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济川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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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习习,月明如水,本是极佳的月色,朝芫却提不起兴致。

    最近总是想起那晚李末的死,想起刚回阁楼,便滂沱而至的大雨,想起了曾经的誓言。萧寒把她看得很严,阿雪,洛云寸步不离地跟在身边,几乎做不成什么事情,她万分急躁。

    已经许久没见伶越了,不知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还有关于萧府内奸之事,还需早日查清。

    人间四月芳菲落尽,春意暖融,朝芫的身子在和煦春风的滋养下却没有转好的趋势。朝芫无法,只得软磨硬泡了许久,萧寒委实看得心疼,终于同意她外出一次。

    朝芫做好精密的打算,前几天通过月棋将消息传了出去,与伶越约定正午在医馆会和,以便商议下一步行动。心中想着事儿,四更天方才模糊睡去,不多时,天蒙蒙亮,便匆匆起身,精神倒是难得的好。

    她们主仆三人出门时未及辰时,更深露重,朝芫也顾不上湿寒侵身。

    今日事情颇多,她要去明镜庵拜一拜观音大士,明镜庵的妙真师太与朝芫仙逝的师父是至交,尤其喜欢那个候府的小丫头,在朝芫举目无亲时,她在明里暗里温暖了那颗孤独的心;

    还要赶在午时前去医馆看大夫,碍于她身份,哪怕病的再严重,她也会强撑着不能让萧寒去请御医,城内的大夫有些也同她打过照面,更是请不得。她只愿去一处,便是那满载着她幸福与悲伤的文氏医馆,尽管变了许多,她仍只认那一处;再晚些,她还想去一去杏花雪原,早先还曾约好拜访雪原的新主人,去赏一场杏花微雨,怎奈萧寒突然出现,打乱了所有计划,或许今日,人家更不会欢迎自己这位曾爽约于他的不速之客吧!

    坐落在栖霞山顶之上的明镜庵内,妙真师太同朝芫临窗而座,沏上一壶香茶,任云海漂浮,看海阔天高,周围则是崇山峻岭,树木葱茏,好一个天地灵气,日月精华的修身之所。二人吟诗颂词,谈经讲道,真真是神仙般的生活。阿雪,洛云侍立窗外,远远看着屋内二人悠闲如斯,时而高谈阔论,时而扬手落子,亦或是细品香茗,只着急的不行,时不时看向朝芫,催促着她快些回去,朝芫都只得摇头苦笑。

    舒适的时光总是过得格外的快,让人好想狠狠扯住它的小尾巴,好让它走得慢一些。朝芫不得不离开,坐在马车上,细细回想着妙真师太刚刚同她讲过的种种消息,这些都是能为她的翻案之路再添把握的重要线索。

    即使如洛云这般精明的人物,怕是也不晓得她们的消息到底是怎么在她眼皮底下传送的。确实,洛云的确没料到,因为她的注意力都被另一件更为迫切的事情引去了。她习武多年,此刻敏锐的观察力告诉她,她们被人跟踪了,悄无声息地跟了一路,差点连自己都是骗过了,看来真是碰上高手了。当然,这些,朝芫无论如何也是察觉不出的。不知对方是何用意,只得加倍小心。

    伶越化作药铺伙计终于同朝芫搭了上线,这短短一个月的光景,她到底经历过什么,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朝芫简要做了解释,并告知她刚刚得知的消息,岳麟之拥兵自重,已生反心。二人的想法不谋而合,看来,是时候让这位卑鄙小人见见血了。

    关于岳麟之这位一等一的名不符实的天下兵马大元帅,自从风沙渡事件后,便愈发狂傲自大,皇帝急于求成,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事。谁料他还嫌作的孽不够,肆无忌惮地克扣军饷,先是巴结萧家,后来见项府势力更庞大,便在后来萧府同项府的争斗中果断地倒向项府,与项忠狼狈为奸。对外的策略,更是没骨气,使了大笔银子贿赂小秦国将军,在大周因自己无能的指挥而战败之时,首先做的不是反省自己,安抚将士,反而贿赂敌国,对外仍称自己战无不胜。这可真是打碎了牙还要连带血水一同咽下,虚荣而无耻。

    朝芫对了这些早有耳闻,只是苦于一则证据不足,二则他岳麟之常年驻守西境,要拿他开刀,更是困难重重。可是刚刚,师太告诉她,岳麟之要回京了,还望朝芫他们早做准备。岳麟之的二夫人很得宠爱,只是生不出孩子,各种偏方正方都没用处,后来,听说栖霞山顶的明镜庵,有位妙真师太,可真真是位送子观音,这二夫人一去,很快便受孕,诞下一对男婴,可把她们一家人乐坏了,对妙真师太更是感恩戴德。这位岳二夫人也是信佛,自此便常来明镜庵吃斋小住,听师太讲佛,有时也会带上各府的夫人小姐们来。这不,妙真师太便从她们口中得知皇帝要召岳麟之进京加官进爵,书信中提到六月左右便可至家。

