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6.往事

    云轩和珊珊不约而同出现含章殿，两人踱步于屋内。屋门被关的严严实实，玉龙与五味c赵羽就在屋内等着珊珊来临。

    玉龙望着自家儿子，云轩深知自家父王的意思，回应道：“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我也有权利知道。作为当年相关的人。”

    “轩儿，回寝宫去。”珊珊语道。

    “母后，有一件事我瞒您很久，当年那碗甜汤有问题的。是有人故意让我喝下去的，那个人是父王。”云轩在她妹妹失踪后两年多，一次偶然听到当年御膳房值班的人语道的。

    “那不是意外？”珊珊与五味疑惑语道。

    “那不是意外，因为那场狩猎大会就是为雪儿设的。”玉龙语道。

    八年前王宫门前

    一袭素衣小人儿骑于一匹小白马，部队里都是新人。马蹄踏离最后一块宫口青石板时，雪儿回首望一眼傲立于风中的王宫。

    三月春风带着一丝秋风荒凉。对玉龙语道:“父王，咱们会回来对吗？”

    “当然，会回来的。”骑着白马来到人儿身旁，轻语道：“等等乖乖听我的话，不可以被人识破。”

    人儿应和道。

    马蹄踏过尘土，他们来到断牙峰。

    “国主，到了。”

    “我与少主单独到前面，你们在这里等着。”

    人儿跟随着父亲来到一片青竹林，玉龙跳下马背，来到小白马旁边。双手抱着自家孩子下马，“雪儿，你乖乖在这里玩。等过些时候我来接你。”

    “为什么？我一个人？”

    “你又不会打猎的，你就一个人乖乖呆在这里。听话！”

    人儿眼角处湿润，“是不是我不乖，惹父王生气。您不要我是不是，故意带我出来丢掉我。”

    玉龙擦拭其泪水，“不哭，没有不要你。”

    “真的？”

    “嗯，但你乖乖呆在这里等人。不许乱跑，不能跑到悬崖边。”细心叮嘱。

    人儿点了点头，“我乖乖呆在这里，父王记得来接我。咱们拉勾勾。”

    玉龙微微一笑，蹲下与其手指勾手指。“记得不要去悬崖边。”

    夜幕降临，月儿渐渐露出身影。帐篷内玉龙坐立不安，不知小羽接到人没？方才日落的时候，感觉雪儿好像出事。一抹黑影进来，是小羽。

    “国主放心，人接到了。明日臣会带她回乡。”

    “嗯，对了，她有没有哪里受伤？”

    小羽低头语道：“肩膀上受点小伤。至于怎么伤臣不知。不是很严重。臣”

    “明日你带她到山下小路，我要看看她。”

    “是。”

    翌日山下小路旁，一辆马车静静停靠着。忠义侯府仆人小五带着一袭白色篷衣。

    “公子，人在里面。有事再唤我。”小五退立在一旁。

    一袭白衣进去马车内，没有片刻功夫。惊恐地出来，“她不是，她不是我的雪儿。”

    “公子，怎么了。”小五过来询问。

    “还有还有别的孩子？”

    “别的？”小五疑惑，“昨日我接就是这个孩子，山上就只有这个孩子。身上系着黄带丝绸。”

    白衣想起方才路过时几个村夫的话语，“昨日听说在峰上摔了人。”

    “夕阳下很远处听到一个孩子的喊叫声。”

    “你就别胡说了，现在断牙峰上是王室之人在狩猎，哪来的孩子。”

    “少主不就是孩子，莫不是”

    “那边是很偏僻的青竹林，王室的人在东边，竹林在西边。”

    “国主，您回来了。”

    “小羽，你给我过来。”两人来到了远处的林子，四周唯独剩于君臣二人。

    “啪”重重的一巴掌打落到赵羽脸上，“小羽，孩子呢！那个孩子根本不是雪儿。你告诉我本王，孩子呢！我告诉你赵羽她若遭遇不测，那就让你儿子陪葬！”

    “原来的计划是我与小羽打算对外宣称她失踪，然后小羽带她回乡。”玉龙哀叹一声。

    “然后假失踪变真失踪。妹妹就真失踪了。”云轩语道。

    “不应该，赵羽哥不应该会放这种错误。”珊珊语道。

    “因为当时原本是小七去带公主，那天小七刚好身体不适换小五。小五不认识公主，依据是公主身上黄带丝绸。臣那夜特意去望了。因为受了伤，早早就躺在屋内。我只是透过门缝看见类似公主的背影，未加查证。如果当时我有去查证，或许公主就不会出事。”赵羽语道。

    “你错了，那个时候雪儿已经出事了。”珊珊淡淡语道。

    “她告诉你了珊珊。”

