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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8.陨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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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秘籍堆砌着,数数,我看过的也就不到一半。当初还奇怪,为何师父这么着急着让我学成,为何会跟我说这一大堆奇怪话。

    他说要去远处,居然是黄泉。

    地上冰凉的,不过躺在这儿,很舒服。

    从魔界回来看见终南山满挂丧幡,心里便隐隐觉得不安。

    知道终南山有几万师兄弟,只是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齐过。万人同舞剑,浩浩荡荡,一声声地,响彻了整片山。

    大殿里师父就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印堂黑紫,脸颊凹陷,瘦的没了个人形。不过几日,与我说笑的那个白胡子老头还仿佛就在眼前呢。

    慢慢的,视线变得朦胧起来,眼前的一切都看不见了,直到溢满眼眶的泪水掉了下去,才又见得众人。

    除了众位师父长极真人也在,祁墨站在一旁,我到他身前问他“发生什么事了?师父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在师父身边吗?嗯?你说话啊。”

    “笙儿,我稍后跟你说。”

    我也不知他有什么不能现在说,只是呆在那里,脑子里思绪万千。

    在天外天看见陨落的流星,祁墨奇怪的眼神以及长极真人突然就要随我们一起到终南山。

    那块星石是师父,他们都知道师父命不久矣,都瞒着我。真人来是为了见师父最后一面,有他在,祁墨也在,师父的修为也不低,是什么人能动得了师父。

    若是要说师父这个样子是自然天劫,谁会信,也就给底下的师兄弟一个说法罢了。

    晚上,我独自守在师父灵前,叫走了守门的师兄弟。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脚步。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他。

    祁墨不语,我撑着酸麻的腿站起身来。他赶紧上前掺扶住了我。

    原本硬了一天的心终于软了下来“你说。”我看着他,祈求他告诉我。

    “笙儿,上次陨落的星石便是预示了你师父的命数。”

    果然如此,我吸了一口气回到“我知道。”

    看他些微皱眉,我解释道“你以为你们都不说我就不知道吗,今日,当我见到师父躺在这里的第一面,便知道,知道真人为何要来终南山,知道师父为何跟我说那些话。你们是神,看过了万千生死,是怕我难过所以不告诉我?若是天劫也罢,可是,你看看师父的模样,你真要说,这是天劫?”

    他走向师父,跟我说道“我说是,你信吗?”

    这不争气的眼泪又忍不住往外钻,我拼命让它往回走,我知道他在骗我,他怎么就不能把事实告诉我,为什么所有的事情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

    把这件事暂且放着,我问他“那月秋呢?你说扶冀给你文书,真的吗,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扶冀给你的,如果是他,为何不是给我?”

    “你不信我?”

    “呵呵——”我苦笑两声向后退去“信你?那你可曾对我说实话?师父真的是因为天劫死的吗?你说扶冀带走了月秋又是真的吗?”

    “扶冀告诉你人不是他带走的吗?如果不是他给我送来焚香文书又有谁有他的魔印。”说到这儿他突然停住了,“疾沧。”

    我说道“疾沧是怎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扶冀不会骗我,这样的话疾沧抓了月秋又是为了什么?他又为什么告诉你?”

    “疾沧向来是活在扶冀的声名下,看来,扶冀也不是那么快活。”

    听祁墨这样说,又想起长泽那一番话,说起魔界所有人都知扶冀,却不问疾沧,疾沧是君王,岂能甘心千万年趋于扶冀之下。只是,他想做什么?

    我去魔界时师父便出事了,而疾沧正好不在魔界,是巧合吗?疾沧与师父有何仇怨,一个小小的凡人孩子抓了又要作甚,纵然他想与扶冀为敌,我不更好是能左右扶冀的对象。

    不能肯定就是疾沧,祁墨只说他也不知是谁,若不是亲眼见到,心中必然也有猜疑的人选。未来终南山时一切都还是好好的,这里虽然有师父,祁墨,可也是在这里,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还不是我,也是别人,也有对不起的人,有辜负的人。

    想到这里种种,看着门外伫立的人影。所有的事情,如今,怕只有父亲才能给我解答。

    四天未进食,手撑着冰冷的地起身时只觉眼前天旋地转。

    我开门让祁墨进来,轻声说着“我想回济陵。”

    祁墨回道“你这几天都没吃饭了,真以为自己是神仙了?我让妙兮拿些吃的来。”

    他正要走,我抓着他“你不用岔开话题,我说我要回济陵,现在就走。我不是在同你商量,师父死了,我要走谁又能拦得住?”

    “你现在这个样子,能有力气回去吗?”

    “你前些日子不是说让我回去,你们做的什么,想的什么,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感觉自己活在一个牢笼里,所有人都骗我说你是自由的,想去哪里都行,其实无论我到哪里,既看不到牢笼的边缘也听不到事实的真相,既然你们都这样,那好,父亲总不会跟你们一样对我。”

    这时,妙兮端着些糕点从一旁进来了,也不知她在那里站了多久。

    “你出去吧,我想让妙兮陪我会儿。”

    祁墨走后,我哀求着妙兮,祈求她能告诉我些什么。

    “黎笙,不是我不帮你,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与你是一同去魔界的,终南山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至于你说的祁墨他们,长极真人这一门的人都这样,总是让你看不透,或许是怕你知道什么有危险,再怎样他是爱你的,不告诉你也定是为了你好。”

    我笑道“又没问过我,怎么知道我要不要,这就是为我好了?”

