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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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慧下课回来，没有和陈俊说她在培训班遇到罗致的事情，陈俊只是问她这一天过得怎么样。
“还好啊，不过我在那里算是老同学了，许多基础的东西都不会，闹了不少笑话。陈俊，我才知道，原来学画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个行业都不容易，不过过了段时间，你就会习惯。吃饭吧，今天我回来早了，就煮了饭等你。”
“陈俊，你既会煮饭又能在外求财，我这个老婆，在你面前，真的是一无是处了。”她亲了他一口，甜蜜地飘飘然。
“谁说的，你除了负责吃还负责睡，差点能比猪了。”
陈小慧狠狠拍了他脑瓜一下，说：“你竟然骂我是猪。”
“你是猪，我也是猪，你是母猪，我是公猪。亲爱的，你什么时候给我生猪仔呐？嗯？”
“陈俊，你是在充当吸血鬼吗？”她推开在她脖子口吸允的他，摸了摸他吻过的地方，还有点带香烟的唾液。
“有比我还帅的吸血鬼吗？”陈俊摊开双手，自信问。
“那倒没有。”陈小慧笑了笑，拍掉他的手，“好了，我们先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手机突然来了短信，陈小慧一看，是亲子鉴定中心发来的，陈俊问她，“谁的信息？”
“垃圾信息，我先删了。”
陈俊说：“网络上有很多诈骗短信，你以后收到或者接到，就直接把这个电话拉黑，以后他就打不进来了。”
“嗯。”陈小慧刚想收好手机，突然有了来电，她看了一眼陈俊。
陈俊疑虑，“是诈骗电话吗？”
陈小慧挂断了电话，说：“是。”
陈俊却看到她已经心不在焉，吃着饭还在看手机，他开始怀疑，那根本不是什么诈骗短信，也许小慧是有事情瞒着自己。
陈小慧去洗碗，陈俊就守在电视机前，他的心思全在陈小慧的手机上，他真的想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
“小慧，我帮你删掉一些垃圾信息吧。”他拿起手机，往厨房里面喊。
“我刚刚已经删了，不过你可以帮我看看我的内存还够不够用。”小慧静下来，心想，陈俊这是要来查她的手机，幸好她刚刚把那些信息电话号码都删了。她感到那么一点点的失落，就是陈俊对她的不够信任。
怪谁呢？她有什么都言表于心，陈俊那么聪敏的人，会察觉不到吗？
陈俊小心翼翼翻看了她的电话通讯，果然小慧把垃圾信息都删了，但是隐隐约约地，他总感觉到不对劲，为什么她把这个月开始的信息都删了，其中还有他们自己的聊天信息。明显小慧是一键全选了的，她会不会是来不及翻看，然后就全部删了呢？为的就是掩人耳目，其实给她发信息打电话的不是什么诈骗的，而是别人？
陈俊懊悔，在这里猜测这些没用的，明显就是在怀疑小慧，万一小慧是清白的，没有背对着他做坏事，他岂不是错怪了她。
晚上躺下休息的时候，两个人开始了同居这么久以来的同床异梦，小慧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都不搂着自己睡了，她翻过身去，背对着他，暗自伤心。
陈俊还在想着白天的事情，他无心睡眠，见小慧背对自己，总觉得她是在逃避，他想伸手去碰她，想像往常一样搂着她，可是，他生生觉得他们之间有了隔阂，他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也拿背背对着她，他暗叹一口气，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让今夜的床席这样寒冷？
苏珺要搬家，她给小慧打了个电话。
“你是说，你男朋友今天要过来帮你搬家，你怕周益死缠烂打缠着你不放，怕你男朋友吃醋，要我拦住周益？你丫的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小慧听她说一遍自己复述一遍。
“在公司认识的，这个你先别问，周益在我家楼下，我男朋友马上就要来了，我求求你，赶紧帮我搬走他，我不想见到他。”
“好，我这就过去。”小慧挂了电话，因为在超市买东西的缘故，她很快就到了苏珺的家。
