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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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啸瞳孔猛得一缩,一股暴戾气息从体内冒出,让和他靠的极近的姚锦瞬间就感觉到巨大的恐怖,神经绷得死紧。

    担心下一刻男人就震怒揍上来,抓着男人肩膀,姚锦将自己强行剥离开男人身体,但忽然,被什么东西挨了下,刚离开不到十厘米的身体,立马猛颤,栽了回去。

    这次不仅是脸了,整个身体都撞在男人身上,原本让他恶心的气味,也霎时就变得好闻起来,刺激得姚锦头晕乎乎的,甚至驱使得姚锦想靠得更近,要得跟多。

    心知这是体质在作祟,攀升至身体各处的热度,却让姚锦怎么克制都显得虚弱无力。他身体微微颤抖,雪白的牙齿咬着下chun,却还是有声音发出来

    秦啸胸膛蜜色紧绷,怀里男生着了冬天厚重的衣服,但他就是从对方身体上,感受到不断攀升的温度。

    不出几秒钟,男生整张脸都红得熟透了般,眼睛也湿漉漉的,像极了被欺负惨的幼猫,那道声音一出,让秦啸心底莫名的跟着猛震。这个瞬间,男生红艳到了极点的精致脸庞近在咫尺,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秦啸看到他细长卷翘的睫毛一扇一扇的,宛若蝴蝶翅膀,脆弱的惹人怜惜。不过似乎也有另一种残暴不可忽略的念头,想彻底摧毁他,欺ru他,看他更痛苦更悲伤。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自两人相贴的地方蹿及四肢百骸,让秦啸垂在的身侧的臂膀,不受控制的往男生孱弱的颈部抬去。

    不过下一刻,忽然落了空。

    原本倒在他怀里的人被什么东西蛰到般,慌张失措地弹跳了起来。

    棕黑的猫瞳慌乱地盯了自己一下,随后男生拔腿狂奔回了自己卧室,背影显得狼狈而孱弱。

    砰一声巨响,卧室门从里关上,然后是落锁的声音。

    秦啸神情煞气泠然,搁在膝盖上的指骨往内微微收拢,上面似乎还残存着男生的气息,他凶兽般的眼眸愈加深邃,一抹意义未明的光芒闪现。

    一进屋锁了门,来不及再多走一步,刚刚的奔跑,已经耗尽了姚锦的所有力气。

    他顺着门板滑坐在了地上,他牙齿咬着拳头,把所有喉咙里溢出来的声音都扼制在里面。

    中性笔笔尖断裂在血肉中,钻心的痛让姚锦又是一叫,只是他早已有了准备,咬着床被,于是痛呼就无人听见。

    手心的痛丝丝绕绕,直钻心口,痛得姚锦身体都一颤一颤的抽搐。

    过了半个多小时,身体温度慢慢消退,疼痛占据姚锦所有神经,比起身体的不受控制,渴求着他人这个事实,他宁愿自己痛,怎么痛都没有关系。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向另一个同性毫无保留的敞开。

    鲜血染红整个手掌,滴滴答答淌在地板上,相当渗人。姚锦满脸痛出来的冷汗,他冷着脸冷着眼,将台灯打开,坐在书桌前的凳子上,将嵌入掌心的中性笔笔芯取了出来。

    “满意吗?”

    419:宿主

    “这不就是你想看的,高兴了吧。”

    419:小小的惩罚而已,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啊。

    “是没什么大不了,可对我姚锦来说,没有人能让我心甘情愿。”姚锦面容寒冽森然。

    419:你这次靠这种方式逃开了,下一次呢?三天时间就快到了。

    “你说的惩罚,没指明是谁吧?那是不是可以说,我自己也行!”

    419:

    “所以,以后别再拿这事来威胁我,就算真要惩罚,也得由我自己来,不是由你,也不是由别人,知道吗?”

