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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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佳节过后,一日晚间,仆役富盛端着茶盘走到狄仁杰的书房门前,听见狄仁杰用有些着急的语气质问着尉迟真金:

    “大人,你说说,我一不贪,二不懒,我到底哪里错了”

    他又听到尉迟真金沉默了一阵,轻轻地说:

    “你没错,是我错了。”

    富盛正要禀告自己已到了门前,就听到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打开,尉迟真金站在门前,面色有些不愉快,准备离开。

    富盛看到尉迟真金穿着黑色常服,他背对着身穿紫色常服的狄仁杰,没有看到对方脸上有些懊恼,但不想拉下面子来挽留他的神情。

    作者有话要说:  行军路线图参展唐总章年间地图,打仗是乱写的,请考据派忽略终于写到老狄和尉迟大人翻脸了啊一

    c第74章

    同凤阁鸾台平章事,这个职位的权力有多大,狄仁杰初上任时也吃了一惊。

    凤阁,鸾台就是以前的中书省,门下省,部门改了名字,但职能倒是没有变,拟定c审核政令,安排人事任命,仍旧是每日要做的事。

    刘仁轨和戴至德的相继告老还乡,给了其他人机会,狄仁杰c娄师德c裴行俭等人都相继得到了重用。

    当武皇的旨意发到狄府,又诏告天下后,他的心里除了震惊之外,更多地是感激c高兴和微微的得意。

    任命狄仁杰为同平章事的诏书,由中书舍人尉迟真金审看过,最后还盖着女皇的玉玺大印。

    尉迟真金是最了解最欣赏他的人,可是女皇却给了他一展抱负的机会,这是尉迟真金没有办法做到的。狄仁杰在此时,发自内心的拥戴女皇,觉得她是千古明君,丝毫不亚于前朝的大帝。

    “同平章事,也就是说,拟定和审核都由你说了算公文从你的左手到了你的右手,陛下对你,真是信任有加。”尉迟真金明白,此时狄仁杰在女皇心中的地位,已是非常重要。

    “大人也为我高兴是吗我会好好干的。”

    狄仁杰实践着自己的诺言,每日上朝议事之后,就到政事堂办公。

    他每日上朝都早早出门,到大明宫前等着,到了晚间从政事堂离开时也很晚,把很多公文处理完毕才离开。始终保持着高度的热情,和极为谨慎的态度。

    他的俸禄已很高,对于来向他讨要官职而行贿的人,都被他拒之门外。

    “他又不缺钱。”

    “也不好女色。那他喜欢什么”

    “喜欢那些公文”

    不少人感到不解,在背地里议论,如何才能投狄仁杰所好。

    也有些心细如发的人会留意到,狄仁杰不太忙的时候,偶尔从政事堂出来后,与从另一边走出来的尉迟真金,一起聊着公事或私事,两人漫步走到街边,各自道别回家。

    “尉迟卿,我喜欢你啊。”

    有时狄仁杰半醉半醒,会跟尉迟真金表白一番,尉迟真金只是笑笑,不置一词。

    “狄卿是能够让朕保持清醒的人。”

    武皇对狄仁杰的言行也看在眼里,他在州府多年,在大理寺,户部,工部待过,对各部的流程和制度很清楚,又有经济和军事才能,多方面的经验累积,使得他对这个庞大的帝国的运作十分了解,给女皇提供了很多可贵的经验。而他不仅一直坚持谨慎和热忱的为官态度,对武皇也依旧会有毫不留情的劝谏。

    比如不能修建更多的宫室,不要劳民伤财地迎奉佛像,对男宠要约束,不许他们凭借宠爱而胡作非为,别的人不敢劝的话,他都敢于说出来。

    当然,他说得很有道理,就事论事,于是女皇接受他的劝谏之后,还会说,朕这是为了成全狄卿的气节。

    女皇有时会告诉武承嗣和上官婉儿,有事要与狄相商量一下。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个月,很快到了中秋佳节,在假日的最后一天,尉迟真金想约狄仁杰一起出去走走,便漫步到了狄仁杰的府邸前。

