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凉凉红尘——是恩还是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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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微微亮，我俩一身男子装扮，便上了街。
“黎笙，你看看我这胡子歪了没。”蔓荆子一遍一遍问着。
“没有没有，都问过好多遍了，我呢我呢，看得出来吗？”
“看不出来，俊着呢。”
“是吗，你也是，哈哈哈”
“嘘，嘘，嘘~”
看见卖馄饨的小摊子上有好几个人在吃着饭，我们也去找了地儿坐着。
“老板，两碗馄饨。”
“好嘞。等一下啊。”
隔壁桌的人都在埋头吃着东西，那我们就要开始我们的表演了。
“哎，黎兄，你说过完这个月是不是又要有人死了。”
“是啊，蔓兄啊，你说这妖精不会看上我们两个吧。”
“不会不会，那妖精肯定是喜欢强壮的，哪会看上我们这没几两肉的。”
听了我两的对话，周围的人从不在意拉伸了耳朵听，现在都开始搭话，坐了过来，围了一起。
“哎，小兄弟，可别瞎说，当心妖精真的找上你。”
“也不知这妖精喜欢什么样儿的。”我问着。
一男子笑着“肯定是像上次那小白脸一样的。”
“你怎么知道上次是个小白脸，不是说死相特别惨，你还认得出？”
“我当然认得出，那小白脸，活该。”
“这叫妖精害了命，怎么活该呢？”
“他，之前去过醉相思，我也去喝了两回小酒，恰好就看见他。你们猜怎么着，那醉相思的芳汝嫣，平日里将谁放在过眼里，偏偏啊，就对着小白脸另眼相看。”
“你说，他跟醉相思的老板娘有。。。。什么”
“他有什么，就会写诗作画，那芳汝嫣能看上他什么。哎我跟你们说啊。。。。。。。”
这些东西可是又引出了一根线索。我与蔓荆子又去了醉相思。那小二又很热情的迎了我们坐下
“客官，来点什么。”
“你们这儿最好的酒给我上上来，再随便上两个小菜。”
“好嘞。”
这会儿快到晌午这酒坊里的人依旧不少。趁着小二上菜的空闲，我们便打听起了那个他们口中的小白脸。
“哎，小二，芳老板的追随者还是那么多呢。”
“瞧您说的，我们老板娘的追随者什么时候少过。您不也是为我们老板娘来的。”
“啊，哦，是啊，芳老板名声在外，我们特意来一睹芳容。”
“今日可真是不巧，老板娘身体不适。不见人。”
“那，还真是遗憾啊，这么多追求者芳老板就没有心仪之人？”
“哎，我们老板娘眼光可是高，不管你多有钱，那照样也是不屑一顾。”
“不喜欢家财万贯的，那满腹诗文的呢？”
“哎！别说，之前还真有个这样的，老板娘待他还真是特别。”
“那现在呢？”
“前段日子，死了。真是可怜了我们老板娘，好不容易遇到个合意的，偏偏叫妖精看上了。”
“你可知道他是谁。”
“这个不知道，只是老板娘待他特别我也留意了点，此人叫钟司良，好像是个书生。”
“你说什么，那死人和醉相思的芳汝嫣有关系？”季凌舟半个人都已伏在桌子上，就差直接跳上去，眼睛直勾勾盯着我们。
“下去。”我一巴掌将他呼了下去。“只是没想到这第一个牵出来的人就是芳汝嫣。”
“什么没想到，没准她就是那妖精。”
“不可能”萧忆的这句话让我们都安静了下来。她接着说“今日有人说到醉相思，我便顺便问了关于芳汝嫣的事情，五年前她就在这儿，最开始开了个医馆，为一些穷苦的人施药，后来开了茶馆，再改成了酒坊。说不定是心爱之人被妖精杀害了的苦命女子。”
“好不容易有了个知己，就这样死了，肯定心灰意冷，难怪自那以后就鲜少见人。”如果真如萧忆说的这样，那芳汝嫣就没什么嫌疑了？
“好好的茶馆为什么要改成酒坊。”
凌舟笑道“荆子，你这就多想了，人家茶馆开腻了换个花样不行啊。”
“那也不能说她就不可能是妖精，况且，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见过她。说不定，一见她就露馅儿了。”
“那你这样说，我们今晚再去一次？就算不是她，她也是一条线索。”
萧忆一听这话，直接否决道“不行，万一你们又喝起来。”
凌舟和夏子书那刚有点希望的脸一下子拉拢了下去。
“万一那芳老板真是妖精，你一个人肯定不敌她。我和你去吧。”夏子书刚说完蔓荆子给他使了一个眼色，看了看季凌舟，又轻咳了两声。他才反应了过来。
“那那，我这肚子不太舒服。凌舟，你和萧忆一起去。”
“我？怎么又是我了？”
