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将小白练成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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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小白畅游在碧波浩渺的太元湖里,身体上的燥热顿减,他觉得无比舒服,甚至都不想上岸。
金圆子欢快的在他耳朵里打着滚,若不是怕湖水将它小不点的身子冲走,它也很想爬出来畅游一番。
一人一虫,在水里游啊游,荡啊荡,终于游荡到了岸边。
十一月的天气,凤小白一点冷的感觉也没有,此刻,他通体舒泰,本想上岸趁着雨势打坐一会儿,可害怕爹娘担忧,只能拨开雨雾前行,刚走两步远,就听到有人叫了一声:“那小子在那儿呢!”
原来是秦南奇悄悄派了人沿湖搜捕,她一心想着凤小白必然会淹死在湖中,到时候等尸体漂浮上来,或许还能从他身上搜到洗髓丹和鲛珠。
除了她,没有人知道秘道的另一边通往的是太元湖,所以景苏蝉和凤羽并不知道凤小白此刻在哪里,他们还在地下秘密四处搜寻。
凤小白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一眼瞧雨夜中有十几个黑衣人朝着他追了过来。
“哎呀,不好,金圆子,有埋伏!”
凤小白调头就跑,“扑通”一声,再次跳入黑暗的湖中。
在岸上他没有把握对付这十几个人,可在水里,逃离的把握至少大些。
“扑通,扑通,扑通”
接连十几声,所有的人黑衣人都跳入了湖中。
湖水黑暗,想抓住凤小白并不容易。
凤小白潜入湖底,他渐渐适应了黑暗,瞧着那几个黑衣人瞧的分明,他们都像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转,企图能够寻找到他。
终于,那些人不再乱转,而是摆着凤小白看不懂的手势,然后迅速的张开一张大网,那大网上闪着鳞片一般的光,朝着凤小白的方向网来。
“不好,这些人竟然想网鱼网住他。”
凤小白往更深处游去,此刻,他有些心急,他实在害怕再耽搁下去,爹娘怕是要急疯了,更加要紧的是太奶奶那么大年纪了,她若急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他不想再与这些人周旋,可是又很难逃走,瞧那些人也是极通水性的样子,他若冒然的游出去肯定会惊动他们,谁让他了一身显眼的白色衣服。
这张大网网眼很大,可以网住人,却不能网住金圆子。
“金圆子,去,咬死他们。”
他掏掏耳朵,金圆子从耳朵里爬了出来,一眼就瞧见几个黑衣人,它再不怕被湖水荡走,小身子一弹一弹朝着那几人游了去。
“啊呜啊呜”金圆子连续咬了几个人。
那些人只感觉身上一痛,根本看不见是什么东西咬了他们。
“不好,有毒!这湖里有毒物!”有人在临死前摆出一个手势。
其余的黑衣人顿时吓坏了,他们并不知道这黑暗的湖水之中会存在什么样的毒物,赶紧纷纷撤退游向湖面。
“好样的,金圆子。”
凤小白迅速的朝着发着金光的金圆子游了过去,不由的朝着它竖起了大拇指,然后一把将它握在手掌心里,再往耳朵里一塞。
凤小白带着金圆子朝着另一个方向游了过去,这一回他分外小心,悄悄的游到岸边从芦苇荡里探出小脑袋四处瞧了瞧,确认没有人方敢上了岸。
此时,天空依旧暗黑无边,却已近凌晨了。
因为天气不好,所以亮的分外晚些。
“臭小子,看你还往哪里逃!”一个不男不女,阳腔怪调的声音幽幽响起。
凤小白根本都没有看见有人走过来,只觉得脚下一轻,小小的身子已经被人拎至半空。
凤小白也不挣扎,因为他知道挣扎也是白搭,这个人可以悄无声息的抓住他,武功自然比他高了许多倍。
