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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1.神秘山庄part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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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冰没有一点防备的被推了出去,在和凌晨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后,眯起了眼睛。

    巧了,凌晨亦是相同的样子。

    “我看完了,没事就出去了,再待下去估计就要缺氧了。什么不逢啊不若的,惹不起就别招惹呗。”

    颜冰双手插着兜,视线在所有人脸上划过一遍,勾了勾嘴角撑开手中的黑伞,转身遮住了视线。

    落樊早就想带闻雨离开,就是因为颜冰不许才有了后面这一堆事。

    整成这样也无心再去看什么尸体,每个人简单拍了两张照发群里完事。

    迟离走的很慢,视线虽是朝前,眼神却是略显空洞的。

    一起往回走是没错,每人之间却拉了一大段距离。走在大街上路人的距离。

    不知是不是错觉,回程的路总比去的时候过得要快。

    迟离去倒了杯水,见闻雨从他旁边站着,递过去给她,却被闻雨婉拒掉。等他走到拐角处,瞥见闻雨拿起别的杯子涮了涮,打开饮水机。

    “既然碰上了,就直接开始吧。”凌晨倚在墙边,拿过迟离手中的杯子,喝完里面剩下的水。

    闻雨看到迟离凌晨走过来,点头致意,欲绕过两人离开。

    “等一下闻雨,耽误你一点时间,有些事需要你帮忙?”

    “我吗?可以啊,你说吧。”

    “步若是谁。”

    凌晨直接发问,在闻雨话音未落之前。

    迟离观察着闻雨的反应,从中寻查细枝末节。闻雨并没有惊慌失措,停顿了半秒左右放下手中的杯子,能清楚听到和桌子碰撞的声音。

    “这是什么猜谜游戏吗?我也想知道。”

    “听到问题后你反应了08秒,正常的反应时间在02秒左右。这种情况的发生有两种可能,一是提的问题远超你预料,你在考虑该如何敷衍过去。二是受到的冲击较大,大脑一片空白。第二种情况的产生有特定前提,所提到的人事物对信息接受者留下非常大的影响,不愿再被提起。”

    凌晨说的很慢,每个字都听的清楚。

    “你在说什么呢,心里分析?抱歉啊,我听不太懂。”

    “人在慌张的时候会去做些什么来掩饰自己的慌张,可以是剧烈的身体运动,可以是外界疼痛刺激,也可以是声音。”

    闻雨无意识瞥了一眼杯子,抿了抿嘴。

    “凌晨他没有责问你的意思,你不要多想,只是想请你帮一下我们。”

    迟离的声音没凌晨那么低沉,此时听起来却是更为柔和。

    “今天在山洞里的时候听到你们在谈步若,看起来都认识。难不成你们之前见过?”

    “没有。”闻雨平静下来,声音和之前也有了些许变化。就算迟离一直在旁边仔细辨别,也只是从中觉察出些许违和感。“时间到了,我该去吃药了,抱歉。”

    “好吧,谢谢你了。”迟离笑着说。

    凌晨也没拦,看着闻雨离开。

    “唉。”迟离叹了口气。

    “没办法,我也想早点回去。”凌晨伸手摸了摸迟离的头,“再去问问别人,毕竟我们对步若这个人完全不了解。”

    凌晨的视线没离开过迟离,但转身下楼时刻意在拐角停留了几秒。第一步,完成。

    确定已经远离可视听范围,迟离不由放松下来回想刚才的场景,预算成功的可能性。

    “这才第一个,后面还有很多。”

    迟离想事情的时候越来越多,凌晨也总是在打断。思路这东西,打断了就不再好接上。

    “然后去找谁,落樊?”

    “不,去找成功率最大的。”

    “谁?”迟离不由好奇,他原以为凌晨是在随便选择,难不成他早有了计划?可从凌晨跟他说这事到现在也不过回途的时间。

    凌晨示意迟离往右看,门牌上挂的是金牛的牌子。迟离过去敲门。

    房间隔音很好,迟离等着里面的人开门,却听到哗啦东西落地的声音。

    迟离神色微变。

    肩上突然多出来重量,接着就传来低沉的声音,“再等等。”

    迟离握着门把手的手松了松,沉寂了一会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施洄,方便吗?”

    施洄盯着两人,警惕与疑惑并没有因他看的时间增多而沿负方向减少。他没说话,迟离也没看出他在思考,或许只是在掩饰自己的无措。

    不多时,施洄侧了侧身,“进来吧。”

    迟离走到书写桌旁,等着施洄关门。

    “你杀了步若!”