“好了！”萧忆轻敲了一下桌子“这是在做正事，你们就不要捣乱了。黎笙，你和我去。”
“？？？？？？”怎么又是我了？？
“好吧”我勉强应着，也不能说不去吧。
“别，你们两也不让人省心，还是我去吧。”季凌舟倒也男子气了一回。
萧忆师姐没有说什么，但是却有几分高兴的神情。
“那你先准备一下，一会儿就去。”
“这还用准备啥？”凌舟笑问道。
“当然是让你擦点胭脂水粉。”
“。。。夏子书。”
哈哈哈哈。。。。。。，子书这话说的倒是在理，弄得我们都笑翻了天。萧忆也一样，在她出门时转头对夏子书说了句“师叔。你的肚子还痛吗，我可能知道它为什么痛，也许是那天晚上黎笙摔倒的时候酒坛子砸的。”
“我。。。。。砸的？我怎么不记得，，，，呵。，呵。。”
我僵硬的看向了夏子书，好像，看到了想要报复的表情。“啊！祁墨。。。”
一边无厘头的乱窜，一边叫着现在这儿唯一能护我的保护神。若论心狠，谁能与他祁墨相提并论，任我叫哑了嗓子也没见他人影，逼得我唯有直接往他房间里躲。
我们都被这只妖精搅得毫无头绪，他却只愿摆弄那盘解不开的棋局。
说了这是你们的事，我不会帮忙的。”
“祁墨，师兄，前辈。。。你看，这棋局你摆弄了这么久也没有破解，不如做点其他的，兴许回头就解开了。”
正当我说着突然听得外面天空轰隆隆的声音，我连忙推开窗，这雨下的很急，没什么征兆，看着街上的人都跑了起来，不一会儿雨就润湿了地。雨水随着房檐滑落，滴在地上，声音也是大。
“不知这雨得下多久，凌舟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如今，我常常与他说话，他倒也习惯了我，有空便搭理我两句。
“若这点雨就将他们难住了，捉妖还是趁早别想了。”许是这局棋太难了？他还是解不开，走到了桌边倒了杯水，太极阁他与师父下棋往往都是他占了优势，师父也说祁墨的棋艺精湛少有人能敌，现在这番景象倒是第一次看见。在一杯倒满他又翻起一个杯子又倒了一杯，是给我的吗。
“这杯水是给我的吗？”
“这里还有别人吗？”
我的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提了提。
“与师父下棋时也不曾见你这样过，布下这盘棋的是个高人吧。”我端起桌上的水，前辈亲自倒的，岂有不喝之理。
“是我师父布的棋局。”
“果真是个高人。解开这局棋有什么好处。”
他歪头看着我，邪魅一笑，“好处？那你想要什么好处？”
“如果是我，那我要去天外天一日游。”
“你去那儿干什么”
“看风景啊，听说那里的景是三界最美的。我黎笙有生之年若是能看见，那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说出去多有面子。”
听了我这话，他真的笑了，就像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心里尽是温暖。我也跟着他笑，这样，我们好像更近了一步，更像朋友了。
他问我“你就这点出息？”
“不好吗，你在那儿住了也快上千年，自然是不觉得有什么，我是一个凡人，这愿望已经够宏大了。”
我拿起棋罐里的黑子，认真的看着这棋盘，祁墨说我可以试一下，万一撞了鬼了呢。若是走运解开了，我先不要去天外天看什么景。只要他帮忙一下关于这只妖的事情。他也痛快答应了，肯定笃定了我解不开。
刚开始雨下的很大，不过半个时辰变转了朦朦的细雨，天空一片昏暗，是下着雨也是快近夜里了。醉相思的侧门有了轻微的响声，凌舟的耳朵倒是尖，扶着墙悄悄探头来看，只见一长相艳媚的女子撑了把伞往镇外走，眼睛细长宛如桃花般勾人心魄，从醉相思出来如此姿色的女子，不想也知道是那传闻中的芳老板。女子着了一身的素白衣裳，衣裳的领口与裙摆处都有精美的花案，柔长的发垂到腰间，随着她的走动微微被风吹起。
出了镇上，她往不远处的树林去了，季凌舟很是好奇，与萧忆一直偷偷跟在身后，女子反应很灵敏，他们不敢跟近，细雨的声音，灰朦的天色很好的隐藏了他们。
前方也有一个撑伞的女子，想是芳汝嫣是去见她的？这个女子眉眼处透着忧伤，看着走近的芳汝嫣，眼泪一点点充满眼眶。
“姐姐。”一行眼泪随着声音淌了出来，混在雨里，看不太清。
她跪下了，向着芳汝嫣。手里的伞落在身旁。她是之前在醉相思找芳汝嫣的女子。
芳汝嫣并没有做什么，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细细的眉微微拧着。
“你怎么会在这儿”她并不是为见这个女子来的，那现在这个时候，她来这儿做什么。