他抬头看去,只见一脸惨白的脸,脸上一条长长的刀疤从左眼角,绕过鼻梁直至右下颌骨处,生的甚是怪异难看。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呀?”凤小白问了一句。
那人轻笑一声:“你这小子倒是胆大,见到我竟然不怕。”
“我为什么要怕你呀,你又不是鬼。”
“呵呵,有意思,我喜欢,不过可惜呀,师父可不会饶过你的。”
他挥了挥手,凤小白和金圆子双双一晕,然后那人将凤小白往腋下一夹,带着凤小白飘远了。
等凤小白醒来时,已经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冷烟缭绕,当中一方圆桌,圆桌上摆着一个小方鼎,鼎内燃着未知名的薰香,凤小白被牢牢的绑在床上躺,缓缓睁开眼睛并不敢说话,透过淡薄的帘幕望过去,那边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背对着他,他看不清楚他的脸。
金圆子也醒了过来,动动身子爬在他的耳朵边也好奇的向对面张望着。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门帘被撩开,走进来一个人,那人手里端着一个朱漆长盘。
“师父,那个凤小白吃下了洗髓丹,只能将他练制成丹药了。”凤小白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那声音他并不认得,不好像有点熟悉。
“再过十九日便是阴月阴日阴时,那时练制出来的丹药才最好,这段日子好好待那个凤小白,切莫养瘦了。”那个人正是思无邪,他的声音很冷,用一种带着怀疑的语气问道,“南奇,你为什么不早将洗髓丹交上来?”
“师父,你这是在怀疑徒儿了么?”秦南奇声音微颤,接着道,“后日就是师父的六十大寿,徒儿只是想把洗髓丹作为寿礼献给师父。”
思无邪淡淡的“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对了,十六怎么样了?”
“他那个人轴的很,就算豁出性命他也要救凤小白,所以徒儿将他关押起来了。”
“你竟舍得将十六关押起来?”
“徒儿不舍得又有什么办法,这件事若不是师姐从中挑唆,十六师弟也不能知道我们捉住了凤小白,为此,十六师弟连我也恨上了。”
秦南奇口中的师姐就是那晚抓走凤小白的人,她们之间一向都明争暗斗,那天她来参加她的婚礼,得知凤小白盗了洗髓丹,便想在师父面前表功将凤小白捉了回来,不仅如此,她还大嘴巴的在裴凤鸣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导致她与裴凤鸣还是决裂了。
思无邪冷笑一声道:“想不到十六竟然还是个情种。”
秦南奇的眼神陡然变得寒冷无比,牙齿咬住了下嘴唇,浑身充斥着一股戾气,想来,她与裴凤鸣之间再无可能了,既然如此,她不能一无所有。
洗髓丹是她花了十年时间才练制而成的,思无邪没有时间再等一个百年,她也没有,她要成为天下第一,统领这长生天,再不被任何人所辖制,到那时,她会杀了景苏蝉。
想想,她眼神寒冷渐转,变成一种恭顺孝敬的柔光,她缓缓走了过去,将手里的朱漆长盘放在桌上,语气温顺道:“师父,这是徒儿给你熬的参汤,正好可以给师父补补身体。”
“南奇,还是你孝顺为师。”思无邪接过参汤,淡笑一声道,“真香。”
说完,他一饮而尽。
秦南奇又道:“师父,那个凤小白盗走了徒儿的书和鲛珠,徒儿可以去审问他么?”
思无邪淡淡挥手道:“去吧!”
凤小白听秦南奇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赶紧两眼一闭继续装睡,秦南奇一进来就看到假寐的凤小白,冷笑一声,然后洒了两滴冰水在凤小白的脸上。
“臭小子,还在装睡,我的书呢?”秦南奇一把揪起了凤小白。
凤小白睁开眼睛,他已经认出了她是谁,就是整天追着凤鸣叔叔的那个女人,他故作迷茫的看着她,脆生生道:“这位大婶,你是谁呀,我可没拿过你什么书?”