苏珺在四楼的窗户往下看着她，她会意，走到公寓门口，跟周益打招呼，“周益！”她装作一副很吃惊的样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益却实被惊到了，“我在等苏珺出来，我找了人才知道她在这栋楼住，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是在这个小区住的。对了，苏珺好像搬家了，你找她做什么？”
“我，我来还画给她。”
“画？什么画？”陈小慧看到他手上拿着画筒，但是想不到画筒里的是什么画。
“要不，你帮我拿给他吧。”
“好吧，周益，我们要不坐下来聊聊。”
周益抬眉，说：“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见她犹豫，他说：“去哪里坐？”
“要不你开车送我去陈俊公司楼下吧。”她想，今天苏珺不上班，知道她把周益带得远远的，就能帮苏珺撇下他。
“我听说你和陈俊就要结婚了，去他公司楼下，你不怕有什么误会？”他说。
“你和我是永远不会走到一个世界的人，陈俊不会认为，你会喜欢我，也不会认为，我喜欢你。更何况，我们清者自清。”
周益的却发达了，有私家豪华车，想必是用苏珺的裸体画赚钱赚到手软脚软了。
他们在咖啡馆坐下来，小慧第一时间问他，“你不是去外省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张秋雨呢？她不是跟你一起？”
“本来我以为，只要她能原谅我，忘掉过去发生的一切，我们就可以一直这样在一起。可是结婚后，我和苏珺的事情对她打击真的很大，她忘不了我和别的女人上过床，她也做不到和我同床共枕，把我和苏珺的事情当作从没发生过。当然，我也做不到，我们虽然名为夫妻，却名不其实。后来，她每每和我吵架，就搬出这些事情来说，说得多了，我也厌烦了。她都不知道，我到现在还记恨她不是个处女，问她在我之前还有过几任，她还不老实。我们闪婚闪离，这一整件事情不止是我的错，她也有错。不过，还好离婚了，离婚了我才知道我跟她有多么不合适。”
“离婚了？不是吧，你们结婚还没三个月呢？”
“可不，谁叫我们心里有那道过不去的坎呢。我来找苏珺，就是想当面道个歉，还有弥补我对她的伤害。她要是要我坐牢，我也认了。她要是想要钱，我和秋雨离婚后就不剩什么钱了，现在只剩下这副画。”
“什么画？”
“我画的《处女》图。”
“你不是买给别的人了？”
“是，不过我反悔了。我就骗买下我那副画的人说，那副画其实是我随手画的，值不了多少钱。反正现在回到我手里了，我觉得是时候物归原主了。不过说来也奇怪，那个苏珺好像知道我在找她，我从她公司问人，公司的说请假了，问了这个地址追过来，结果你跟我说，她搬家了。还真是不巧。”
“好吧，我跟你说实话了吧。”小慧嘟嘟嘴，靠在椅背上，说：“是苏珺让我来把你拦下的，她现在有了男朋友，她不希望你再出现打扰她现在这么安稳的生活。你想找她道歉，可你应该可以知道，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我陪着她去堕胎的时候，她还记恨过你，说你有秋雨还去周益，你明白吗？如果你当初就道歉，当初就跟她明说，或许这一切都可以平复，可是你没有。你说你爱秋雨，结果你却不能容忍她曾经有过男朋友？你不知道，你在耽误的是谁的青春。女孩子不像你们男孩子，经不住时间的摧残。所以，画我帮你拿回去，道歉就免了。最重要的是，苏珺应该以后都不会想要见到你，希望她能有个好结局。”
“是吗？这样也好，我本来就不该得到谁的原谅。”周益眼神低落的看着餐桌，说：“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周益，我们都回不去了，但是我们可以往前走。”陈小慧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人身上这么卖力，她握着他的手，试图改变他低落的情绪，试图开导开导他。“陈俊说你是个倔犟的人，我怕你有什么想不开，你应该忘掉过去，重新生活的。”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挣扎她伸过来的手腕，有些不太自然。