“我在这儿等你，我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来，你会去看弦风。”
“人我杀了便是杀了，你若是想为他报仇，只怕现在还没有这个本事。”
“我只是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杀他，他说了要和我在一起，他也知道自己之前做错了。”
“知道自己错了？如果他真的想和你在一起，那现在在这里的几个捉妖师为何而来，当初若是斩草除根哪来现在的麻烦，知画，别傻了，他是人，他只会害怕，他会杀了你。”芳汝嫣言语平淡，语气像一个人，像谁，对，就像祁墨一样。
“没有，他不是，前一天晚上他还找过我，他说不管我是什么，他都不会变。”
“胡季荣也说过，最后呢，弦风死了，男人说的话，你活了几百年也看不透吗？”
“我看的很清楚，他真的没有骗我。”
地上的女子脸上尽是悔痛，绝望。一声声叫进了心里。
“不管如今如何，他已经死了”
“难道姐姐不想给我一个解释吗，不打算给司良一个交代？你一直不见我，为什么，姐姐是怕见我，内疚吗？”
“我不需要给你任何交代，这样的男人就该死，你与我才是一路，趁自己的手上还没沾染血气，就当这是一个你成仙道路上的劫数，离开这肮脏的地方吧，好好修炼。”说完，芳汝嫣径直走了过去，那叫知画的女子紧紧拉着她的衣角，看着她。低声道。
“是我害了他，我对不起他，姐姐，我知道，你对弦风愧疚，所以才痛恨他们。钟司良和胡季荣不一样。你不要再这样了。”
芳汝嫣拿开她的手，一步步向前走着，突然停下说“你跟当初的我一样。”说完，她也流下了眼泪。
芳汝嫣在这山洞里坐着，头轻轻靠在石壁上，嘴里不停的自言自语。
“弦风，若是你还在，我们也快修成仙了吧。没你陪着我，这一年年过得特别慢，哪像从前，一千年一眨眼就过去了。我又杀人了，现在看着这双手，血迹斑斑，哪还是你细心保护的芳汝嫣。看着他们，我真的好恨，我恨我自己，恨胡季荣，若不是为了我，你现在是何等的自在。”
她闭着眼，晶莹的泪珠直往下坠。想着从前的一切，更加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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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笙，你看看我这胡子歪了没。”蔓荆子一遍一遍问着。
“没有没有，都问过好多遍了，我呢我呢，看得出来吗？”
“看不出来，俊着呢。”
“是吗，你也是，哈哈哈”
“嘘，嘘，嘘~”
看见卖馄饨的小摊子上有好几个人在吃着饭，我们也去找了地儿坐着。
“老板，两碗馄饨。”
“好嘞。等一下啊。”
隔壁桌的人都在埋头吃着东西，那我们就要开始我们的表演了。
“哎，黎兄，你说过完这个月是不是又要有人死了。”
“是啊，蔓兄啊，你说这妖精不会看上我们两个吧。”
“不会不会，那妖精肯定是喜欢强壮的，哪会看上我们这没几两肉的。”
听了我两的对话，周围的人从不在意拉伸了耳朵听，现在都开始搭话，坐了过来，围了一起。
“哎，小兄弟，可别瞎说，当心妖精真的找上你。”
“也不知这妖精喜欢什么样儿的。”我问着。
一男子笑着“肯定是像上次那小白脸一样的。”
“你怎么知道上次是个小白脸，不是说死相特别惨，你还认得出？”
“我当然认得出，那小白脸，活该。”
“这叫妖精害了命，怎么活该呢？”
“他，之前去过醉相思，我也去喝了两回小酒，恰好就看见他。你们猜怎么着，那醉相思的芳汝嫣，平日里将谁放在过眼里，偏偏啊，就对着小白脸另眼相看。”
“你说，他跟醉相思的老板娘有。。。。什么”
“他有什么，就会写诗作画，那芳汝嫣能看上他什么。哎我跟你们说啊。。。。。。。”
这些东西可是又引出了一根线索。我与蔓荆子又去了醉相思。那小二又很热情的迎了我们坐下
“客官，来点什么。”
“你们这儿最好的酒给我上上来，再随便上两个小菜。”
“好嘞。”
这会儿快到晌午这酒坊里的人依旧不少。趁着小二上菜的空闲，我们便打听起了那个他们口中的小白脸。
“哎，小二，芳老板的追随者还是那么多呢。”
“瞧您说的，我们老板娘的追随者什么时候少过。您不也是为我们老板娘来的。”
“啊，哦，是啊，芳老板名声在外，我们特意来一睹芳容。”
“今日可真是不巧，老板娘身体不适。不见人。”
“那，还真是遗憾啊，这么多追求者芳老板就没有心仪之人？”
“哎，我们老板娘眼光可是高，不管你多有钱，那照样也是不屑一顾。”