秦南奇声音骤冷:“你这臭小子还装傻,你偷吃了洗髓丹不说,还盗走了我的书和鲛珠。”
“哦?”凤小白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你说的是那两本破书啊,我掉进湖里的时候,书早已被水冲走了。”
“你?”秦南奇气的嘴角抽搐,那两本书是她刚得到不久的,还没有来得及研究就没有了,她恨凤小白恨的牙痒痒,却又不敢伤害他。
想想还要再等十九日才能将他扔进丹炉就气闷的慌,她恶狠狠道,“那鲛珠呢?”
“那两颗珠子啊,也一起被水冲进了。”凤小白眨眨纯净的眼睁,一派天真模样。
秦南奇根本不信他的话,就要搜身,金圆子瞧准时机,偷偷的钻出来,张口就要咬去,她早已有了防备,一巴掌将金圆子啪飞在地,金圆子摔了个七荤八蔬,两眼冒星。
“男女授受不清,你可不要毁了小白我的清白呀!”凤小白呜呜哭了起来,“爹爹,娘亲,快来救小白呀,小白宁可死了,也不要让人脱了衣服搜身。”
“好了,南奇!”思无邪沉声喝了一句,“不过是个孩子罢了,你同他较什么真,他身上没有什么鲛珠,你师姐早收过了。”
“是,师父。”
“呀,难道好东西都被那个刀疤脸搜走了。”凤小白表现出一副很失意的样子,惋惜的叹了一声,“真是白忙了一场呀。”
秦南奇没有说话,心里却气的在呕血,她能肯定鲛珠被那个丑八怪的师姐私吞了,她这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凤小白心里在偷笑,当他傻呀,在第一次上岸遇到坏人时,他就未雨绸缪了,他将那两颗漂亮珠子藏在了某一个地方,只等回来再找出来,他还要送给汐儿妹妹当生辰礼物呢,再过一个半月,可就是汐儿妹妹的生辰了。
唉!也不知他还有没有命回去。
他心里叹了叹。
这就样,他又在长生天过了十天,这十天,除了想家人,他过的倒算是逍遥,原来思无邪是个老头,这个老头并不像外界传的那么邪乎,至少在表面上看去是个挺慈祥挺普通的老头,不过只要一想到再过几天,思无邪就要让秦南奇将他练成丹药,他就觉得这老头不那么慈祥了。
他一直在寻机会逃走,可是根本找不到任何机会,长生天的人看他看的很严,不要说他,连金圆子都逃不出去,甚至他想见裴凤鸣一面都不行。
他人小心大,嘴巴又甜,人又聪明,不过短短十日的相处时间,就令思无邪对他刮目相看,倒真的有几分喜欢他。
如果不是为了洗髓丹,思无邪并没想害了他的性命,相比于杀了他,他更愿意收凤小白这样的奇才当徒弟。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凤小白偏偏偷吃了洗髓丹,他没有时间再等百年。
不仅思无邪,就连那个表面上看去凶神恶煞的刀疤脸对他也甚为和善,他终于弄清楚了那个刀疤脸的性别,原来是个女人,还名副其实的姓刀,他就叫她刀姨。
思无邪喜欢和凤小白下棋,刀疤脸喜欢做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食物给凤小白吃,相比于自个爹爹的厨艺,凤小白觉得刀疤脸的厨艺太烂,只是他不好意思说罢了。
随着时间的延长,凤小白越来越想家人。
而他的家人在寻找他的过程中差点急疯了,老太太急的缠绵病榻,舒雅更是以泪洗面,身体也不好,白赫动用了他的一切关系寻找小白,只是无果。
景苏蝉和凤羽回了墨家堡,命墨家堡的兄弟四处查探长生天的下落。
