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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0画儿,你和我是一样的重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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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凤刚问完,脸上的笑突然就僵住了。

    她的视线里忽然多了一个人,那人身材高大粗犷,眉宇间透着一股俊朗非凡的英气,一身普通的玄青长袍穿在他的身上,半分不减他贵气,反显得器宇轩昂,八面威风。

    “四爷,您来了。”店老板恭着腰身,笑的满脸生花的迎了上来,“您的位子已经留好了,快请进。”

    他淡淡“嗯”一声,却没有抬步,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飞凤,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飞凤被他盯着头皮发麻,赶紧垂下头只敢看自己的脚,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四哥,你愣着做什么?”叶画回头疑惑的看了景子煦一眼。

    景苏蝉笑道:“难不成四哥你怕我和囡囡今天要把吃你穷了,吓得不敢进去了。”

    景子煦声音阔朗:“你四哥我是这种小气的人么?”

    叶画和景苏蝉双双摇道:“不是!”

    飞凤趁着景子煦说话的时候,回头冲着崔情水眨眨眼,两人微不可察的向门外移动着脚步,刚移动了一步,突然一把被人揪住了小辫子,她哀嚎一声,捂住了脑袋。

    “轻点,疼,疼”

    崔情水赶紧求饶道:“这位公子,你就放了我家姑娘吧。”说完,语气沉重道,“作为男人,要懂得怜懂惜玉啊!”尤觉得自己说的不够,又看向珍珠和紫苏道,“二位姐姐,你们说我说的可对?”

    珍珠和紫苏呆了呆,齐齐点头道:“对。”

    “你听见没有,你们家的丫头都对你表示不满了。”飞凤叫唤道。

    珍珠和紫苏对看一眼,她们什么时候对四爷表示不满了,天大的冤枉啊!

    景子煦压根不为所动。

    “四哥,你这是做什么?”叶画很是疑惑,这位四哥是个沉稳的性子,怎么会突然揪住飞凤的小辫子。

    “绒绒,囡囡,你们怎么跟个女骗子在一起?”

    “女骗子?”景苏蝉疑惑的皱皱眉头,忽然“哈”的一声,伸手指着飞凤道,“公主姐姐,你昨天说的那个欺负你的倒霉鬼不会就是我四哥吧?”

    飞凤委委屈屈的点点头。

    景苏蝉“噗嗤”一笑对着景子煦道:“四哥,你先放开公主姐姐,有话好好说嘛。”

    “对呀,对呀,你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实在不像话。”飞凤叫道。

    “你弱?”景子煦蹙蹙眉,“昨天你不还说你是天下第一高手高高手吗?”

    “呵呵。”飞凤干干一笑,“出门在外,行走江湖,总是要装出一副很厉害的样子来嘛,其实我很弱的,弱不禁风,呵呵”

    景子煦:“”

    叶画笑道:“怪道你昨天吃的好好的,抹了自己一脸油,原来是害怕被我四哥认出来,祖母还奇怪呢,这甄姑娘怎么上个茅房人就不见了。”

    “哈哈,原来是尿遁了。”景苏蝉拍掌一笑。

    飞凤又是干干一笑:“呵呵。”

    说话间,几人上了二楼雅间,因为飞凤公主和崔情水霸气的吃了人家宝香楼二十两银子,这银子景子煦豪气的付了,不过,他也没打算放过飞凤公主,这会子飞凤公主和崔情水一主一仆正苦哈哈的替大家端茶倒水。

    珍珠和紫苏乐得清闲,两人一起坐了下来吃饭。

    叶画和景苏蝉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飞凤自己说劳动最光荣,她要以劳动还债,二人也就由着她去了。

