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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5怡宁嫁给景子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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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下午云织才苏醒过来,睁开眼时眼里还泛着惊恐而迷茫的红色。

    这是哪里?

    她是死了么?

    不,她还不想死。

    下意识的,她双手紧紧握住被角,转转眼珠,就看见一张娇俏动人的脸,她觉得这张脸好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看过,正疑惑间,就听到那姑娘惊喜的喊了一声。

    “醒了,云织姑娘,你终于醒了,画嫂子,云织姑娘醒了。”

    叶画赶紧走了过来,她早就派人去栖梧宫告诉了云英,云英要亲自过来,只是雨大,她又行动不便,叶画答应她待云织醒来就将她送回栖梧宫,她才没有亲自过来。

    “太子妃,是你”云织一见叶画,一颗紧张的心落定下来,又疑惑重重的问了一句,“是你救了我么?”

    叶画坐在床边,轻轻握住了她紧张的还在颤抖的手,点了点头声音温柔道:“云织,你怎么会落入荷花池了?”

    云织突然浑身一个颤抖,哆嗦着声音道:“太子妃,有人要害我,有人要害我,我好害怕。”

    “云织姑娘,你不要急,慢慢说。”怡宁安慰道。

    “你是?”云织蹙眉想了想,“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我”

    怡宁想到那一天在破庙是她救了她,还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那时的她丧失了所有的记忆,哪里能知道有朝一日还能再见到这位救过她的云织姑娘。

    可是想到过去不堪的日子,她的心一阵撕裂般的痛,她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声带哽咽道,“我就是你救的那个小乞丐。”

    “是你,竟然是你,你是马月姑娘。”

    “不,我是怡宁。”

    “你是怡宁公主?”她几乎不敢相信的又看着叶画,“太子妃,她真的是怡宁公主么?”

    叶画看着她,点了点头,她知道从怡宁变成马月的那一天开始,她所有的苦难也就开始了,那对于怡宁来说是一生都难以磨灭的耻辱。

    自从救回怡宁之后,她发现怡宁变了,变得凡事都小心翼翼,特别在与八哥说话的时候,她几乎要把自己低到了尘埃里去。

    她并不想看到这样的怡宁,这样的怡宁看得让人心疼。

    她问她道:“你刚刚说有人在害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今儿一早,我想去荷花池摘荷叶给姑姑做荷叶粥吃,有个人突然跑了过来从背后推了我一把,我才跌入荷花池的。”

    “那你有没有看见他的长相,是男的还是女的。”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回头只看到一个淡青色的衣角,好像是个宫女的打扮,。”云织拼命的想要回忆当时的情景,任凭她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宫女?”叶画想了想,又问道,“当时就没人跟着你?”

    云织摇头道:“我在家自在惯了,不管去哪里,都不喜欢有人跟着,所以是一个人去的。”

    “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能一个人去荷花池摘荷叶?就算没人想害你,也是很危险的。”怡宁说道。

    “早起我出去的时候,还没有下雨。”说着,云织叹息一声,眼睛里落下泪来,“从前在家时,我时常都会去湖里摘荷叶,原以为没什么的,不想就遭了暗算。”

    “难道你近日得罪了什么人?”怡宁又问道。

    云织茫然的摇头道:“没有,自从子言哥哥离开帝都之后,我只安心守着姑姑,连栖梧宫的宫门都没有踏出过,也就今早头一回出来,没想到就出事了。”

    叶画垂首思考着,云织并不是皇帝的嫔妃,她只是云英的侄女,而云英落到那样凄惨的地步,应该不会有哪个嫔妃冒着风险再来陷害她们。

    更重要的是,太后为了掩人耳目不敢对云英表露出过份的好意,所以就将这种好意转嫁到云织身上,她企图用这种好来修补自己和云英的关系,谁又敢在这时侯敢杀害云织呢。

    在宫里,云织跟谁都没有什么利害关系,究竟是谁想要置她于死地!

    蓦然,她想起一个人来。

    若硬要说有利害关系,应该只有裴依依,因为她喜欢景子言,可是她会吗?她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样子。

    但外表的柔弱不代表内心就柔弱,那一回绊倒秦贵妃的正是裴依依。

    在这座深宫里,除了云英,待云织最好的人应该算是裴依依了,她待她几乎亲如姐妹了,她真能下得了手?

