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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冰释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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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云,难得,你也会做善事。”君寞殇刻意离她很近,大掌伸了几次,想牵她的手,又怕她拒绝。

    或许是心里对她亏欠太多,面对她,他总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亦怕她再不肯原谅自己。

    “无所胃善不善事,看得顺眼,想救就救了。”她内功一蕴,移形换影,顷刻的功夫,身影已在几条街之外。

    不得不说,内功这种东西真是好用啊。

    再一次的,有点感谢在她刚出生后不久,就给她吃了九阴聚功丸的那位高人。

    灰墙红瓦,琉璃飞檐,缓缓驶在街上的马车,飘扬的商铺旗帜,显眼的各式招牌,川流不息的行人

    浣月国京城的繁荣绝不是吹嘘的。

    又在城里漫步,欣赏了一会儿天子脚下的古朴城市,凤惊云向着郊外走去。

    京郊有一条河,扬柳垂岸,微风轻拂。

    一抬首,傍晚了,绚烂的晚霞变幻多姿,染红了半边天。

    沿着河岸走,起初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越往偏处,越没人。

    走到无人的河岸边,凤惊云才停步。

    君寞殇也不问她去哪,一直默默地跟在她身边。

    河面宽广,河水清澈,晚风一拂过,掀起了粼粼的波纹荡荡漾漾,涟漪懒懒。

    凤惊云站在岸边的一株杨柳下,清逸的目光瞧着河水出神。

    “惊云,在想什么?”他脱下外衣,给她披上。

    感受着衣服上属于他的温度,以前的他,是没有一点体温的。他的体温恢正常了,天知道,她有多为他高兴。

    她的心里蕴升着一种叫温暖的感觉,“我想起了以前在祁天国的时候,那时是在丧魂河边,我与你初次相遇。”

    她拢了拢身上他的外衫,“你知道那时,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不记得了。”他眼帘里闪过遗憾,伸手抚了抚她鬓边被风吹乱了的发丝,血森的眸光定定地注视着她,“失忆后,我们见面,不论我再吓人,你对我从不曾畏惧。天下间,没什么人是你所惧怕的吧。我想”

    顿了下,他继续说道,“我当时一定会问,‘你不怕我’?”

    她有点佩服,“你真聪明,你当时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一个字都没错。”

    “而你,会肯定,你对我丝毫不惧怕。”他伸臂,试探性地想将她拥入怀,见她没反抗,紧紧地将她锁在怀里,愈抱愈紧。

    拥着她的感觉是那么的充实,让他漂浮在半空的心似乎落了地,让他那颗堕落在地狱的冷硬心扉,体会到了温馨。

    是他错在先,想与她亲近点,都胆怯。

    是啊,他君寞殇也会胆怯,传出去恐怕根本没有人会信。对于她,他是真真地悬着一颗心。这两个月来,真的好怕失去她,真的好怕,哪天醒来,她就不见了。

    她被他抱得疼,却没反抗,“我从来不怕你。哪怕在你恨不得杀了我的时候。”

    “不会”他摇首,“我不会真的想杀你。若我曾说过那样的话,一定不是我的本意,伤害你,比挖我的心还痛。”

    她身体一僵,眼帘里蕴起一缕雾气。

    “对不起”他深吸了口气,声音里盈满了歉疚与痛楚,“惊云对不起!”

    她心下也沉沉地痛,明知道理由,仍旧问,“为什么道歉?”

    “我伤你太深。”他抬手比着自己的心脏部位,“我不该忘了你,我不该伤害你。”

    她瞧着他如尸般异常俊美的面颊,没有胡乱感动,“君寞殇,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不想跟你之间,总隔着一层似的,触不到彼此的真实想法。”

    “我也不想。”他坚定地道,“我想要你的人,更想要你的心。”

    她将脑袋枕在他的肩上,他抬手抚着她柔顺乌黑的长长青丝,指间顺滑比上好绸缎还舒适的触感让他喜欢,让他觉得熟悉,似乎,他以前经常会这么做,“惊云,朕很久没碰女人了。”

    她心里一紧,却未表现出来,状似不经意地问,“有多久?”

    他沉冷的男性嗓音有些微的低哑,“自我忘了你之后,我就没再碰过别的女人了。”

    她惊喜地抬首,“真的?”