就连裴顼和舒心儿也没有走,大家都是拼力在寻找凤小白。
可是查了十来天,也没有查到长生天究竟在哪里。
景苏蝉甚是悔恨没有问清楚裴凤鸣长生天在哪里,大婚那一晚,他们几乎翻遍了整个秦家都没有找到凤小白,而裴凤鸣在寻找凤小白的过程中突然和秦南奇双双失踪了。
他们想小白一定是被秦南奇的人带走了,除了长生天,他们想不出还有别的地方。
到了第十二天,终于得到了长生天的消息,这件事还要得益于裴凤吟,他嫌叶桉和岳朝阳这两个徒弟太吵,便一个人出来游历四方图个清静,正好得知了景苏蝉和凤羽寻儿子寻的火烧眉毛。
他曾经去过长生天,与思无邪也有几份交情。
若无人引路,根本没有人能找到长生天,更不要说去长生天救人了。
就这样,景苏蝉,凤羽,裴顼在裴凤吟的带领下去了长生天,舒心儿则留守在秋水山庄照顾老太太和舒雅。
众人明白,这或许是一趟有来无回的行程,有关思无邪的武功确实如外界传的那般可怕,当今世上,除了慕容青离,恐怕无人能出其右,更兼长生天山路难行,地处绝壁之上,山中毒障迷漫,所以是寸步难行。
到达长生天的时候,已是十八日之后。
这一天,凤小白敏感的发现思无邪变了,虽然还保持着和前几日一样的和善,可这种和善是浮于表面的,他看他的眼睛里带着一种瘆人的冷意,仿佛他看着他像只猎物一般,他更从思无邪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虽然这股香气淡到不可闻,可他灵敏的鼻子还是闻出了不同。
不仅他,金圆子也在耳朵里燥动不安。
眼看就到了十九日之期,凤小白想逃也逃不掉。
就在这一夜,长生天忽然警铃大作,景苏蝉,凤羽,裴顼,裴凤吟带领了几百墨家堡的人上了长生天,就算他们想带大军压境,这绝壁也无法让这么多的人上去,反而会耽搁时间。
迷雾重重,漆黑一片,山上亮起了火把,长生天的人如从天而降的影子一般在刹时间就将景苏蝉和凤羽一行人包围了起来。
转眼间,一场厮杀开始。
厮杀声湮没在寂静的夜,茫茫的烟海中。
就在长生天的人群起而围之的时候,凤凰浴火展翅腾飞,继而发生一声尖锐高亢的啸鸣之声,长生天百余条生命倒在了凤凰眼之下。
这是凤羽将叶画手中的凤凰眼加以改造而成,更加精良完美,杀伤力极强。
烟波缥缈之处,有个仙风道骨的老者缓缓走了出来,他站在那至高处,冷眼俯视着裴凤吟。
“薛痕,你我相识一场,想不到今日你竟然背信弃义带人攻上我长生天。”
“思无邪,我无意攻打你长生天,你将凤小白交出来。”
“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今日就让你们一个都走不了。”思无邪仰天一笑,笑的狂傲。
“你为什么要带我的儿子凤小白!”景苏蝉杀红了眼睛,手中紧握一把寒光凛冽的剑,今天她来,若救不回小白,她宁死也不能走。
思无邪的眸光转向景苏蝉,眼底深处染着一层重重的怨恨和阴霾,他答非所非,冷声笑道:“很不幸,你们来迟了,凤小白已经被练成了丹药。”
“不——”景苏蝉急痛攻心,凄厉的叫了一声,“你骗人!”
思无邪的脸上忽荡出一种凌虐的快感,转瞬即失:“他偷吃了洗髓丹,我当然要把他练成丹药了。”
“我杀了你!”
景苏蝉一听到小白被练成丹药,心神巨痛,一时间无法再冷静的思考,一阵疾风刮风,景苏蝉凝起全身内力悬于剑上,直刺思无邪而去。
“娘子!”凤羽急呼一声,迎身而上,只瞬间已挡在了她的面前,“我来!”