    迟离发现,凌晨很喜欢“趁人不备”。

    施洄刚离开门把手的手僵在半空,确切的说是僵的是整个身体。在他猛地转身向他冲来时,迟离才知道一个人的眼可以瞬间被眼泪充斥到红肿。

    前面视线被挡住,施洄离他不远,两三步距离,可凌晨比他更快。

    如果说警局的报告让他对凌晨的身体素质有了大致了解,那现在的亲眼检验是使他深入记忆的震撼。

    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性青年,一百五十多斤的重量加上冲击,迟离在后面只是看到他侧了下身,脚微微向右后移动,如武术中退势等待时机,左手掰向施洄右肩,橫腿扫过。施洄重心不稳眼瞧着要磕在桌角。凌晨把人往外一拉,左臂按住压制。施洄的头离桌角不过几厘米。

    “冷静点。”凌晨的声音很冷,虽说不免胆寒,却也奇迹般让人冷静。

    见施洄的眼色慢慢恢复正常,凌晨才放开,依旧站在施洄和迟离中间。他的音色和迟离差别很大,放在平常不会有人听错。施洄却径直冲向迟离。

    人在疯狂至及大脑处于兴奋状态,无法冷静。施洄虽然有些失控,进于疯狂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施洄是在选择后冲向了迟离。

    “说说吧。”

    许是刚才太过于冲动,恢复下来的施洄平静的太过反常。“帮我倒杯咖啡好吗。”

    迟离再次回到刚才和闻雨说话的地方,碰巧的是,闻雨也是,带着落樊。

    简单打了招呼,迟离找出煮咖啡的用具,洗净摆好。说起煮咖啡,还是迟离表哥带他入的门,只是表哥到现在都没喝到过。

    煮咖啡的过程是漫长而又复杂的,尤其是时间,一定要把握好。迟离用磨子慢慢磨碎咖啡豆。闻雨落樊二人看着,也无离开的意思。

    “凌晨呢?”闻雨打破了沉寂。

    “在施洄那里,说是想喝咖啡,正好这里有咖啡豆,出来给他们煮点。”

    “他们会谈些什么啊,这俩人貌似也不怎么接触。”

    “怎么说都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几天,只要不涉及敏感话题还是可以的吧。”

    闻雨话里有话,迟离似是不知,认真的答着。

    落樊却是对咖啡更感兴趣。看迟离磨得差不多了去给他摆好漏斗,用温水冲了冲杯子。

    直饮水机的水温显示96度,用来泡咖啡正合适。迟离往后退了退,交由落樊来做。

    “我其实没想到你还会做这些。看起来很帅哦。”

    水已经淹没咖啡粉,落樊在等第一道水滤过。闻雨和迟离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剩下的步骤全是由落樊做的,迟离没有再接手。不过说真的,看落樊煮咖啡是一种极高的享受。

    轻捻长壶顺时针旋转,水流缓缓进入杯中,动作细腻的不像话,离杯口还剩一厘米时手向上挑,举手投足间都透漏出优雅,杯中是和巧克力相似的深褐色,而后逆时针收杯。

    做完之后,落樊轻轻放下长壶,像是在欣赏一幅伟大的作品。迟离觉得哪怕现在有风吹落叶的声音,也会打扰现在的氛围。

    咖啡豆磨得少,只够一杯。

    “看起来不错。”闻雨笑道,找出摆盘放上糖奶。

    “我都有些想喝了。不如这样,叫上凌晨,我们搞个下午茶吧,也不能一直这么紧张。”

    迟离很快反应过来,他和凌晨布的网开始有效果了。

    “好啊。”

    迟离和二人一同离开,带上了门。花了大约半刻钟煮咖啡,不知道凌晨那边进行的怎么样。

    离开的时候门是虚掩着的,迟离用胳肘碰开。

    “步若是我前女友。”

    迟离听到施洄说。

    迟离把摆盘放在他面前,拉过椅子坐下。

    凌晨看着迟离端过来的咖啡,眼神中闪过一丝别样情绪。

    “现磨的?”

    “嗯,落樊闻雨也在,帮了些忙。”

    施洄倒奶的手抖了一下,整杯都到了进去,相对的,糖只倒了四分之一。

    “过量的甜度有益于缓解紧张情绪。”

    又是没头没尾的一句。

    一人手里没咖啡,一人不喜欢多糖。

    “刚说到哪了。对,说到步若是你女朋友。”

    “我是大学期间认识的步若,在一起两年零十一个月。她大四那年分开的。”

    “为什么分开。”

    “没感情了。”

    “交往时间记得挺清。步若提的?”

    “嗯。”

    迟离有些好奇他不在的十几分钟到底发生的什么,施洄竟会这么配合。

    凌晨偏头去看迟离,眼眉上扬,竟有一种求表扬的意味。

    “时间还早,可以多聊一会。今天你在山洞说的,是什么意思。”

    “许昭害死了步若,他是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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