    瞧着她眼中难以隐藏的欣喜,他郑重地点头,“真的。”被她在意的感觉真好。

    “不骗我?”她的目光直直望进他血森的眸子里,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看穿。

    他神情坦荡,怜悯地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一吻,“不骗你。我舍不得骗你,我甚至想将心脏都挖出来给你”

    她在他眼中没有看到一丝的不诚,他眼里盈聚的只有满满的诚挚,浓得化不开的深情,那浓浓的情意似要将她生生溺毙。

    她是相信他的,未表露出来,“你的下属顾小怜呢?我亲眼看到她没穿衣服在你怀里,而你也衣衫不整没穿外衣。以她的武功,若你不愿意,没人脱得了你的衣服吧?”

    啪!

    他忽然就往自己脸上重重地甩了一巴掌,“对不起,惊云。”

    她一听他道歉,心就不断往下沉。

    “那天我刚回房间准备小歇一会儿,发现屋子里有人,我不动声色地脱下外套,准备将那人一掌击杀。哪知顾小怜一丝不穿地走了出来,向我投怀送抱。我本来是准备一脚踹开她的,却发现你正走来。我透墙而视,看到你来了,我想试试你究竟在不在意我,于是就任她扑进了我怀里。她开始说甜言蜜语,说爱了我十年说她的身心都属于我。”他目光里露出一丝嫌恶,“顾小怜这个贱货,专门以色侍人,下至十几岁的少年郎,上至七老八十的老者,她通通献上过数次身体。如此恶心的货色,就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死了,我也不屑碰她!”

    她淡然说道,“我查到,她总是向人说她是为了你而付出,为了你的势力壮大而努力。”

    “她加入半月教时,半月教的势力已极其庞大,如日中天,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她未入半月教前,早已千人枕,万人-骑,却低微卑贱得经常受虐,甚至食不裹腹。

    是我赐了她名利与权势。半月教不养废人,她付出了多少,才能得到多少回报。她武功平平,服不了众,要靠身体,那是她利用的本钱。”他森冷的目光没什么起伏,“半月教的规矩,她是早就清楚的。说是为了我,简直可笑!”

    听了他的解释,她不用回想,当时他抱着顾小怜的情景都历历在目。

    见她不语,他眼帘里尽是内疚,“你偏巧那时来,我打算算盘想试探你的反应,真的被你看到了,却不知为何,吓得我推开了顾小怜。是的”他定定地凝视着她,“我怕我心里很怕失去你。当我看到你波澜不兴的表情,像是我宠幸别的女人与你无关似的,我又彻底的愤怒了。”

    她反问,“难道我应该表现得在意吗?”

    “我想从你眼里看到在意,看到嫉妒吃醋。只要你在意了,我定会无比的雀跃,无比的高兴,我会立即澄清,我跟顾小怜真的没什么。”

    “”她板着一张绝色的脸,“歇斯底里去祈求一个心不在我这的男人,那不是我凤惊云的性格。”

    “我心里没有别人。”他握紧她的手,焦急地道,“惊云,我心里只有你。还有,在雷喀镇的时候,我没有碰妓-女莫依洵。去了窑子一天,我也没碰那些女人。你到客栈找我,你离开之后,虽然我有下令让全镇的待嫁女子供我挑选,我那么做也是为了气气你。气不到你,我一个也没选。”

    她有点气恼,“既然不碰那些女人,你逛什么窑子?”

    “当时记忆中没有你,做为男人,有那方面的需求。”他说得理直气壮,“于是,我就去了。不知道为什么,窑子里的女人我一个也看不上眼,想免强找一个解决‘需要’,又不知碍于什么原因,就是没有真的去碰触,只一个劲的喝闷酒。我当时总觉得心里怅然若失。第一眼见到莫依洵的时候,我有点恍惚了,她的气质很清纯,给人一种淡然清逸的感觉。”他不加掩饰地道,“我以为,我应该是看中了她的。我看人眼光向来准,那也仅是第一眼,再仔细看,我觉得她眼中尽是污浊算计,难登大雅之堂。那也不妨,打算一个妓-子玩一次也就罢,无需考虑太多。想了许久,仍然就是没真的去碰她的身体。”

