸忧忿,从刚才江宛心一进门肚子里就窝了火气,却又碍于兄长和嫂嫂,不忍让他们难堪,方才真是不该让哥哥追出去,这会儿看着嫂嫂,虽然脸上有笑,眸中却难掩神伤
嫂嫂辛辛苦苦的置办了这一桌好菜为哥庆生,哥却丢下嫂嫂,去追表姐司徒晴越想越替她委屈,一张小脸气的鼓鼓的,仰首道:“嫂嫂,我去把哥哥给你追回来”说完,便跑出门去。
她眉心拢起,怕小丫头生事,急急的想要将司徒晴追回来,便跟了出去。
她终在府门前拦住了司徒晴,松下一口气的同时,却也看见了那一双在胡同尽头相拥的身影。
刹那,她呼吸一窒,僵怔在原地,无法动弹。
司徒晴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不由恼怒更盛,刚欲前去理论,却被她一把拉住,“嫂嫂,你别拦着”
那个“我”字未及出口,司徒晴便因看见她眼底的泪水而哑口。
她摇头,眸中的坚决和惶恐纠措,让人无法忽视。
司徒晴从未见过她如此表情,一时也顾不上其他,只能任她拉回门内。
府门,被她轻轻掩上,转过身来,她望向司徒晴,以为自己的脸上是无谓的笑意。
可
“嫂嫂,你哭了”
她一凛。
迟疑的伸出手,摸到脸上泪水,甚至还残留着温度。
为什么
她为什么哭了
“嫂嫂,你别难过,哥只是只是一时迷惑,他心里心里c心里还是你”平时甜巧的嘴这时也失了灵气,司徒晴只能拿出帕子慌张的替她拭泪。
一时迷惑。
怎会呢,他与表妹自幼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选择了她,也许才真的是不小心迷了路,一时唐突。
她掩去泪,深吸一口气,笑着对司徒晴摇了摇头。
她不难过,真的不难过
只是,只是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而已。
枝上蝉鸣声声,斑驳的树影在发烫的土地上。
明明,是炎炎夏日,暑盛难耐。
她牵过司徒晴的手,比划着回厅继续用餐。
为何此刻,她心里却像是吹了寒风,一颗心,突然,就凉了下来。
进退维谷
一灯如豆,簇亮的火苗燃的静彻无声,此情此景,恍若相识,她没由来的忆起洞房花烛那夜,一人侧卧床畔,望着的那一秉与她相伴燃至天明的红烛。
不同的,只是那时她心中满怀孤寂,此刻却添了些许凄凉。
她从妆台的暗屉中拿出一只精巧的锦盒,轻轻打开,一顶紫金白玉冠静静的卧在深红的丹绒上面,泛起一层氲敛的光华,雕工细致,精妙无双。这顶头冠是她设计之后,细心画了图样,专门请京城最好的师傅连夜赶制的。
男子的二十冠礼,她原本想以此作为送他的礼物,也以为可以让它做一个开始。
与他的,开始
静夜起神伤,她的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有些闷疼。
她抚着冠上嵌着的玉石,深深吐气。
还是,别送了
“吱呀”一声,她听见房门被推开的熟悉声音,下意识的阖上锦盖,放回暗屉中。
“你手里拿着什么”低沉男音伴着脚步声向她靠近。
她蹙眉,手下微乱,暗屉却像是也与她作对一般,难以推入位。
蓦地,一只大手按住她的,虽不致弄疼她,却也让她无法挣脱。
司徒宇在她恼然的注视下,拿起锦盒,没有丝毫迟疑的打开了盒子。
半晌僵怔,他缓缓涩然启口,“给我的”。
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黯然的静默敛首,脸上不带丝毫神色,也让人无法读出她的情绪。
他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她也不再看他,他们之间许久都不曾这么僵持。
方才晴儿的质问还在耳边飘着,对于他们下午撞见的那一幕,他无从辩解,当宛心哭着扑进他怀里时,他没有推开,只能任她在怀中呜咽啜泣,心中五味交杂,连安慰都不知从何开始
他无法否认,他心里有一处还留着宛心的位置。
爱上方若慈,打乱了他成亲时的计划,如今,他决不可能休妻再娶,可他予宛心的承诺,在心底出没时,也让他进退维谷,纠结反复。
