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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是不是你派人绑了尤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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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的搜寻无果,第二天还在持续着,全城的轰动效应早就传开了,不仅本市,就连邻市的,外省的,甚至涉及到当地的一些外国人,都加入了寻找尤歌的行列中来。

    容析元千万赏金的大手笔,可以说是史上最豪迈的寻人了。不仅震撼着外界,同样震撼着容家与宝瑞集团。

    实际上,最近外界都知道宝瑞换了主人,只有尤歌不知道。

    曾经,宝瑞的董事长是尤歌,所以公司的人对她的存在也很紧张,可现在,知道她失踪了,生死未卜,他们紧张的只是那千万赏金,而不是真的担心她的安全。

    尤建军依然在宝瑞集团,只是现在变成了副经理,被降职了。他曾经也是觊觎尤歌的位置,做梦都想当上董事长,可现在,董事长成了容析元,他如果还想要在宝瑞继续下去,唯独只有抓紧尤歌这根稻草,而她却不见了。

    这件事,让尤建军很懊悔,不该带尤歌去那里,否则她也不会出事。这样的自责,是出于亲情还是什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郑皓月呢?她又该如何自处?容家的人是个什么态度?

    别墅里,容析元有段时间没回来了,如今,客厅里坐了一圈的人,都是容家的长辈以及容析元的堂弟,也就是他叔叔的儿子,博凯实业的另一外总裁——容桓。

    大家族的阵仗不容小觑,尤其是容家这样底蕴深厚而又具有影响力的家族,容析元如今位高权重,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全家全公司瞩目的焦点,订婚礼这么重要的事,容家的人当然要到场,可是似乎他们现在是来声讨的,而不是道贺。

    昨天在订婚礼的现场由于容析元获悉尤歌出事,所以提前结束了仪式,外人不知为何,可容家人却是清清楚楚,就是因为尤歌。

    大家族要面子要排场,他们觉得容析元这么做是丢了家族的颜面,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就等着今天来“问罪”。

    但即使这客厅里坐着男男女女不下二十人,可却没有一团混乱。大家所坐的位子也都是有讲究的,论辈份坐的,当以老爷子容臻翰为首。

    这位老人小时候跟着父亲在军队里待过几天,养成了火爆脾气,现在人老了依旧不改,怒发冲冠的架势很有点吓人。

    容析元是家族中的另类,他坐的位子向来都在老爷子旁边,如果谁想让他坐到最后去,他会直接走人不参加家族会议。整个容家,只有他敢这么做。

    容析元一人独对全家,面对眼前这二十几张面孔,他不紧张,他只反感这是一家人么?一个个恨不得要将他生吞活剥似的。

    容老爷子容臻翰手里拿着今天的报纸,手有点抖,给气的。一双锋利的眼睛死死盯着容析元,将报纸举到他面前。

    “看看媒体都怎么说的?虽然没有直说笑话容家,但是昨天的订婚礼,你让所有怎么看到容家!仪式过程原定二十分钟,结果你五分钟结束,别人会说容家没规矩没体统,没脸!”容老爷子黑着脸,激动又愤怒,就差将报纸给撕了,可即使撕了也堵不住众人的嘴啊。

    “你丢下那么多人,就为了去找一个傻子,你也傻了吗?都订婚了还这么不知轻重,你你太让我失望!”老人捶胸顿足,唾沫星子都快喷了。

    容家其余人,在老爷子说话时,都不能插嘴,这是规矩,是教养,他们要说话也要等老爷子说完。

    反正就是被人喷的,容析元静静等着他们说,他知道,他们不发泄一下是不会罢休的,就跟泼妇骂街一样,不骂一通就不会闭嘴,否则要憋出内伤。

    “析元啊,不是姑父说你,你这看女人的眼光怎么这么差了?郑皓月姿色平平也就算了,可那个傻子尤歌怎么回事?值得你在订婚礼上丢下大家去找她吗?这如果传出去你是为个傻子那么做,外界会把容家笑成什么样?哎”这位长辈语重心长,听似很惋惜很痛心疾首的样子。

    一位浑身珠光宝气的妇人摆着一张打美容针打到僵硬的脸,阴阳怪气地说:“真是的,成何体统,我们容家是大户,如今连个订婚礼都办不好,落个笑柄,哼!”

