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木雕案part8

    梁钰博挑选了五个人和迟离凌晨一同参加下次宴会，服装设备由江小柔先行负责，必须保证通讯设备完好。上头前不久来了批新设备，梁钰博打算向上面报备，成为第一批使用者。

    现在警方处于被动状态，调查科的同事带来了好消息。木雕的制作者被警方找到。制作者是个六十多岁的老木匠，现在木匠的生活状态不如从前，接单十分不易，凶手是在老木匠最为困难时出现的，所以老木匠记得很清楚。

    凶手是在十二月一日找到的老木匠，距今已有大半年时间，距老木匠表述，凶手订购的是拳头大小的边境牧羊犬木雕，其他没有要求，让老木匠能做多少就做多少，越快越好，但也要保持质量，五月中旬来拿，此外，凶手还承诺每个木雕的价钱是正常价钱的五倍。凶手前来订购时还处于冬天，穿着大厚羽绒服，带着黑色绒帽，墨镜，口罩，围巾全都具备，把脸挡的严严实实。个头不高，衣服太厚看不出体型。并且，凶手一直没有开口，要求全都写在纸上，还预付了五个的价钱。在拿完货之后，凶手又以十倍价钱支付了剩下的木雕。

    老木匠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纸条，毕竟对他帮助很大，不能随便扔掉。纸条上表面的很详细:

    木雕品种:边境牧羊犬

    规格:拳头大小

    个数：越多越好，保证质量

    收货日期:五月中旬

    价钱：每个是原价钱五倍

    老木匠一共做了上百个木雕，从中赚了很大一笔。在承诺过后会还给他后，去询问的警察从老木匠那里要来了纸条，交给鉴定部的成员做痕迹鉴定。然而却被告知那是无意义的。鉴定部的成员随便找了几个警察，让他们用左手写字，对比发现，抛除是左撇子的可能性外，用右手写字惯用左脑脑的人，用左手写字，写出来的字大都一样。

    几年前在破获一起案子时，凶手一直给警方写信，预告作案时间，警方从笔迹中的判断有所偏差，后来凶犯落网后，凶手自己交代，为防警方从笔迹上查出问题，是用左手写预告信的，当时只是觉得这样挑衅警察很有意思。警方工作人员知道后，找了很多人来试，发现这个事情。不过也有人指出，用左手写字，虽然大都一样，细看却也有所不同，只是在这方面的研究还比较少，无法做出准确判断。

    虽然找到了老木匠，却未获得多少有用信息。凌晨和莫煜就像这段时间约好了一样，一直见不到人。凌晨到是给迟离发了条消息，在宴会上如果看到他，不要主动找他谈话，时候到了凌晨会去找他。

    虽然凶手预告了时间，警方在这期间也没闲着，一直询问排查争取得到有用线索。

    宴会当天，既然分别进入赵家别墅，或许是听说前段时间别墅旁边发现了尸体，这次来的人貌似比上次少了点，但放眼望去，人数还是比较可观。

    迟离仍是上次的装扮，只不过带上了上头最新发的设备，全部国外进口，微型灵敏度高，在有效发挥作用的同时还不易被察觉。

    迟离并没有看到凌晨，但却见到了上次帮他们的n女士。n女士很好奇他为什么这次是一个人来的。迟离只要回答说零也来了，只不过是他有事耽误了，没一起而已。

    n女士这次用的面具遮盖了多半个面目，只是露出右脸下半部。迟离感觉n女士在笑，但因嘴部大部分被遮盖，看不太清，无法判断是真的在笑还是迟离看错了。

    闲聊了一会，n女士将话题扯到宴会本身上来。“安生，上次失陪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相信你们也看到了吧。其实刚看到你们时觉得你们身上有种正义凛然的气质，如果在大街上碰见，我绝不会想到你们也会做这样的事。”

    迟离下意识的想反驳，不过专业的警察素养让他迅速的反应过来，“n女士说的是，不过，在这里的人，如若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想到呢。”迟离在心里偷偷的给自己鼓了个掌，面上仍是刚才的表情。

    n女士似乎并不完全认同他的话，她微微摇了摇头，举起酒杯，抵在迟离下唇，“让我这个过来人提醒你一点吧，没错，你要相信你所看到的，毕竟这是我们跟这个世界最简单也直接的接触方式，但是，不要完全相信你看到的，眼见不一定为实。”n女士盯着迟离，迟离下意识后退了两步，n女士摇着酒杯上前，“老话说人的眼镜会说话，那我还真的想问问了，那些人是怎么看出来的，要是每个人都能透过眼睛看出别人内心的想法，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你说是吧。”