    此时是午后不久,天气很好,不冷不热,尉迟真金从街边走出来,正好看到一辆马车驶来,停在了狄府门口。

    车上下来一人,让尉迟真金吃了一惊。

    竟然是上官婉儿。

    婉儿似乎极为忧虑的神情,让尉迟真金敏锐地感觉到,麻烦来了,她一定是有事要向狄仁杰求援。

    于是尉迟真金转身打道回府,也不派人去探听有什么事。

    到了晚间,邝照过来告诉他,太平公主的驸马薛绍,下狱了。

    “昨晚,陛下命我带人去捉的。”邝照将来龙去脉细述了一番。

    “驸马犯了何罪,值得陛下大动肝火,要你亲自去捉他。”

    “听说他在宫里的中秋家宴之后,感叹李姓宗亲越来越少了,被左仆射知道了,便将他告到了陛下那里。”

    “呵呵”

    邝照又附耳过来,对尉迟真金说:

    “武承嗣向陛下提出,该早立储君,李姓都是外姓人而已,还是要在武家人里挑。”

    “不要管这事。”尉迟真金叮嘱邝照,须得独善其身,转念一想,突然恍然大悟,又说:

    “难怪,上官她哼,他们上官家,从老到小,都爱管闲事。”

    他们都知道,婉儿自入宫当了女官,就与废帝李显,也就是现在的庐陵王十分要好,想到此节,尉迟真金不免为狄仁杰担心起来。

    次日早朝过后,女皇告诉邝照,驸马罪无可恕,别给他饭食,就让他在狱中自生自灭罢了。

    “你想说什么退下”女皇看邝照似乎想要求情,立即将他斥退。

    “谁再为薛绍求情,一律同罪”

    由此狄仁杰和婉儿不敢再劝,只是狄仁杰的内心却也有些忧虑。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薛绍被饿死在大理寺狱中,太平公主成了新寡。

    女皇一日在朝会后问狄仁杰:

    “朕是否该想想立储之事了,立谁为好”

    狄仁杰也不正面回答,只是说:

    “陛下春秋正盛,此事不急。”

    “怀英,朕当你是兄弟,此事关系重大,不妨直说。”

    狄仁杰考虑了一会儿,才谨慎开口说道:

    “储君需是贤能之人,或是仁德孝顺之人,陛下不妨再多留心一阵,臣一时也不敢妄断。”

    除了立储这件事情,其他的事,女皇几乎完全听从狄仁杰的建议,狄仁杰也因一句“当他是兄弟”,更加殚精竭虑,尽职尽责起来。

    女皇对公主还是有些愧疚之情的,她考虑着要给公主再寻一位夫婿,这事,她也问了狄仁杰的意见。

    “怀英,你看奉先如何”

    狄仁杰抬眼看了一下旁边站着的上官婉儿,对方似乎紧张地摇了摇头,轻笑一声说:

    “左仆射是人中龙凤,但也得公主自己相中他才是。”

    于是武承嗣没娶到公主,公主嫁给了老实巴交的武攸暨。

    这件事也很快传遍了朝中上下。

    狄仁杰说话分量越加重起来,对人也渐渐有些不太客气了,一日,他斥责了娄师德。

    这事发生之后,在一个休沐之日,尉迟真金到了狄府,说要跟狄仁杰好好聊聊。

    仆役们还在准备茶点,尉迟真金将书房门关上后,低声地问着:

    “你怎么与娄师德大人交恶政见不同而已,为何不好好说话武承嗣要娶公主,你就让他娶就是了,上官又是什么好相与之人”

    尉迟真金语气有点急促,有些责怪他的意思,狄仁杰也不高兴了,还未等尉迟真金说完,他就站起来抢白了几句:

    “娄师德那人,庸碌无为,我哪里说他说错了武承嗣无甚功绩,又不贤能,终日就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我身为一国之相,不挺身而出,正本清源,还要让他继续胡作非为下去”

    “上官和公主寄望于你,你可不要趟这立储之事的浑水,上官仪,裴炎,都是前车之鉴”

    “我与他们不同,我一心拥戴陛下,立储之事也是为了陛下的江山不葬送在无德之人手中。”

    尉迟真金闻言笑得有些尴尬,说道:

    “你为了陛下的江山她凭什么要信你,当你是兄弟她是个女人,她这样与你相近,你也不怕瓜田李下”

    狄仁杰听到此言,几步走到尉迟真金面前,急促地质问道:

    “大人,你是怀疑什么你和沙陀平时哪怕亲密一点,我也没说一句不好。你现下当我是什么和那些男宠一般”

    尉迟真金听了这话,知道狄仁杰有些醋意,又曲解了他的苦心,赶紧分辨道:

    “怀英,我只担心你,登高跌重。我怕你心急犯错”

    狄仁杰正在气头上,越说越气:

    “我一直提醒自己,勤谨,清廉,让他们找不着我的错处,别人都赞我,就是你从来不说我一句好”

    尉迟真金正在反省自己,是不是从来没有好好的夸他,说句好听的赞他的话,就听到狄仁杰又不依不饶地说:

    “大人,你说说,我一不贪,二不懒,我到底哪里错了”

    尉迟真金看看对方身着紫色衣服,自己与他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于是轻轻地说道:

    “你没错,是我错了。”

    他开门要出去,仆役富盛站在门口,尴尬地说他们还没用茶点,他说不用了,背对着狄仁杰,没有看到狄仁杰觉得话说重了的懊恼神情。

    等到尉迟真金有些气恼地走出内院,富盛劝狄仁杰快追出去,狄仁杰横了他一眼,骂道:

    “滚蛋”

    于是富盛连滚带爬地出去告诉大家,老爷头一次发火了,晚上说话注意着点儿。

    等到尉迟真金回到自己的府邸,赵四又不知死活地跑来告诉他,在街上听到了不少传言。

    “有人说陛下看上了狄仁杰,不是普通的男宠,而是知己一般的,而且,是陛下主动喜欢他了,什么国事家事都交给他决断。”

    他看到尉迟真金脸色铁青的瞪着他,再不敢说,赶紧说我去给你冲点茶来,跑了下去。

    过一会儿,仆役来报,薄大人和邝大人来了,赵四把他们迎接进了内院,还没进屋,就听到“砰砰”两声,什么东西在地上摔得粉碎。

    三个人跑进尉迟真金的屋内一看,狄仁杰原先送他的两只白瓷杯子,被他摔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c第75章

    “他怎么得罪你了说出来让邝大人给你们评评理。”

    薄千张看着满地的碎瓷片,知道一定是狄仁杰惹了尉迟真金不高兴,笑着安慰他,问他怎么了。

    尉迟真金还拉着脸不说话,赵四唤人来收拾了碎瓷片后,小声说道:

    “街上都在传说,狄仁杰和陛下关系非同寻常”

    尉迟真金又瞪了他一眼,于是他赶紧往后缩了一缩,退了出去。

    千张和邝照都笑了起来,千张凑近尉迟真金旁边,拍他肩头,说道:

    “你别告诉我,你在吃醋啊好好好,我不说不说。”

    千张看邝照也在旁微笑,又说道:

    “这事我都不信,你怎么就信了,狄仁杰这人,为人虽是轻狂了点,人品毕竟是可靠的,他最在乎名声,自诩有真才实学,又怎么会做出跟那些男宠一般的事来。”

    邝照也说道:

    “陛下也算得是古往今来的第一奇女子,依我看来,她真心喜欢过谁就让狄仁杰爬高点,跌得重点,他就知道了。”