    “这种事,在家里还是头一回!”

    “太没教养了,在外边长大的孩子就是野”

    “”

    不知谁来了这么一句,在诸多的谴责声中,这一句显得特别刺耳,也最能引起容析元的注意。

    原本他不打算搭理这些人,以他强大的忍耐力忍受他们一顿唠叨就算了,可是偏偏有人要去戳逆鳞,怪不得容析元了。

    “嗯?”容析元抬了抬眼皮,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后方的人,他的堂弟容桓。

    “你说谁没教养?难道是在说我?”容析元淡淡的质问,眉宇间流泻出的清冷如霜。

    容桓也是个角色,其实只比容析元小几个月,能当上博凯的总裁,他算是年轻有为了,只是跟容析元之间不太合拍。

    容桓鹰眸一瞪,大嘴不屑地扁着:“没错,就是说你,怎么还不能说了?让全家跟着你丢脸,你不是缺少教养还能是什么?”

    容桓声音大,而他的说法显然得到了容家其他人的默许,年轻气盛嘛,别人不敢当着老爷子说的话,就让容桓来说,正好合了他们的心意,等着看好戏了。

    容析元弹了弹手中的烟灰,嘴角勾着冷笑,斜睨着容桓,凌厉的眼神如刀:“怎么你老爸当初逼走我父亲的时候就很有教养了?我都很奇怪,容家既然像你们说的那么高贵,怎么还会教育出像你老爸那种畜生?你所谓的教养不过也是畜生教的,不适用于人类,所以,别跟我谈教养,你还不够资格。”

    容析元不跟人吵架,但只要触到他的底线,他随便几句话就能气得你半死不活!

    而他这番话,岂止是气了容桓一个人,他把容家上上下下都气了个七窍生烟!

    容桓的脸色此刻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比青菜还青,但他在跳出去那一刻,聪明地瞄了一眼老爷子的脸色不妙啊。

    容桓也真能忍,竟然没冲上去跟容析元动手,他知道有些事情是爷爷的禁忌,是心病,他要发作,势必要把爷爷彻底触怒,那后果

    果然,容家全都是人精,每个人都盯着容老爷子,大气都不敢出。他们都知道,容析元的父亲是老爷子曾经最疼爱的大儿子,曾是容家的第一继承人的人选。而容桓的父亲目前在国外养病,当年的事,老爷子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才会把容析元从外边接回容家。

    也因此,就算是容析元当着众人的面骂容桓的父亲是畜生,老爷子都没有当场发作,反而是隐忍着,面露痛苦之色。

    令人窒息的寂静,片刻之后,随着老爷子的起身,大家才终于能舒了口气。

    “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不想再听到谁说家里的人是畜生,也不想听到谁说家里的人没教养。这些话,你们非要说的话,就等我将来死了之后慢慢去争论,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们就给我安分点!”老爷子愤怒地撂下狠话,再也不做停留,率先出了大门。

    其实容老爷子心如明镜,知道容析元与容桓不合,包括其他人对容析元的态度,他都清楚,更明白假如不是他还活着,后辈们只怕是会拼个你死我活。

    剩下的人全都面面相觑,有点不敢相信,老爷子也太纵容了吧,容析元骂容桓的父亲是畜生,不就等于是骂了容家全家?老爷子居然就这么走了?

    可想而知,死去的大儿子,在老爷子心目中占据了多么重的亏欠,若是别人敢这么说,那一定是没好果子吃的,轻则一顿痛骂,重则可能家法伺候,而容析元却什么事都没有,这说明什么?

