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4.往事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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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不过半年多不见长得越发的漂亮了。
“师姐早啊,哦不,师叔?也不是。。。”见她在这个辈份上抓耳挠腮的。
我笑笑,“没事,就叫师姐吧。”
“嗯,师姐,你找师父吗?师父在房里呢,还未见师父出来。我一会儿去给师父送水去。”
“好。”我正要去罂粟的房间,突然想什么事回头道“对了,这花喜干,不宜浇太多水。”
辛缘马上放下手中的水勺“这样啊,我说它怎么长成这样,明明在大师姐那里的时候长得可好了。谢谢师姐”
“嗯。”
“咚咚——”
“辛缘吗?进来吧。”许是罂粟师父错认是辛缘。
我未曾说话,径直走了进去。
她正在穿衣,可能是没有听见声音,便回头来看。
“怎么是你?”
“罂粟师父早啊。”
她赶紧穿好了衣服,以以往那副骄傲的样子站在我面前。“你这么早,不会是专程来给我请安的吧?”
她顺手用左手给我倒了杯水,“坐”
“多谢,”
“上次一战你虽然侥幸赢了腾榕,苻阳,但是,你才入门这么点时间,可见,师祖倒是很尽心地教导你。”
上一次我确实赢得有些许侥幸,这让罂粟师父很是不满。
我这次来也不是来与她说这些事情的。
“我来,是有些事情想问你。”我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她了,按照现在的辈分,我可比她高出好多,照她一贯对我的态度我也不想用师父来称呼她。
“何事。”
“是三十多年前的旧事。”
她摸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微微攥紧了手“你问那些做什么?都是旧事,与你,更是无关。”
“是与我无关,只是心里有疑虑。听闻你与娅枝一同拜师,是要好的姐妹。都说我与娅枝长得像,初上山,你也险些认错吧。”
“像吗?我可不觉得你与她像。”
“还说,你与她长得也像。”
“像?你可知,我本名余禾昔。”
余?我一惊,这一层我倒是没想到。“你与娅枝是。。。”
“一父所出的亲姊妹。”
我怒不可遏咬牙说道“那你更不该伤她。”
罂粟也怒拍桌子而起“我没有,你又知道什么。”
或是声响太大引来了辛缘,辛缘推门而入看着我们怒面而立,罂粟立刻转过身去缓了缓情绪,却还是生气地呵斥辛缘“出去”。
她继续跟我说“她是被魔界的人所杀,关我何事。”
“呵,不关你事?你骗人,杀她的剑是终南山弟子佩剑,而持剑站在她身后的人就是你。”其实,画面里,我看到了,持剑的人是她。
她脸色煞白,惊愕地看着我,无力地扶着桌子坐下来,嘴里说道“不是的,不是我。”片刻,她又起来问我“你怎么知道这些,你到底是谁啊!还是,你认识妄土?是他让你来问我的是吗?”
罂粟开始有些疯狂一般地抓着我“你告诉他,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叫他不要恨我了,回来吧。”
她这个样子真的很可怜,这就是她心里藏得最深的东西吧。
比起现在这个骄傲冷淡的罂粟,她也曾经是一个姐姐,是一个一直爱着妄土的女人。
我不知道该不该信她,但其实心里是相信的吧。
就凭她对爹的那份情,就算是嫉恨她也不可能当面杀了余娅枝。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不是她,那也是别人。
“是魔界的人。是他们,一定是他们。我不知道。但是。。。他看见了。”
她举起右手,看着“这只手就是那时候废的,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
随后她又看着我,低声问“所以,你认识他对吗?你长得这么像娅枝,又拜了太奚仙人为师,这一切肯定都不会是巧合。”
“对,我认识他。”
“他是因为恨我才不愿意回来的吗?”
“不是,他没有恨你。”
“他在哪儿?”
爹肯定不愿意见她们,所以,我只能告诉她“我不知道,我只是偶然认识他的,不知道他是谁,现在才知道。”
她无力地松开了手。只有关于妄土,她才会有这无力卑微的一面。
我正要走,只听她说“如果你再见到他,替我告诉他。”
“我会的。”
走出门见辛缘与荆子一直守在门外不远处。我便叫辛缘打好水送进去。
蔓荆子走来“你跟师父说什么了?辛缘说师父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我回到“没什么,一些旧事。”
刚完回去听她见我“黎笙。”
“嗯?”