    “四哥,那位李姑娘怎么还不来呢?”景苏蝉等的有些急了。

    “绒绒姐,别急,人家姑娘出门总要打扮打扮的嘛。”叶画笑道。

    她今天是受二舅母之托,特意看着四哥和李家姑娘相亲,有关四哥的亲事,二舅母表示很着急。

    昨天二舅母本有意将飞凤公主介绍给四哥,后来飞凤公主上了茅房突然不见了,再后来她知道飞凤公主竟然是南燕公主,也就打消了念头,所以她才想方设法的又逼着四哥来相亲了。

    这可是四哥破天慌的第一回答应来相亲,二舅母无比重视,她想亲自来又怕让年青人不自在,所以特意让她和绒绒姐一起来把把关,其实就是盯着四哥,怕他爽约不来,又或者来了对人家姑娘没个好脸色。

    珍珠笑道:“姑娘说的对,听说那位李家姑娘是个出了名的美人,也不知生的什么模样。”

    紫苏又笑道:“二夫人说模样儿还在其次,必须要性情好才能配得上四爷。”

    飞凤正作小伏底的帮景子煦剥着碟子里的瓜子,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笑嘻嘻道:“原来景公子要相亲啊!早说嘛,近日我认识一位姑娘,才华阜比仙,气质雅如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烧的一手好菜,你要不要见上一见?多一个人,多一种选择嘛。”

    景子煦眼皮一抬道:“你说了这么多还没提到她的脸。”

    “那姑娘长得很漂亮的,当然啦。”她放下瓜子,捧着自己的脸得意的笑道,“比我差了那么一点点。”

    “哦,比你还丑!我不要。”

    “”

    飞凤觉得这个人真是太让人讨厌了。

    不行,士可杀不可辱,这仇她报定了,而且要当场就报。

    不一会儿,那李家姑娘盛装打扮的过来了,看着景子煦时真是满眼的痴迷状,搞的景子煦很不自在,很想立刻走人。

    他今天本来打死也不想来的,经不过母亲和祖母你一言我一语劝的嗓子都要哑了,于是他就来了,想着表现的差一些,让人家姑娘知难而退,谁知道飞凤以为两个人是看对眼了,就想搞个破坏来报仇。

    忽然“哎呀!”一声,飞凤一不小心跌到他身上。

    他一怔,飞凤伸手在他胸口捶了一把:“景哥哥,你好坏哟,明明要了人家,还跟别的姑娘相亲。”

    叶画:“”

    景苏蝉:“”

    景子煦神色一僵,并没有推开她,轻蹙了眉头冷声道:“这种话怎么能公然说出来。”

    “呃。”飞凤见他脸色不善,心里有些打鼓。

    他突然道:“要说回家说去。”

    “呃。”飞凤呆了呆,又伸手打了他的胸口一下,又说了一句,“你真是太坏了。”

    “你你们呜呜”

    那李家姑娘捂着脸哭着跑走了。

    叶画和景苏蝉面面相覤。

    那姑娘正跑的要下楼,不设防与上楼来的一位黑衣男子撞上。

    刹时间,寒气冻人,那姑娘浑身一颤,只吓得立在那里不敢动弹,这男人煞气好重。

    飞凤转头一看,当时就傻掉了,默默念咒:“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忽然,她灵机一动,将脸往景子煦的胸口一埋,而机灵的崔情水已经默默的躲到窗帘后头去了。

    慕容青离缓缓走了进来,眼光稍稍在景子煦怀里掸过,很快便看向了叶画,他的表情很冷淡,一双深邃无底的眼睛却涌动着莫名的情绪,似欢喜又似怨念深重。

    叶画不想会在这里遇到慕容青离,她怔了一怔,正对着他琥珀色的眼眸,他在看她时旁若无人,肆无忌惮,好像要一直看到她的心底,看穿她的灵魂究竟是谁一样,这种锐利审视的目光刺的叶画觉得有些不自在。

    “慕容青离,竟然是你!”景苏蝉忽然像个刺猬一般警惕起来,那场血战,她历历在目,现在想到还心里发寒,大家差点全都死在他手上,她突然跳了起来,抽出腰间银鞭对准了他,“你跑到帝都来做什么?”