    容家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光是从老爷子对这件事的太对就能推测,兴许在老爷子心里也是在责怪容桓的父亲。当年的事,是容家最大的秘密,也是悲剧

    一群人赶紧地跟上老爷子走了,唯有容桓最慢,刻意经过容析元的身边,阴狠的鹰眸与他对视。

    “容析元,别以为爷爷是向着你,他只不过是暂时由着你,因为你对容家还有利用价值,等我父亲病好了归来,这博凯,恐怕就没你的份儿了。现在你可以嚣张,咱们走着瞧,看看最后到底谁会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容桓说得胸有成竹,由此也能看出他对自己老爸有种盲目的崇拜。

    但如果以为这样就能吓唬到容析元的话,想法未免太可笑了。

    容析元号称商界之狼,不仅是手段狠,心理素质更是强大无匹,越是遇到强劲的对手,他也会随之展现出更高的战斗意志。

    xg感的薄唇吐出迷蒙的烟圈,容析元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神飘来,只说了三个字:“我等着。”

    面对这样淡定的对手,容桓都没辙了,继续下去也炸不出他想要的反应,还不如早点走人,免得被气得吐血。

    谁能看透容析元这波澜不惊云淡风轻之下,是一颗饱经磨砺的心,是曾经历了怎样的惨烈之后才锻炼到如今这副模样。必定是要先将稚嫩的心捅得血肉模糊了再等着结痂再掀开红色的伤口撒把盐直到横七竖八的伤痕密密麻麻伤疤都硬了脱落了,才形成如今他这刀枪不入的强悍!

    客厅里终于变得安静了,只剩下容析元一个人,他才感觉到呼吸的顺畅。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他厌倦面对着一群假惺惺的人。

    他坐在沙发上,好半晌都不曾有过动作,直到手指传来疼痛,他才惊觉,烟头烫了手。

    熄灭的烟蒂在烟灰缸里冒着最后一丝白气,容析元靠在抱枕上,露出疲倦的神色,才刚一闭上眼就听到耳边传来脚步声

    是郑皓月,她抱着香香回来了。

    见到容析元,郑皓月的笑容才是最靓丽的,声音才是最温柔的。

    “析元,医生为香香检查过了,观察一晚,它可以出院了,回家养着,过几天就能活蹦乱跳的。”

    活蹦乱跳么?不知怎的,容析元却觉得,兴许再也看不到香香精神抖擞撒娇卖萌的样子了,除非尤歌出现。

    尤歌尤歌这个名字,容析元每每想起就会感到心尖被熨烫了一下。

    香香伤得不轻,昨天送到兽医那里的时候真是差点一命呜呼了,但它也表现出了顽强的意志力,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它脱离了危险,但是距离恢复很要一段时间。

    本来香香该在ch一ng物医院里住着养伤,可是容析元却说要将香香接回来,他总觉得香香如果不回家养伤,很可能在医院都会死掉。因为狗也需要活下去的动力和精神支柱,尤歌就是香香的一切。

    让香香在这里养伤,它才会有等待尤歌的希望,它才不会感觉被遗弃了。

    容析元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些想法,一只狗嘛,他将它想象成一个人了,完全以人的思维放在了狗狗身上。

    但这次,是容析元一个明智的决定,他总算做了件好事,他也难得猜到了香香的心意。

    虚弱的香香躺在箱子里,懒懒的一动不动,像个病怏怏的孩子失去了活力,它的眼神也变得浑浊不清了,原本雪白柔亮的皮毛都失去了光泽。它腹部缠着纱布,是动过手术的地方。它被人踢那两脚太狠了,踢到骨头差点断裂,如果不是容析元恰好赶到,香香早就已经

    容析元垂着眼帘,大手轻轻地摸了摸香香的脑袋,淡淡地说:“有消息了吗?”