    事到如今,一切不过是她的暗中忖度,因为没有一点证据,她想要查出这个人会很难很难。

    其实不管是云英还是怡宁,她们都不适合在皇宫生活。

    怡宁是个从小就生活在皇宫,享尽皇上疼爱的公主最终却遭了亲生母亲的暗算,更何况云织这个出自乡野,心中毫无城府的女子。

    如果可以,她倒真的希望,她和怡宁能够早早嫁到景家。

    只是怡宁亲口对皇上说出了兰妃与聂少平的奸情,那皇上对怡宁会不会另有看法,他还能和从前一样疼爱怡宁吗?又或许,他连怡宁这个女儿也会疑上了。

    正想着,吴长就来了,他奉了皇上的旨意宣召叶画去勤德殿。

    殿内,很暗。

    殿外有狂风一阵阵的吹过,吹动窗棂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皇上坐在在御案前,垂着头批阅着奏折,吴长赶紧跑过去关上了窗户,皇上还是没有抬起头。

    叶画行了礼后,只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候皇上问话。

    良久,皇上终于抬起头,看着叶画,眼睛里带着几分挣扎几分抑郁。

    “画儿,朕问你,这世上可有什么法子能证明父女关系?”

    叶画怔了怔,皇上终于还是犯了疑心病了,他开始怀疑怡宁不是他亲生的了,其实这世上根本没有任何法子,至少依她的医术水平,甚至于师父薛痕都没有办法证明亲生父女关系。

    所谓滴血验亲,滴骨验亲根本就不可靠。

    可如今唯一能消除皇上疑虑的,也只有这不可靠的滴血验亲,只要怡宁的血和皇上的血能融合在一起,就可以让皇上相信怡宁是他的亲生女儿。

    正想着,皇上又追问了一句:“朕已经问过南宫陈,他说有滴血验亲,滴骨验亲的法子,可不可靠?”

    叶画并没有直接回答皇上的疑问,她缓缓说来。

    “《南史》有载,萧综的母亲吴淑媛原是齐宫东昏候的妃子,后被武帝看中,入宫后七月即生下萧综,宫中都怀疑非武帝亲生,萧综长大后,盗掘东昏侯坟墓,刨尸滴血,见其果能渗入尸骨中,萧综半信半疑,又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用自己的血在儿子的尸骨进行试验,血液仍能渗入骨中,于是深信不疑。”

    顿一顿,又继续道:“还有南宋刑狱使宋慈曾编有《洗冤集录》,集中记载有滴血验亲法。”

    “那看来南宫陈说的没错。”

    皇上已深信不疑,可是若让怡宁滴血验亲,那就是证明了他这个父皇怀疑了这个女儿,即使能验明是亲生女儿,那他们父女二人也会因此生了嫌隙。

    他向来宠爱这个女儿,他也不愿伤害她,可是若不验明,他心里实在难安,思虑再三,他还是决定要验亲。

    兰妃与聂少平私通是皇家丑闻,他并不想闹开,所以这滴血验亲只能秘密进行,最好事先不要让怡宁知道,这才是他传召叶画的真正原因。

    怡宁现在住在东宫,只有叶画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了她的血,但是,他还是不能放心。

    叶画与怡宁关系太过亲密,她又是景子归的未婚妻,叶画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怡宁,她取来的血未必是怡宁的,凤祈,凤鸣的血她都可以轻易取到。

    在这件事上,他并不信任叶画,最稳妥的法子就是让南宫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取了怡宁的血。

    他开门见山道:“画儿,朕知道怡宁肯定跟你说过兰妃的事,所以朕也不需要瞒你,朕想要知道怡宁到底是不是朕亲生的?”

    “原来父皇还是怀疑怡宁了。”叶画不由的觉得有些齿冷,这对于怡宁来说又是一种重击,她已经受了那么的苦,如何能接受被自己最尊敬崇拜的父皇怀疑皇家血统,定一定,她忽然跪了下来道,“在验明怡宁的身份之前,臣媳恳请父皇给怡宁一个体面,她的心已经被折磨的千疮百孔了。”

    “正因为朕想给怡宁一体面,才传召了你,这件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臣媳知道了。”

    “吴长,你去将怡宁带来吧!”说完,皇上叹息一声,声音有些哀凉和无奈。

    很快,怡宁被带上殿。

    很快,她在椅子上安然睡去。

    很快,南宫陈取了她的血。

    当叶画看到两滴血都滴入清水之中的时候,她紧张的无法呼吸,虽然师父他曾做过许多次实验,不管是不是亲生父子,血都能相融,甚至人血和鸡血都可以相融,可是她还是无比的紧张。

    从头至尾,她不敢插手,也不能插手,更何况就算她想插手在皇上的眼皮底下也无法插手,甚至于南宫御医取血时,她都离的远远的,为了就是避嫌,她相信怡宁是皇上的亲生女儿,所以此刻什么都不做,才是对怡宁最好的选择。

    鲜红的血在水中扩散开来,化作一朵艳丽的水中花,渐渐的两朵水中花混合到一处,开放成一朵更大的花。

    “相融了,皇上,相融了。”南宫陈抹了一把汗,欣喜道。

    “哈哈朕知道,朕知道”皇上脸上的阴郁和紧张褪去,“朕就知道,怡宁她一定是朕的亲生女儿。”

    叶画拍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渐渐的怡宁转醒过来,她睁开迷蒙的眼睛看着叶画道:“画嫂子,我这是怎么了?”