“我觉得我们的身世很像，你也是孤儿，我也是孤儿，被人遗世孤立，被人遗忘，真的很可怜。幸好我没有放弃生活，一直往前走，遇到了陈俊。我相信，你也可以的。”
周益起身，说：“没想到我还需要你来同情我。”
周益是生气的，眼前的女人太欺人太甚了，可是真的说到他心坎上了。
“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周益说。
“拥拥抱？”小慧跟着站了起来，只是觉得有些突兀。
“嗯，我要去大西北当教师，也许以后都在那里生活了。既然我们有缘在这里见面，不如来一个拥抱作为告别。若是以后有缘，你和陈俊也可以到那边旅游，到那边找我。”
陈小慧四周瞧了一下，见了没人才轻轻点了脚跟抱了一下，她腼腆地低头，说：“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周益潇洒离开，留给她一个暗沉的背影。
解脱的人得以潇洒离开，没有解脱的呢？张秋雨能就此放下这一切？苏珺真的打心里不再惦记这些陈年往事？
其实，时间只是个借口，很多事情一旦发生，既回不去，也往前走不了。
这就是为什么有这么多抑郁症患者的原因。
小慧要去买单，结果周益给了钱离开了。她闲着无聊，索性给陈俊打了个电话，嘟嘟两声，陈俊就接了。
“你在哪里？”陈俊问。
“怎么了？你回家了？”
“没有，我很忙，要加班。”
“哦。”陈小慧听那语气，怎么怪怪的。
“你人现在在哪里？”
“在，在我们小区楼下，晒太阳。”陈小慧怕他这样忙，知道她就在他们公司楼下的餐厅吃饭，他会抽出时间陪自己，怕拖累了他所以随便撒了谎。
“今天阴天。”
“是吗？真是奇怪，我这边既然很晒。嘻嘻。”陈小慧不大会撒谎，她暗暗叹气。
“是吗？也许吧。”陈俊的声音忽然停了，通话好似终断了，可是两个人都没有挂机。
“没什么事我挂机了。”两个人异口同声。
“嗯。”陈小慧觉得似乎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来。“我在家里等你。”
“嗯。”陈俊挂了电话。
小慧不知道为什么，隐隐约约地，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的眼皮一直在跳，心里也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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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啊，不过我在那里算是老同学了，许多基础的东西都不会，闹了不少笑话。陈俊，我才知道，原来学画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个行业都不容易，不过过了段时间，你就会习惯。吃饭吧，今天我回来早了，就煮了饭等你。”
“陈俊，你既会煮饭又能在外求财，我这个老婆，在你面前，真的是一无是处了。”她亲了他一口，甜蜜地飘飘然。
“谁说的，你除了负责吃还负责睡，差点能比猪了。”
陈小慧狠狠拍了他脑瓜一下，说：“你竟然骂我是猪。”
“你是猪，我也是猪，你是母猪，我是公猪。亲爱的，你什么时候给我生猪仔呐？嗯？”
“陈俊，你是在充当吸血鬼吗？”她推开在她脖子口吸允的他，摸了摸他吻过的地方，还有点带香烟的唾液。
“有比我还帅的吸血鬼吗？”陈俊摊开双手，自信问。
“那倒没有。”陈小慧笑了笑，拍掉他的手，“好了，我们先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手机突然来了短信，陈小慧一看，是亲子鉴定中心发来的，陈俊问她，“谁的信息？”
“垃圾信息，我先删了。”
陈俊说：“网络上有很多诈骗短信，你以后收到或者接到，就直接把这个电话拉黑，以后他就打不进来了。”
“嗯。”陈小慧刚想收好手机，突然有了来电，她看了一眼陈俊。
陈俊疑虑，“是诈骗电话吗？”
陈小慧挂断了电话，说：“是。”
陈俊却看到她已经心不在焉，吃着饭还在看手机，他开始怀疑，那根本不是什么诈骗短信，也许小慧是有事情瞒着自己。
陈小慧去洗碗，陈俊就守在电视机前，他的心思全在陈小慧的手机上，他真的想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