    郑皓月脸上一僵,笑意有点凝固,叹息着说:“还没有尤歌的消息,不过听沈兆说,绑架尤歌的人,醒过来了。”

    醒过来了,这意味即将承受着什么?容析元站了起来,两手揣进裤袋里,深浓的眼底掠过一道骇人的寒芒,径直走向门外,顺便吩咐了一句:“把香香也带上,它该看看。”

    “你”郑皓月想说点什么,可他已经走了,她只能赶快跟上去,带着香香。

    郑皓月这心里啊,一万个不爽啊!什么情况?容析元不是不喜欢香香吗?为什么现在却对香香这么好?她是他的未婚妻啊,怎么搞得跟香香的保姆似的?

    最可气的是,他怎么可以对她这么冷淡?

    郑皓月很能忍,而她的忍耐也换来了一点回应。

    当她抱着箱子进了车里,坐在容析元身边,她脸上的失落,他尽收眼底。

    “怎么?不高兴?”容析元低沉浑厚的嗓音含着一点嘶哑,因为昨晚没睡好。

    郑皓月心里一甜,他总算不是真的要无视她啊。

    “没什么,只是我好像还不如香香重要,你刚刚都没好好瞧过我,只看香香了”郑皓月红唇诱人,呵气如兰,眼波流转尽是情意。

    她靠在容析元的肩膀上,感觉很踏实,现在,这个原本属于尤歌的怀抱,属于郑皓月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看你?你今天穿的很漂亮,墨绿色很适合你。”容析元的手指轻挑着她的波浪卷发,揉捻在指尖。

    得到他的赞许和肯定,像郑皓月这样的女强人也要化作温柔小女人了,娇丽的容颜染上了几分红晕,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我是特意为了衬你嘛,你也是穿的墨绿色。”

    言下之意,穿出情侣装的味道?

    容析元没说话,只是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真是墨绿色。他喜欢这个颜色,可没想到郑皓月今天也穿墨绿色,看上去果然像是刻意搭配的情侣装。

    “嗯,不错。”他淡淡地应着,听不出究竟是什么情绪。

    郑皓月靠在他怀里,仰着头欣赏着眼前这百看不厌的俊脸,心里还在如初见时那般感叹着人啊,怎么能长成这样呢?这五官线条,没整容都能这么精雕细琢,尤其是他的眼睛,犹如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又如深不见底的宇宙黑洞,仿佛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令人沉溺下去。

    别说是郑皓月这样成熟女人了,就算是青春少女或者大婶大妈级别的,一样会为容析元的长相和气质着迷。

    郑皓月的手不知不觉抚上了他的脸颊,双眼含着柔情蜜意,深情的目光一眨不眨:“析元,答应我,不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们都一起面对,别冷落我,好吗?”

    容析元及时抓住了这只手,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郑皓月又往他怀里靠了靠,满满都是幸福甜蜜的表情。

    容析元也闭目养神,只是心情却不似表面那般平静。

    鼻息里闻到一股香味,是香水与发油混合的味道,不论怎样昂贵的东西散发出的味儿,容析元闻着就是有点不舒服脑子开始不听话地挖出一些关于尤歌的点点滴滴。尤歌身上从不会有这种味道,她永远都是自然清香,属于干净少女才有的体香。

    就是这样纯净的味道将容析元的嗅觉给养得越发刁钻,此刻再闻着怀中女人身上发出来的香奈儿5号和发油的味道,他总是很难入戏了。

    车子开了几分钟就停下,在附近的一栋公寓里,关着冯奎三人,由沈兆亲自看管。

    从容析元进屋子那一刻起,冯奎就知道自己今天只怕是凶多吉少了。落在容析元手里,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能活着偶走出去。

    清醒着的只是冯奎一个人,另外两个手下醒了一阵又晕过去了。三人头上都缠着白纱布,浸出血痕。

    冯奎很想让自己表现得镇定一点可是看到容析元这杀神般的样子,冯奎两脚不听使唤地在发抖,声音也哆嗦。

    “容容先生我们真的,不知道尤歌被谁带走了,我们当时被人打晕,什么都不知道啊!”冯奎一副可怜相,活像他才是受委屈那一个。

    容析元稳稳地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冯奎,那眼神很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什么是恐惧?冯奎觉得此刻就是他有生以来最恐惧的时候。他很清楚像容析元这样的人,如果真要他的命,那都不是难事,可他最怕的是受到非人的折磨生不如死。

