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渡过难关

    阿尔斯兰逃回冬营已经过去了四五天了，估计这会佩彻涅格人应该已经离开，于是开始派出乌古兹和海都等人，带着哨骑远远的探查形势，年纪更小的阿巴丹则留在营地里帮助阿尔斯兰处理事务。乌古兹自从来到药勿葛部以后总是独来独往，和药勿葛人截然不同的外形，以及从小被当做奴隶的过去让他显得有些孤僻。其实阿尔斯兰对乌古兹的经历心知肚明，所谓在草原上流浪，其实就是当马匪，专门打劫落单的旅人。但是乌古兹确实救了阿尔斯兰的命，而且乌古兹表现出的勇力也让阿尔斯兰震惊，七八个佩彻涅格人一个照面全面被杀，在阿尔斯兰见过的人里边，这份豪勇直逼者温了。目前正是用人之际，阿尔斯兰不仅不准备纠结乌古兹的过去，还要安排他作为哨骑的头领，充分发挥他做马匪的经验。

    哨骑不仅带回来山谷外边的消息，还汇总了不少逃散的药勿葛人。自从那天早上佩彻涅格人突然发动袭击以后，逃散的药勿葛人就远远的离开营地，成群的在附近游荡，正好碰上哨骑，于是哨骑就一路指引着药勿葛人来到营地。几天下来，已经陆陆续续有六七百帐来到冬营，幸好冬营本来就是为了整个部族过冬准备，倒是能够轻松安置下难民。

    阿尔斯兰这天安置好了一批难民，来到阔尔阔出养伤的帐篷里。一进帐篷平日阿尔斯兰镇定自若的表情就不见了，愁眉苦脸的做到阔尔阔出的身边，抱怨道：“最近聚拢的药勿葛人越来越多，口粮却快要不够了。当初为了准备建设冬营倒是准备了一批口粮，奶食还剩不少，牛羊却快要吃光了，部族的牛羊都被佩彻涅格人抢去了，怎么办呢”

    阔尔阔出想了想，回答道：“奶食倒是可以顶一阵子，就是肉食不能不吃，不吃肉食过不了冬。”

    阿尔斯兰赞同道：“是啊，可肉食从哪来呢，最近我安排人去狩猎，不过狩猎的收获太少，而且眼看要入冬了，动物都开始猫冬了，以后狩猎收获会更少。估计找其他部落倒是能买一点，可是我们手里没钱，其他部落也不肯卖给我们。”

    阔尔阔出突然精神一振，一拍自己的毡毯，回答道：“我想起来了，我们不是拿了一块沿海的地给犹太人，让他们建设港口么犹太人每年应该支付一笔报酬给我们，还有墟市一直是犹太人在管，墟市的收入应该也有药勿葛的一份。我们是在迁徙的路上遭到袭击的，不知道佩彻涅格人有没有攻击墟市和港口，如果没有，我们倒是可以把这笔钱领回来。“

    阿尔斯兰惊喜道：“原来还有这笔钱啊我估计佩彻涅格人不会攻击犹太人，草原上主要就靠犹太人和阿拉伯人的商队进行贸易，要是攻击了犹太人，以后佩彻涅格这么大一个部落就找不到人肯和他们贸易了。事不宜迟，我马上去找约书亚。”

    阔尔阔出一把拉住兴冲冲正准备出去的阿尔斯兰，叮嘱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说不定犹太人巴不得我们全死光，好占有港口和墟市的全部收益。阿尔斯兰你多带点人去，带上那个乌古兹，那个家伙一看就是个厉害角色。”

    阿尔斯兰拍拍阔尔阔出的手，笑道：“放心吧，阔尔阔出，我离开这段时间就辛苦你安置聚拢的药勿葛人，营地的事也拜托你了，我把海都和阿巴丹留下来帮你忙，乌古兹我带走。”

    阿尔斯兰带上乌古兹等人，小心翼翼的绕了一个大圈，登上了一个丘陵，远远的望着墟市。墟市里虽然还有人进进出出，但是和当初的热闹相比，已经非常的萧条，不过看上去倒是没有遭到佩彻涅格人的袭击。