    她静然地听着。

    他的手在她绝美的面颊上轻抚着,指下比凝脂还滑嫩的触感让他赞叹,令他热血沸腾,他的嗓音依旧平静,“雷喀镇客栈里见到你之前,暗影多次向我提及过你,他甚至说我是爱你的。我那时觉得是多么的可笑。我君寞殇杀人不眨眼,连自己的命都未必当回事,怎么可能去爱一个女人?我完全不相信,我甚至抗拒相信。暗影说你可能会来找我,等我见到你时,就明白,你是个值得爱的女子。我完全愤怒了!除了不信,甚至想杀了你,因为我不允许自己有爱!”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捉握住他抚在自己颊上的手。

    他眼中浮现痛苦,“其实,听暗影说起你之后,我一直都有派人调查你的行踪。你跟君佑祺在一起。我一回客栈厢房,透视,见到你在隔壁。”想起当时的情形,他幽叹,“我惊讶了,天地间竟有你这般的绝色!同时,亦觉得恍若梦中一般的熟悉。我忘了我们曾经的相处,我不相信你这般美好的女子会爱上我我片面地认定你是有目的地接近我。你怎么会爱上我这等邪魔妖孽呢?”

    她下接他的话,“所以,你就故意说,接近你的女人,全都是为了你手中的权势、钱财,我凤惊云也不例外。哪怕那时暗影为我求情,你也坚定不移地认为我怀的孩子不是你的。”

    “不!”他急切地否认,“不是这样。我那时是说你怀的孩子未必是我的。”又往自己脸上甩了一巴掌,都打在右脸上,两道手印交错,他若尸般的面颊有点浮肿起来,“我其实是一直想亲口听你说,孩子是我的!”

    “你都否认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闭了闭眼,“我那时问你的时候,你也给了我这样一句一模一样的话。”

    她瞧着他肿了的脸颊,不知是心太硬,还是想起当时流了太多的泪,竟觉得这两巴掌,他该受的,“既然你当时便透视,也看到了我的眼泪吧。”

    该死的,她凤惊云的眼泪,不愿在任何人面前流,包括君寞殇!居然被他看到自己哭,想来就恼!

    “我看到了。我的心无比地痛。”他沉重地点了点头,“君佑祺在我面前对你嘘寒问暖,我又生气又嫉妒,我想引起你的注意,却更进一步地伤害了你。”

    “是啊。”她面色冷淡地点了点头,“你侮辱的言词,怀疑宝宝不是你的,骂我水性杨花,我都记得很清楚。”

    “那是嫉妒心作祟,我妒忌君佑祺陪在你身边,我不喜欢他关心你”他捏握住她瘦削的肩膀,“惊云,你要相信我”

    她叹了口气。

    他急了,“惊云,我知道造成的伤害无法弥补,我只是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不,是你必需给我机会,我不能没有你!”

    她无动于衷,“你现在仍然觉得孩子不是你的吗?”

    他痛楚地落泪,清泠的泪水自那苍白如尸的面颊缓缓落下,凉楚深情,“我不会再怀疑了,我想起来了。你亲口告诉过我,宝宝是我的,你怀的是我的孩子!”

    “君寞殇,是不是只要我说的,你都信?”

    “信。”他猛点头,“只要是你说的,我全都信!”

    “明白症结所在了。”她心中隐痛了起来,从袖袋中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子,拔掉瓶塞,倒出一些透明的药液于左手掌心,又收了药瓶之后,她再用右手的食指与中间沾了药液,往他脸上涂抹,“消肿治瘀的药,擦了不出一个时辰,就会好了。”

    他捉住她的手腕,“不要紧,是我咎由自取。”眼中的痛楚深浓,“以我对你的伤害即便死十次都不够。”

    “你怎么能死?”她从他手中抽回手腕,“宝宝需要父亲。”

    “那你呢?”他血森的眸仁中浮起紧张。

    “君寞殇,你知道么?”她继续动作不缓不慢地为他上药,“我跟你是同一类人。或许,在一些人眼中,我们比一般人有本事,我们心如硬铁,麻木不仁。我们却比一般人更怕受伤。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认定的事,不会更改,我懒得费口舌去劝你什么是假。其实,我是怕你不相信我,你的不信任,会将我打入地狱,我怕我会受更重的伤,伤得体无完肤,伤得鲜血淋漓。是啊,我会怕,我凤惊云也会怕。”

    只有真的爱了,才会怕挚爱的人伤害。

    对于她这种冷血无情的人而言,被所爱的人伤害,比被外人伤害,要痛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听罢她的话,他内疚得几乎想杀了自己,“对不起!”