前些日子,江宛心曾托人送信给他,字里行间尽是凄切相思,问他是否已将自己忘了,并且想见他一面。
他深感疚负,也觉不安,但因商事繁忙,方若慈又染了寒疾,他一心系在妻子的病身上,不但没有见她,更是连信都未曾回复。久之,他便将此事全然至于脑后。
他与宛心两小无猜,宛心对他倾心深重,他也以为这一生只有表妹这一个至爱女子。
可是,在与方若慈成亲的这数月期间,他却情难自禁的爱上了她
他与宛心是十几年,与她却只有短短数月。
但,他却不认为这是一时新鲜或者冲动。
他是个自恃心性高傲的人,也一直以为他的妻子会是这世上难得一见的倾城女子。
他并非贪图她的美色,世间美艳女子他见过许多,更不乏高贵典雅,气质脱俗之人,何况宛心便是一名能歌善舞的绝色佳人,若论姿容,她的确逊上一筹,而且,还是个哑巴
可是,她给他的震悸,却是以往对任何女子都没有过的。
她从不靠近他,却让他想靠的更近,最初,他也想过只要足够接近,他也许就会对她厌倦,但是,却发现,越接近,他便越贪婪,莫说是对她厌倦,他有时甚至会恐惧,若是有一天她对他生厌,他该如何是好。
她的名中有一个“慈”字,如同她天性里的悲悯与宽容,跟她在一起,就算她永远都不能说话,只要凝视着她柔和的笑意,他就觉如沐春风,悸动不已。
不论在外,他司徒宇可以有多么骄傲精明,但唯有在她面前,他无法做到有丝毫的遮掩,只想让她看见最真实和最好的自己。
能对他有这样的影响的人,只有她一个。
他不想,也不能丢了她。
“可不可以为我戴上。”他拿出头冠,声音和眼睛里,都满是恳切。
她咬唇,良久,才迟疑的伸出双手。
须臾。
镜中的他,已戴上了这顶紫金白玉冠,越发的丰神俊朗,英挺逼人。
只是,他与她的脸上,都没有笑容。
“不论我娶不娶宛心,你都是我的妻子。”他握住了她的手,终是开了口。
可是,你也不会只有我一个妻子。
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事,像她爹,总共娶了七位姨娘,而他,只不过是想娶他青梅竹马的表妹,无可厚非。
她冷然一笑,抽回手。
见她脸上罕有的冷漠,他莫名的有些着慌,急急的道,“我不会马上娶她”。
但你迟早会娶她
我可以体谅你的为难,明白你的歉疚,也知道无法责怪
只是,心里,忽然有些疼而已。
他的表情纠结无措,如同做了错事的孩子,无法隐瞒的不安,她轻轻地笑了,嘴角却多了一丝苦涩。
现在,把想給你的心收回来,也许,应该,还不算太迟
红烛幽幽,夏夜无风。
娘,卫,他
她爱的人,是不是,都会离开
心门以外
日子匆凉而过,转眼便逾半月。
“夫人,小的给您找来盆栀子花。”
闻声,她放下浇灌用的水瓢,从花房走了出来,至于花前,仔细端详。
这盆栀子是白蟾的品种,正值花期,馥郁芬芳,枝叶茂绿,花瓣硕嫩,煞是鲜艳。
她展颜一笑,用手语对小厮周和比划着谢意。
见状,周和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憨实的脸上有薄薄的红潮,只道“夫人喜欢就好,小的应该做的。”
周和是前些时日司徒晴所说的新来的懂手语的下人,一直被差到她身边伺候着,憨厚老实。
她让周和把栀子搬到花房里后,便将他遣下,一人继续打理着花草。
这半月光阴,她的生活平静如常,司徒宇没有再提娶亲之事,江宛心也没有再出现,她依旧是司徒家唯一的少奶奶。
也许,唯一的不同,就是她又重新开始养花。
日光渐盛,夏日暑气与花房内的湿热融在一起,不一会儿,她身上便沾了一层薄汗,而这些花也浇灌的差不多了。
她也知道自己又该走了。
她惜花如故,也并非介意这交融的炎热,只是明白自己已不能再是那个曾整日在祠堂以花为伴的方若慈。
蓦地,一只粉蝶从窗外翩翩而入,落在一盆草石竺上。
每种生命都有自己的灵性,以前,她养花,是因为想要陪伴,现在,她种花,只是因为想要再去习惯静默和孤单
也许那人心里毕竟还是有她的,所以放缓了步调。