    自此之后,狄仁杰与尉迟真金就不来往了。

    偶尔在朝会后,对面走过时,两人互相拱手行个礼,很客气,但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狄仁杰依旧觉得自己没错,是对方心气傲了一点,以前两人有点小摩擦,都是他先认个错,现在是大节问题,可不是小打小闹。反正什么妻管严之类的病他还没听过。

    到了十一月,他的生辰到了,他派人送了请帖,请亲家和尉迟真金到府里相聚,想着此时对方总该给点面子。

    徐员外夫妻俩来了,尉迟真金只是送了他平日喜欢的笔墨纸砚作为贺礼,没有过来吃饭,他也不意外。

    青岚问弟弟,为何这时竟然不理狄仁杰了,对方如今位高权重,就算不刻意逢迎,也不应得罪于他。

    “狄仁杰此人倒不是气量狭小之辈,为人光明磊落,不会在背地里使阴招,只是如今与他没话好说,姐姐过虑了。”

    青岚几次想问,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最后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到了寒冬腊月,人们忙完一年的活计,准备过年了。

    狄仁杰此时也没闲着,他的一位姨母,带着表弟和孙子,一家人住在洛州,他知道表弟也是有才学之人,趁着冬至假日,去了洛州,劝表弟和侄儿为大周效力。

    表弟还未开口,七十几岁的姨母就在旁说到:

    “贤侄,你得了那女皇帝的好处,自然是为她说话,我老太婆只知道母鸡不能打鸣,女子当了皇帝,不是什么好事。”

    “这姨母也是女子”

    “好了,不用再说。”

    于是狄仁杰只有遗憾地离开,要细说起来,他也不是没有私心的。

    这事很快在朝臣中传开,大伙儿都说他现在权倾朝野,任人唯亲也就避免不了了。

    过了新年之后,关于狄仁杰的一些传言,渐渐地流传起来。武皇也从来俊臣和武承嗣的奏报中听到了不少闲话。

    御史台只需风闻奏事,所以但凡听到的事情,都可向女皇禀告,来俊臣请求武皇设的告密铜匦也被很多告密人的信件塞得满满。

    有三件事激怒了武皇。

    第一件,狄仁杰在武皇面前,力保突厥酋长不死,其实与对方约定何时何地起兵,攻入幽州,进攻神都,里应外合,共分天下。

    第二件,往年在宁州c越州等地,他治理州府,善待百姓的行为,也被染上了收买人心,为他领兵谋反,准备登基而大造舆论的色彩。

    第三件,大概是彻底激怒女皇的最后一根稻草。坊间疯传,女皇喜欢了狄仁杰,连公主嫁给谁这样的家事都让他决断。不少官员都是他推荐任用的,大事小事都是他说了算,他已是实际上的皇帝。

    要说突厥人的事,完全经不起推敲;百姓为他立了生祠,确实让女皇警惕;但这绯闻,关系到女皇的名誉,实在是让她忍无可忍。

    又是一年春三月,一日朝会之前,邝照奉女皇的命令,带领一群全副铠甲的千牛卫士,将刀剑对准了像平日一样来上朝的狄仁杰。

    女皇走出来,看着狄仁杰脸上尤有些错愕不信,冷笑骂道:

    “你这个沽名钓誉之徒还假装无辜朕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得寸进尺起来”

    她扫视群臣之后,又大声骂道:

    “狄仁杰对朕有非分之想,又意图谋反,即刻拿下”

    狄仁杰看着邝照对他似笑非笑地说:

    “狄大人,请吧。”

    再看着尉迟真金在群臣之中,对他摇了摇头,他也就老老实实地被押了下去。

    女皇说,谁再敢议论她与狄仁杰之间是那种关系,即刻问斩,于是大家也就再不敢说了。

    武皇让内侍给狄仁杰带口谕,他对娄师德大人不敬,这样的行为,难为百官表率;与突厥人勾结;造谣毁她名誉;亲近李姓宗亲;培植自己的党羽;意图谋反。种种罪无可恕,让他在狱中好好反思反思。