    就算体质变了,就算境遇再糟糕,可游戏的主导权,姚锦要握在自己手上。

    翌日姚锦在闹铃的叫唤下醒过来,左手动一下,都撕心裂肺的痛,姚锦用右手将衣服换了,开门走出去,秦啸基本都是早出晚归,所以屋里空荡荡的,只有姚锦一个人。

    药膏和纱布还放在茶几上,姚锦过去给自己简单包扎了一下,没有吃早饭,拿了书包直接出门。

    到学校,除了脸色看起来比昨日要苍白,姚锦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来。额头上的疤痕好的很快,估计有这体质变化的缘故,到现在几乎只剩下一点点的痕迹,用不了多久,就会完全消失。

    姚锦伸手到课桌下拿下节课要用的教材,翻找过程中,发现了几封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来的信,信纸表面浅浅淡淡的,不用看里面,姚锦就知道装了什么。

    他将信纸都纷纷拿出来,大致看了下,不下十封,这个班里的女生统共二十多个,有一半都给他递了情书。姚锦凝注信纸,感受到数道视线在偷偷看着他,他一手将信纸全部拿手里,起身离开座位,走到教室后门,手指一松,信纸纷纷扬扬洒落在垃圾桶里。

    数颗心被同时伤害,姚锦面上没有表情,往教室里虚晃了一圈,许多被他看到的女生都避开了同他的对视。姚锦嘴角弯起,讥诮的无声笑了笑。

    他从来就对恋爱这种游戏,不感兴趣,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下午有节体育课,体育老师向江让大家先绕着后操场跑了几圈,然后才让自由活动。

    有男生聚在一起准备打篮球,不过临时忘了拿篮球过来,其中一个跑向江那里要到了器材室的钥匙。正要跑开,向江叫住该男生,朝着站在一边没有加入任何运动的姚锦道:“看你没事,你去拿吧。”

    姚锦从向江那里接过钥匙,男人似乎是无意地擦过姚锦掌心,姚锦脸一下就红了起来,耳垂艳红的要滴出血来,他转过身,迈着有些僵硬的步伐走向另一处的器材室。

    开了器材室门,姚锦抓着门框,稳住战栗的身体,深深吐了一口浊气。

    指甲往包了纱布的掌心陷进去,尖锐的痛把热意压制住了一些。

    走进器材室,没有第一时间找到篮球,姚锦抬头,在右边铁架的最上方看到了篮筐,里面装了数个篮球,得爬上去拿。

    姚锦抓好扶手,缓慢上移,走到一半,伸臂过去将最外面的一个篮球往篮筐外面推。

    篮球掉落出来,砸在地上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倒退着下去,脚刚踩到地面,身后有人出现。

    姚锦激烈哆嗦了一下,他转过脸,愕然看着忽然出现的人。

    “老c老师?”

    向江神情痴态地盯着面前男生。

    “什么事?”姚锦声音迟疑,眼眸里都是慌乱。

    向江一把将姚锦推到铁架上,脑袋凑了过去,急不可耐的道:“老师喜欢你,秦声,老师很喜欢你,你乖一点。”

    “不过”姚锦的话没说完,他注视女人欣喜的双眸,“我最近挺缺钱的,你能给点吗?”

    只要是关乎钱的事,在余珍这里都不算事,心想果然还是小孩子,刚才装了那么久,其实这个才是重点。

    余珍拿过高档定制的lv手提包,从里面取了张白金卡,姿态很高,施舍般地递给姚锦。

    “里面有五万块,声声你先拿着,不够了再给妈妈打电话。妈妈电话你有吧?”

    “有。”姚锦回想了一下,而且在通讯录的第一个位置。

    接过卡,握在手里。随后姚锦推开车门,走下去。

    “妈妈明天再去你学校接你。”余珍对转过身去的姚锦道。

    姚锦没回头,漠然地回了句:“嗯。”

    豪车从背后驶向远方,姚锦玩弄着指间夹着的银c行卡,正愁着没法子找钱,钱就送上门来了。

    至于女人说的去医院,抽个血的事,不算事。再说,就算是兄弟,血型也未必真的吻合。

    带着挺不错的心情,姚锦一路快步上楼,自兜里掏出钥匙开门,一打开,发现屋里除了秦啸外,还多了一个陌生的男子,二十二三岁,瘦瘦小小的,染了一头栗色头发。

    “查不到就暂时缓缓,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这路子来钱快,他不可能就此罢手。”秦啸看到姚锦进来,不过还是继续刚才的话,省略了一些重点。

    “好,我马上下去通知其他人。”栗发的男子恭谦地颔首。

    “去吧。”秦啸抬手挥了挥。

    姚锦觉得应该是自己的错觉,不然怎么可能从秦啸身上看到上位者的气势来,他不是一个别人出钱就行动的打手吗?