“小慧，我帮你删掉一些垃圾信息吧。”他拿起手机，往厨房里面喊。
“我刚刚已经删了，不过你可以帮我看看我的内存还够不够用。”小慧静下来，心想，陈俊这是要来查她的手机，幸好她刚刚把那些信息电话号码都删了。她感到那么一点点的失落，就是陈俊对她的不够信任。
怪谁呢？她有什么都言表于心，陈俊那么聪敏的人，会察觉不到吗？
陈俊小心翼翼翻看了她的电话通讯，果然小慧把垃圾信息都删了，但是隐隐约约地，他总感觉到不对劲，为什么她把这个月开始的信息都删了，其中还有他们自己的聊天信息。明显小慧是一键全选了的，她会不会是来不及翻看，然后就全部删了呢？为的就是掩人耳目，其实给她发信息打电话的不是什么诈骗的，而是别人？
陈俊懊悔，在这里猜测这些没用的，明显就是在怀疑小慧，万一小慧是清白的，没有背对着他做坏事，他岂不是错怪了她。
晚上躺下休息的时候，两个人开始了同居这么久以来的同床异梦，小慧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都不搂着自己睡了，她翻过身去，背对着他，暗自伤心。
陈俊还在想着白天的事情，他无心睡眠，见小慧背对自己，总觉得她是在逃避，他想伸手去碰她，想像往常一样搂着她，可是，他生生觉得他们之间有了隔阂，他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也拿背背对着她，他暗叹一口气，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让今夜的床席这样寒冷？
苏珺要搬家，她给小慧打了个电话。
“你是说，你男朋友今天要过来帮你搬家，你怕周益死缠烂打缠着你不放，怕你男朋友吃醋，要我拦住周益？你丫的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小慧听她说一遍自己复述一遍。
“在公司认识的，这个你先别问，周益在我家楼下，我男朋友马上就要来了，我求求你，赶紧帮我搬走他，我不想见到他。”
“好，我这就过去。”小慧挂了电话，因为在超市买东西的缘故，她很快就到了苏珺的家。
苏珺在四楼的窗户往下看着她，她会意，走到公寓门口，跟周益打招呼，“周益！”她装作一副很吃惊的样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益却实被惊到了，“我在等苏珺出来，我找了人才知道她在这栋楼住，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是在这个小区住的。对了，苏珺好像搬家了，你找她做什么？”
“我，我来还画给她。”
“画？什么画？”陈小慧看到他手上拿着画筒，但是想不到画筒里的是什么画。
“要不，你帮我拿给他吧。”
“好吧，周益，我们要不坐下来聊聊。”
周益抬眉，说：“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见她犹豫，他说：“去哪里坐？”
“要不你开车送我去陈俊公司楼下吧。”她想，今天苏珺不上班，知道她把周益带得远远的，就能帮苏珺撇下他。
“我听说你和陈俊就要结婚了，去他公司楼下，你不怕有什么误会？”他说。
“你和我是永远不会走到一个世界的人，陈俊不会认为，你会喜欢我，也不会认为，我喜欢你。更何况，我们清者自清。”
周益的却发达了，有私家豪华车，想必是用苏珺的裸体画赚钱赚到手软脚软了。
他们在咖啡馆坐下来，小慧第一时间问他，“你不是去外省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张秋雨呢？她不是跟你一起？”
“本来我以为，只要她能原谅我，忘掉过去发生的一切，我们就可以一直这样在一起。可是结婚后，我和苏珺的事情对她打击真的很大，她忘不了我和别的女人上过床，她也做不到和我同床共枕，把我和苏珺的事情当作从没发生过。当然，我也做不到，我们虽然名为夫妻，却名不其实。后来，她每每和我吵架，就搬出这些事情来说，说得多了，我也厌烦了。她都不知道，我到现在还记恨她不是个处女，问她在我之前还有过几任，她还不老实。我们闪婚闪离，这一整件事情不止是我的错，她也有错。不过，还好离婚了，离婚了我才知道我跟她有多么不合适。”
“离婚了？不是吧，你们结婚还没三个月呢？”
