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争锋相对

    气氛有些凝重，楚南公的脚步已经停了下来，浑浊的双眼已经变得清明，深邃如渊的双眼中，饱含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世界万物，仅仅一眼，便让牧云心中升起的傲气消散。

    ”不好，我这是什么了？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莫非是修为停滞太久，已经滋生了心魔？不对，有时空晶石在，心魔应该无法入侵到我的内心之中才对，那为何我会突然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牧云心中暗恨，却又不知头绪，双眼不时的闪过思索的光芒。

    ”年轻人，儒家有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别较真，谢谢），你的心性太低了，若长此以往，必生心魔，望你小心戒备才好。“楚南公并未因为牧云的一句话而生气，反倒郑重的叮嘱道。

    ”前辈，方才是晚辈冒犯了，多谢前辈海涵，前辈之言，晚辈铭记于心。“牧云微微底下身子，双眼之中，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自傲，到底是已经重活了一次的人，若单论年纪，加上前世，如今他也是有三十多，将近四十的人了。心态调节得极快。

    看到牧云如此谦虚，楚南公微微点头，眼中流露着一丝的赞赏，他从牧云的眼中看到的只有诚心悔过，而不是对他的敷衍，心中暗暗为自己的好友收得佳徒而高兴。

    楚南公的身形缓缓的踏过拱桥，终究是看不见了，尽管当事人已经离去，但是桥上的气氛却丝毫没有改变，少羽此时正一脸戒备的看着牧云，双拳紧握，若是牧云有一点的不对劲，他必然会出手，天明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有些错愕的看着牧云和少羽，张良正一脸深沉的看着凝视着，眼中不时的闪过疑惑。

    ”什么？你要对我出手吗？不是我目中无人，即便我站着不动，你也伤不了我分毫。“看着楚南公渐渐消失的背影，牧云回过神来便发现一脸戒备的少羽，不由的轻笑说道。

    ”混账！“少羽咬牙，却也明白自己不是牧云的对手，眼中满是愤怒，不仅仅是对牧云的话，还有对自己的弱小。

    ”你再如何愤怒也没用，在这乱世，弱小是罪！“牧云轻撇一眼少羽，嘴角泛着笑意道：”亡秦必楚？呵，就如刚才我说的，若这大秦不亡，你这楚国余孽，又该何去何从呢？“

    “道长这番话是何意？”张良看着一脸得死的牧云，尽管有些怀疑牧云可能在是诈自己，却也不由的出声。

    “因为我已经决定帮助公子扶苏，为他荡平你们这些六国余孽！”牧云，语不惊死人不朽。

    ”没想到你竟然会助纣为虐！“少羽一听，顿时狠声说道：”嬴政残暴不仁，野心勃勃，祸害苍生，你竟会帮他，你修的什么道！“

    ”原来你是坏人。”一边的天明一听，不由的身子往后一跳，眉头皱起，大眼一闪闪的看着牧云：“难道白头发的都是坏人吗？那个卫庄是坏人，你也是。”

    “子明，子羽。。”张良冷声喝道，随即对牧云笑了笑，声音有些遗憾，一些黯然，说道：”道长，当真是要帮助嬴政这个昏君？”

    “昏君？那要如何才算得上是明君？符合你们利益的就是明君？“牧云轻笑，看了一下张良，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嬴政大兴土木，修建长城，以至于天下间，多少家庭妻离子散，道长你可知，长城下掩埋了多少的尸骨？可知多少国家战火纷飞？”看着牧云一脸的不在意，张良有些激动，声音从一开始的平静变得都有些颤抖。

    “哦？修建长城的事，暂且不提，这战火纷飞，应该是你们这些人挑起的吧？现在整个天下都已经是大秦的，天下人都是大秦的子民，而你们，一副救世主的模样，正是你们为了自己的私欲，挑起战火，这好不容易一统的天下才会再起战乱，这样的你们，与你们口中残暴不仁的嬴政，有什么区别？”牧云冷笑，眼中是不屑的神色。