    “回来了?”秦啸见姚锦进屋,声音低低沉沉的就发问。

    眼看还有两步就到自己房间,被秦啸叫住,姚锦手指痉挛了一下,回过头,温顺地叫了句。

    “爸!”

    “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了?”秦啸似乎不打算就这样结束话题。

    姚锦进屋看过手机时间,十点半左右,比过去晚一个多小时。

    他嘴角崩得紧,带出一个倔强的弧度。

    “是学生就好好做学生该做的事。”昨天才刚过,早上那会还刻意警告了,秦啸觉得这个孩子总能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姚锦眼底瞬间略过一抹寒意,顷刻,他敛了神,认错般的道:“知道了,下次不会的。”

    “知道就好。”秦啸有时候想温和点和秦声说话,但这么多年的习惯,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我还有作业要做,就先回屋了。”姚锦找了个借口。

    “嗯。”秦啸这次没阻止。

    把门半关上,姚锦打开屋里的灯,到书桌边坐着,拿了本习题摊开,一手握着水性笔,将笔尖搁在题纸上,一点点开始用力。

    咔!笔尖断裂。姚锦冷漠地把破掉的笔扔进垃圾桶。

    秦啸到浴室洗了个热水澡,依旧是去叫姚锦出来给他背后上药。

    姚锦这次娴熟多了,下手知轻重,刚洗过澡的秦啸身上散发着微微的热气,他到也不怕冷,一件衣服都不披。

    入目的是男人特有的蜜色紧绷肌肉,背脊肌理完美,脊柱挺直,腰细宽背,宛若草原上野性的猎豹般,力量蕴含在内里。

    姚锦菱形的嘴唇深抿,快速把药抹匀,将纱布缠上。

    回身放软膏的时候,看到茶几上有一包开过的香烟。

    来这里有几天了,一直都没有顾得上,也差点忘记,当看到时,嘴里的馋虫就冒了出来。他下意识盯着香烟咽了口口水。

    发现旁边一道视线凌厉,姚锦适时收回目光,反正现在他有钱了,明天去买就是。想是这样想,回屋的时候,还是不免又看了下那包烟。

    夜里半天没有睡意,这是他来这个小说世界的第四天。时间过得相当缓慢,就这么短短几天时间,姚锦觉得,中间发生的种种状况,是他过去从来都未曾想过的。

    若是知道渣了太多人,死后被迫绑定一个惩罚系统,并强制来到这些异度空间,接受可笑的惩罚,他还会不会那么渣?

    姚锦这样问过自己,答案是,依旧会。

    让吃肉的狼去吃草,除非,除非是为了更多更美味的肉。

    在床上辗转过去,辗转过来,心里觉得空落落的,姚锦蹭的从床上坐起来,没开灯,穿了拖鞋开门出去,径直走到茶几边,接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到那个烟盒还在上面,姚锦拿了起来,从里面抽了支。

    走到厨房去,拧开天然气,将烟点燃。

    随后叼在嘴里,深深吸了口。

    熟悉的味道盈满口腔喉咙,舒服满足地让姚锦都微微眯起了眼。

    他又吸了口,眼睛在黑暗中,也十分明亮。

    抽了根烟,解了馋,再躺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姚锦是在咚咚咚的敲门声里醒来的,他穿着睡衣,揉着惺忪的睡眼,走过去开门。这天是周六,原以为秦啸会和往常一样,早早出门,没想到这个时间点他还在,不只在,还做好了早饭。

    “吃饭了。”秦啸对屋里的男生道,男生睡衣似乎大了一个号,显得人相当瘦弱。头发翘了一簇起来,配合着他棕色的猫瞳,意外的可爱,等秦啸反应过来时,自己的手已经抬了起来,往男生头上按。

    男生一歪头,躲了过去,猫瞳紧紧盯着秦啸,周身瞬间就警惕,像被惹怒,然后全身毛都立起来的小猫。

    秦啸灿然地笑了起来,笑声低沉醇厚,更带着厚重的磁性。

    姚锦皱紧了眉,不知道男人在笑什么。对方给他那两脚他可一直记在心里,总有天要还回去。

    因为是早上,就没炒太油腻的,弄了两个菜,一个汤,姚锦拿筷子夹了片青椒,没想到还挺好吃,男人很少炒菜,不是在外面吃,就是叫原主弄,估计是吃错什么药了,所以才会亲自下厨。