“可不，谁叫我们心里有那道过不去的坎呢。我来找苏珺，就是想当面道个歉，还有弥补我对她的伤害。她要是要我坐牢，我也认了。她要是想要钱，我和秋雨离婚后就不剩什么钱了，现在只剩下这副画。”
“什么画？”
“我画的《处女》图。”
“你不是买给别的人了？”
“是，不过我反悔了。我就骗买下我那副画的人说，那副画其实是我随手画的，值不了多少钱。反正现在回到我手里了，我觉得是时候物归原主了。不过说来也奇怪，那个苏珺好像知道我在找她，我从她公司问人，公司的说请假了，问了这个地址追过来，结果你跟我说，她搬家了。还真是不巧。”
“好吧，我跟你说实话了吧。”小慧嘟嘟嘴，靠在椅背上，说：“是苏珺让我来把你拦下的，她现在有了男朋友，她不希望你再出现打扰她现在这么安稳的生活。你想找她道歉，可你应该可以知道，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我陪着她去堕胎的时候，她还记恨过你，说你有秋雨还去周益，你明白吗？如果你当初就道歉，当初就跟她明说，或许这一切都可以平复，可是你没有。你说你爱秋雨，结果你却不能容忍她曾经有过男朋友？你不知道，你在耽误的是谁的青春。女孩子不像你们男孩子，经不住时间的摧残。所以，画我帮你拿回去，道歉就免了。最重要的是，苏珺应该以后都不会想要见到你，希望她能有个好结局。”
“是吗？这样也好，我本来就不该得到谁的原谅。”周益眼神低落的看着餐桌，说：“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周益，我们都回不去了，但是我们可以往前走。”陈小慧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人身上这么卖力，她握着他的手，试图改变他低落的情绪，试图开导开导他。“陈俊说你是个倔犟的人，我怕你有什么想不开，你应该忘掉过去，重新生活的。”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挣扎她伸过来的手腕，有些不太自然。
“我觉得我们的身世很像，你也是孤儿，我也是孤儿，被人遗世孤立，被人遗忘，真的很可怜。幸好我没有放弃生活，一直往前走，遇到了陈俊。我相信，你也可以的。”
周益起身，说：“没想到我还需要你来同情我。”
周益是生气的，眼前的女人太欺人太甚了，可是真的说到他心坎上了。
“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周益说。
“拥拥抱？”小慧跟着站了起来，只是觉得有些突兀。
“嗯，我要去大西北当教师，也许以后都在那里生活了。既然我们有缘在这里见面，不如来一个拥抱作为告别。若是以后有缘，你和陈俊也可以到那边旅游，到那边找我。”
陈小慧四周瞧了一下，见了没人才轻轻点了脚跟抱了一下，她腼腆地低头，说：“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周益潇洒离开，留给她一个暗沉的背影。
解脱的人得以潇洒离开，没有解脱的呢？张秋雨能就此放下这一切？苏珺真的打心里不再惦记这些陈年往事？
其实，时间只是个借口，很多事情一旦发生，既回不去，也往前走不了。
这就是为什么有这么多抑郁症患者的原因。
小慧要去买单，结果周益给了钱离开了。她闲着无聊，索性给陈俊打了个电话，嘟嘟两声，陈俊就接了。
“你在哪里？”陈俊问。
“怎么了？你回家了？”
“没有，我很忙，要加班。”
“哦。”陈小慧听那语气，怎么怪怪的。
“你人现在在哪里？”
“在，在我们小区楼下，晒太阳。”陈小慧怕他这样忙，知道她就在他们公司楼下的餐厅吃饭，他会抽出时间陪自己，怕拖累了他所以随便撒了谎。
“今天阴天。”
“是吗？真是奇怪，我这边既然很晒。嘻嘻。”陈小慧不大会撒谎，她暗暗叹气。
“是吗？也许吧。”陈俊的声音忽然停了，通话好似终断了，可是两个人都没有挂机。
“没什么事我挂机了。”两个人异口同声。
“嗯。”陈小慧觉得似乎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来。“我在家里等你。”
“嗯。”陈俊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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