    叶画心里痛了痛,正要回答,皇上笑道:“你这孩子是怎么了,朕想和你好好说说话,你说着说着竟睡着了。”

    怡宁看着叶画,叶画点了点头。

    从怡宁的眼睛里叶画看见了陡然间的痛苦,她想,或许怡宁自己早就已经知道了吧,在她向皇上说出一切真相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也会被皇上怀疑。

    怡宁脸上露出苍白一笑,揉了揉额头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又打着哈欠走到皇上面前笑道:“父皇,你可不知道,儿臣这几日真是辛苦极了,连吃饭的时候都想着要睡觉。”

    皇上充满慈爱的看着她笑道:“那你赶紧和画儿一起回东宫去,好好息着,把身体养好。”略顿一下,又笑道,“下个月十六是个难得黄道吉日,朕要给你景子归赐婚。”

    怡宁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喜悦的表情,可喜悦之后,她又觉得心里酸酸痛痛的。

    “儿臣多谢父皇。”

    “嗯。”皇上满意的点点头,又对着叶画道,“画儿,你是怡宁的嫂子,这婚事还需要你多操劳一些。”

    叶画高兴道:“这都是臣媳应该做的。”

    六月十六,怡宁带着一颗虔诚,喜悦且卑微的心嫁给了她心中至爱。

    她从小就喜欢的人,景子归。

    这一天,天正蓝,风正清,阳光躲进云层,让燥热的天气清凉了许多。

    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圆满。

    洞房花烛夜,她依偎在他的怀里,那样暖,那样美好,美好到让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她原想要将最纯洁的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给她,可是不能够了。

    当他的吻落到她的唇,灼烫的气息袭卷着她的大脑,大脑一片空白。

    仿佛怕伤害她似的,他的动作很温柔,温柔成春水一般,将她融化了。

    他细细的探索着她的柔软,她的芳香,想要将她与自己融合到一处,唇离开她的唇时,他看着面色潮红的脸,手轻轻的放在她的唇上,低低的问了一句:“怡宁,可以吗?我可以要你吗?”

    “子归哥哥”她的声音已是软侬的不像话,她羞涩的点点头。

    红浪翻滚,肌肤摩擦,激起一种令人心醉的酥麻,她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忘了那可怕的伤痛,那种撕裂的疼痛,只感受着他呼吸,感受着他的唇,他的手在她身体上撩起一片火海。

    就在他的手掀开她的衣裙时,她忽然惊叫一声,一把按住他的手:“不,子归哥哥,不要”

    “怡宁,你怎么了?”他眼睛已是意态朦胧,只剩燃烧的。

    她哭了出来:“不,子归哥哥,我害怕,我害怕。”她哭的肩膀瑟瑟作抖,她没有办法忘记过去,没有办法忘记自己身上耻辱的烙印,“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怡宁,你”他知道她曾受过的伤害,所以便害怕再次伤害了她,所以他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可他还是伤害到了她,他眼睛的化作痛色,“好,我答应你,我不这样对你。”

    他轻轻的吻去她脸上留下来的泪水,咸咸的,湿湿的

    屋外的月亮益发的明亮,益发的圆了。

    屋内的她心却是不能圆满的,她惭愧的想跟他说无数个对不起,可是她又害怕他会觉得她烦,所以她只能装睡,睡梦中,她听到他低低一叹。

    他起身下了床,再回来时,身上带着冷水的湿气,一片冰凉。

    她背对着他睡着,眼睛里留下一滴清澈的泪水。

    对不起

    子归哥哥。

    这一夜,她睡的很不安稳,她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她还是马月,还被人关在黑屋子里虐打,她不肯从命,那个可怕的男人就将她的衣服撕成了碎片,疯狂的凌辱着她。

    痛,好痛好痛。

    不,她不要

    “子归哥哥,子归哥哥,你快来救救怡宁”

    在梦里,她开始呼唤他的名字。

    “怡宁,别害怕。”他轻轻的抱住了她,温柔的拍着她的背,像哄婴儿似的哄着,“乖,别害怕,有我在你身边。”

    她终于安稳了下来,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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