    姚锦一口气吃了两碗饭,比秦啸吃的还多,到后面秦啸停了,他还在吃。吃饱喝足,姚锦舔了下嘴唇,抬起眼,这才发现男人碗里早空了,可幽邃的眼睛直直盯着他,也不知道盯了多久。

    有病!姚锦在心里做了这么一个结论。

    姚锦收拾碗筷到厨房去洗,洗完后出来,男人已经走了。烟仍旧安安静静躺在那里,姚锦拿了根,放在鼻翼下深深嗅了一口气。

    随后将烟放回去。

    楼下不远处就有提款机,姚锦先步行过去,取了五千出来,有了这些钱,他就不用继续再坐公交。那次的事,在他心里可是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印记。

    乘坐出租车去的学校,尽量都和同性避开,万不得已,姚锦会在他们碰他之前,主动伸手挡开。

    周六没有晚自习,下午上完课就可以各自回家。

    到下午时间,姚锦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余珍打来的。

    姚锦没有接电话,直接挂掉。不急不慢地走出去,余珍和她的豪车在昨天停靠的地方,看到人群里出现的姚锦,余珍笑意灿烂。

    余珍将车门打开,让姚锦先进去,随后自己才跟着坐下,叮嘱司机开到医院去。

    “今天天气挺冷的,来,把围巾围上。”余珍早上那会特地去商店买的一条灰色绒线围巾,说着话把它拿出来,往姚锦脖子上绕。

    姚锦冷眼无声看着,女人眼下想当个慈母,他正好无聊,就陪对方演演戏,对他也没有损失。

    “我来找你的事,别和秦你爸说。”

    “我没说。”姚锦道。

    余珍似乎松了口气,笑容荡开:“还有一个月高考,想好报哪所学校没?”

    姚锦抬眼,看着车内镜里那张陌生的脸,柔和了面容:“x城理工大。”

    “一本?”

    “嗯。”

    “那挺好。”姚锦的淡然,让余珍明明肚子里有很多话想说,可到了嘴边,却难以吐出多少来。这个孩子她基本没有带过,也就谈不上多少感情,只是某些时候,心也会有一丝丝的抽痛,毕竟是自己生下来的,她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现在回来找他,也是为了另外的孩子。余珍心里愧疚,决定如果配型成功的话,就给姚锦一大笔钱,让他即便是之后考不上一类院校,也不至于为生计太发愁。

    在汽车快要消失在街角时,一个染着栗色头发的年轻男人从某处走了出来,他看着远去的豪车,掏出兜里的电话,向某人汇报了姚锦的行踪。

    到医院,直接去的采血室。

    余珍室外静静看着,有个穿白大褂的男医生要给姚锦扎针,姚锦冷漠回绝了,让换个女护士来,医生想说两句,对上男生冷厉的眼,知道自己坚持没用,于是回身去一边叫了另一名护士。

    护士给姚锦左右手都各扎了一阵,针管往上延伸,连接着一个大型的医疗器械,姚锦一趟,就整整躺了四个小时。十二点半左右来的,等所有结束,到他出医院,已经六点了,这个季节外面天色黑的很快,几乎来往的车辆都开了车灯。

    “声声,我已经让他们给你卡里打了二十万,你先用着,用完了再和我说。”余珍陪同姚锦步出医院,原本按医生的意思,是让姚锦在医院休养几天,被姚锦拒绝,他并不喜欢医院这样的环境,另一方面,以他现在的特别体质,但凡不危机生命的伤害,身体都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恢复,他要是继续待下去,也许会被发现这点异常,被送到解剖台上,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好。”姚锦不是那么清高不识时务的人,给个骨髓而已,与他而言,不是事儿,况且能从中得到钱,从任何一个方面来说,对他都没有损失。

    姚锦招了辆的士,坐上去,回了卢以星那里。

    余珍转身上了后面的住院部,蒋青的换骨髓手术在两天后,到达病房,看着正和护工说话的蒋青,余珍重重松了一口气,一想到儿子不久后就能痊愈,她就特别激动。

    蒋青往余珍后面瞧,空无一人。

    “妈,大哥没一起吗?”十四岁的蒋青因为病魔的折磨,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几乎只剩一层蜡黄的薄皮包着骨头,他头发因为不断化疗剃得精光,眉毛也很稀疏浅淡。

    “他刚抽了骨髓,回去修养身体了,等你好了再去看他,好不好,那个时候也许还可以和他一起去街上逛逛。”余珍温柔慈爱的道。

    蒋青脸色显得很落寞:“嗯。”

    余珍其实很难理解,蒋青统共没见过秦声几面,为什么会那么在意那个同母异父的哥哥,是因为体内有一半相同的血?