    慕容青离对景苏蝉的反应无动于衷,依旧一瞬不瞬的盯着叶画,艳红水嫩的唇动了唇,他声音幽冷:“画儿,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叶画让自己的心情镇定下来,淡淡的看着他。

    珍珠和紫苏不自觉的就冒了冷汗。

    他朝着叶画走了过来,珍珠和紫苏正要挡,景苏蝉已经快步的往前一挡,叶画怕她一时激动和慕容青离起了冲突,赶紧走了过来,握住景苏蝉的手道:“绒绒姐,没事的。”

    坐在那里的景子煦一身寒冷,慕容青离来者不善,下意识的手握上了腰间插着的匕首。

    忽然,他感觉腰间一紧,飞凤抱的他更加紧密了。

    他觉得很不舒服,就想要推开她,她却像八爪鱼似的缠的更紧。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飞凤还躲在景子煦怀里,继续默默念咒,她可不想被皇兄捉回去,否则肯定又要被关上至少一个月的禁闭。

    想想那间黑屋子,没由来的就花枝乱颤。

    “喂,戏演完了,你还赖在我身上做什么?”景子煦声音很不耐烦。

    “嘘。”飞凤悄悄的抬起头瞄了他一眼,急得满头大汗,手在唇上做个噤声的动作,压低了嗓子道,“一会,就躲一会儿嘘。”

    景子煦觉得莫名其妙,忽然听到慕容青离凉悠悠的声音传来:“朕听闻景家四爷不近女色,想不到今日倒公然抱着美人了。”

    “慕容青离,我抱不抱美人与你何干!”他转头冷冷的盯着他。

    “当然有关,因为你抱的人是朕的妹妹。”

    景子煦一怔,叶画和景苏蝉双双看着他,冲他微微点了点头。

    她们不想当面揭穿飞凤公主的身份,所以没来得及跟景子煦说,没想到慕容青离就来了。

    转眼间,慕容青离已走到景子煦面前,从背后一把拎住飞凤公主的衣服,因为飞凤抱的紧,景子煦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让她和自己的身体剥离。

    “呵呵,皇兄,怎么是你啊?”飞凤跟个小鸡仔似的被慕容青离拎在手上,她冲着他摇摇手,满脸是汗的讨好笑道,“天,这些日子没见,皇兄你真是越来越来俊美了嘛!”

    慕容青离冷冷看她一眼,没有理她,她觉得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赶紧求助的看了看景子煦,又觉得这男人很讨厌,一点英雄救美的觉悟都没有。

    她转头看向叶画和景苏蝉笑道:“两位妹妹,你说我皇兄是不是很俊美啊?”

    叶画:“呃,俊美。”

    景苏蝉虽然不喜欢慕容青离,但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少有的俊美,她点点头道;“是很俊美。”

    忽然,崔情水抖啊抖的从窗帘后头抖了出来,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奴奴婢参见皇上。”

    慕容青离根本看也不看崔情水,将飞凤公主往地上一放,声音冷冽无比。

    “飞凤,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帝都惹下这么多祸事!”

    说起这位妹妹,打小顽劣异常,每天都闹的宫里鸡飞狗跳,后来母后将她送到南燕第一大教宗去学习养心修性之法,谁知道回来之后的她变本加厉,整日混迹于市井江湖,闯下一大堆的祸事,若不是他一直替她善后,她早被人打的尸骨无存。

    一月前,母后找了一位得道高僧替她算了一卦,说她红鸾星动,命中注定的人在大历帝都,不过那高僧故弄玄虚,说天机不可泄漏,并没有说出那命中注定的人是谁,只说那人贵不可言。

    他本有与大历和亲之意,所以飞凤公主便成了和亲公主,若裴凤祈拒绝和亲,那南燕就可以找到绝对的借口趁机发难,若裴凤祈不拒绝和亲,那画儿会怎么选择。

    他一直不明白,前世画儿为什么执着于要做一个农妇,而今生却成了太子妃,大历未来的皇后,她肯做裴凤祈的皇后,怎么不肯做他的皇后,难道她所求的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裴凤祈他如何能做得到。