    狄仁杰从内侍口中得知,他能够带兵出征,后来又当上同平章事,都是娄师德大人举荐的。他明白自己平日是狂妄了些,也知道事态真正严重起来。

    他坐在冷硬的牢房地上,脑海里不时地回响着尉迟真金说过的话:

    “怀英,我只担心你,登高跌重。”

    来俊臣带着他拟写的罪状书到了狱中,要狄仁杰好好看看,在上面画押认罪,以免酷刑加身,同时又笑着告诉他,承认谋反,可以免死。

    “狄大人可不要像他们那样不识时务。”来俊臣说完了,笑着离开。

    到了晚间,狄仁杰将供状写好后,放在草垫旁边。

    牢外响起了脚步声,一个人慢慢走了过来。

    “你们几个去外间歇会儿,本司在这里,不会有事。”

    原来是邝照,将几名狱卒遣退,要跟狄仁杰聊聊。

    “邝大人有何指教。”

    “记得以前你刚入大理寺时,跟我打听尉迟大人的事,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总算有机会讲给你听了。”

    “是大人要你告诉我的么”

    “不是,很多事,他不想说出来。”

    这个夜晚,凉风习习,狄仁杰却汗如雨下。

    邝照也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说了很多。

    “我少时即跟着大人,我的祖父,是尉迟敬德大人的家将。我与大人从小时就一起玩儿,读书练武都时常在一起。

    “尉迟敬德老大人从朔州起兵,为太宗文皇帝立下汗马功劳,封为鄂国公,我的祖父也就一直跟着他,为朝廷效力,我们这些做子孙的,也就承袭了先祖的功业。赵四是国公爷在街上捡来的孤儿,国公常说自己也是穷过苦过的,所以对苦孩子都很疼惜。

    “太宗也曾对国公爷说过,把他当兄弟,后来国公爷觉得,自己只有一身武艺而已,打下江山后,陛下就不怎么看重老兄弟了;长孙大人,魏大人这些文人,心计多,治天下就需要他们这些人,不再需要他了。

    “太宗皇帝有一次动了大怒,当着不少重臣的面,治了一人死罪,魏大人要劝,被他斥退,等到那人的首级被端上来时,太宗后悔了,还问魏大人,刚才怎么不劝。

    “国公爷回到家里,感叹了一番,又喝了些酒,拿着长锏打碎了家里不少桌椅和杯盘碗盏,我那时还小些,一个人傻站着,差点被长锏扫到,大人他冲过来把我拉开,还喊着邝照小心,邝照闪开一直到我们都长大了,还是这般护着我。

    “大人的功夫是国公爷教的,轻功是在国公爷最后那几年,被他打着躲闪着打出来的。国公爷和秦叔宝大人,为太宗当门神,抵御妖邪,终究,也就只是看门的而已

    “所以,陛下说当你是兄弟,你也信一个女人说当你是兄弟,你也真敢信阎立本大人说你有几分天真,倒是没说错,难怪大人说要护着你。

    “令祖父狄老大人曾任尚书左丞,不是一同起兵的那些功臣,只是清廉贤德,深得太宗敬重。当年你入了大理寺,大人一看你的卷宗,就明白先帝要重用你的原因;他当然知道先帝有用你牵制天后,也就是今上的意思。但他对你如何,你自己心里是有数的了”

    邝照说了半天,看狄仁杰埋着头不说一句话,头越来越低,又把手曲成拳在桌上扣着,轻叩了几声,问他:

    “我说了这么多,你听进去没有”

    狄仁杰抬起头来,面有愧色地说:

    “多谢邝兄指点。要你和大人费心了。”

    邝照轻笑了一声,说:

    “大人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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