虽然他没有再提,但是心下已经有了那样的念头,只是用他的方式等她慢慢接受。
江宛心并没有直接登门,可是江父却来过,他们谈了什么,即使她没听见,也能猜到。
他没有冷待她,还是很好,甚至比以前更好,她说想养花,他便二话不说的为她置办了花房。
可是,偶尔,他回府时,身上却多了一丝脂粉香,那是茉莉的味道。他并不喜好花楼,以往应酬回来,也不过是添些酒气。
她知道,他们还是相见的,可却只能当作不知。
但晴儿比她固执,让他解释,他恼然不已。
她淡然一笑,不去责难,他欲盖弥彰的说辞,却让她心里生了寒意。
她真的不要内疚和谎言,纵使真实比谎言更伤人。
蝴蝶飞走了,只停留须臾。
一年之中,花只盛一季,不论开得如何灼热,却也只能引得蝴蝶流连片刻。
若有来生,就做一棵深山松柏吧,至少四季茂绿,满是盎然,不会因为生命中一只又一只不能只为你停留的蜂蝶而付出期许。
她终是起身走出花房,闭门时,她的目光恋恋难舍,却又难以回去。
她让丫鬟备了澡水,沐浴洗身。
水温微烫,浮着花瓣香片,消散着她身上的薄汗和疲惫。
她闭目养神,莫名醺然欲睡,神经松疏,毫无防备,以至对他的出现,浑然未觉。
但当他的十指落在她滑腻的肩头时,她只稍稍震颤,便再无动弹。
“以前,你总是很怕我如此。”满脸羞怯,为难不已。
他目光灼灼,嘴边有一丝模糊的笑意。
虽然很害怕,她却从来没有抗拒过他。
她以为自己只是选择了承受,直到发现他霸道里的温柔,她才明白,在隐忍的慌乱和不安下,她不只是承受,那么简单而已。
你不应该靠近我。
而我,更不应该顺从你。
因为,原来,心是自己的,又太容易被弄丢。
“我对你不会变,”他俯身,让他认真的眼神落进她黯然的视线里,“没有人会带走我对你的真。”
她稍怔,随即唇线微扬,清淡温和的神色。
他却蹙紧眉头,黑眸一暗,蓦地将她从桶中抱起,一路激狂的吻着她至床榻。
他的蛮横里带着焦躁,并未进行足够的前戏就进入了她,她吃痛,咬住他的肩头。
他一震,进犯的愈发狠促,她咬的更深,口中嗜到甜腥。
“咬吧,觉得疼你就咬吧。”激情深处,他嘎声喃言,心里一阵空荡。
那日之后,她在心底对他又设下了屏障。
虽然,她神色如常,几乎毫无异样,但他还是能感觉到她好不容易才对他打开心门,又静静地关上。
她天性敏感,自我保护意识薄弱,却害怕受伤,而他无疑,是伤害了她。
他对宛心满怀疚负,毕竟是他负情于宛心,他自知亏欠,应予补偿,却不后悔。
可是她不一样,伤害她,却会让他更疼。
他再也未提娶宛心一事,设法在宛心面前拖延,他对她更加呵护备至,对她千依百顺,可越是如此,她便越淡漠,脸上又恢复了初时那种清淡至极的笑容,那是她的伪装,她的刺,是你被她挡在门外的表示。
只是,明明,明明他已离她那么近
怎么,又远了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他低吼出声,身下动作越发急猛,将彼此推至顶峰,释放灼热。
方歇。
他伏在她身上,脖颈间温热的液体告诉他,那是她的泪。
“对不起。”他搂紧她。
但,在她心里,她的伤口,已经没有人可以分享
月光倾城
秋凉如水,但夏意未尽,夕阳的余晖里,还有尚未完全褪去的薄暑弥散,最后一抹日光黯然落进花房之中,平添寂寞。
花期将末,有些花草已有零落之色,不论多么悉心呵护,都止不住萎逝的情态;有些却固执的很,像是要释放尽最后的烂漫一般,开得越发灼艳妖娆
只是,殊途同归。
“你又在这里。”
男人在门口出现,高大笔直的身影遮住了那最后一抹余晖,花房顿时暗敛昼光,她却依旧在静静地浇花。
微微的叹息声在此间回荡,他走进花房内,来到她身边,握住她浇花的手,“我来。”
说罢,他便在她讶然迟疑间拿过水瓢,顾自的舀上一大瓢水,就要往一盆紫薇花里灌,她连忙撇开他的手,一脸惊措的瞪视住他,仿佛在质问他:哪有这么浇花的
司徒宇落然一笑,将手中的水瓢扔回桶内,似是自嘲般的说道,“你对这花,比对我在乎多了。”
她在花房呆的时间越来越多,而跟他相守的时间越来越少,即便是他在这里陪她,她的神态和心思,也都是全然扑在这些花草中,几乎视他为无物,让他不只一次的后悔,为她布置了这间花房。