    结果飞凤半道跑了,还把大历当成了南燕,一样的继续惹祸,杀了常家的常颜,这让裴凤祈找到了拒绝和亲的理由,他只能吃下这暗亏。

    “皇兄,你就饶我一次吧,哦?饶我一次”飞凤眨巴着眼睛,冲着他哀求的搓着小手,又伸手一根手指头道,“最后一次。”

    慕容青离无视她的苦求,冷喝一声:“秦天明,将公主带下去!”

    “属下遵命!”

    “呜呜,皇兄,你怎么一点情面也不讲。”飞凤心里叫苦不迭,这下她死定了。

    慕容青离压根不理她,秦天明的手刚刚碰到飞凤的衣服,她立刻痛苦的哀嚎起来:“痛,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大家都以为她是装的,慕容青离更是没有一丝耐心,厉喝道:“秦天明,还愣着做什么,将人带走!”

    “痛,我真的好痛,皇兄皇兄呜呜”

    飞凤已经哭了出来。

    “苏蝉姐姐,画妹妹救我”

    “慕容青离,你没见你妹妹痛成什么样了?”景苏蝉心里狐疑,也不知道飞凤是装的还是真的,不管是真是假,她也见不得她如此可怜哀求。

    景子煦终于起了身,虽然这个飞凤公主是个可恶的,也确实是慕容青离亲妹妹,论理他管不着,可飞凤也是两个妹妹的朋友,他走到慕容青离面前淡声道:“慕容青离,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妹妹。”

    “皇上,求求你饶了公主这一回吧。”崔情水连连磕头。

    慕容青离正要发怒,叶画见飞凤痛的脸都变了颜色,她这下觉得她并不是在装,而是真的,她看见秦天明正要将人带走,连忙喝止一声:“慢着!”

    秦天明知道慕容青离对叶画的感情,当然不敢对她稍有不敬,叶画话音一落,他就停在了那里。

    “画儿,你什么意思?朕要带走自己的妹妹你也要管?”他挑了挑眉毛。

    “不,我只是想看看公主姐姐而已。”

    “公主姐姐?”他眼里充满霸道的质疑,挡在她面前道,“从什么时候起,你竟然和朕的妹妹如此亲密了。”

    “慕容青离,你够了!再不让开,你妹妹就快痛死了。”叶画眼睛一直看着飞凤公主,她已经痛的脸色发白,其实也不能怨慕容青离不相信她是真的痛,因为谎说多了,说真话都没人相信了。

    慕容青离眸色一颤,想再说什么,下意识的却让开了,面对她,他总是输的一方。

    “画妹妹好痛救我呜呜”飞凤公主两手捂住肚子,整个人痛的要蜷缩起来。

    “公主姐姐,你别害怕。”叶画一边安慰一边替她诊脉,她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囡囡,什么病,要不要紧?”景苏蝉关切的问道。

    “肠痈。”

    当叶画说出这两个字时,众人脸色大变,这病症凶猛,可是会死人的。

    “呕”忽然飞凤公主开始呕吐起来。

    “快,快去跟店家要一个房间,我要立刻帮她施针!”

    “嗯,我马上去。”景苏蝉转身就走。

    慕容青离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正要一把抱过飞凤公主,景子煦已经急如闪电的将她抱起,很快,飞凤公主就被带到房间里,珍珠赶紧打开药箱,紫苏找了一块毛巾替飞凤公主擦拭嘴角边沾的秽物。