    郑皓月将手中的箱子交给容析元,里边装着的是香香。

    容析元低头看着箱子里那个虚弱的小身影,毛茸茸的一团,肚子上的白纱布很刺眼。香香的伤,应该就是被冯奎他们弄的。

    “香香,别睡了,看看你面前是谁嗯,你就看着,好好看着。”容析元低喃的声音,含着他自己都不理解的复杂。

    冯奎脸都白了,他当然认出来那个透明的箱子里装的狗狗就是尤歌的,那只顽强的小狗,居然还没死?

    容析元的意思是要让他对着一只狗坦白吗?冯奎感到很不是滋味,他从没想过要对一只狗低声下气。

    而香香这只比熊犬果然是没有辜负这种狗类的高智商,听到容析元的话,看到冯奎,香香顿时有了反应,抬起了小脑袋,爪子在箱子壁上挠着,嘴里发出汪汪的叫声。

    如果香香此刻能跑,它一定会冲上去咬冯奎,如果它能说话,它一定会破口大骂。但即使它做不到这些,可容析元能为它做到。

    “好了,你说吧,尤歌是怎么从你们手里丢掉的。好好说,想仔细了再说。”容析元还是没再抬眼看冯奎,好像多看一眼都脏了他的眼球。

    冯奎也不笨,尽管惧怕,可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失去尤歌的过程

    原来,当时冯奎绑架了尤歌前往码头,等待前来接应的快艇,打算开往邻市,然后再将尤歌交给那边的人带去云南。

    计划是很好的,但就是应了那句话——人算不如天算。

    这处码头平时停靠的船只极少,很僻静,所以才能成为冯奎带人逃走的中转站,但码头后边全是树林,林子里边有两座小屋

    尤歌到了码头就醒了,那时船还没来。尤歌说要去上厕所,可这哪里会有厕所?

    冯奎只能让尤歌去树林里解决了,那里边隐蔽,不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几个大男人对于尤歌这个小萝莉还是掉以轻心了,以为她就是个软柿子随便捏吧,不会想到她会动什么脑筋企图逃掉。

    进了林子,尤歌好半晌没出来,当时冯奎负责看着尤歌,远远地在抽着烟,眼睛还不忘瞄着尤歌那边,可是,当他的烟抽完,却发现尤歌在往林子里跑,立刻追了上去!

    冯奎在前,他两个手下在后,三个人都去追尤歌,不但没追到,反而被人敲了一记闷棍!

    不是尤歌敲的,是树林里突然冒出来的人,偷袭了冯奎和他的手下,还用口罩遮面,完全看不清楚是谁,只知道是个男人

    真是处处充满意外啊,冯奎他们做梦都没想到会遭遇这种事,简直是太倒霉了!

    三人打晕,当然也不知道尤歌的下落了,事后还被容析元抓到,不但没有因为这件事发财,反而将自己全赔进去。

    事情就是这样,简单但却疑团重重,可至少说明了一件事尤歌没有被冯奎他们丢下海。

    但她后来是被人救走还是又落入更危险的境地?

    脱离了冯奎他们的魔掌,尤歌是平安了还是遭遇不测?

    这些问题,暂时没人能回答。

    屋子里压抑沉闷的气氛越发凝重,容析元紧锁的眉宇没有松开过,那只紧紧握着的手,关节泛白,额头上的青筋隐现。

    郑皓月情绪激动,冲上去抓着冯奎的衣领嘶喊:“你们不是人!尤歌不是宝瑞的董事长了难道你们不知道吗?绑架她,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你们想要钱就冲我来啊!我有的是钱,你们为什么要伤害尤歌,她是我姐姐和姐夫唯一的女儿,如果她真有什么闪失,你们全都要偿命!”