手中光影流转,离着思无邪还有一丈之远,千万道白光已射向思无邪。
“上!今天一定要救回小白!”裴顼带领墨家堡的人持剑迎战,他才不信思无邪的话,不信小白已经死了。
裴凤吟眸光深沉,他总觉得不对,一时也说不出哪里不对,或许是夜色太浓,他瞧不清思无邪,可是直觉告诉他,思无邪与从前似乎不同。
他一挥袍袖,气势如凛冽寒风一般,朝着思无邪飞去,与凤羽一左一右将思无邪包围起来,景苏蝉和裴顼则又被长生天的人围住了。
又是一番惊心动魄的打斗。
“爹爹,娘亲,是你们来救小白了么?”凤小白早已听到打斗声,他想奔向爹爹娘亲,可是被点了穴道,他根本动弹不得。
“金圆子,金圆子,你去告诉爹爹娘亲,我没有事。”
金圆子从他耳朵里爬了出来,滚到地上,刚弹了两步,就被一个人捉住了,那个人害怕中毒,手上戴着鹿皮手套。
“刀姨,你放了金圆子,求求你好不好?”凤小白眼睛里滚出了泪珠子。
见到这么可爱的孩子如此的哀求,刀疤脸脸上杀过一丝不忍,这么多天的相处,让她很喜欢这个凤小白,可是大敌当前,师命难违,她很是抱歉的叹息一声道:“小白,你不要求刀姨,刀姨不会放金圆子走的,更不会放你走。”
“刀姨,不对,不对,那个思无邪不对!”凤小白一心想诱使刀疤脸离开,这样他才有机会逃走。
“小白,你胡说什么?”
“秦南奇呢?刀姨,你有没有见到秦南奇那个坏女人?”
刀疤脸怔了怔,她的确没有见到师妹。
“刀姨,那个思无邪身上有脂粉香气,他不是思无邪,他是秦南奇!”凤小白虽然不能百分百确认,可也十之。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近来,他的听力,嗅觉越来越灵敏,甚至与金圆子一样,可以嗅到平常所不能嗅到的气味。
“”
刀疤脸呆在那里。
“刀姨,你再犹豫恐怕一切都要晚了,这长生天肯定会葬送在秦南奇那个坏女人的手里。”
刀疤脸一个激灵,怪道她觉得今天师父有些怪怪的,难道真是秦南奇假冒了师父,那师父他人在哪里?
“小白,刀姨信你。”
说完,她急匆匆的转身而去,为防小白让金圆子通风报信,她想了想,还是带走了金圆子。
凤小白急个半死,喘了一口气,便开始宁神静气打坐,他想凭自己的能力突破穴道,他要去告诉爹爹娘亲他没有事。
渐渐的,他感觉全身越来越燥热,洗髓丹的力量充盈着他的身体让他热的像要燃烧起来,他浑身是汗,努力调整内息,渐渐的,身体里仿佛重新灌入了另一股清凉的力量,燥热渐退,他浑身突然充满了力量,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力量。
他惊愕于自己身体的变化,难道是因为那个洗髓丹?
他听到身体的某一个穴位发出细微的咔嚓声,身子一松,穴位已解,他呼出一口长气,从床上跳了下来,此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轻盈如云,好似能飞一般。
“爹爹,娘亲,小白来啦”
他迅如闪电的朝着打斗的方向奔去。
“小白,小白”景苏蝉听到凤小白的声音,刹那间狂喜。
“小白,你果然没有事,爹爹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有事!”凤羽同样的狂喜。
“不!一个都不准走!”思无邪一见到凤小白竟然跑了出来,顿时乱了方寸,不能,她绝不能让凤小白被人带走。
她没有想到裴凤吟会上长生天来,本来她对付凤羽,景苏蝉,裴顼等人就有些吃力,不想会遇到更强劲的对手。
“好个大胆的逆徒!”突然一声暴喝传来,秦南奇还腾在半空的身子抖了三抖。
怎么可能?师父明明中了毒,被囚禁在秘室,怎么可能会跑出来。
她真是妇人之仁了,早知道她应该杀了思无邪。
“秦南奇,想不到你竟然毒害师父!”刀疤脸气愤的厉斥一声。
此刻,秦南奇已经看不到也听不到刀疤脸的人和声音,当她看到思无邪朝着她飞过来的时候,她的瞳仁骤然一缩,她感受到了一种死亡的恐惧。
“今天我就要清理门户!”
