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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章 你这风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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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这话不止是说给自己听的,也是说给薛白听的:“我想,佛主既然安排我来此,必有来此的意义。”

    薛白表示对她后半句话的不解。

    十七则是神秘兮兮的摇摇头:“佛说,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

    “你这丫头,怎会懂如此多的大道理?”薛白凤眸中含了笑,右眼眼角的那颗泪痣将他的容貌勾勒的越发的妖艳。

    十七呆呆的看着他,半晌感慨道:“你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呢?”

    “嗯?”薛白薄唇轻扬,半倚靠在身后的桃树上,凤眸中依旧是漫不经心的笑意。

    一阵微风吹来,簌簌几朵桃花轻轻落下。

    有一朵纯白如雪的桃花正巧落在他如墨般漆黑的发间,薛白顺势用莹白的手指挑起了那朵桃花。

    十七不由得眯起了眸子,三千桃花妖妖,有红衣凤眸美人慵懒如厮,倒是难得的一副美景。

    “喂,拿出来。”十七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肩。

    “拿什么?”

    “酒,你酿的桃花酒。”十七边说着便到处看着,这薛白酿的桃花酒可谓是一绝,只是他素来不喜以酒待客,或者说不喜待客,是以即使在皇宫里,也只皇上那有几坛。

    慕云天以前去皇宫时,周文羽曾赠予他一坛,十七尝了后便念念不忘,饮过薛白亲手酿的酒后,便尝着其他的酒都没有了滋味。

    “你怎知我会酿酒?”

    “我不是都说了么,这世上有我不知道的事吗?”十七眼尖的看到他身旁有松动的土的痕迹,便伸爪子刨了出来。

    很是大方的递给了他一坛,她自己也抱着一坛喝的欢喜,连眼角都是满足的笑意。

    “良辰美景配美人。”十七喝的直打了一个嗝,她摇头晃脑的在口中徐徐念着,“那时那日此门中,桃花树下初相逢。只见仙人种桃树,未闻仙人看花红。朝朝期待仙人顾,日日桃花笑春风。忽闻仙踪一朝至,桃花人面分外红。桃花谷里桃花仙,桃花美人树下眠。花魂酿就桃花酒,君识桃花皆有缘。美酒消愁愁不见,醉卧花下枕安然。花中不知日月短,岂料世上已千年。不入浊世凡尘染,情愿枝头做花仙。春来三月香风送,便是花奴问君安。”

    “日日桃花笑春风,这诗倒也是应景。”薛白也饮了一口后,方才看着十七嗤笑道,“可是醉了?”

    他的桃花酿初尝极为清冽,入口后又有一股桃花香,尝着没有什么酒气,可后劲极大,十七喝的又多,看样子是有些醉了。

    “我才没醉。”十七盘腿抱着酒坛子不撒手,笑的一副不设防的模样。

    “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那我醉了。”

    “我知晓你醉了。”薛白探过身一看,她怀里的酒坛子已经空了。

    十七被他绕的有些晕,索性不再谈论这个话题,她扔掉怀中的酒坛子,又扒出一坛酒来,喝的香甜。

    薛白伸手按住她,微凉的指尖让她稍稍有了些意识,她睁着迷蒙的眼睛看着他。

    “不能再喝了,再喝明日会头痛,你明日不是还有要事么。”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现在是现在,管明天作甚。”十七拍掉他的手,兀自抱着酒坛子喝的欢快。

    “薛白。”十七突然唤他。

    她的声音比平时的清冷不同,多了一股糯糯软软的气息,有些湿漉漉的,带着不为人知的轻柔。

    “嗯?”他回过神来,应声。

    “之前多谢你为我找的解药,我母亲救过你母亲,那不是我的恩情,你不必去还。”她抱着酒坛子又打了一个酒嗝后,才继续说道,“我素来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我会帮你解毒,如此我们便扯平,两不相欠了。”

    薛白的凤眸忽然一深,他扶住她晃晃悠悠的身躯,凑近她的脸:“或许,我并不想两不相欠呢。”

    十七由于吃多了酒,脑袋有几分不灵光,外带着反应也迟钝了不少,她呆呆愣愣的看着他傻笑,并未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小丫头这么不设防么?”薛白看着她那副呆呆傻傻的样子,眸子忽然一眯,像是受了什么蛊惑似的俯身便咬住了她的唇。

    身后,是落了一地的桃花香。

    等到十七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不在百花谷了。

    “嘶——”

    她按着还隐隐作痛的头掀开锦被,慢腾腾的半坐了起来,这桃花酒虽是好酒,可喝多了的后果也很严重,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般,痛的要命。

    昨天她扒出来酒后,便一口一口的喝,然后呢?她怎么回来的?

    关于之后的印象,脑海中一片空白。

    在门口候着的青莞,青雪听到屋里的动静立刻敲了敲门,问道:“主子,可是醒了?”

    “嗯。”十七低低的应了一声,带着浓浓的鼻音。

    真真是祸不单行,看样子好像还染了风寒。

    青雪一听十七的声音,立刻道:“我去端药。”

    青莞小心的关紧了门窗才凑到十七的床前来。

    “我睡了多久?”她一边任由青莞给她轻揉着脑袋,一边闭着眼睛问道。

    “已经一天一夜了。”青莞轻声回答。

    唔,这么久了,果然这桃花酿的后劲是够大的。

    “主子,不是奴婢说你,你说你喝这么多酒万一出事怎么办?”青莞不赞同的看着她,“若不是薛王爷喂了您一碗醒酒汤,您怕是要睡个三天三夜了。”

    十七表示受教了,她下次绝对不会再喝这么多了,不过——

    “薛白给我灌了醒酒汤?”她微微一挑眉,捕捉了下重点,薛白那只黑心狐狸怎么会如此贴心?

