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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回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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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熙熙囔囔,“卖冰糖葫芦!”京城内五凌拉着青竹在街道四处逛。

    一股熟悉之感袭卷青竹脑海,脑海闪过零散的画面。一个穿锦绣华衣的男子站于一个扎着丫头装的小女孩跟前。

    男子只有一道模糊的背景,青竹望不清他的脸面。

    男子对小女孩轻语道:“给你,”并递给小女孩一串红彤彤的冰糖葫芦。

    女孩用双手接并回应道:“谢谢,”舌尖舔了舔手中的冰糖葫芦。脑海中那个男子好像是我父亲。可我好像不是唤他爹,父亲?好像对,又好像不对。画面总是只有一抹背影,那个小女孩是我小时候。

    青竹心中很是困惑,独身走到小贩身旁。

    “老板,给我一串。多少文?”

    “三文钱”

    五凌望见青竹走到小贩旁,也凑到那里,补句,“老板,也给我一串。”抬起手指数落青竹,“青竹,你独食。算了,这次原谅你。”

    青竹未语,从腰间钱袋内抽出几个铜钱交于小贩。接过冰糖葫芦,随口舔了几口。脸色一变,艰难噎了几口。

    五凌见状连忙询问道:“怎么了!你别吓我,青竹!”

    青竹扬起一处嘴角,委屈道:“好好酸,呵呵呵呵”委屈有些勉强,一脸苦笑。

    “就因为这个还以为你怎么了?这个玩意本来就酸。你是不是从小到大没吃过?”五凌道。

    “应该是”青竹回答很含糊。

    一个麻布衣的男子到了青竹和五凌跟前,“姑娘,算个命吧。不准不要钱。”

    青竹于耳畔轻语道:“该不会骗子吧?走吧。”

    五凌凑近耳畔回应道:“怕什么,不准不要钱。”清了清嗓子,“我来了。”

    “请伸手。”麻衣神相道。

    五凌听言卷起衣袖,伸出右手,不知何时玉龙三人来到身后。

    “姑娘富贵命,这辈子不愁吃喝。准不?”

    五味呵笑一声,“徒弟你看。”

    二人偷偷呵着,“五味你啊~”

    五凌指着青竹道:“道士,那她是什么命?你也算算。”

    麻衣望着打量青竹一下,“麻烦姑娘伸手。”

    青竹缓缓伸手,麻衣细细端详一番。

    “这姑娘可怜,不过这个姑娘是凤凰命,她日定是凤冠霞帔加身。只是这是一只苦命的小凤凰。”

    玉龙忆起那个时候与珊珊到京城时,有一个布衣神相说珊珊是凤凰命。心中思索一番,展露笑颜。

    五凌心中惶恐,凤凰是指珊珊阿姨。他说青竹是小凤凰,是不是指她日会顶了阿姨的位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一点也不准。”

    小羽在玉龙耳边小声,“公子,需不需要”

    玉龙侧过其耳畔提醒道:“小羽,凤凰是珊珊。”

    小羽会意,轻语笑意道:“是啊。臣怎么没想到。”

    五味亦是聪明人,凑近玉龙耳根旁轻语戏谑道:“那是你未来的女儿,小凤凰。”转语道:“五凌,回家了。”

    “爹,他胡说”

    五味拉着五凌的玉手,催促道:“回家了,你娘还在等你呢。”难得徒弟那么高兴,不要扫得他的

    兴。希望这只所谓的小凤凰可以解开他的心结,不要再沉迷在过去。

    “青竹,走。跟我回家住一夜。就这样了。”五凌挽着青竹的手腕。

    “徒弟,那你家的小凤凰就借我一夜了。明日再还你。”

    “五味,别乱说话。什么小凤凰让人听还得了。”小羽道。

    “爹,我娘应该在宫内。今日是十六。”

    “公子,这样真的没问题?”小羽轻语道。

    “无碍。别让珊珊听到就行了。”

    青竹踱步进了王宫,踏进最后一步的青石板。胸口处处隐隐作痛。停下了脚步,望了望俨然树立在风中王宫。一阵清风吹过,清风中带走几滴水珠。

    五凌问道:“怎么了,青竹。眼睛怎么红了?”