又是一声暴喝,思无邪大掌一挥,一股惊人的气势直压秦南奇而来,力量之大犹如惊涛骇浪。
“师父”秦南奇在临死前,呼唤了一声。
转瞬间,覆在她脸上的脸皮掉落下来,她的头盖骨被思无邪一掌打的粉碎,脑浆迸裂,她从高空中重重的跌落下来。
思无邪的脸上带着一丝哀痛,他没有想到自己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徒弟竟然早有异心。
众人看着这惊惧的一幕。
秦南奇是死了,可真正的思无邪不比秦南奇好对付。
不过相比于秦南奇的阴毒,思无邪倒没有那么坏。
景苏蝉如获至宝一般将凤小白紧紧抱在怀中,凤羽则守护在她母子二人身边,此刻,战斗已停,长生天的众徒才反应过来,搞了半天,他们听命的只是一个披着师父面具的师姐。
裴顼和裴凤吟静静的站在那里,他们可以从思无邪身上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势,这种气势虽不如慕容青离的那般锋芒毕现,却是浑厚而有力量的。
“小白,过来!”思无邪静静的站在那里,袍角飞扬,爬上皱纹的脸带着一种混合着冷戾与慈祥的双重表情,这种两种表情本是矛盾的存在,可在他的脸上却融合的如此自然。
“不,我绝不能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儿子!”景苏蝉更紧的将小白抱在怀里,目光里带着一种大无畏的神采,即使死,她也不可能再让人带走小白。
“思无邪,我们本无冤仇,还请你放了我儿子!”凤羽挡在母子二人面前。
思无邪压根不理睬他们,又淡淡的说了一句:“小白,到爷爷这里来。”
凤小白摇摇头道:“不!”
“趁着我还有耐心之前,你过来,否则,你的爹娘,你的亲人,一个都走不掉!”
思无邪声音更冷更淡,透着一种不能拒绝的气势。
凤小白似乎有些犹豫,他知道这位思无邪很厉害,爹爹娘亲都不是他的对手。
“小白,听刀姨的话,过来,这样至少还可以保全你的家人。”
刀疤脸声音哽在喉间,其实她的心很矛盾,她既希望他过来,又不希望,她明明可以用手中金圆子的命威胁凤小白,犹豫片刻,终究没有。
“娘亲,你放开我,思无邪爷爷不会伤害我的。”凤小白深感自己是不是犯了大错,他不能害了爹爹娘亲,不能害了非寻姑父,还有那位凤吟叔叔,他曾和八舅舅一起去过梅林见过他。
“不,小白,娘亲不准你离开。”
“小白,你娘亲把你看的比性命还重要,爹爹也是如此,你不要听那老儿的话,不准过去!”
“凤小白,过来!”思无邪似乎已失去了耐心。
“思无邪,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今天看看到底是谁走不掉!”裴顼盛怒之下,不容人再说话,持剑直袭思无邪而去。
就算是慕容青离在此,他也不会毫无招架之力。
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小白被思无邪威胁。
“裴顼,回来!”裴凤吟追紧而上,一下挡住了裴顼,他看着他道,“稍安勿燥。”
“薛痕,想不到你我再见竟是今日这般情景!”思无邪声音凛冽,“你曾答应过我绝不透露长生天在哪里,想不到你竟是背信弃义的小人。”
“小白是我故人之子,我必须来救他,还请先生见谅。”
“我本不想伤害凤小白,这孩子我瞧着也甚为喜欢,可是他不该偷吃了我的洗髓丹。”
“就算你带了小白回去,你也不可能再练出洗髓丹!”