    六月,时间紧迫,此次必须一击即中,否则打草惊蛇,给了他喘息之机,便可能前功尽弃。

    朝芫同伶越一行人商议许久,终于定下计划,大家各自行动不提。

    夕阳西下,朝芫的针灸药浴终于告一段落,起身之时,果然觉得身子轻便,通体舒畅,久违了,如此的朝芫。

    洛云,阿雪二人见朝芫精神大好,也都觉着开心。可时间也不早了,怕被萧寒责罚,便一直催着朝芫快些回去。

    朝芫难得出来一次,自是不肯,定要去看一看这杏花雪园,看看她三年见过的百亩杏林如今又是一番怎样的光景。

    医馆离雪园很近,二人禁不住朝芫的威逼利诱加软磨硬泡,只得由着她。

    雪园的入口处,只一对鹤发童颜的老夫妻看守,朝芫早已打听清楚,这百亩芳林早被一位文姓中年客商购得。老早便想登门拜访,怎奈一直不得机缘。老叟告诉她们,可以随意入园参观,只是主人不巧被杂事牵绊,故而不得相陪。

    朝芫谢过老夫妻二人,便进了园子。

    此间的杏花树,花期很长。直至最近才渐有凋零状。

    但行处,落花如雨,蝶恋花,馨香阵阵,蜂起舞,沁人肺腑,一如往昔。素日瞧见这个般绝佳景致,她都欣喜地忍不住要跳支舞。最喜欢朝芸的琵琶音婉转多情,昭煦的画角声空旷辽远,可如今,林中再也寻不见那些可爱的人儿,挺拔魁梧的慕候爷,端庄高雅的慕夫人,昭煦,芸儿,昭烜,如今睹物思人,物是人非,欲说还休泪空流。

    杏花深处有人家,果然,还是那处院落。天色将晚,斜阳收了脚步,雨丝翩翩洒下。

    洛云怕朝芫受了寒,便让阿雪服侍她去前方院内避雨,自己则回马车上取雨具披风等物。

    屋内陈设如旧,干净整洁不染尘埃,似乎有人经常打扫。看着眼前久违而熟悉的一切,朝芫不禁有些怔了,多希望这一切不过是场漫长的噩梦,梦醒时,她依旧是那个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豆蔻少女。噩梦呀,快些醒来吧!

    冰凉的泪珠儿不知何时悄然划过嘴角,咸咸的,有点苦,好像,还有点甜。

    阿雪在擦拭桌椅,许是屋内有些昏暗,她一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的一方锦盒,盒内粉末撒了许多。阿雪慌忙捡起,不小心吸入一些气味,未及开口便顺势倒在椅子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朝芫看到她手中的锦盒,觉着眼熟。用帕子捂了口鼻靠近,这不是自己为济川哥哥精心研制的麻药吗?他说,心疼战场上很多士兵都是被活活痛死的,她便苦熬三个多月,鼓捣出这么个东西来,普通人,轻轻一嗅,很快便失去直觉了。阿雪委屈你了。朝芫脱下外裳轻轻披在她肩上。只是,这麻药为何会出现于此?莫非?

    朝芫似乎想到了什么,一种天大的幸福感猛然涌入心扉,她倏然回首,果然,窗外的紫藤花架下,一袭青衫优雅的公子正呆呆地望着她,青绿的油纸伞柄脱离了手指的摩挲,被风吹的东倒西歪。公子全然顾不得越下越大的雨,剑眉星目的俊朗脸颊上,满是水滴,不知是雨还是泪?

    他,是齐王,是宇文昱,更是文济川,是不是朝芫从小唤到大的济川哥哥。

    杏花微雨中,二人摈弃所有,紧紧相拥。

    朝芫终于见到了她的济川哥哥,已经娶了别人的文济川。

    屋内,济川升起炭火,细心的帮她擦拭长发,烘干衣物。这是她三年中幻想过无数次的二人独处的场面――洛云取来雨具,发现阿雪昏睡过去,本能地想要查看那锦盒中的药品,结果便可想而知了,少则也要睡上一整天吧。

    济川几次试图开口,都不知如何讲出,生生地又被咽回去。

    朝芫记得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位少年曾如此待她。

    少年聪慧多才,宽厚温润不失风趣狡黠。当时年少,自己最喜淋着蒙蒙细雨在竹台上翩然起舞,少年发现时,便总是故作不解风情,硬要拖她回去。

    那时懵懂,不知何为避讳,沐浴过后,顾不得身后丫鬟的着急呼唤,便着急去寻她的济川哥哥。少年总是一脸宠溺地望着她,从丫鬟手中接过丝帛细心地帮她弄那如云瀑般微微泛着金色光芒的及腰长发。朝芫记得她总是老老实实地坐着,不时开口唤他几声,然后便像只雏鸟乖乖地睡过去了,大约是他梳弄得太舒服了。