“不喜欢家财万贯的，那满腹诗文的呢？”
“哎！别说，之前还真有个这样的，老板娘待他还真是特别。”
“那现在呢？”
“前段日子，死了。真是可怜了我们老板娘，好不容易遇到个合意的，偏偏叫妖精看上了。”
“你可知道他是谁。”
“这个不知道，只是老板娘待他特别我也留意了点，此人叫钟司良，好像是个书生。”
“你说什么，那死人和醉相思的芳汝嫣有关系？”季凌舟半个人都已伏在桌子上，就差直接跳上去，眼睛直勾勾盯着我们。
“下去。”我一巴掌将他呼了下去。“只是没想到这第一个牵出来的人就是芳汝嫣。”
“什么没想到，没准她就是那妖精。”
“不可能”萧忆的这句话让我们都安静了下来。她接着说“今日有人说到醉相思，我便顺便问了关于芳汝嫣的事情，五年前她就在这儿，最开始开了个医馆，为一些穷苦的人施药，后来开了茶馆，再改成了酒坊。说不定是心爱之人被妖精杀害了的苦命女子。”
“好不容易有了个知己，就这样死了，肯定心灰意冷，难怪自那以后就鲜少见人。”如果真如萧忆说的这样，那芳汝嫣就没什么嫌疑了？
“好好的茶馆为什么要改成酒坊。”
凌舟笑道“荆子，你这就多想了，人家茶馆开腻了换个花样不行啊。”
“那也不能说她就不可能是妖精，况且，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见过她。说不定，一见她就露馅儿了。”
“那你这样说，我们今晚再去一次？就算不是她，她也是一条线索。”
萧忆一听这话，直接否决道“不行，万一你们又喝起来。”
凌舟和夏子书那刚有点希望的脸一下子拉拢了下去。
“万一那芳老板真是妖精，你一个人肯定不敌她。我和你去吧。”夏子书刚说完蔓荆子给他使了一个眼色，看了看季凌舟，又轻咳了两声。他才反应了过来。
“那那，我这肚子不太舒服。凌舟，你和萧忆一起去。”
“我？怎么又是我了？”
“好了！”萧忆轻敲了一下桌子“这是在做正事，你们就不要捣乱了。黎笙，你和我去。”
“？？？？？？”怎么又是我了？？
“好吧”我勉强应着，也不能说不去吧。
“别，你们两也不让人省心，还是我去吧。”季凌舟倒也男子气了一回。
萧忆师姐没有说什么，但是却有几分高兴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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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砸的？我怎么不记得，，，，呵。，呵。。”
我僵硬的看向了夏子书，好像，看到了想要报复的表情。“啊！祁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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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被这只妖精搅得毫无头绪，他却只愿摆弄那盘解不开的棋局。
说了这是你们的事，我不会帮忙的。”
“祁墨，师兄，前辈。。。你看，这棋局你摆弄了这么久也没有破解，不如做点其他的，兴许回头就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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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雨得下多久，凌舟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如今，我常常与他说话，他倒也习惯了我，有空便搭理我两句。
“若这点雨就将他们难住了，捉妖还是趁早别想了。”许是这局棋太难了？他还是解不开，走到了桌边倒了杯水，太极阁他与师父下棋往往都是他占了优势，师父也说祁墨的棋艺精湛少有人能敌，现在这番景象倒是第一次看见。在一杯倒满他又翻起一个杯子又倒了一杯，是给我的吗。
“这杯水是给我的吗？”
“这里还有别人吗？”
我的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提了提。
“与师父下棋时也不曾见你这样过，布下这盘棋的是个高人吧。”我端起桌上的水，前辈亲自倒的，岂有不喝之理。