    叶画用银针取阑尾穴,上巨墟,合谷等穴位一一扎下银针,这病来的很急,而且刚刚飞凤公主暴饮暴食,很是凶险,好在,她成功的压制住了她的呕吐和疼痛。

    若再太厉害些,她也有没办法,因为肠痈重症很难治疗,许多病人都活活痛死了。

    她曾听师父提起,肠痈之症要动刀剖开腹腔切除病症才能治疗根本,不过这种手术难度极大,传闻也只有神医华佗为病人用刀做过手术,而她的医术根本没有达到这样的水平。

    因为得到肠痈之症,飞凤暂时不用被慕容青离带回南燕了,不过她还是很害怕,害怕自己病一好就要被慕容青离捉出南燕,所以打算一直病下去。

    她私心想着,皇兄不可能为了她一直待在帝都不走,等磨光了皇兄的性子离开了帝都,那她又可以和情水在帝都过的自由自在。

    在宝香楼躺着当然不方便,等她病情稍稍稳定之时,慕容青离就要带她回他在帝都暂住的地方,也就是上次带叶画去过的沐园。

    叶画当然没有理由阻止慕容青离带走飞凤,所以开好了药交给慕容青离就要告辞,景子煦和景苏蝉也拍拍屁股准备走人,忽然飞凤公主可怜巴巴的唤了一声:“画妹妹,你有空还来看我好不好,我觉得我的病很重很重,一时好不了”

    叶画知道她的小心思,也没有说破,不过她不愿去沐园,她并不想见到慕容青离,正为难之时,又听飞凤对着景苏蝉道:“苏蝉妹妹,你也要和画妹妹一起来看我啊,我估摸我很快就会犯病了。”

    景苏蝉还没有回答,景子煦快人快语道:“我家囡囡妹妹医术很高明的,你不用担心,肯定不会犯病的。”

    飞凤公主气个半死,觉得这景子煦分明是在拆她的台,她冲他翻了个白眼道:“我的身体我自己做主,你懂个屁!我说会犯病就是会犯病。”

    景子煦:“”

    慕容青离冷声道:“好了,飞凤,跟朕回去。”

    “是,皇兄。”

    果然,三天之后飞凤公主又犯了病,犯病的时候恰巧慕容青离不在沐园,崔情水只能央求秦天明去找叶画,秦天明说帝都大夫多的是,不一定非要找叶画,叶画人在东宫,岂是他说找就能找到的。

    飞凤见秦天明不上钩恨的咬牙切齿,她至所以非要找叶画,就是想支走秦天明,因为没了慕容青离,秦天明就是最难对付的人。

    这里没有人能直接去东宫找叶画,想要找到她就要费很大一番周折,必须先去景府找景苏蝉或者景子煦,而这里除了她和崔情水,就是秦天明认得这兄妹二人,而崔情水恰好扭伤了脚走不动路。

    飞凤公主使出浑身演技疼的满地打滚,哀嚎连连,直最后都要翻白眼口吐白沫了,秦天明心里一软,急忙就出了门,临行前还不忘交待侍卫看紧飞凤公主。

    飞凤公主想的很美,她自信满满的认为秦天明这一走至少得耗费两三个时辰,这时间足够她逃跑了,皇兄不在,秦天明不在,想对付这里的守卫于她而言简直小菜一碟。

    可人算不如天算,这一天,叶画从景家回来,走到一半,正巧遇到了心急火燎的秦天明。

    待叶画到沐园时,屋里哪还有飞凤主仆二人的身影,这两人正钻着狗洞往外爬,飞凤已经成功的钻出洞外,而崔情水因为人丰满屁股大正在痛苦的往外爬,被秦天明一把拽了回来,飞凤一看知道不好,很没义气的一个人溜了。

    叶画摇头一叹,不过她白走一遭也好,倘若飞凤再犯病,她也不能保证可以治好她。

    秦天明去追飞凤了,她不想再多待就要离开沐园,刚出屋门,抬头就看到一个挺拔熟悉的身影正静静的立在她面前。

    “画儿,是你。”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一双眼睛不复从前的桀骜和冷戾,只化作了绕指柔。

    她身体僵了僵,她没有想到慕容青离会这么快回来,秦天明说他出去办事最快明早才能回来,否则她不会轻易的一个人来沐园。

    她很不习惯他用这样的眼光看着她,却依旧平静的迎上他的眸光,淡淡的说了一句:“告辞了。”