    青竹抬手揉了揉眼睛,“沙子进眼睛了。”声音中带一丝嘶哑。

    玉龙有意凑近身旁,细细端详一番。“青竹,是否累了。去听雨轩休息吧。”

    青竹口中小念几字,“听雨轩”

    消息早就传遍后宫,后宫内议论纷纷,流言四起。

    “听说了国主从永宁县带回来一个女人。”

    “胡说,是个少女!听人说长得可水灵了。”

    “那个少女住在昔年王后娘娘刚入宫时住的听雨轩。”

    “这些年国主除了那次带回太后娘娘时,带回过一个女人。那就是现今王后娘娘。可没有再带回过一个女子。”

    “别说了,娘娘来了。”一排宫女低头行礼。一字一言传入珊珊耳中。

    锦绣在耳边言语道:“娘娘,今日国主回宫。”生怕自家主子生气,赶忙催促。“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皓月当空,慈宁宫内一片其乐融融。

    “龙儿,你这次平安回来。母后就放心。”

    “母后,让您担心了。”

    玉蝶抬手,拿起一杯薄酒敬向玉龙,“王兄,王妹恭贺您归来。”

    云轩高举酒杯一饮而尽,“父王,儿臣也敬你一杯。”

    玉龙只是泯了一小口。

    玉蝶一句话瞬间把气氛降到冰点,“听闻王兄带回了一个女人。”

    玉龙轻声应和,下意识瞟了一眼珊珊。

    珊珊只是微微露出皓齿,而不愉二字写在脸上。继续静静用着晚膳,一言不发。

    云轩轻唤道:“母后”声音中叫得有些僵直。

    “轩儿,吃饭,话不要太多。”珊珊又微微一笑回应道。这牵强的笑容让云轩感觉有些发冷,不再言语。

    玉龙往珊珊碗内夹了几块肉,“多吃点,珊珊。”

    珊珊未曾应话,慢慢夹起碗中的肉。放入嘴中慢慢咀嚼。

    入夜未央宫内珊珊独自侧躺在床上独自生着闷气。自言自语道:“岂有此理!带了个女人回来。”

    “他是我的夫君,不让我去疫区也就罢。”

    “这一个人去,还两个人回!”

    “听雨轩什么地方!他不知道?还让一个外人住。”未曾发觉有人早就在床边听着。

    “听雨轩是当年你住的地方”珊珊一惊,猛然起身回头,一袭明黄色衣一脸无奈站在跟前。

    “什么时候来了?天佑哥”

    “来了好久了。”边语边除去自己的衣裳。只是剩下一身亵衣,而后倚靠在真丝枕上。手轻轻拉扯其蚕丝被盖在珊珊身上。“别着凉了,珊珊。”手悄悄穿其腰旁抱着珊珊,凑近其耳根。

    珊珊听的到他的每寸呼吸声,“那个你口中所谓的女人,就约莫十几岁。是个少女,是个孤儿。我们见她可怜又因为一些事被人追杀。就回带回宫。对了,她叫青竹。”

    “青竹,那她姓什么?”

    “没有姓,我封了她作女医。让她有可以生计,让她住听雨轩是方便我调查一些事。”

    “她是什么来历?”

    “是与天牢里女贼同属一派,门派名字为清月派。”

    “哦~你能把手放开了?”腰间的手缓缓松开。还真的放

    珊珊翻身,“回你寝宫睡别来这里。别以为你两三句话我就不会生气。”

    “珊珊,我明天还上早朝呢。夜深早点休息。”

    “哼!”珊珊背对玉龙小声嘀咕道:“什么人”

    珊珊身子又一次感到温暖,只听枕边人轻语道:“我回寝宫一个人睡有些冷,来你这里暖和。”两人静静合上眸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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