    “你们满口的仁义道德，天下苍生，却不知，将这天下置身与水火的便是你们，你们说天下苍生，就凭你们三人，还是凭墨家余孽，又或者是项氏一族，就凭你们，能代替天下人？”

    “你这混蛋，分明是乱说，嬴政杀我楚国将士，灭掉其它诸国，天下死了多少人？”少年心性，哪里能忍住，少羽一听到牧云的这番话，不由得怒气横生，咬牙反驳道：“你避开修建长城的事情，分明就是在有意避开嬴政劳民伤财，伤天害理的事实。”

    “若是不修筑长城。塞外胡人杀进，天下才会真正的战火纷飞，尸横遍野，可惜你的眼界太过于狭隘了。”牧云声音平静，对于长城的利弊，他实在也不好多说，在前世，无数的专家也曾为了这个问题争论不休，却依旧没有结果。

    “如此说来，道长是当真要与我们为敌了，既然如此，就恕在家不奉陪了。”张良听了那么久，终于明白无法动摇牧云的立场，冷下脸来，拱了拱手，转身便要离去了。

    ”不急，今天我前来不是为了和你争论天下事情的，我只是有话想对天明小朋友说。“牧云毫不在意，摆摆手，随即走向天明。

    ”你想做什么？“少羽一脸警惕的看着牧云，张良也是眉头微皱，内力快速流转，一脸的戒备，只要牧云稍有动作，两人便会立刻出手。

    ”放心，我不会对他做什么，我只是想和他谈一个交易，或者说是想和他身后之人做一个交易。“牧云丝毫不在意两人的冷脸，来到天明身前。

    ”白头怪人，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我告诉你，你别打什么坏主意啊，我可是剑圣盖聂的传人，很厉害的。“天明一脸紧张，双手摆着一副极为滑稽的模样。

    ”还记得曾经有人和你们说过有把握医治端木蓉吗？三天后南公会将黄石天书交予你，到时候我会来这里，你拿着黄石天书过来，我借阅一番之后，便会去医治端木蓉，这番话，你可以和盖聂说，我相信你们不会让我失望的。“牧云轻俯下身子，双眼对上天明的双眼，说道。

    ”原来你就是大树说的那个可以医治怪女人的人！“天明惊叫出声，一脸惊讶的看着牧云。

    ”是他“张良和少羽的心中同时暗惊，两人从不曾想过，和墨家谈交易的人，竟会是牧云。

    ”我之前曾经请师叔前往墨家据点为端木姑娘医治过，师叔说唯有碧血玉叶花才可以救治，这人究竟有何法子敢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他是在欺骗墨家。“张良心中暗暗疑惑，却也不曾出声，但是心里依旧有一个巨大的阴影。

    “对，就是我。记得要把我的话告诉盖聂哦。”牧云轻声对着天明说道，随后，张良拱手，带着天明和少羽，缓缓的离开了石桥。

    看着身影渐渐消失的三人，牧云眼中有着一丝的灼热：”三天后，只需要三天，我就可以再进一步了，修为停滞了那么久，还有两年多，到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助扶苏完成平复天下，看来，我也要多下点功夫了。”

    此时，在街道上，一辆大马车正缓缓前行，儒家掌门扶念坐在其中，眼中不时的闪过思索的光芒，他想起刚才与公孙玲珑相遇时的谈话。

    “莫非，子明和子羽，当真是大秦的通缉要犯，子房，，你可知这样会将儒家置身于何地！”扶念的眼中闪过愤怒的神色。

    轻风浮动，吹落一片树叶，树叶随风而动，从一件客栈的窗户边外飞过，隐约间从那窗户中，露出一只手。

    赵高一手端起水杯，将杯中的水一口饮尽，看着楼下那贴满通缉画像的墙面，又看了看扶念离开的马车，嘴角划过一丝高深莫测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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