他的耐心渐渐转为厌烦,再至此刻的无可奈何。
于是,他开始去别处寻找慰藉,但却发现宛心的娇美与歌声已无法如过往一般让他心神荡漾。
他想念她的笑容和无语。尤其,是想去遗忘她的时候
光影熄灭,像是在无止尽的静默中猝然迎来了黑夜。
昏暗中,他们看不见彼此的表情,却听得见彼此的呼吸。
“我希望你的眼里只看得见我。”他拥抱住她,突然而又顺理成章,紧紧的将她箍在了怀中。
她没有挣脱,亦没有回应。
“我给你什么,你都不要。”他浅浅的低喃,像是带着孩子气的埋怨。
他身上茉莉粉气,有增无减,每每闻见,都让她一阵心酸。
但终是她缓缓地,伸出双手,回抱住他,给他想要的安慰。
他闻着她身上散出的清甜香味,发现自己爱她的芬芳,她给的柔软慰藉,让自己变得莽撞贪婪。
良久,他们在黑暗的花房中静静相拥,好几次她想松开,却都被他固执的环住,直到下人来催促用饭,他才恋恋不舍放开怀抱,牵着她的手去饭厅。
彼时,空中已挂了圆月,洒下一地银华。
她的目光追随他的身影,迷离凄惘。
他们想要的,彼此都给不了。
他想要她视线里唯一的他。
可是,如果,她也想要那样的唯一呢。
他能给吗,能么
不能。
从江宛心出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不可能。
她不是他的初爱,他也不是她的初见。
与他的结合,许是天意弄人,让她辜负了卫,也让他伤了宛心。
不同的,是她只能掩埋过往,无法再去触碰那段情殇,而他,却可以挽回,想要弥补。
她不想再要三个人的悲哀,极力的克制疏远,却又总轻易地会因他的委屈而委屈,因他的欺离而心寒。
男人,到底是多情,还是寡情。
秋夜薄凉,月光清冷。
她望着空中明月,停了脚步。
他顿住,顺着她茫然的目光望向夜空,恍然道,“真亮,再过几日便是中秋了。”
她点点头。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所以,能与厮守之人看见同一轮明月,多么难得。
他遣下小厮,长长回廊,只剩下他和她伫立久久,望着皎然明月。
这一刻,只属于他们俩。
她想。
也许许久以后,她也无法忘记这曾经拥有的天长地久。
她浮扬唇角,黑夜中泪光闪烁。
他们,对她,至少曾经真心过,只是不能永远而已
措然相逢
月如银盘高悬夜空,光华如涟,尽洒倾城,只是,此时却极不过人间的灯火阑珊。
赤炎国的灯节在中秋前夜而来,岳阳河畔点长明灯来告祭亡灵,大街小巷挂满花灯,引得青年男女期守邂逅。
司徒晴一脸兴奋的拉着她的手在人潮中穿梭,周和随在他们身后,虽也觉这满街的花灯眩目不已,但目光去牢牢看顾和追随着小姐和夫人。
人潮攒动,灯火通明。
忆及上次出门的经历,她依然心有余悸,却莫名的没有恐慌,晴儿的手紧紧地攥住她的,还不时的回头确定她的存在。
晴儿的天性里充满对外界的好奇和向往,在家中被困久了,自然会千方百计的设法出来溜达。这灯节,晴儿盼了许久,却不论怎么央求,司徒宇都不允许。
她知道上次出门时的劣迹,让司徒宇连带着也禁了晴儿的足,她心有歉疚,所以今晚晴儿趁司徒宇应酬央她出去赏灯时,她虽犹豫再三,还是应了下来。
小丫头也多了分心思,将她看的“紧紧”的,生怕再有闪失。
“嫂嫂,我们先去看灯展,再去放长明,好不好”司徒晴顾自的安排着,她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却没有点头,似是迟疑举足不前。
“我不贪玩的,我们早去早回,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就好”司徒晴睁着晶亮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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