    余珍打心眼里不喜欢秦声,甚至是讨厌他,他姓秦,而单单是回想起这个字,就让余珍浑身都战栗抽痛,那些和秦啸在一起的时间里,三天两头都会被秦啸暴打,几乎身上就没有好完全过。

    是她不对,一开始就骗了秦啸,秦声是别的男人的,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她之前打过很多次胎了,若是再打,她以后可能都无法生育。所以在跟秦啸后没多久,就谎称孩子是他的。

    到后来,意外碰到现在的老公,那个人虽然长的没有秦啸帅,也没有秦啸年轻,可是他有钱,还对她很好,从来不打她,从来都是对她轻声细语,但凡她想要的,他都会买给她。余珍从蒋青父亲蒋伟明那里,得到了秦啸不可能给她的东西,关心关怀,于是她抛弃了那个家,抛弃了秦声,为了她自己的幸福。

    她知道自己很自私,很可笑,可是,她只有这么一辈子,她只能活这一辈子,也许说没就没,她凭什么不能为自己,凭什么不能过的更好。

    余珍没有后悔,一点都不后悔。

    现在蒋青是她的一切,她只期盼他能好,余珍握着蒋青嶙峋的手:“现在骨髓有了,等手术一过,你就会很快好起来。相信妈妈。”

    蒋青微微淡笑。

    余珍一直陪到晚上九点,等蒋青入睡,从凳子上站起来,给他细心地捏了捏被角,这才离开医院。

    给司机打电话,让他把车开医院门口,余珍穿着细高的高跟鞋,在大门边等着。

    她的私家豪车没来,来的却是另外一辆普通的黑色大众。不知道为什么,光是看着那个幽黑的车身,就让余珍没由来的心里一阵揪紧。

    她目不转睛看着大众车,右侧后车座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一个身高近两米的气质强悍c身形精壮的男人。

    男人一身黑衣,几乎同夜色融为一体,但他一双眸子,如凶猛残酷的野兽,闪烁着冰冷森寒的亮光。

    余珍一看清男子面貌,惊惧地头皮都开始发麻,她眼底全是恐慌,想拔腿逃开,只是两只脚忽然间被灌满了铅一样,沉重的她不能动弹。

    “好久不见!”

    秦啸走向余珍,他臂长腿直,比余珍快要高出两个头,停在余珍面前一米左右的位置,黑沉沉的身影压过来,即使男人还没有碰到她身上任何一个地方,余珍却依旧害怕惊惧的快要尖叫出来。

    “秦c秦啸,你要干嘛?”余珍声音尖锐的叫喊起来,这个时间点,医院外面几乎没有人走动,偶尔有路过的,看到秦啸凶神恶煞的模样,立马绕道躲的远远的。

    秦啸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他嗓音低低沉沉,醇厚磁感:“我干嘛?该我问你吧,你想做什么?”

    余珍满脸惊愕,不懂秦啸的意思。

    “你不是都走了吗?怎么又回来,还带秦声到医院,为了救你那个病怏怏的儿子,你还真是可以啊。但你问过我了吗?我同意了吗?”

    秦啸接二连三的质问,让余珍更加慌张,心脏几乎跃到嗓子口,砰砰砰剧烈跳动。

    秦啸知道了,他竟然知道了!

    余珍骇地呼吸都快停止,她不停地开合嘴巴,很想辩驳,或者解释,然而事实就是那样,不容她辩解。

    “不反驳?”秦啸英挺的眉头微扬,随后像是笑了,又像是没笑,“那很好。”

    余珍面容痴呆呆的,看着秦啸长臂伸过来,头皮一痛,身体顿失控,转瞬她就被凶悍的掼到了一边墙壁上,男人钢钳一样的手揪着她头发,半边脸挤着墙面,几乎变形。

    刚才的高贵优雅,即刻荡然无存,余珍手反过去,奋力掰着秦啸手指,但一点都不起作用。

    她面容扭曲,吃痛地直啊啊啊叫唤。

    “我应该提醒你一句,他现在姓秦,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被我发现,我不保证会对你,还有你那个宝贝儿子做出什么来,记清楚了。”

