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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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熟人的声音，受惊一夜的林槐二话没说，直接扑进了巩淮怀里，好像全然不记得旁边还有个摊成一坨的余乔。突然看到队长抱得美人归，特警们面面相觑，只有一直替他老大惋惜的康默满脸欢欣，还故作严肃地警告其他人正经点，没见过帅哥美女谈恋爱吗。
夏青瞧了一眼这劫后重生的场景，叹了口气，拿宝剑支着地面当拐棍儿使，她觉得心很累，需要一点支柱和依靠。说实话，单从打斗程度来看，这样级别对她来说还算不上什么挑战，麻烦的是怎么才能圆这个烂摊子。毕竟如今不比以前，百姓难信神佛，这样的非科学事件，总是令人头疼。
说起这个，夏青看了一眼旁边的许晖。想起之前白禹问她，自己为什么会找上许晖。为什么呢？当初她并不知道这是空慧，甚至也没真的想要泡他，或许真正吸引他的，就是许晖这种莫名其妙的执着吧。或许她真的在这个物质c现实c科学的世界压抑太久了，很想找回百年前那种疯狂的感觉，许晖的迷之执着，也成了她放纵的借口。
她又不禁想起八百年前那一场轰轰烈烈的酣战了。
说曹操曹操到，刚想到白禹，白总就传音过来了：“如何？陈渭来得及时？”
“还不如不来。”回这句话时，陈渭正一本正经地套上白手套，又一次推了推金框眼镜，宣布自己要开始工作了，真是可靠中隐约透露着中二之感。
“你为什么要让陈渭来？”夏青忍不住愤懑，“这家伙真的耿直得可怕好吗，这都五百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白禹似乎是笑了一声：“那你比较想让临戎来？”
夏青沉默了三秒钟，坚定回答：“我觉得陈渭挺好的。”
“好了，换个方式解决问题吧。”白禹冷不丁说了一句，还没等夏青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许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刚打算去掏口袋，突然表情扭曲，方才因为肾上腺激素爆棚而忽略的痛感一下子都反扑了回来，让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变得有点痛不欲生。
但是瞟了一眼来电显示的名字，许晖立马狗腿地接通了电话，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金主才是最重要的！为了金主不怕苦不怕痛！
“白白白白总好啊！”
“免提打开吧，我交代点事。”
许晖惊了：“啊？免提？”
白禹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都会打开？整个工作组的声音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许晖蔫巴巴地哦了一声，乖乖照做。
“如你们所见，陈渭是我的左右手，我这里情况不方便，你们这边的善后工作都交给他来处理即可。警方那边我也会联系，他们也有他们要处理的工作，和我们并不冲突。”
巩淮清了清嗓子：“这是哪位？您这是要跟警察走后门的意思？我们就在这儿，可是都听见了。”
白禹的话停顿了一会儿，但并没有被威慑住，反而徐徐道：“是吗？那正好省事，请你们把现场仔细勘察。我是谁不重要，也不会跟警方走后门，只是给你们安排一些任务，你们照办就是了。”
巩淮被这语气怼得有点恼火，当下就不太乐意：“安排任务？您这语气倒是挺狂傲的，难不成是我们局长？”
没等白禹回复，陈渭就先接了口，并熟练地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虽然不是局长，但我的老板的确有狂傲的资本，现在他在宣布重要事项，希望您能够配合。如果您有什么疑问，可以向您的上级询问。”
巩淮拿过那张名片来回看了一眼，仍然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这不过是一张普通的ce一的卡片罢了，有什么特别的？他的眉头越发锁紧，不过有句话说得对，现在确实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大不了以后再查查看这到底是何方高人。
白禹见他暂时安分，也就没再理会：“陈渭，汇报现场情况。”
“无重大伤亡，两位女士只有轻伤，许先生有几处划伤，等下我会进行处理。余先生双臂脱臼，外伤较多，目前处于昏迷状态，建议送到医院。”陈渭又道，“怨灵被除，本体行踪不明。”
先前公事公办的话大家还能听懂，最后这两句又让人有点捉摸不透了。许晖正疑惑着，突然受伤的左臂传来一阵刺痛，给他吓了一跳。扭头发现，竟是陈渭以指聚光，像是精密的仪器激光止血，直接把他的伤口粘合到了一起。
不多时，只剩下一道浅淡痕迹，一丝痛感也不剩了。许晖来回转了转手臂，这感觉简直完美！
他先是惊讶，又转念一想，大战鬼影丧尸的事都做过了，活的奶妈好像也没什么稀奇的，无需大惊小怪。