“中秋那日,我问你,你喜欢祁墨吗?现在,你可有答案?”
“荆子,我现在不想说这些。”
“你很早就喜欢他了对不对?”
我沉默了,因为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第一次见他便已沉沦。
见我不语,许是默认,她又说“那你为什么骗我,说你不在意他,他也不在意你。我问你是否喜欢他?就算你们相互喜欢,可否告知我一声,让我安心,死心。”
“对不起,我也是刚刚知晓他的心意。”
“我说过我会祝福你们,可是你,却不止他一人,我便难以说服我自己,看着他与你在一处而受伤,还要祝福。”
蔓荆子这话,她是知道了什么?可是她怎么会知道?
我正想着,她也看出了我的心思。“你以为瞒了所有人?我却偏偏知道,长极真人到的那一天,在终南山脚下。”
她看见了又如何,她什么也不知道,我与扶冀的关系又何止她想的那么简单,难不成我要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不,我不可能全部告诉她,就连我自己都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何必说的人尽皆知。
我只得说“我与扶冀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祁墨,他与我是天定。”
这样的话当然不能说服她,她听来反而更像我在炫耀些什么“是啊,太奚仙人的弟子姻缘自然也是天定的神君,我是谁,也敢觊觎。”
“荆子,”
“你不要叫我,我担不起你这样亲热的称呼我”
“荆子。”
或许是真的伤到了她,在我看来荆子不是一个小气,看不开的人,之前她问我喜不喜欢祁墨的时候,是愿意放手的。
祁墨与扶冀那一架祁墨受伤,正因为她也在意他,所以才后悔的吧。
看着蔓荆子走掉,我心里很是不是滋味,刚又走出两步,祁墨就站那儿。
我就这样看着他,心里想到,真是害人精,怎么就那么多人惦记,没有这幅皮囊多好。嗯~,若没有这皮囊的话,,,还是有的好。
祁墨要过来,被我叫住了“你就站在那儿,别动。”
他也听话,一动不动。
只是嘴巴上说着“我就知道你会自己偷偷来,原以为你会睡到太阳升起,真是小瞧你了。”
“还说呢,我都没怪你弄晕我。”
“问了她吗?怎么样。”
“回去告诉你吧。”
“好,那,现在,我可以动了吗?”
“噗嗤,呵呵,可以。”刚刚不好的心情都被祁墨给赶跑了。
想着要抱他一下,又顾及这个那个,,,只得正经地走到他身边,扯了他的袖子“走吧,回去。”
他用力往回一拉,我顺着一头扎进他怀里,“回不了。”
“啊?为何?”
“你以我的名义带上山的那个孩子,凌舟走后便交给了苻阳,刚苻阳来报,这孩子失踪了,凌舟走的那天就不见了,大家只是以为他心情不好躲起来了。”
“失踪几天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会不会,,,他舍不得凌舟,随凌舟一同走了?”
“凌舟亲手将他交到苻阳手里,送别了凌舟。”
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就不见了,月秋不会说话,若是下山走丢了怎么办?
“我去找。”
“你去哪儿找?你可知他去了何处?”
“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我接着问“你怎么会知道?他在哪儿?”
“你告诉我,月秋到底是怎么来的。不然,魔界的人怎么会对他感兴趣。”
“魔界?是扶冀。他找过你了?”
“所以,月秋到底怎么来的。”
我支支吾吾地说着“上次,和扶冀出去玩在人贩子手里救下的。”
“为何以我的名义书信。”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这不是,你的名字好使嘛。”
他只是笑笑,并不生气。
也是,就现在他对我的情义,哪里舍得跟我生气。
再说回来“方才他用焚音文书传来的消息,告知我他在树林里找到了那个孩子带走了。”
“树林?定是月秋在树林里走失了。不过月秋终究是人类孩子,呆在魔界,终归不妥吧。”
为什么,在太极阁安安稳稳的过了这些日子,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因为一幅画接连着出来了。
没有一处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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