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先知阿尔达

    “什么忙？”霍尔疑惑地问道，没想到任务中还套着一个任务。

    “很简单。如果你能让我笑出来的话，我就告诉你那个地方。”老树阿布慢吞吞地说道。

    霍尔听老树阿布说罢话后呆愣了一下，心中满是疑惑，一时间没有搞懂老树阿布的意思。

    “听说笑是一种美妙的事物，我不过想知道笑是一种什么感觉罢了。”老树阿布看出来霍尔的疑问，于是主动解释道。

    霍尔不禁低头沉思了起来，这个忙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关键是要抓住老树阿布的笑点，不过老树阿布既然说它从来都没有笑过，看来它的笑点是非常高的。

    想到这里，霍尔觉得可以讲笑话尝试一下，不过以前看笑话一般都是笑过之后就忘了，没有几个人会专门去记住看过的笑话的，再者很多笑话太现代了，估计老树阿布都听不懂，既然听不懂又怎么会笑呢。

    “一位将军惩罚两名违反军纪的士兵，让他们笔直地站立着，不能有丝毫的动作，直到太阳落山。过了许久，将军看两名士兵似乎坚持不住了，于是说道：‘你们可以想一些美好的事情。’然后，一名士兵趁将军不注意的时候对另一名士兵说道：‘我硬了。’”

    霍尔还是试了一下，讲了一个脑海中有些印象的笑话，对原笑话稍加修改了一下。

    然而当他抬头看着老树阿布一脸木讷的表情，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请问，你在讲什么？”老树阿布愣道。

    霍尔顿时感觉整个内心都凉了一大半，这到底是在看不起他，还是在看不起这则笑话啊？

    霍尔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慢慢呼了出来，平缓了一下逐渐浮躁的心情。

    这大概就是对牛弹琴吧。

    照此看来，讲笑话是没有什么用了，毕竟树人生活在森林里，与人类社会格格不入，讲人类的笑话又怎么可能让树人发笑呢。想要让树人笑还是得独具匠心，另辟蹊径啊。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吗？”霍尔看着老树阿布问道。

    “时间吗？”老树阿布喃喃了一句，然后接着说道：“我早就已经没有时间的概念了，对于时间来说，树人是无死无休之身。自从我立足天地之间，时间已是过了千年还是万年，实在是太久远了，我已经无法记清了。”

    “树人不需要父母吗？”

    “树生于自然，树人由自然孕育。树变成树人是自然赐予的一种蜕变。”

    霍尔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即便是河流上方的天空也被茂密的树枝与树叶给遮蔽住了，两岸的大树像被什么所吸引一般，树冠疯狂地向河流上方的天空生长延伸。

    “阿布，你可以把我举起来吗？我想探出树冠看一看太阳，好确定现在的时间。”霍尔向老树阿布寻求帮助道。

    “当然可以了。”

    说着话的同时，老树阿布蹲下身子并将右手放在地上。

    “你现在可以走到我的手掌上，我会把你送上去的。”

    霍尔依言走到老树阿布的手掌上，整个人趴在了手腕处，然后老树阿布站起身将右手手臂直直地举了起来。

    在茂密的树冠中，霍尔搭着老树阿布的手臂探出头来。

    自从进入了这片森林，霍尔终于再一次看见太阳了。

    仰头看去，太阳已经挂在了天空的偏西边，日渐西沉的太阳竭尽全力般地散发着自己最后的余光。

    “已经这时候了吗？看来要尽快赶回家了。”霍尔看着太阳低声自言自语道。

    “谢谢你，阿布！放我下来吧！”霍尔又低头看向老树阿布大声喊道。

    慢慢地，老树阿布再一次地蹲下身子并将手放在地上，接着霍尔就走到了地上。

    “时候不早了，我今天要先回家。让你发笑的话，我明天再来试试看。”霍尔沉吟了片刻对老树阿布说道。

    “我送你出去吧。”老树阿布点头说道。

    既然是老树阿布自己主动提出来的，霍尔当然直接表示应允了。

    毕竟自己赶路太慢了，而且可能会遇见这个世界的各种奇形怪状的动物的威胁。

    霍尔坐在老树阿布的肩膀上，随着老树阿布的前行整个身体一摇一晃地，速度并不快，但只是相对而言，事实上比霍尔自己走快多了，而且也没有危险。

    “阿布，你之前说已经很久没有人类进入到森林里面了，你的意思是说之前有人进入过这片森林吗？”霍尔想到老树阿布之前说的话，于是疑惑地问道。

    “以前，我也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了，有一个人进入过森林里面，他叫做诺西兰·都铎，据说是你们的族长，他还在世吗？”老树阿布依旧保持着他那种慢吞吞地语调。

    “不，他已经不在世了。他是我的曾祖父。”

    “是这样的吗？那就有些遗憾了，他是一个不错的人，虽然他的那把剑曾经差点伤到我。”老树阿布似乎有点儿难过。

    “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做霍尔·都铎，诺西兰部落之子。”

    霍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顺着口就说出了这有点儿中二气息的后半句，估计是原本那位霍尔的记忆影响了他说话的方式吧。

    “唔”老树阿布应声道，好像在表示自己知道了，但声音有些古怪。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们部落的人就再也没有人进入这片森林里面了吗？”霍尔继续疑惑地问道。

    “尊敬的先知阿尔达的庇护，他和你的曾祖父诺西兰立下了约定，所以你们部落的人不会砍伐这里的任何一棵树木，不会射杀这里的任何一只善良的动物。”

    “先知阿尔达？先知是什么？阿尔达又是谁？”霍尔一连抛出三个问题。

    “先知是自然的牧使，指使自然之灵，行使自然之力。”

    “牧使？牧师？”霍尔有点傻傻分不清的感觉。

    “牧使，但我们普遍都称他们为先知，因为他们具备无与伦比的智慧。阿尔达就是一名先知，他曾经在这片森林生活过。”老树阿布讲述道。

    “诺西兰岛不是一个小岛吗？先知阿尔达为什么要生活在这里？”

    “这点我也不清楚。”

    “那先知阿尔达长什么样子呢？说不定以后我会遇见他呢。”霍尔笑着说道，接着又觉得自己有点儿想当然了，“与我曾祖父一个年代，想来应该也已经去世很久了吧。”

    “先知阿尔达是一名拿着拐杖的老人。他戴着蓝色的尖顶帽，披着灰色的斗篷，围着银色的围巾，白色的胡须直达他的腰际，脚上还穿着笨重的黑靴子。”

    “听起来像是一个巫师老头的模样。”

    “巫师是什么？”

    “呃当我没说过。”霍尔双手托腮说道。

    霍尔与老树阿布有一句无一句地这样聊着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霍尔就从层层树木之间的缝隙中看见了森林之外的平原地带，前方正是他们部落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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