老流氓白总表面上打着电话，实际上又悄咪咪地借了神识看许晖的情况，见他这么镇定，不免有点失望，就打算想点别的事情刁难他：“虽然事发突然，但我希望你足够敬业，有给节目带来点素材。你已经失败了很多次了。”
没想到许晖立刻回答：“您放心！全程跟踪拍摄！绝对细节充分c绝对真实！”
白禹沉默了一阵。嗯，也对，其实他工作能力还行，就是运气“太好了”。白禹只好又道：“还有，这次的事件始末你写个报告过来。”
“啊？”
“工作汇报，不会做吗？你该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吧。”
“哦哦没问题！今晚呃，好像已经过了十二点了今天就给您送到！”许晖赶紧说。
哈？白禹都给他说愣了，没想到空慧这一世还是如此拼命，善于找茬的白总总算有点服气。
“这倒是不用，三天之后给我吧。你们配合陈渭和警察把这边事情处理下，下周二我回来，你和夏青一起来我办公室开会。”顿了顿，又道，“陈渭，等余乔醒了把这个宅子买下来。”
啥？？？众人听到最后这句话，又一次懵逼了。
陈渭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平静回答：“是。”
哇万恶的有钱人。许晖在心中默默吐槽——不对不对，这是金主，金主有钱好，钱越多越好。
由于白禹的介入，事情的处理变得简单了很多。许晖也不知道白禹到底是有多么神通广大，巩淮那边也再也没发出过任何质疑之声。在陈渭的领导下，整个收尾工作井井有条，许晖他们连笔录都没有做，基本上只要养伤顺便剪辑节目就可以了，哦对了，还有写工作汇报。
这些繁忙的活儿许晖做得美滋滋的，毕竟对于他来说，这是来之不易的珍贵素材。制作组也不禁刮目相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劲儿地问他俩是不是真的，真的不是特效吗，这简直也太刺激了。
许晖虽然作为一个什么东西都真枪实战来搞的人，很讨厌被质疑，但这种反应也恰好说明了视频的内容很吸引人眼球。连制作组都是这种反应，就不难想象播出后会有什么样的效果了。
这叫什么？这就是物极必反c苦尽甘来啊！不枉他一片苦心！
不过赤手空拳揍翻鬼这种事，还真是连自己都难以置信啊，好像什么魔幻大片里的场景，嘿嘿。
伸懒腰的间歇，许晖举起自己的手仔细端详，想要从那双看起来并不粗壮的手掌里摸索个所以然来，他看得十分仔细，也就没有注意到夏青有些担忧的眼神。
不可思议之后，就又变回了沾沾自喜，许晖的积极情绪总是回来得很快。但林槐那边就不怎么样了。
余乔刚一清醒，面对的就是美人愠怒的脸，紧接着大钻戒飞到自个儿脸上，伴随着冷漠的娃娃音：“分手吧，渣男！”
“小槐？怎么了？你这是做什么？”余乔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回主卧睡觉，完全不能接受这样大的落差，他惊恐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纱布和一片白的病房，更是迷惑不解，“我这是在哪？！”
林槐冷漠地凝视着他，看得他背后发毛：“你真不记得了？”
“不c不记得了我做什么了吗”
冷漠，冷漠——冷漠半分钟后，林槐嗷地一声哭了出来。
“混蛋渣男！你出轨啦！你根本不喜欢我的灵魂，你爱的只是我的美貌！你还对许晖告白！你们还玩厨房py！你这个大□□子！去死吧！拜拜！分手！江湖不见！哼！”
说完，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拎起爱马仕小手包，踩着高跟鞋扭搭扭搭地走出了病房。
一旁静静观看的陈渭迟钝地反应过来，懵懵地转头看向已经空了的病房门口，微微张大了嘴巴。
在陈渭的生涯中，从未遇到过这种守了人三天三夜几乎没合眼c对方醒了就突然哭闹c然后一个字儿都不解释直接拍屁股走人的角色，他暂时有点处理不了这种奇葩的信息。
所以他决定以简练高效的方式将之前的状况汇报给余乔，又在对方完全没领会精神之前就迅速开始了房屋购买，谈价签字一气呵成，也拿着合同拍拍屁股走人，把这份懵逼留给病床上的余乔。
余乔：我是谁？我在哪儿？刚才发生了啥？
周二，夏青和许晖准时出现在了白禹的办公室，这次白禹没有玩什么空间穿越，只给他们留下了一个普通简洁的屋子，和翻看资料的忙碌身影。
屋子里还有另外两个人，陈渭和巩淮。巩淮显然已经从上级方面了解到更多信息了，不仅没有继续怀疑白禹，反而满脸凝重。
“坐。”说话时，白总很拽，并没抬头，直到他看完资料的最后一页，才把桌上所有的东西收拢起来，直起头来。
“白总，那个，工作汇报”许晖首先开口。
白禹挥了挥手：“这个不重要。之前我给你们都发了份资料，是关于这个宅子的，应该有收到吧？”
得到肯定回应后，白禹继续道：“有些事情，我不得不透露给你们了。相信经过了这么多事，你们应该能理解，这个世界和我们想象的并不一样，有些事物的确存在，也有些——”他抬手，朝陈渭和许晖的方向指了指，“身怀异能的人。所以接下来我所说的事情，也请你们不要用普通人的方式来解读。”
“这个案子我已经追查了很久，正如资料里所说，程堂之并非受害人，他就是杀了所有亲人的凶手。”
巩淮问：“所以，他是那个鬼影？那个小孩子，就是程堂之？”
“不全是。你们收集的证物怎么样了？”白禹指的是那些“战利品”，追查三十七年才被找到的身体部位。
提起这个话题，巩淮有点泄气：“不知道为什么，全都消失了。我查了监控，没有任何人出入”