    郑皓月泪眼模糊,身子摇摇欲坠,受的打击不小,撕心裂肺的恸哭,很是悲惨。

    而容析元呢?就算已是狂风暴雨的内心,也休想被外人窥探出来。他依旧优雅如常,修长的手指拂过香香的毛毛,眉眼一掀:“你们真是为钱吗?原本是打算要将人送去哪里藏着?勒索多少钱?”

    冯奎浑身一哆嗦,赶紧地回答:“我们就是想在那附近找个地方将人藏起来,勒索嘛大概五五百万吧。”

    冯奎没说实话,他说的,跟真实的计划不相符。

    “什么?五百万?”容析元这表情很怪异,竟不是很愤怒,反而是一种讽刺,像在看白痴似的。

    “不管怎么说,尤歌她都是前任董事长,你们绑架之前没做功课的吗?她才值五百万?”容析元一声冷哼,如锥子扎在冯奎心上。

    冯奎内心的惊恐加剧,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容析元会是这样的表情,好像他说的五百万太低了?这这什么事儿啊?敢情他该多说一点?

    “我告诉你们,绑架尤歌,将会是你们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我不会要你们的命,只不过,以你们的前科,进去监狱蹲个十年八年还是够的,我相信警局一定很乐意听到看到你们的出现。”容析元说完,站起来伸了伸胳膊,活动了一下腿

    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养眼,此刻,唯有沈兆知道他要做什么,赶紧地退后了两步。

    容析元站定在冯奎面前,嘴里却是在对香香说:“看着啊”

    冯奎顷刻间感到了不妙,在他的惊叫声中,他被容析元狠狠踢了两脚,不偏不倚都踢在腹部同个位置,痛得他跌坐在地上,杀猪似的哀嚎。

    这还不够,另外那两个还在昏迷中的男人也被容析元踢了两脚,用他最大的力气,致使对方受个内伤是肯定的。

    他是在为香香出气,也是为尤歌泄愤。他虽然以前不喜欢香香,可他很清楚香香对尤歌有多忠心。

    容析元眼中那瞬间狂暴的嗜血,恐怖异常,他如果不加控制,眼前这三个人可能真的会性命休矣。而他毕竟不是杀人魔鬼,这种人渣交给警察去处置最好,送进监狱去,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招待”。

    转身,容析元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深邃眼眸淡漠如昔,敛起的狠色融在眼底,弯腰提起了箱子,温柔地摸摸香香的头

    “他们会比你更痛。”

    冷冷的空气里还飘荡着这句话,他人已经走了,无视身后的惨叫。香香不知是不是看懂了听懂了,它汪汪了两声,没有再躲避容析元的抚摸。

    郑皓月刚还在发懵,第一次看到他动手,她还深深地震撼着,久久不能平静,内心汹涌,嗓子泛堵,说不出半句话来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他可以对尤歌残忍,但又会为香香出气?

    一个连狗狗都能如此对待的人,怎么解释他对尤歌所做的一切呢?他到底有没有心?这个问题,郑皓月曾以为自己懂了,抓住了,可就在刚才,她好像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容析元。

    接下来的事就是沈兆去做了,冯奎等人将会被送往警局,而容析元又回到别墅里,香香继续养伤。

    安置好香香之后,容析元和郑皓月总算是能单独相处了,可她却说要为容析元下厨,去厨房做菜了。

    还真勤快呢,实际上她自己才知道,她需要冷静一下,去厨房是最好的选择了。

    郑皓月像逃跑似的到了厨房,这才松了口气,脑海里还回想着容析元先前对待冯奎他们时的那股狠劲。

    他难道就只想到尤歌吗?他看不到她也伤心愤怒吗?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他是不是眼瞎耳聋啦?

    是什么让他变得那般吓人,是尤歌的事吗?郑皓月虽然是尤歌的亲人,也痛心她的遭遇,可她更是容析元的未婚妻,她爱的男人如今紧张的人不是她,她这心里如何能平衡?

    尤歌尤歌尤歌!你为什么就算不见了我还不能安宁?