    秦啸凑近到女人耳后,他眸光狠绝,嗓音分明很低沉好听,可说的话,让余珍肝胆俱寒。

    “我知c知道了,不会有下次的,我不会再来找声声”余珍慌乱不堪的连连保证,她甚至一秒钟都不敢多等,害怕晚一点,秦啸就会杀了她,她知道的,她感觉得到,男人真的会杀了她。

    脑后的手松开,余珍浑身失力地软坐在地上,等大众车远去许久,余珍才从巨大的恐慌里惊醒过来,她不可抑制的战栗着。

    车内气氛寒烈,黄志在前面开着车,觉得空气都快凝固,他暗暗瞥了眼车内镜,后座的男人虽未发一言,可强大悍然的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黄志在心里斟酌了一下用词。

    “啸哥,余珍她老公蒋伟明最近都有到西区的场子找乐,看情形,似乎有别的女人了。”那女人给秦啸戴那么大一顶绿帽子,秦啸当时把人打的胃出血住院一个月,现在又整这种幺蛾子,黄志替她默哀。

    “弄点照片,寄给余珍。”也并不是所有的事,秦啸都会用拳头解决。

    “嗯,还有,秦声那边”

    秦啸猛得一抬眼,射出来的利光让黄志顿时倒抽了口冷气,他沉然道:“你不用继续跟了。”

    这天周日,是第四个节点的第二天。

    班里许多同学一放学,就兴高采烈冲出校园,结伴去了新开的那家游乐园。卢以星也跟着去了,在教室课间休息那会,好多次都想同姚锦说话,但姚锦总是眉眼冷漠,如今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关系竟然还不如班上其他一些同学。他们找姚锦说话,或者问点学习方面的问题,而卢以星他,连靠近姚锦的勇气,似乎都丢失掉了。

    姚锦独自一个人,同大家背道而驰,看着他孤独的声音,卢以星是真的想去拥抱他,旁边同学见卢以星盯着一个方向发呆,问题看什么,卢以星回身摇头,和同学登上来驶入站台的公交车。

    姚锦没有回当下的住处,他去了医院。

    他捐了骨髓,起码得见见那个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弟弟,听余珍的意思,似乎男孩对原主挺挂念的。在原主的记忆里,发现两者之前见过,但似乎原主不知道,当时那个看起来很可怜,冷的瑟瑟发抖的小男孩是他弟弟。

    姚锦上一次随余珍来过,因此大概记得蒋青在哪间病房,他爬上住院部高楼,很快就到达高级病房。

    时间早,下午一点左右,姚锦正要推门进去,里面有人先打开了。

    是余珍特意为蒋青请的护工,女生年龄也不大,顶多十□□,在那天见过姚锦后,被他漂亮的脸惊艳到,瞬间心海蠢动,对姚锦一见钟情,在和蒋青的交谈中,偶然提到过,知道那是蒋青的哥哥,于是一直更加用心照顾蒋青,就希望哪天还能再见,原以为还要等一段时间,没想到上一刻还在思念的人,下一刻就出现在面前。护工惊喜又震惊。

    “哎,你你好。”护工红着脸,眼神躲闪。

    姚锦淡然地瞧了她一眼,看得出护工喜欢他这脸,也不戳破,温柔和煦道:“你好,我来找蒋青。”

    “哦哦,他在里面。”

    “谢谢!”姚锦温和的颔首。

    护工忙急急给姚锦让开路,姚锦从她旁边擦身过去,护工到病房外,看着姚锦的析长的背影,脑子里都是刚才他唇角边弯起的那么浅淡的微笑。

    姚锦进去时,蒋青正拿了一本文学书在看,外面雾霭太重,他身体体质不好,所以没能出去,正看得入神,一边有人声音温润地叫他。不是护工,是一道男声。蒋青缓慢地抬起头,随后一时惊愕。

    好漂亮的人!肤色如玉,细腻光滑,眉目清隽,鼻梁小巧精致挺拔,菱形的粉色薄唇微微勾着,下颚析瘦。他有一头漆黑如墨的短发,温顺柔和的服贴着,此刻正眸色轻柔地注目着他。男生身形也消瘦,脸玲珑精致,他好像不认识这么美的人,仿佛误入人间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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