    “我也有错。”她眼中也浮现痛楚,“明知道你不记得我了,我不该因为害怕伤害,就没有跟你好好谈谈,没告诉你很多事情的真相。”

    其实,她多心酸。

    多少次,与他同甘共苦,生死与共的画面一幕幕回荡在脑海,想到她一人独苦,他的记忆中有天下,却唯独没了她,她的心是多么的难过,难言的伤悲。

    “你没错,都是我的错。”他摇首,“在雷喀镇客栈那天,你伤心离开,原本我是要追出去的。却因君佑祺挑拨了几句,我便任你伤心,我又想去找你,又放不下所谓的骄傲,又怕你真的别有目的,我亦无法不去想你,万般地想接近你。再一次地,我做错了,该死的我,居然下了让全镇女子都给我挑选的命令。我那时想你来质问我,为什么我要那么做,等了又等,你没有来。”

    她的眸眶湿润了。相爱的两个人,何苦互相伤害。

    “一切的错都在我。”他深深自责,“是我对你不够信任。”

    “亦不能怪你,若非中了忘情蛊,若你还记得,便不会这样。会弄成今天的局面,是爱得太深、太在乎。”

    “你原谅我了?”他低首,瞧着她苍白的面颊。

    她抬手拭去他脸上的泪痕,心滴血般地痛,“君寞殇”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为何,他的泪,几度为她而落,“我从没怪过你。”

    “惊云”他狠狠地拥住她,泪水滴落进她的衣襟里。

    她的眼泪也无声地流落,“君寞殇,你知不知道,在你失忆的这段时间里,我多怕你碰过别的女子,要是你真的与别的女人有了肉ti之欢,光是想到,我的心就痛到难以复加,那会成为一道永远跨不过去的坎。光是想像,我就难以忍受!不论你失没失忆,在我们在一起之后,我无法接受你碰触别的女人,说我自私也好,说我霸道也罢,你只能属于我!”

    一个女子竟然会说出让他只能属于她的话,如此强势、霸道,天底下也只有她凤惊云了。他听得是又感动,又温暖,同时,心里又一阵后怕,依她的性格,倘若他真的碰了别的女子,她肯定再不会原谅他,“我现在知晓,为何,在我失忆后,我即便有‘那方面’的需求,也没有碰别的女子,原来”

    “原来什么?”

    “原来你这么霸道。”

    她在他胸膛垂一记,“你取笑我。是啊,你失忆前,我早就给你下了死令,死也不能碰别的女人,你如今不是活生生的么。”他失忆前有她,自从他认识她之后,没碰过别的女子,她是知道的。

    他心疼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好了,乖,不哭了。虽然忘了,肯定是当初记忆深刻,我才下意识地遵守答应过你的事。”

    “你才哭呢。”她也掏出绢帕,擦去他颊上的泪痕,“看,把我给你上的药都哭湿了。我要宣告全天下,君寞殇哭了!”

    “那可是大事一件,”他满不在意地道,“我这种邪孽也会哭,你说出去,我肯定会被天下人笑死。”

    她小心地不擦掉他脸上涂的药,“你才不是邪孽。”

    “那我是什么?”

    比鬼还恐怖的人喽。她咧唇一笑,“你是我宝宝他爹。”

    他宠溺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看在你那么听话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我之所以看上那个妓-女莫依洵我,是因为”他说得认真,“我潜意识中深深地有你,她的气质跟你有几分像。”

    “哦?”她一挑眉。

    他补充道,“当然,只是表面的气质像点而已,她是装出来的,你却是九天玄女落凡,天然清雅出尘,无瑕无垢。”

    “我怕我担不起啊。”她冷哼一声,“你都认为我跟君佑祺不清不楚的。”