    “嗯,主子被薛王爷带走之后,我们等了等,没等到你回来,于是就跟着林一来了元昭王府,直到傍晚,才看到薛王爷抱着你回来,还吩咐我们去拿一碗醒酒汤来,是他亲自喂您喝下去的,连撒了他半身汤他都没介意。”

    青莞说起来也是觉得不可置信,前一秒还面无表情冷血杀人的人,后一秒居然会不厌其烦,颇有耐心的哄十七喝醒酒汤。

    “是啊,奴婢当时都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青雪刚巧端过药来,顺势接过话来。

    十七若有所思,唔?这只狐狸怎么突然转性了。

    “说起来那日,在主子你们走后,大家都纷纷议论薛王爷是不是个断袖呢。”青雪将药放置在圆桌上,又道,“更确切的说,主子和薛王爷是断袖的传闻已经传遍了临安城了。”

    十七长叹一口气,表情悲壮:“在永夜城被传断袖,在临安城也被传断袖,看样子我这断袖的传闻是甩不掉了。”

    青莞安慰着她:“没关系,主子,他们并不知晓你的身份。”

    十七将头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话虽是如此,但我还是好郁闷啊。”

    “该郁闷的是我,你郁闷什么?”一道凉薄又带着两分笑意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十七一听,将头从枕头里拔了出来,转头便看见了薛白神情颇为愉悦的看着她,十七心里一阵纳闷,这位爷莫不是脑子中风了?被传断袖他愉悦个什么劲儿啊。

    “王爷。”青莞,青雪齐齐行礼。

    “嗯。”薛白随意的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

    “是。”两人虽应了,却没有一个人动,反而一起看向十七,直到十七微微点头,两人才退了下去。

    薛白倒是不介意,伸手端了被青雪放置在圆桌上的那碗药坐到了十七的榻前:“再不喝,药就要凉了。”

    十七接过那碗黑漆漆的药,皱了皱鼻子,感慨道:“你这里是不是风水不行,我在永夜城从小到大都没染过几次风寒,怎的到了你这里,三天两头便要喝药。”

    薛白看着她把药喝光,才慢条斯理的道:“你自己身子骨不行,怎怨的着我这儿的风水了,本想着给你个蜜饯儿让你去去口中的苦味,听你这句话后,我决定摒除这个想法。”

    十七嘴巴里正苦的难受,听了薛白后半句话后,眼中的亮光像火苗被浇了凉水一样,噗的熄灭了,她揉揉鼻子道:“小气,说真的,你应该像我学学,不要跟小辈的人计较,唔,我们永夜城得罪我的多了,只要不是太过分,我是不会计较的。”

    “如此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十七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神色,头皮一紧,立刻干笑的转移了话题:“用过晚膳了吗?没有就一起罢。”

    薛白这才瞟了她一眼,施施然的起身,顺手塞了个蜜饯儿在她的嘴巴里。

    十七顶着一头鸟窝似的头发稍稍洗簌了一下,便坐在了圆桌前,薛白颦着眉盯着她的头发看了半晌,到底是拿了木梳,慢慢的给她顺着那一头乱毛。

    十七哪敢让这座大神服侍自己梳发,连连摆手:“不碍事的,不碍事的。”

    薛白却是按住她,不让她动,“我看着,心里,不舒服。”他蹙着眉盯着她狗毛一样的乱发,一字一顿。

    哦哦,十七在心里点点头,这位大神八成是有强迫症。

    她捧着玉米粥慢慢的喝着,也不去管他,任由他摆弄自己的头发。

    十七的睡相很不安稳,以至于头发确实是乱的不成样子,还打了好几个结。

    薛白的梳发手艺比上次有了进步,最起码扯得她没有头发发麻了,他倒是颇有耐性的样子,遇到打结的头发,便会停下来细细的的梳开,不像她会使劲一扯,断了就自然好了。

    等十七手里的碗见底的时候,薛白也梳好了,他顺手拿了一个胭脂色的帛带在脑后发根处直接为她绑了头发,道:“我并不会束发髻,便随意的用帛带绑了。”

    十七放下碗,摸摸自己的头发,唔,顺了很多,她抬头道谢:“多谢。”

    “我不是说过你以后不要对我说多谢么。”

    “呃,那我收回来。”

    薛白的表情变得有些高深莫测,他俯视着她,忽然笑的别有深意。十七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又是一抖,我的乖乖,这厮又想干什么。

    薛白却是又慢悠悠的坐了下来,道:“吃饭罢。”

    十七揣摩着他的心思有些坐立不安,连带着这顿饭也吃的食不知味。

    为了打破饭桌上这个奇异的气氛,十七决定随意的提起个话题,于是斟酌着开了口:“我怎么感觉我的嘴唇有些肿疼,还破了个小口?”

    薛白执筷的手几不可察的一顿后,才神色如常的抬眸,微笑道:“许是那酒太辛辣,你喝的太急了罢。”

    十七觉得这话总有些不对,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遂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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