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失败的计划

    齐秋霜咽下口中的刺儿泡，突然觉得这酸酸甜甜的浆果也没了吸引力。终究是她将这事想得简单了吗，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终究是修为不够，手段嫩了点。

    “大哥，你实话告诉我，我若是装得更像一些，结局是不是更惨？”比如说舒氏肩膀上有个婴孩什么的，将一切说得有多恐怖就多恐怖，只是她的结局呢？

    齐书凡沉默了片刻，“你会被送走，也许以其他的名义被关进庵堂里，反正是不会留在家中的。”因为不管见鬼还是不见鬼，齐家的名声都会被弄坏，是留不得的。

    “大哥，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我不会成功，所以你才跟我说了虎爷爷的事，让我照这个来做，等我亲自体会。”齐秋霜的声音低低的，她本来很有雄心壮志的，甚至勾勒了一副美好的景象，斗到了舒氏等人，然后顺利分家发家的，果然是她将一切想得简单的了吗？

    艰难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齐秋霜将自己的脸埋在了自己的膝盖中，对这个家，对父母对兄姐们，有了新的感受。

    齐书凡伸手摸了摸妹妹的的发旋，有些心疼此时没什生气的她，但早日认清现状比较好，“霜儿，你别难过，大哥会保护你们的。”

    齐秋霜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正正地看着齐书凡，“大哥，我明白了，之前是我自不量力，但是，我不甘心这般，分家是必须的，即使再难，我们也要努力实现对不对？”

    齐书凡勾了勾唇角，喜欢妹妹此时的神情，要说，个姐妹中，他对齐秋霜是最放心的，即使失去记忆了，性却不会有大的改变。

    “没错，这个需要好好谋划，不过，现在，你是不是先去跟娘说一说，解释一番，她受了不少刺激，你说话斟酌点。”

    “嗯，我会的。”齐秋霜跳下床，穿好布鞋，拉着齐书凡的手往隔壁柳氏的房间走去。

    “霜儿，呜呜呜，我可怜的霜儿，可要咋办啊？”柳氏与齐秋雪相对，正默默抹泪，见到齐秋霜，她的情绪一下就控制不住了。

    齐秋霜帮迎上前，任由柳氏将自己紧搂在怀中，“娘，您别难过，我没事了，真的。”

    “霜儿，你别安慰娘了，你是乖孩，是娘没用。”连向舒氏提要求的勇气都没有。

    “娘，您别急，我并不是一直能瞧见的，有时能有时不能，会好的。”齐秋霜抓住柳氏那双粗糙温暖的大手，低声安慰道。

    柳氏从自怨自艾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听进了女儿的话，“霜儿，你说的是真的？”

    “嗯，我生气的时候，眼前会花，就能瞧见。娘，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柳氏或许不能为儿女争取更好的生活，但无疑的她对孩们的爱绝对是真的。

    “那就好，那就好。”柳氏拍了拍齐秋霜的后背，一直愁苦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个笑，“霜儿，你这些日都别往外跑，免得被惊着了，知道吗？”

    显然，柳氏还是觉得自家女儿是魂七魄不稳，不好在外头四处跑。

    齐秋霜应下了，柳氏的情绪也恢复得差不多，“那就好，娘就要去干活了，雪儿，看好霜儿。”

    第二日，厨房门口的小厅里，舒氏擒住齐秋霜的一只手臂，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臭丫头，看你脸色红润的，你娘昨日给你喝了‘定惊汤’，这不好了吗，小孩家家的，可别胡咧咧的，说话都不经脑。”

    舒氏的手干瘦，跟鸡爪似的，抓得齐秋霜阵阵疼，眼里瞬时聚起两泡泪水，挣了几下没挣开，只好不甘不愿地说道：“晓得咧。”

    一得了自由，齐秋霜就往门外跑，不想速过快，刚好与门口进来的人撞上，两个差不多大的孩一下都坐在了地上。

    齐秋霜抬头瞪向前方的人，眯着眼睛想了下，有印象了，是大伯齐斯禾的小女儿齐秋月，一个很自傲的女孩，即使才十一岁脸还未张开，但那鹅蛋脸柳叶眉樱桃小嘴，也能看出是个小美女。

    若是忽略她眼里的尖酸讽刺的话，或许会让人更有好感？

    “你赶着投胎，把你姐撞地上了，要是伤了手，你个没用的能赔得起吗？”舒氏不小心让齐秋霜给挣脱了，不爽着，一转头，就见她把大儿的女儿给撞倒了，脾气顿时不好了。

    “奶奶，您又不是不知道霜丫头心思沉，指不定是故意的呢，嫉妒我有那刺绣的天赋！”齐秋月从地上爬起来，微抬着下巴，故意挽起袖，将那双白嫩小手翻来翻去检查了一遍。

    “我就知这臭丫头没安好心，快让奶奶瞧瞧，伤着哪了没？你的手可金贵着，伤不得一丝一毫。”舒氏一听，也顾不上骂齐秋霜，就要上前看齐秋月的手。

    齐秋霜撇了下嘴角，没错过齐秋月眼底的炫耀与鄙视，有什了不起的，没有顶级绣娘指导教习，能有啥天赋，大言不惭的臭丫头。“我还真不知秋月姐姐绣得一手的好花呢，不如改日，在妹妹的衣服上绣几朵，我也好出去跟人炫炫，帮你打打名气？”

    “你你个没远见的，永远就只能做个乡下小丫头，让我给你绣花，做梦去吧！”齐秋月脸上的笑僵了下，恨不得拿根针将齐秋霜的嘴巴给缝起来，“你说话倒是快，我都要怀疑你不是装的了，奶奶，您带了我们这么久，您说是不是呀？”

    “再快也比不过姐姐嘴上的功夫。”齐秋霜说着，感觉身后有气流流动，就往前一窜，回头一看，恰巧见到舒氏落空的巴掌，不由讽刺道：“奶奶，您可要好好教教秋月姐，别四处耍了，多缝几个荷包也能多几个铜板呢。”

    说完，人就跑出去老远了，既然定的“见鬼”计划行不通，齐秋霜也不像压抑着自己了，既然舒氏不管有事没事都要骂自家，自己做点事说些话让她添堵正好。

    “齐秋霜，你给我站住，你什么意思？”齐秋月站在门口大声叫道，而后似乎意识到这不是在屋里，忙整了整袖进屋里，拉着舒氏的手撒娇了，决定给齐秋霜姐妹上点眼药。

    舒氏正要骂齐秋霜几句，却被最疼爱的小孙女的娇言软语缠住，就决定留待下次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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