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业余篮球手175定律

    吴虑做事拖拖拉拉，连吃饭也是赶上末班车的人。现在仅剩厨师老宋和吴虑门对门坐着边吃边聊天。

    “你们那个什么篮球杯打完了？”单位厨师老宋吃中饭时随口一问。

    “和谐杯篮球邀请赛已经打完了，你才知道啊！”吴虑惊叹道，觉得在自个儿心里沸沸扬扬，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的事，怎么还有人这么问！不是明知故问，没话找话说嘛！

    厨师老宋说：“哦，下次混装备叫上我一块报名啊！晚上夜跑好多一件‘战袍’。”

    吴虑说：“我昨晚夜跑是看见你了，你当厨师的，就算不吃不喝天天闻油烟味都能长肉，是该跑跑减减肥了。”

    老宋说：“你不懂我，我跑步不是为了减肥。”

    吴虑为了套出老宋的话，先说了自己夜跑的理由：“我第一次在雨中奔跑，是因为我被初恋情人甩了！那时候我还写了一句话感动自己的话：‘负了如来又负卿。’后来听一个我暗恋多年的女生说：‘在月光下奔跑时，天上逝去的亲人可以看见！’当然啦，女生还是待在健身房安全。当时我被他那句话感动莫名，就尝试了夜跑。不跑不知道，一跑就上瘾，一天不跑浑身痒痒睡不着。至于昨晚我夜奔的原因，与和谐杯篮球邀请赛有关。”

    老宋说：“你说了那么多，就是想套出我爱上夜跑的原因。不用你问，我来说。我跑步不是为了减肥，也不是为了锻炼身体或者健身，我纯粹是为了心情！你想啊，天没亮我就赶到厨房干活了，天黑透了我才收工回家，我还去夜跑，你怕我是没苦够，还是蛋疼没事干！我是佛系跑者，不跟别人比速度，一路浏览风景。我跑的比蜗牛快点，比乌龟慢点，一跑两三个小时，不知道什么是累。”

    吴虑说：“意思是，你披星戴月。”

    老宋说：“我已经三十二三岁的人了，要大不大要小不小，成了家没有立业，至今一事无成！不比你们，我是个临时工，吃了上顿没下顿。今年我在外地干了两个月小厨，老板亏本跑路了。前段时间我在本地酒店干了一个月小厨，店子又被别人承包，我被扫地出门。近日来到你们这做小厨，这的大厨‘阴晴不定’，三天两头给我们做事的人脸色看，不知道干到哪天又得散伙！你看看，我这一年下来东奔西跑，打零工，什么事都没干成！上老下小外带一个‘管家婆’，东拼西凑，砸锅卖铁，‘亚历山大’没处说！还是你们好！”

    吴虑说：“你是手艺人，会烹饪，我羡慕还羡慕不来呢！”

    老宋说：“我去过n个小城，做过十几年小厨，没有厨师证，还得到新东方去进修重新拿个证人家才肯录用我。”

    吴虑说：“我还听说，有的人开了二十几年车没驾驶证回去考证的！”

    老宋说：“绕了这么多绕弯子，说说看，昨晚你为什么跑的飞快？”

    吴虑唾沫横飞的说：“是这么回事儿，我满心欢喜的参与了‘和谐杯篮球邀请赛’，信心满满，以为以我的实力绝对可以打“先发五虎”，代表单位，为单位‘走南闯北，东征西战’，为单位独占鳌头立下汗马功劳！假若没有功劳，我再不济也得全力以赴，洒下奋斗的汗水，奉献点苦劳！我做梦都没想到，我竟然连替补都打不上，可以说是替补的替补，甚至说连替补的替补都不是！我板凳坐穿，望眼欲穿，成了金牌翻分球员，何至沦落于此啊！我当时想到一个典故：‘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得志猫儿雄过虎，落毛凤凰不如鸡。虎伏深山听风啸，龙卧浅滩等海潮。海到尽头天做岸，山登绝顶我为峰。’！”

    老宋木无表情，说：“说简单点。”

    吴虑脸色胀红，说：“五位首发球员的‘海拔’是队内最高的五个人，最低是队长光头杰175的‘海拔’。我独到的眼光评估别人的‘海拔’误差率极低，依我之见，光头杰加了两公分的鞋底才有175的‘海拔’，他自己硬说净身高175。他曾问我有多高，我老实的说：‘早上起床时海拔168，其他时间段可能更低。’”

    老宋眼光朦胧，说：“别绕弯子。”

    吴虑说：“我当时失落的心情不亚于失恋的情境！我最初的理想是上场打球时在得分c助攻c篮板c抢断c盖帽等方方面面都做出应有的贡献，体现自身的价值，证明自己有实力，自认我不比别人差！让领队c教练c队长和队友们相信我的能力，给我充分的上场时间，通过不懈的努力帮助单位登上顶峰，夺得冠军奖杯。你看啊，我才24岁，用别人的话来说：‘25岁是人类身体素质的巅峰期。’那不是在说我处于无限接近巅峰状态了嘛！”

    老宋瞪起眼睛，说：“捡重点说。”

    吴虑说：“你知道吗？我原以为自己在野球场上战没不赢攻没不克，和我交过手的篮球手个个见了我都要亲切的叫一声‘草上飞’你来啦！还有的被我‘打爆’的钉子户以认识我为荣！看着他们被我过的‘体无完肤’，再‘吊打’他们于心何忍，所以我有心‘放水’，经常不发全力打球！可以说，认识我的篮球手每一个对都敬若天神！有的人犀利哥犀利哥的赞颂我！谁曾想，光头杰竟然以身高论英雄！光头杰说：‘不论你天赋异禀或是骨骼惊奇，即使再怎么刻苦拼搏，没有175以上就不能打主力。至理名言说：篮球是巨人的运动即是根据！’我当众惨败给‘黑白熊猫’，事实令人不容狡辩，我无话可说！前后思索，我口服心不服，我曾那么努力过！我深深的喜爱打篮球，绝不亚于热爱生我养我的这片土地！”吴虑越说越激动，声音高昂，鼻子酸楚，唾沫星子喷的老远老远，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老宋说：“别煽情了，说点实在的，你们得了第几名？”

    吴虑讥刺的语气说：“哼！冠c亚c季c殿军，得了季军！”心说：“要是我上场打主力，拿冠军手到擒来，不在话下！”

    老宋说：“第三名，那很好啊！好歹你混了一套装备，下次打篮球比赛叫上我，我想混套装备用来当睡衣！”

    吴虑说：“切！以我的实力到哪儿都是绝对主力，他们看不上我那是他们的损失！”

    老宋说：“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

    吴虑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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