    这些回忆在脑海中不停地闪现着,回过神来,朝芫心内百感交集。

    济川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慕姑娘”

    朝芫见他如此生分,忽然不愿让他知晓自己已经记起许多往事的事情。自己都不忍面对年少记忆,如今再告诉他,无非使他平添忧愁。更何况,他已然是别人的夫婿了。

    放过彼此,各生安好吧!故而狠掐自己,克制着要扑向他怀中大哭的冲动,细长晶亮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着痛。她缓缓开口:“济宇文文公子,小女子如今已是流亡之人,改了名姓,如今唤作戚芫”她低眉答道,却不经意间瞥见他腰间那枚玉佩,一眼便能瞧出那曾是女子贴身之物,上等的蓝田白玉,用金线搭配得极为精巧,倒是与这素青衫有些不搭。

    记得从前,他腰间也曾经挂着玉佩荷包,那都是自己亲手为他系上去的。渐知人事的年纪,他不会不知二者的寓意。

    荷包,与合孢同音,洞房花烛夜的合孢酒,玉则质地坚硬,更是象征着亘古不变的情谊。按照她们那处的习俗,女子接受了男子的心意,便会将玉佩荷包送与他作为回应。

    想来,这定然是那位项二小姐所赠,虽然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着,可此刻却再难抑制住满腹醋意,脱口而出的那句济川哥哥也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济川只觉着她的眼神与往常不同,总感觉多了些什么,却说不上来,只支吾道:“对不起!当初,要不是我”

    朝芫忙接口:“这可真真折煞我了,您是堂堂齐王殿下,当初承蒙关照,小女子才得以苟活至今日,这救命之恩尚未报答,何来对我不起之说?”

    济川愕然:“你知道了,如何得知的?也罢是我欺瞒在先”

    朝芫见他问起,狠了狠心,也罢,今日就做个了断吧!既然重逢,那他早晚会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依他的品性,定会对自己大失所望。

    既无法再成为彼此心中遗失的美好,那便狠狠地摧毁那份曾经吧!长痛不如短痛,就这么来吧:“小女子万万担不起”朝芫忙屈身福了一福,继续道:“殿下数次救我于水深火热,小女子感激不尽,小女子是戴罪之身,殿下您圣眷正隆,被人知晓,可不是自毁前程吗?殿下还是早些离去吧!”

    听她突然有疏远之意,济川心内一凉,有些生气,一把捉住她手臂,皓腕纤纤,盈白如玉,不握还好,如今猛然抓住,心被揪扯得生疼,虽皓腕纤纤,盈白如玉,却抵不过瘦弱如斯,堪比瘦竹蚁腰惹人怜惜。傻丫头,你到底经历过什么?他却不因她冷言酸语而生气,只急切开口询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朝芫见他又问,苦笑道:“殿下请放开我,既然您非要知道,那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不过是起先不过是风尘女子道听途说,觉着她们口中的春风得意的齐王殿下有些熟悉。

    再后来,您携尊夫人去悦来酒家,刚巧不巧,小女子便在南淮河对岸的阁楼上瞧见你们,便是如此得知的,殿下,您可满意?”朝芫也并非全是扯了谎,至少那晚,她的确在对岸看到了他们。即使顶着大夜盲的眼睛,她也能确认是他。

    济川没料到她会如此答复,那晚,对岸,风尘这么说来,自己费尽心力苦寻不得的她,原来竟然就在帝都城,就在自己身旁的那个角落傻傻地望着自己!孤身一人的日子不好过,幸好,上天垂怜,让自己再次找到了她,此后,无论如何,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济川用他最最温暖的怀抱紧紧拥着朝芫,朝芫心内霎时间涌上阵阵暖流,好想这样一直抱着你尽情享受着你给的温暖,可是我还有更大的事情要做,前路渺茫,荆棘遍地,不愿把你牵扯进来。

    狠了狠心,朝芫终于推开他,“殿下还是快走吧!”