    “黎笙你也不必生气,先吃点东西,方才听见你说要走,看看你现在站着都没力气,若是出去被那些小妖怪欺负了可太丢人了。”妙兮说着把糕点塞在我嘴里,噎的我直拍胸口。

    狸娘拿来了一些粥,赶紧让我喝了一口,这才舒缓了下来。

    狸娘叹气道“妙兮啊,黎笙几天都没吃东西了,糕点太过生硬,刚开始要吃些米粥才好恢复。”

    妙兮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呵呵,那个,我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一说啊,我看黎笙平时什么都吃,以为都一样呢。”

    她慢慢退了出去,走时还问我说“如果你真要走,就让祁墨陪你一块吧,只要你决定要做,他不会拦你的。”

    我轻轻点了点头,心里却并不想告知他们任何人。

    狸娘看着我一口一口喝下米粥,两眼泛泪着说“想你刚来时,就是个只揣着一股子机灵劲儿的野丫头,这才多久呀,果然是长大了。”她用衣角拭了拭眼泪接着说“可狸娘啊,还是喜欢你刚来的样子,什么因果缘孽,把我的小黎笙折磨成现在这番模样。”

    我也替她擦了擦眼泪,“一时的难过,总让人要难受几天,黎笙知道轻重,狸娘不必为我担心。”

    狸娘为我关上门时还说“这几日晚上凉,你睡觉可要盖好被子,虽说不怕冷,之前不也感冒了。”

    “嗯”我轻声回她,微扬着嘴角,想让狸娘见我的最后一面,安心而已。

    随后我便收拾了些简单的衣物和盘缠,准备等天暗了就走。不跟任何人说,没准走的更顺利,那三个长老可是向来不喜欢我如此随意出入。

    我站在太极阁俯瞰着终南山,终南山还是那个终南山,太极阁却已不是那个太极阁。

    天也暗了,人也静了。

    天愈暗,灯火也越少,想来大家都睡了吧,我回房拿了行李,果然,祁墨也早已在下山处等着我。

    我对他说道“拦,你是拦不住了。”

    “我没想拦你。”

    “那你。。。”我以为他是要跟我一起走,看了他周身也没准备什么,自然不会是要跟我一起。

    我接着说“当初你们不说,我便也就不问,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可是,近来我经历的事告诉我,那些不是过去的事,也不是别人的事,我自以为不管不问就好,可事情总是会自己来找我,一次,两次,你们依旧藏着掖着,以为是为我好?若我因为什么都不知而轻信他人,中人圈套,你还觉得是为我好吗?”

    “我自然知道瞒不住你,可有些事情,不知一日便开心过一日,你大可当这些事不存在,回家好好歇着,我晚些就来寻你。”说完他塞与我一块玉石,“让它,陪着你。”

    我问他“寒吟不在,师父不在,长极真人也回神界了,现在,我也走了,你还要在这里做什么?”

    他回道“箫灵有了消息。”

    “什么?知道在哪儿了?”

    “不知,我在寻,疾沧也在寻它,若是被他抢先一步,魔界怕是要大乱了。”

    “既然他在寻箫灵,那寒吟在我这儿,怎知他不会先抢寒吟?”

    “若是没有箫灵,寒吟形如虚无,若不能把箫灵收为己用,区区空壳,有何用。”

    我问“如果疾沧找到箫灵,扶冀会怎样?”

    “就算找到了,要让箫灵为他所用,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寒吟在魔界只有扶冀能用,却也能克他,只是扶冀不以为然,从来没将疾沧与寒吟放在眼里罢了。”

    我想问如果魔界乱了,他可会帮扶冀。又想扶冀是魔界人,与神界对立,我又与扶冀牵扯着情缘,我这个问题太过儿戏,也太自私。

    便也不问了,“你回去吧,我走了。”说罢,我独自下了山去,祁墨就站在那里,看我一路远去。

    山下也守着许多的师兄弟,我万分小心避着也被蔓荆子发现了。

    见她这样我便知道想下山不会那么容易了。

    只见她说着“怎么了,太师祖去了,知道没人护你了,这是要去魔界找棵更大的树靠着吗?”

    我实在没有心情与她争吵,却又不得不解释一下给她听,却又解释不了这一切“荆子,我与扶冀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至于祁墨,我爱了就是爱了,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荆子突然大声说“黎笙,我本以为你是个值得交心的朋友,祁墨你喜欢便喜欢,但是你明明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你又知道我心里所想的,还要整日装作什么也不知的样子让我去白日做梦,看着我,很可笑吧。扶冀,你若不招惹他,他会爱你爱成那样?还打伤了祁墨。”

    “我说了,我和扶冀不是你想的那样,事情很复杂,我现在说不清楚,你让开。”

    “让开,让你去找扶冀?你师父刚去你就要离开了,可真是对得起你师父。”

    她这样嚷嚷再迟些肯定会惊动人来“你再不让开,就别怪我不顾同门情谊了。”

    她却故意上前挡在我面前,“你还会手下留情吗?我知道我打不过你,只要我叫一声,你以为你还能走得掉吗?”

    我火气上了头,正要把她击晕时萧忆师姐出来拉开了荆子,罂粟师父也在,她对我说“你走吧,记得我的话,告诉他。”

    荆子更加激动,却又被萧忆拉住,她问罂粟“师父,为什么你也帮她,你不是不喜欢她的吗。你为什么要让她走。”荆子的眼泪不断滚着。

    我刚要走她便挣脱了师姐的束缚拔了剑向我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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