    因为戴着面具，迟离看不出n女士的面部表情，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就算有任务在身，也要找个隐蔽的地方，凶手又不可能在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动手。如果现在突然离去，n女士肯定会有所怀疑，万一她再告诉其他人那真的就全乱套了。

    n女士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她将杯中的酒饮尽，将酒杯随手扔到地上，哦，忘了说了，他们现在是在草地上，酒杯落地草会对它有缓冲作用，不会产生太大声音引起别人注意。继续回到现在，n女士的右手搭到迟离左肩，右手开始解迟离西装上的扣子，上身前倾，含情脉脉的看着迟离，嘴唇微张，似有话要说，无尽魅惑。

    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面对这种情况都会感到兴奋，而未经历太多□□的迟离现在只想躲开，躲得越远越好。上帝，耶稣，释迦摩尼，还有那个□□教的什么，不管是谁，虽然平时没供着你们，但你们大发慈悲显个灵吧，找个人帮我脱身啊！！！

    “安生。”许是听到他内心的召唤，迟离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迟离急忙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忽略了n女士脸上让人琢磨不透的表情，惋惜？兴奋？不舍？犹豫？哦，不对，n女士遮住了脸，迟离是看不出的。但凭他男人的直觉，察觉到一丝莫名的违和感。不过，他暂时也顾不上这些。

    如迟离所料，喊他的人真是凌晨，凌晨这次的形象和上次大不相同，一看就比上次用心，面具也变成容易被注意的金色，却遮住了三分之二的脸。

    n女士似是觉得现在有点尴尬，悄悄放开了迟离，迟离也因此松了口气，挥手和凌晨打招呼。

    “不是让你在门口等我吗，又随便乱跑。”很好，理由扯得很好，虽然听上去有点怪怪的，但也没什么毛病。“n女士也在。”凌晨走到他们面前，把迟离往他身边拉了拉。

    “是啊，在和安生聊天呢，对吧。”n女士拿起手机看了看，“我朋友在找我，先失陪了，等下次再见。”说完，笑着离开。

    “你刚才在干嘛。才多久没见就会勾搭人了。”

    “你丫的凌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会那样吗，刚刚真的是吓死我了。”凌晨看着迟离一脸好怕怕还非要装作样子不由得想笑，好歹迟离也是个警察吧，也该懂点套路吧。

    “好了，不说这个人，这几天有什么发现。”

    迟离把前几天凶手的事告诉凌晨，还给凌晨看了聊天记录以及从老木匠那找到的纸条的照片。凌晨又和往常一样，陷入了沉思。

    “对了凌晨，这几天你又在干嘛，莫煜找不到也就算了，你也玩消失，快，老实交代。”

    凌晨给了他一个白眼，却还是很用心的回答他的问题，“莫煜·我不知道，我和他也没什么联系，这几天，我一直在和莜也交流。”凌晨看到迟离满脸的怀疑，并不打算理会他，继续说道：“在和莜也打通关系后，我发现你的脑洞也有靠谱的时候。就上次在车上你说的莜也和赵家勇建立一个组织用来盈利，我发现莜也真有这个倾向，不过赵家勇貌似不怎么支持。在——”

    “等等!”迟离突然打断凌晨，他现在是有满脑子的疑问，“你说和莜也打通关系后发现？你们是怎么打通关系的？凌晨，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怎么和这里的人一样——”

    “停，打住，别乱想，我和莜也谈的是商务合作。”凌晨稍稍扶额，试图回想起刚才讲到哪了。

    “商务往来，别骗我了，你们在工作上有什么好谈的。”迟离还是不肯相信，不是不相信凌晨，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我问你，我姓什么。”

    “凌啊。”

    “轩瑞董事长是谁。”

    “这还用想吗，轩瑞董事长都不知道的人，我都怀疑他和这世界有没有联系，轩瑞董事长是凌凌案。你和轩瑞不会吧，你确定这不是你的恶趣味？”

    凌晨不再说话，看着脸色骤变的迟离，强忍住了笑意，“你不用太在意，为了破案我逼不得已才用了这个身份，一般是不会用的，毕竟，我已经离开那里很久了。”凌晨的语气中有怀念，也有坚决。“现在，可以继续讨论案情了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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