白禹及不可见地笑了笑，像是在嘲弄他的愚蠢：“证物没有被偷走，它只是消失了，正如同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因为这个宅子里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鬼影不是程堂之的鬼魂，丧尸也不是真的丧尸，战利品自然也不是真的战利品。”
“至于程堂之他还活得好好的。”
白禹抬眼授意，陈渭将几张照片分发给众人。照片很模糊，只是一张进入海关的监控录像截图，里面有一个头发花白c但身姿挺拔的老人。
在截图的这一刻，那人把脸对准了摄像头，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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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瞧了一眼这劫后重生的场景，叹了口气，拿宝剑支着地面当拐棍儿使，她觉得心很累，需要一点支柱和依靠。说实话，单从打斗程度来看，这样级别对她来说还算不上什么挑战，麻烦的是怎么才能圆这个烂摊子。毕竟如今不比以前，百姓难信神佛，这样的非科学事件，总是令人头疼。
说起这个，夏青看了一眼旁边的许晖。想起之前白禹问她，自己为什么会找上许晖。为什么呢？当初她并不知道这是空慧，甚至也没真的想要泡他，或许真正吸引他的，就是许晖这种莫名其妙的执着吧。或许她真的在这个物质c现实c科学的世界压抑太久了，很想找回百年前那种疯狂的感觉，许晖的迷之执着，也成了她放纵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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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曹操曹操到，刚想到白禹，白总就传音过来了：“如何？陈渭来得及时？”
“还不如不来。”回这句话时，陈渭正一本正经地套上白手套，又一次推了推金框眼镜，宣布自己要开始工作了，真是可靠中隐约透露着中二之感。
“你为什么要让陈渭来？”夏青忍不住愤懑，“这家伙真的耿直得可怕好吗，这都五百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白禹似乎是笑了一声：“那你比较想让临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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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提打开吧，我交代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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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还有另外两个人，陈渭和巩淮。巩淮显然已经从上级方面了解到更多信息了，不仅没有继续怀疑白禹，反而满脸凝重。
“坐。”说话时，白总很拽，并没抬头，直到他看完资料的最后一页，才把桌上所有的东西收拢起来，直起头来。
“白总，那个，工作汇报”许晖首先开口。
白禹挥了挥手：“这个不重要。之前我给你们都发了份资料，是关于这个宅子的，应该有收到吧？”
得到肯定回应后，白禹继续道：“有些事情，我不得不透露给你们了。相信经过了这么多事，你们应该能理解，这个世界和我们想象的并不一样，有些事物的确存在，也有些——”他抬手，朝陈渭和许晖的方向指了指，“身怀异能的人。所以接下来我所说的事情，也请你们不要用普通人的方式来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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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禹及不可见地笑了笑，像是在嘲弄他的愚蠢：“证物没有被偷走，它只是消失了，正如同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因为这个宅子里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鬼影不是程堂之的鬼魂，丧尸也不是真的丧尸，战利品自然也不是真的战利品。”
“至于程堂之他还活得好好的。”
白禹抬眼授意，陈渭将几张照片分发给众人。照片很模糊，只是一张进入海关的监控录像截图，里面有一个头发花白c但身姿挺拔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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