    她绕过他急步就要离开,忽然手上一紧,她的手腕已被他紧紧握住,他一用力,她便跌入他的怀里。

    他轻薄的嘴唇轻轻一勾,露出一个邪魅到骨子里的笑,不等她反抗,他打横将她抱起,径直往房间里走去。

    “慕容青离,你放开我!”叶画被他抱在怀里,身子僵的不像话。

    “画儿,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不,我只是来看飞凤公主的。”

    “我管你为谁而来,你既然来了,我就不会放过你。”

    “慕容青离,你混蛋!”

    “那我就做一个混蛋给你看看!”

    她被他往床上一扔,身上传来一阵撞击的疼痛,她还没有来得及爬起,他已欺身压了上来,看着她时,他的目光炙烈的可怕。

    “你想做什么?”

    “做你。”

    “慕容青离,你不要忘了,我是别人的妻子!”

    叶画红着一双眼睛,直视着眼前这个暴虐的男人,倔强的仰着脸看着他,眼睛里带着一种刺入人心的冰冷和不愿。

    这一句话,这一个眼神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他的眼神忽然一厉,死死的盯着她,想要马上就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四目相对,一时间,他的眼神突转幽深,深深的望向她,他的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一种暧昧到让她觉得难堪的感觉袭卷她而来,她正想一把推开他,他忽然一字一字,声音很轻柔也很郑重。

    “画儿,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怔愣一下。

    他又道:“你做农妇,我做农夫,我们生一堆胖娃娃,一家人在桃源过最平安快乐的日子好不好?”

    她的脸一下子变成异常苍白。

    他当真知道了自己是重生之人。

    “慕容青离,你”她的嘴唇在颤抖。

    “画儿,其实你和我是一样的人,不是吗?”

    “我”

    “你记得前世所有的事,所以你恨我是不是?”

    “不,我对你已经没有了恨。”

    他瞳仁骤然一缩,直逼着她的眼睛道,声音痛苦。

    “可我对你还有恨。”他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叶画,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前世我对你发下的毒誓。”

    “忘了,都忘了好不好?就当我们都喝过一碗孟婆汤,将前世的事忘的干干净净的好不好?”

    “忘了?呵呵”他笑的凄凉之极,“叶画,你还有没有心?”

    “你就当我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子好了。”她心中一颤,却咬了咬牙说出一番无情的话来,“前世的事已经不重要了,活好今生就行。”

    他冷哼一声:“你想的倒美,我活不好,也不会让你活好。”

    他的手转而狠狠的捏住了她下巴,表情一寸寸一寸寸越来越冷,就如万年不化的冰川,他深深的望进她的的眼睛里,眉眼之间闪过残酷暴虐的光。

    “叶画,就算再死一回,变成鬼,我也不会放过你!当你勾结赵昀将我推入地狱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那好,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她两眼一闭,仰起了皓雪般的脖子。

    “杀你,那太便宜你了。”他的骤然一痛,他怎么舍得杀她,她就是拿准了他不舍得,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逼迫他,他的脸色渐成死灰,“我要折磨你,慢慢慢慢折磨你,一直折磨你到老,到死。”

    毫无预兆的,他的唇就这样压了下来。

    “不要——”叶画想推开他,他不能这样对她,她已经是凤祈的妻子了,他不绝这样对她。

    他疯狂的碾压着她的唇,她拼命的挣扎,两手奋力的捶打着他的胸口,想要一把将他推开,可是她的力气于他而言不过是蚂蚁憾大树,他的手死死的扣紧了她的后脑勺,让她的唇无法离开他。

    就在她拼了性命都无法挣脱的时候,他突然松开了她,唇移到他的耳边,像幽魂一般阴冷冷的笑了一声,在她耳边轻轻吐气,声音轻幽幽的,带着一种嘲讽。

    “叶画,我要你亲眼看着你自己一点一点臣服在我的身下,前世,你不是臣服在我身下一边说不要,一边却又妖精附体似的缠着我么?”