“是我师父布的棋局。”
“果真是个高人。解开这局棋有什么好处。”
他歪头看着我，邪魅一笑，“好处？那你想要什么好处？”
“如果是我，那我要去天外天一日游。”
“你去那儿干什么”
“看风景啊，听说那里的景是三界最美的。我黎笙有生之年若是能看见，那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说出去多有面子。”
听了我这话，他真的笑了，就像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心里尽是温暖。我也跟着他笑，这样，我们好像更近了一步，更像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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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吗，你在那儿住了也快上千年，自然是不觉得有什么，我是一个凡人，这愿望已经够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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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镇上，她往不远处的树林去了，季凌舟很是好奇，与萧忆一直偷偷跟在身后，女子反应很灵敏，他们不敢跟近，细雨的声音，灰朦的天色很好的隐藏了他们。
前方也有一个撑伞的女子，想是芳汝嫣是去见她的？这个女子眉眼处透着忧伤，看着走近的芳汝嫣，眼泪一点点充满眼眶。
“姐姐。”一行眼泪随着声音淌了出来，混在雨里，看不太清。
她跪下了，向着芳汝嫣。手里的伞落在身旁。她是之前在醉相思找芳汝嫣的女子。
芳汝嫣并没有做什么，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细细的眉微微拧着。
“你怎么会在这儿”她并不是为见这个女子来的，那现在这个时候，她来这儿做什么。
“我在这儿等你，我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来，你会去看弦风。”
“人我杀了便是杀了，你若是想为他报仇，只怕现在还没有这个本事。”
“我只是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杀他，他说了要和我在一起，他也知道自己之前做错了。”
“知道自己错了？如果他真的想和你在一起，那现在在这里的几个捉妖师为何而来，当初若是斩草除根哪来现在的麻烦，知画，别傻了，他是人，他只会害怕，他会杀了你。”芳汝嫣言语平淡，语气像一个人，像谁，对，就像祁墨一样。
“没有，他不是，前一天晚上他还找过我，他说不管我是什么，他都不会变。”
“胡季荣也说过，最后呢，弦风死了，男人说的话，你活了几百年也看不透吗？”
“我看的很清楚，他真的没有骗我。”
地上的女子脸上尽是悔痛，绝望。一声声叫进了心里。
“不管如今如何，他已经死了”
“难道姐姐不想给我一个解释吗，不打算给司良一个交代？你一直不见我，为什么，姐姐是怕见我，内疚吗？”
“我不需要给你任何交代，这样的男人就该死，你与我才是一路，趁自己的手上还没沾染血气，就当这是一个你成仙道路上的劫数，离开这肮脏的地方吧，好好修炼。”说完，芳汝嫣径直走了过去，那叫知画的女子紧紧拉着她的衣角，看着她。低声道。
“是我害了他，我对不起他，姐姐，我知道，你对弦风愧疚，所以才痛恨他们。钟司良和胡季荣不一样。你不要再这样了。”
芳汝嫣拿开她的手，一步步向前走着，突然停下说“你跟当初的我一样。”说完，她也流下了眼泪。
芳汝嫣在这山洞里坐着，头轻轻靠在石壁上，嘴里不停的自言自语。
“弦风，若是你还在，我们也快修成仙了吧。没你陪着我，这一年年过得特别慢，哪像从前，一千年一眨眼就过去了。我又杀人了，现在看着这双手，血迹斑斑，哪还是你细心保护的芳汝嫣。看着他们，我真的好恨，我恨我自己，恨胡季荣，若不是为了我，你现在是何等的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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