    济川真诚道:“你犯不着用那些事来激我,不论如何,此后我再也不会轻易放手。”

    “快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殿下与我不过相识数月,小女子万万担不起如此如此沉重的承诺。”朝芫犹疑,顿了一顿,继续道:“何况何况我已许下人家,择日便过门了。”她本想说,何况你已娶了别人,那人刚巧不巧便是自己仇人之女,这叫我如何能接受你的情意,思虑再三,终是不忍拿这话伤他怪他,便寻了个借口,糊弄过去罢。

    济川满眼痴情地望着她,清澈的眸子泛着点点忧伤,如刀锋镌刻般棱角分明的脸极为白净,微微泛着红晕,愈发趁得他风流倜傥,儒雅俊美,让人很难联想到他便是昔日威风凛凛,战功赫赫的英勇将军。

    他还是没有生气,至少没有表现在明面上,只是加重了语气,似安慰又如威胁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道:“好一个相识数月,别说你只是许了人家,哪怕你已经嫁为人妇,我也不会轻易放弃!不管你曾经经历过什么,我都可以不在乎,你要做的事,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会替你去做,只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照顾你的机会,好吗?”到最后,竟又变得如此卑微。

    朝芫努力维持着的那颗坚忍无比的心倾刻间被这些话摧毁得荡然无存,她很想放下一切,与他紧紧相拥。

    什么项瑶不项瑶的,丝毫也动摇不得他们青梅竹马,同生共死的爱。可她还是竭力忍了下来,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或许,以后也没有可能了。

    她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晃晃站不稳,济川忙伸手来扶,却被她一把推开,“殿下还请回去吧!天色已晚,想必尊夫人也盼着你回府吧?”

    “你你就非要提起她吗?其实我与她”济川支吾半天,还是没能开口,是呀!该怎么告诉你,我与她并无感情,只是,只是当初你我在悬崖下失散,我便寻你不得。是项伯安说同意婚事便能告知慕家一人的下落,我一时心急,便应了下来。谁知,大婚过后,他只是冷冷讲述着慕候爷是如何被百般折磨至死,对于你的下落,他也不知情。我又能怎样,母妃衔恨而终,还有先皇驾崩的种种疑窦未解,我还有大仇未报,身为一个不起眼的藩王,只得先委曲求全。

    朝芫内心渴望听到他给出解释,哪怕是假的呢?她也愿意相信。只是她还有一丝理智在耳边悄悄提醒她,不能这样做,温柔乡这种地方,躺下一次,怕是再也无法抽身罢?回身正视他那再熟悉不过的面庞,清澈的眸子盛满悲伤,“殿下既不愿离开,那我走便是了!保重!”说着便要离去。

    济川似乎猛然记起什么,着急道:“你等等,你可曾记得,前些天还说要来拜访我,可是让我好等!你不打算解释一番?”说罢从袖口中取出一封书信,盈头小楷,字迹娟秀,难怪看着这封信中的笔迹眼熟,却又不知在何处见过,可不是嘛!这是她刻意敛了平日的笔锋力道写出来着的,自己真是糊涂了,竟至此时才想起来。

    朝芫不解他此话何意,直至看到那信封,“恭请杏花雪园文公子亲启”,可不就是她曾经写予此间主人的吗?原来,那位出手阔绰的文姓商人不是她猜测的慕夫人远房亲戚之类的,竟是如何也想不到的他――在民间化名文济川的齐王殿下宇文昱!

    感动,感激,感慨,所有的感觉交织在一起,向着她渐渐封闭的心门发起又一波更为猛烈的冲击。朝芫真的有些承受不住,只想快些离开这里,再多待一刻,她都无法保证下一秒会不会立时扑进他宽厚温暖的拥抱中。解释,还是快些结束吧:“原来这雪园有了您这座大靠山,失敬失敬!那我收回刚刚的话,该离去的一直都是我,告辞!”

    “怎么收回说过的话?你说了,我也听了!”

    “那便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我真的要走了,劳烦你回避一下,我带她们俩人这就离开。”

    “你当真要走?那便去吧!只一句话你记着,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在最初的那条路口等着你。算了,你还是好在此休息,我走!”济川说罢,满眼不舍望着朝芫,最后奔向雨中。

    朝芫拦他不及,倚门凝望,暮色四合,似有炊烟袅袅升起,前方那个孤独忧伤的背影渐行渐远,只默默甩下一汪杏花微雨。

    朝芫泪湿红袖却浑然不知,不知呆立何时,她才晃过神来,窗外早已雨停风止,月色皎皎,夜幕澄明如洗,如此良辰美景,可真难得一见呀。可她却无心赏月,挂上一副伪装,继续着接下来的勾心斗角与算计。

    看到月亮,不禁想起月棋,孤高清冷,聪慧美貌的月棋,多亏有她的帮助,自己才能在萧寒的重重监视下微微透过一丝消息。

    是啊,还有萧寒,她此生最大的冤家,只盼此时不要想起她来,约好的日落之前回去,可如今倒不知迟了多久。很多时候,都想一走了之,可天下之大,都不会逃的过萧寒的手掌心,更何况,要她放弃这苦心经营多年的情报网,她也委实不忍。

    哎!人生总是这般无奈,叹口气,还是先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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