    “不,慕容青离,你不能这么对待我!”她突然从发上拔下那根带毒的木簪,朝他身上刺去,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想要捏碎她手腕似的,她的手突然无力,木簪掉落下来。

    “你还想杀我?”他近乎暴虐的怒吼一声,“今生你还想再杀我一次!”

    “慕容青离,是你逼我的,为什么,为什么?”她已经满脸是泪,愤怒的盯着他,“为什么前世今生你都要这样逼我,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

    “究竟是谁在逼谁?究竟是谁不肯放过谁?!”他紧握住她的手腕,一动不动,眼睛里带着一种极度痛苦的光,一张好看的脸带着一种冰冷扭曲的魅惑,一字一顿道,“我那样爱你,你却要送我下地狱!”

    “你爱我,你说你爱我呵呵”

    她喉咙里发出冷绝的笑来,一声一声声声如刀割在他的心口,她充血的眼睛带着冷酷的光盯着他。

    “你爱我就是让我看到你和别的女人欢好,你爱我就是一次次的虐打我,你爱我就是杀了我的亲弟弟,你爱我就是逼我喝下堕胎药杀了我的孩子。”

    她狠狠的咬着牙,厉声道:“这样的爱,我不要!”

    说完,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只看到他朦朦胧胧的影子,看不到他眼睛里的痛。

    “你怀的是赵昀的孽种,我怎么能留?”

    “不!那是你的孩子,是你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

    “画儿,你骗我!那不是我的孩子。”

    慕容青离突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痛悔,一种到现在都不敢承认的痛悔,他不想接受这个现实,这个早就猜到的现实,那时,他灌她喝下堕胎药杀掉的是自己的孩子。

    他握紧她的手渐渐的松了,整个人颓然的坐在床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用一种审视而渴望,爱恨交织的眸光看着她,看到她被泪水浸透的脸,看到她哭的颤抖的唇,看到她耸动的肩,他的心在这一刻柔软了下来。

    前世,他爱的霸道,他以为自己给她的一切都是好的,是她不懂得知足,是她背叛了他,只要他死的那一天,他才知道原来有许多事根本都是误会。

    不管是他对她的误会,还是她对他的误会,固然有别人在作祟,可论及根本都源自于彼此的不信任。

    他不甘,所以他带着对她爱恨交织的执念而重生,他想重新和她来一回,可是他已经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了,所以看似强势的自己爱她却爱的很卑微,很卑微。

    哪怕她不肯给他一点点爱,他也会一直一直爱她。

    他定定的看着她:“画儿,给我,给你,给我们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好不好?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在桃源幸福的日子?”

    “我已经是凤祈的妻子了,我的心里只有他一人。”

    “不,我不在乎你是谁的妻子,哪怕你现在心里还不能有我,我可以等你,等到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慕容青离,就让过去的一切都结束,好吗?”她的声音随着他的柔软而柔软下来,用一种请求的眸光看着他,“不要再折磨我,也不要再折磨你自己,放手吧!阿”她艰涩的叫出了一声,“阿离”

    这一声阿离叫他心尖儿一颤,颤到揉碎般的疼。

    他不甘的又问了一句道:“画儿,你为什么不肯做我的皇后,却愿做裴凤祈的太子妃?你不是一心只想做个农妇吗?”

    “阿离,我的心很小很小,小到装不下自己的男人拥有别的女人,不管是做农妇,还是做太子妃,从头到尾,我想要的不过是和相爱的人成为彼此的唯一,然后相守到老。”

    “唯一?”他如梦初醒一般,“朕做不到只娶你一个女人,难道裴凤祈就能做得到?他可是大历的太子,未来的帝王!”

    “我早就跟他说过,他若做不到我便会离他而去。”

    “你果然凉薄。”

    “我本就是一个凉薄的女子,所以阿离,你早该看清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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