“不可能,我徒弟是练丹高手,她说能就能。”思无邪知道薛痕素有神医之称,其练丹技能更是不在秦南奇之下,可是他不相信他的话,他为了救凤小白什么谎言不能撒。
“你徒弟秦南奇根本就是个叛徒,她的话岂能相信!”裴凤吟言之灼灼,“思老前辈,听我一句劝,洗髓丹是不可能在人的身体里再提炼出来的。”
“不,你的话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思无邪再不想做无谓的争论,棕色袍袖一挥,袍袖内猎风阵阵,掌心交错,划出一个圆来,惊人的内力带着奔腾的浪涛之力倾刻而出。
“娘子,当心!”凤羽将景苏蝉一抱,脚尖轻点地面,身子一倾,往旁边飞去,躲过这一击。
裴凤吟知道再无可能说服思无邪,而裴顼摩拳擦掌早已迎了上去。
“娘子,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凤羽一起飞身而上。
混战,又是一片混战。
凤羽,裴顼,裴凤吟身上都已经挂了彩,本来合他三人之力未必对付不了思无邪,可是这是在长生天,思无邪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他甚至可以把这里的每一粒沙子,每一枚树叶都化作利器。
最最要命的是长生天地势太险峻复杂,那些人吃过一次凤凰眼的苦,就分散开来,时不时的像影子一样冒出来,然后又突然消失在黑暗之中。
景苏蝉抱着凤小白辗转于敌人之中,刀疤脸刀刀来袭,只是她不敢也不忍伤了凤小白。
“夺回凤小白,不要伤了他!”
一时间,长生天的徒众如鬼影一般不知从哪里一起飘了出来,围攻景苏蝉而上,景苏蝉要护住凤小白,又要对付敌人,难免受了掣肘。
“娘亲,放下小白,让小白跟刀姨回去,她不会伤害我的。”
“不,小白,就算娘亲死,也不会让小白离开的!”
“刀姨,求你收手吧!”凤小白眸光哀求的看着刀疤脸。
“对不起,小白,刀姨还是那句话,师命不可违!”
“娘子,快走!”凤羽突然急呼一声,如猎鹰一般飞身而来,想要挡开思无邪。
可是凤羽还是迟了一步。
转瞬间,思无邪以诡异的身姿飘到了景苏蝉的身后,手已紧紧扼住了景苏蝉的喉咙。
他本想一把抢过凤小白,可又怕伤了他,所以干脆以景苏蝉的命相要挟。
其实,他也在犹豫,虽然他不愿意相信裴凤吟的话,可是下意识的,他又怀疑秦南奇的话。
“小白,你到爷爷这里来!”他依旧是这一句话。
“爷爷,你答应我不要伤我娘亲,我就过来。”
“不——”景苏蝉大叫一声,她若放手,小白就会被思无邪练成丹药,她的双眸通红,手却软了下去,她被点了穴,再也没有力气抱住她的孩子了。
一种绝望的无力感让她的心痛到滴血。
“小白,不要过去!”凤羽眼睁睁的看着凤小白从景苏蝉的身上滑了下来,一边是娘子的性命,一边是儿子的性命,他的心仿佛被撕成两半,恨自己无力护住妻儿。
“放开她!”
突然,一个冷入骨髓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
黑暗的迷雾中,有个碧衣男子从迷雾中飞身而来,长的发,翻滚在迷雾之中,因为天太黑,他的发也太黑,混合在一起倒看不清,只雾蒙蒙的一片。
而此刻,众人感觉到一股毁天灭地的萧杀之气,这股气势仿佛能在瞬间将所有人都吞没。
一时间,时间凝滞。
每个人的眼睛都盯着那黑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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