    他一时语塞。其实,他只是忘了她,别的事都有记忆。他清晰地记得,在霸天海岛,他阉了君佑祺。

    也就是说,在霸天海岛之后,君佑祺跟她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

    近几个月,他仔细观察过,可以肯定她并不知道君佑祺已经不能人道的事。

    然而,在他误会她的时候,她却从来没有说起君佑祺的残缺来解释,那说明,她与君佑祺之间坦坦荡荡,根本没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但在去霸天岛之前,关于她与君佑祺的流言早已满天飞,她腹中的孩子也是出海之前就怀上了的,那时的君佑祺尚是正常男人。

    她又从不向他解释孩子是谁的,君佑祺一口一个孩子是他的,扰乱了他的思绪,让他总是很容易怒,很容易嫉妒吃醋,从而做了很多伤害她的事。

    哪怕是现在,一想到君佑祺可能‘碰’过她,他的心就痛得像是一把一把地插-进深刀,一块一块地在将他的心脏四分五裂。

    一想到她方才的态度,他的心又放了下来,“凤惊云,你的身体从来都只属于我,你从来没有别的男人。”

    对于他笃定的语气,她平静地问,“为什么如此认定?”

    “直觉。”他说,“况且,你都说了,你跟我是同一类人。既然爱上了,信任了,那便不会背叛。而我同你即便记忆中没有你,你给我的感觉,太过让我在乎、沉重,让我一想起你就情不自禁地痛楚、怜惜,忍不住地思念。加上暗影所说、他亲眼目睹,我与你恩爱异常。我清楚,我的占有欲非同一般,我定然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委身别的男人身下。凤惊云”

    “嗯?”

    “哪怕我再抗拒也罢,再愤怒不可置信自己会爱上一个女人也罢。近几个月我想得很清楚,对你的感觉,是爱。我爱你!”

    她的心狠狠一震,才止住的眼泪又湿了眸眶。

    “一个值得我爱的女子,我信任。你一定不会背叛我,你的身与心,都只会属于我。你对我如此霸道不让我碰别的女人”他欣慰一笑,“我喜欢。你会这般,说明你会同等地对我。”

    凝视着他僵白若尸的绝俊面孔,他的神情那么真挚,句句从他肺腑直接剖白。她的泪终于又次落了下来,“是,我的身体,从来只属于你,我的心里只有你。”至于上辈子与孙建峰的事,那是尘封的过去。今生,她的身体只给了他,她的心里也只爱他。

    他低首,吻去她脸上一颗颗的眼泪,怜悯的吻落在她秀挺的鼻、她的眉,她的唇。

    她回吻着他,丁香小舌主动翘开他的牙关,与他唇舌相交,得到她的回应,他又惊又喜,疯狂地吮着她,如铁般坚硬的双臂将她紧箍在怀里,恨不得把她嵌进骨髓。

    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却甘之如饴。

    月亮不知何时高升在了天空。

    京郊河边,并无其他人。

    夏夜并不冷,晚风拂过,反倒令人觉得很是凉爽。

    月色皎洁,明月如钩。

    河对岸的山上绿树成萌,巨大的树萌就像天然的屏障。一道透明的身影悬空飘浮着,隐藏在一株树后,他清澈的目光隔着宽广的河面,遥望着对岸那对拥吻的男女。

    他多想将那对男女分开。

    慕容澈的心一阵阵地抽痛着。

    痛得他没实体的魂魄似乎染了血。

    他爱凤惊云,爱了太久太久

    无法放弃她,可他只是一缕幽魂,一只厉鬼。

    他没有爱她的资格。

    人人视君寞殇如邪魔恶鬼,诸不知,他却羡慕他可以得到凤惊云的爱,羡慕即便他与世不容,他仍然有可以在阳光下走动的、活生生的身躯。

    想不到他这个真鬼,却悄悄艳献着一个比鬼还邪恶的人。

    难以改变他慕容澈已经死了。

    亲眼看着心爱的女子,等候多年的女子与别的男人在一起,那种痛,令他痛得窒息。

    忘了

    他原本就没有呼吸。

    他不甘呐。

    却无可奈何。

    近几个月,他甚至希望君寞殇与云就一直误会下去

    他深知他的想法自私,不该这么想。

    可他就是希望她的身边没有别的男人,想她眼中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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