    阿尔斯兰一行进入墟市，来到约书亚的商行门口，就看见约书亚凑眉苦脸的坐在屋里。“约书亚，好久不见了”，阿尔斯兰翻身下马，走进商行。约书亚惊喜的跳起来，“太好了，阿尔斯兰你还活着，我听说佩彻涅格人袭击了你们”。阿尔斯兰沉重的点点头，回答道：“是的，我的父汗也去世了，现在我是药勿葛部的可汗。我是来拿走我们药勿葛人在港口和墟市上的那份钱的”。约书亚看了看阿尔斯兰绷得紧紧的身体，还有紧紧握着刀把的手，哈哈一笑，说道：“阿尔斯兰你多虑了，之所以那么多人愿意和我们犹太人做生意，就是因为我们讲信用，你们该得的钱不会少你们一个子的。别紧张，进来坐坐”。

    约书亚很快就和阿尔斯兰交割好了金钱，阿尔斯兰看到拿到了钱，也放松下来，和约书亚坐下闲聊。约书亚斟酌着说道：“我仅代表商会上下对昆不勒可汗的去世表示悲痛，阿尔斯兰汗你能告诉我现在药勿葛部和商会的合作协议还继续有效么”

    阿尔斯兰正色回答道：“当然有效，我很感谢贵商会信守信誉。另外我目前还没有称汗，我发誓在没有让药勿葛部民们安定下来以前，暂不对外称汗，所以你还是可以继续称呼我的名字。”

    约书亚点点头，说道：“我听说药勿葛部造成佩彻涅格人的袭击，人口和财物都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吧，阿尔斯兰你急着领走这笔钱是准备购买口粮过冬么如果是这样，我建议你暂时不要买太多的牛羊，因为临近冬季，每个部落都会囤积更多的牲口准备过冬，这时候买牛羊一是不容易买到，二是价格会很高。我这里刚好有一批口粮，主要以小麦和大麦为主，我可以免费送给你。”

    阿尔斯兰惊喜的站立起来，说道：“我也正担心这个季节不容易买到牛羊，你要送给我们口粮那真是太好了。”

    约书亚笑了笑，示意阿尔斯兰坐下，继续缓缓说道：“我也不瞒你，这批口粮原来是准备卖给别人的，但是现在草原上大战在即，粮食运不出去。与其放在仓库里发霉，倒不如送给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阿尔斯兰谨慎的回答道：“条件你说说看，如果太苛刻的条件我先说明可满足不了啊。”

    约书亚哈哈一笑，深深的注视了阿尔斯兰一眼，微笑着说：“阿尔斯兰啊，我的条件就是请你在以后能够无条件答应我提出的一个请求。你放心，我保证这个请求不会让你为难。”

    阿尔斯兰低头想了想，就算约书亚的请求再苛刻，现在整个药勿葛部落可等着这批口粮回去救命呢。所以阿尔斯兰肯定得回答道：“约书亚你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们，这个恩情我不会忘却。只要你的请求我能够办到，我绝对不会推辞”

    约书亚微笑着点点头，说道：“有你这个承诺就行，粮食就在仓库里，你们来的人少，可以先取一部分回去，等你们回去以后，再安排牛车来运输。”

    阿尔斯兰想想这也行，然后转移了话题问到：“我听你说草原上大战在即，请问是谁和谁打我这几天在聚拢部民，没有听到草原上的消息。”

    约书亚惊讶的回答道：“你不知道么就是佩彻涅格人，佩彻涅格人攻击了你们药勿葛人以后，兵锋直逼可萨部，现在可萨部已经全体动员起来，男子和能够上马拉弓的健妇全族动员，凑足了三万骑，已经时刻准备奔赴战场了。”

    作者：游牧人的饮食真的是电视里看到的那样大口吃肉么其实想想就知道肯定不是，过多的宰杀牛羊是杀鸡取卵。游牧人的饮食主要是以奶制品为主，辅以肉类和粮食果蔬。粮食主要是麦子，据考古发现，在欧亚草原上的游牧人很早就掌握了种植大麦和小麦的技术。和农耕民族定居种植不同，游牧人往往是在随季节迁徙的间歇期种植一季麦子。至于肉类主要是以易于保存的腌肉为主，把牛羊宰杀以后做成肉条，风干后食用。所以看到电视上中原人到了游牧部落大快朵颐这基本是扯淡，奶酪做成奶酪羹配上腌肉条和小麦，这种古代游牧人的饮食口味极重，中原人应该根本适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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