    郑皓月心里在狂喊,这股气憋得她难受。

    切菜的时候,她手里的菜刀切得特别狠,不知是在生气容析元的态度还是气自己无法完全抓住这个男人的心,总是看不透,像迷雾难以捉摸。

    郑皓月在厨房里捣鼓了好半晌才发现自己身后有人

    “析元!”郑皓月惊呼,差点菜刀都抖落了。

    容析元已经换上了睡袍,刚洗过澡,身上还有股子清香味。

    “怎么,吓到你了?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在厨房也能被吓到?”容析元这听似关心实则带着深意的询问,让郑皓月的心又禁不住跳了跳。

    “没只是我以为你在楼上,没想到你会我身后,我”她的局促,脸颊泛红,眸光闪烁不敢与他直视。

    容析元却上前一步靠近了,低头看着她腰上的围裙,不置可否地说:“带子都没系,你忘记了。”

    果真,郑皓月的围裙带子还散着,只是脖子上那一点挂着,腰上的带子没系。

    “我可能是因为这两天恍恍惚惚的,总是忘东忘西”

    “担心尤歌?”

    “嗯,你也是和我一样吗?她虽然不是宝瑞的董事长了,可我还是她的监护人,我这心里不好受。”郑皓月泫然欲泣的表情,实在有几分令人怜惜。

    可她没能等到预期中的安慰,反而换来了容析元淡漠如冰的质问。

    “你是真的不好受,因为尤歌下落不明还是因为你的计划出了差错?”容析元抓住了郑皓月的手腕,眼眸中冷绝一片。

    郑皓月心惊肉跳,强忍惊慌,挣扎着说:“析元,你在打什么哑谜啊你放开我,好疼”

    她是真疼,手腕上传来的力道让她冷汗直冒,好像要碎了似的。

    然而容析元却仿佛根本听不到她的乞求,冷狠地说:“郑皓月,你是我的未婚妻,名头已经坐实了,但是你以为可以从此为所欲为吗?别告诉我订婚礼上的安保措施所出现的漏洞跟你没关系,我的手下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做,除非是另外有人将冯奎放进去冒充侍应生。那是我和你的订婚礼,除了你,还能是谁有权利放冯奎进去?是不是你派人绑走了尤歌!”

    原来,他一直就没糊涂过,哪怕是面对郑皓月的温柔,面对冯奎的狡诈与欺骗,即使刚才让郑皓月和冯奎面对面都没有露出破绽,可容析元依然找到了端倪。

    郑皓月惊悚了,一时间忘记手上的痛,心蹦到嗓子眼,面色惨白,复杂的目光盯着容析元。

    聪明人之间对话有时可以很简单,就像现在。既然被他识破,她知道狡辩没用,可她就是不甘心啊!

    郑皓月眼角慢慢滑落几滴清泪,哽咽着声音,愤然地惨笑:“你也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既然愿意跟我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对尤歌念念不忘?这些日子,你碰过我一次吗每次你都说累了,可你敢说你跟尤歌做那种事的时候累吗?凭什么她可以成为你的女人,而我却只能挂名?容析元,是你对她的挂念,对她的特殊,才会让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让人绑走她,让她远远地离开我们的生活!”

    郑皓月也是豁出去了,再不隐瞒,干脆全都吐出来,将那股压抑在心中的憋屈都爆发,一下子她就成了被害人似的。

    容析元面不改色,眼神却更加冰冻:“我不是说过吗,将来就算我们结婚,尤歌也会是家里要照顾的对象,我会保她一生衣食无忧,但我的妻子会是你,为什么你还不满足?”

    “满足?哈哈哈容析元,你真的了解女人吗?我爱的是你,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希望我们的世界里还多一个尤歌!只要她还在你的视线之内,我就寝食难安,你不能给我安全感,我只有让她滚得远远的!”郑皓月在吼的同时,已是泪流满面。她从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残忍到这样的地步,甚至不弱于容析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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