    “嗯”珊珊一五一十把告诉他们当年雪儿遇到的情景。

    玉龙与赵羽犹感意外，恍然大悟。

    “可你们为什么煞费苦心地搞这么一场？徒弟，赵大侠。”五味语道。

    “帝女言，因为帝女言。帝女临世「未出生」，战乱停息。繁花满城，百花齐放，百鸟争鸣”玉龙语道。

    “你们俩个都说前半截，真是父女。”

    “楚佑四年八月，那个时候雪儿还没有出生。天佑哥打了胜战回来，刚好对应上半截。那准的。”珊珊语道。

    “帝女降世「出生」。大楚三年大旱，衢「」州人食人。血骨相残。六月飞雪。西北战乱。半城繁华c半城荒芜。祸起萧墙，危其社稷。是吧，父王。”云轩语道。

    “楚佑五年初，北方出现百年难遇的大旱。连续三年干旱裂田，百姓食不饱。相传某些严重的灾区出现人食人。”云轩语道。

    “真准啊！”五味惊奇。

    “天佑哥，下半截”

    “纸终不包住火，这则预言终还是传到朝中几个重臣耳边。小羽知，丞相知，玉随知，虽然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他们会去验证真伪。她七岁那年你生辰那夜的事，你还记得吧。”

    “雪儿被人拐走，记得怎么了。”珊珊语道。

    “其实那前几日，魏严景袁天清的徒弟算了一则卦象，祸星之人，那日亥时会出现在东南处破旧宫阙，阴，人带水，”玉龙语道。

    “那日出现中不是有四个孩子，一个小宫女清菡，玉蝶的女儿雅娴，玉随的儿子琰儿，还有咱们的女儿雪儿。”

    “阴意思是女，男阳女阴。就剩三个女孩，带水，就剩下宫女清清带水和你女儿带水。符合要求就是你女儿。”五味语道。

    珊珊疑惑，“什么意思？”

    “雪字拆上下，上面是雨，雨落就是水。雪化了也是水。加上预言他们认定她一定是那个祸。对不对，徒弟。”五味语道。

    “天下竟有如此巧合？父王。”云轩语道。

    “这个巧合是小羽做出来，小羽路过那个破旧的宫阙，看见雪儿一个躺在那里。”玉龙语道。

    “因为时间紧迫，臣临时随便打晕几个孩子一同放在一起。当时几位大臣加临安王爷上奏请求国主弑女。”赵羽语道。

    “玉随当时则威胁我说，如若不然他会把预言昭告天下。被逼无奈。我找来袁天清。他给我这则预言若解此局，星移斗转。八年，三月狩猎。宫阙东南处甍「死」。所以我与小羽设了那个局。我没想到她居然知道预言。”玉龙语道。

    珊珊有些微怒，踱步来其身旁。“你还瞒了我多少事！”

    玉龙一一如实吐出，“她五岁出宫被拐，当时碰巧与别人换木箱。在京城郊外发现一具孩童尸首。六岁散功不是意外，是安子然的妹妹设计的局，因为她当初知道帝女言。不知受何人指示来杀她。”

    珊珊惊异，“她只不过是个孩子，那些人”

    “不过当年她无事，让我最安慰。最后竟然就在我们身边。”

    “当年？”珊珊反问道。

    “当年云逸满月之前几日我得到关于雪儿消息，亲自前往。猎户告知我半年之前雪儿的确被救了，翌日发高烧死了”玉龙语道。

    “猎户被人威胁，谎骗公子。小七回南阳县时，看到公主殿下。身旁是由一个女子所带。在臣的威逼下猎户吐了实，一个女子曾威胁他。所以他对公子说谎。”小羽语道。

    “这些年小羽一直在各县寻找雪儿，这就历年小羽屡次被贬，相隔几个月被召回背后真正的原因。”玉龙语道。

    “父王，把高炜找来问问不就知道了？谁做的。”

    “少主，高炜早死了。楚佑四年四月的时候高家遭大火无人幸存。”

    “父王，什么时候知道青竹就是妹妹？”云轩问道。

    “你打雅娴那次，她受伤我号过她脉有内伤。进宫前我就怀疑。在她房间内找到那半块比翼。她昏迷时给她疗伤时，她肩膀上印记。确定无误。当时玉随无意中知道她还活着，说她不回宫给她活路，她若回宫杀无赦。所以我不让你们找她，对外你们要极力否定她的身份。”

    众人会意，玉龙示意云轩过来。在其云轩耳边念道几句。

    “明白，父王。妹妹就放任她不管在宫中逃窜？”

    玉龙对视珊珊，两人莞尔一笑。

    “轩儿，她现在很安全。”珊珊语道。

    众人在房内诸多讨论后，纷纷离开御书房。都有自己要办的事，珊珊则被下令禁足于未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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