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吧 > 历史军事 > 雪狼 > 第154章 白羊心事

第154章 白羊心事

推荐阅读: 极品好儿媳   飘飘欲仙   念念如尘   神级角色卡牌系统   都市豪门后宫录   最终武道   霸宠之至尊狂后   大佬穿进虐文后   巫师里奥   步步婚宠:总裁的蜜制爱人   穿成总裁的炮灰配偶[穿书]   亚人之逆练八门   元始道主   史上第一败家子   异常心灵旅程  

    “你站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会杀了那些俘虏,”李思湘看了一眼挡在自己前面的白羊,说:“我怎么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我又不是他们的头。”说着就绕开了白羊继续往山上走。

    “你就是知道,你见死不救,你没有人性,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家。”白羊的骂声越来越激烈,从后面上来的杨陀珍不乐意了,看着她笑了一下说:“我就搞不明白了,你一个几十岁的人了,怎么和一个小姑娘一样骂人。”说完摇了摇头,边往上走边自言自语地将李思湘说的话说了出来,“也不知道,谁把你派到这里来的,这不是瞎胡闹吗。”

    白羊紧上了几步,追上杨陀珍说道:“谁是几十岁的人,你说清楚。”

    杨陀珍马上:“你不是几十岁的人,那你多大,难不成你还是小姑娘?”

    白羊一下愣住了,冲着杨陀珍嚷了句:“我是谁派过来的,要你管吗。你们就是一群无赖。”说完就向山上走去。

    杨陀珍张了张嘴,冲着白羊的背影说道:“我惹你了吗。”

    李思湘下山后,直接走到已经打开的后厢板前,见战友们正在清点武器弹药并作登记,就将木塔里甫·哈斯木往车厢上一丢,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待到这里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有你受的。”这时候木塔里甫·哈斯木的眼睛里都是祈求,已经没有了凶恶。

    李思湘说完转过身对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白羊说:“你给他们说一下,让他们把受伤的人都抬到这里来。”

    白羊看了一眼老实的像绵羊的木塔里甫·哈斯木,心里惊讶道:“雪狼把这家伙怎么了,竟然让这头豺狼变成了羊,”说着看了眼李思湘的背影说道:“怪不得,叫狼头。”

    杨陀珍将集中在一起的伤员,进行了仔细地检查,在战友的帮助下给一些轻伤员做了手术取出子弹,然后对着白羊说道:“这几个重伤员恐怕是救不活了,身上都快打成筛子了。”白羊看着躺在地上的四名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重伤员,神情悲哀地走到头领跟前将情况说了一下。

    首领听完白羊的话后,突然一下爬到地上,抱着一名身材最小的一个战士,放声痛哭起来。他的那些战士们也都各个抹着眼泪,悲伤的气氛立刻感染了突击队的铁血男儿们,大家也都慢慢无言地低下了头,向这些勇敢的战士们默哀。

    随着从山上抬下来的遗体越来越多,在地上整齐的排列数也在逐渐地增多,李思湘带着战友们给这三十多具尸体,用杨陀珍仅有的一点酒精和他们的两个水壶,慢慢地给这些战士清理了遗容,随着李思湘高声的命令,突击队队员们笔直地站在这些遗体的侧面,端着枪以前胸为平面和枪口成45度角,扣动了扳机,“呯,呯,呯”同时响起的三声清脆的枪声,就像是为这些勇士们扫清重新投入人世的障碍。

    悲痛欲绝的首领派了两名战士,开着这辆吉姆车,将李思湘他们送出乱石山。坐在汽车上,一摇一晃地出了山口向瓦罕走廊行驰而去。

    “白羊,最后重伤而死的四人里,是不是有一个是首领的亲戚。”靠在大厢板上,李思湘身体伴随着车的颠簸来回地摆动,他从白羊坐在自己身边就感觉到一种压抑,几次想用说话的方式打破自己心里的尴尬,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看到躺在车板上的木塔里甫·哈斯木,李思湘才想起了这个话题。

    白羊扭过头地看了一下李思湘说道:“是的,个头最小的那个是他弟弟,亲弟弟。”

    “他亲弟弟?”李思湘惊讶了一下,然后问了一句他一直压在心里的话:“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向乱石山追去了,而且还带着人,赶了过来,并且还装备了进山的工具。”

    白羊低着头,身体跟着车摇晃着说道:“昨天晚上,我在山上待了一夜,就是想了解一下你们的战斗方案。”

    “啊,受了一晚上的冻,就是为了这个?”李思湘惊讶地问道。

    白羊转过头,透过墨镜看了他一眼,反问道:“我如果直接问你,你会说吗?”

    李思湘愣了愣,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两个小时后,吉姆车到达了山脚下,从这里开始就没有车可以走的路了,后面的几个小时就要靠李思湘他们用自己的脚去丈量到边境的雪路了。

    李思湘和战友们下车后,活动了一下手脚,看着躺在雪地上的木塔里甫·哈斯木,李思湘就让扎克西将他们带来的雪橇装了起来。

    说起这个意外之财,李思湘就高兴地合不拢嘴,上次打完黄金走私回到10号院,李思湘就专门给张安峰说起了这个东西,还要求大队找个工厂专门研究防制一套。他认为这个东西说是雪橇,但它的应用很广,即可以组装成雪橇,也可以接起来当梯子,还可以在过小河时,搭在河岸的两头,当桥使用。

    可没过多长时间,张安峰就告诉李思湘,仿制没有问题,但硬度和材质没有办法保证,李思湘当时一听就不愿意了:“我看重的就是它的硬度和轻巧,没有这两项了,我还要它干什么,不做了。”所以他一直后悔没有把剩下的那一节拿回来。

    装好后,李思湘让木塔里甫·哈斯木坐上去,自己亲自拉着雪橇向山上走去。

    白羊带着李思湘他们从来阿富汗的那条山路上向过境线爬行。

    看到前面的界碑,让白羊郁闷的是这些在她心目中无情无义的铁血汉子,真成了无情无义尽然丢下她和躺在雪橇上的木塔里甫·哈斯木,狂奔过去抱着水泥界碑嚎啕大哭。

    白羊无奈地捡起李思湘丢在地上的绳索,拉着雪橇向界碑缓慢地滑行。

    十二名战士将界碑围在中心,抱在一起,哭完又笑,笑完又哭。

    把雪橇拉进中国境内十几米,白羊才停住手,看着搂抱在一起痛哭的男子汉们,心酸地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出国以及病逝的母亲和被暗杀的父亲,情不自禁地流出了眼泪。

    父亲是共和国第一批在昆仑山建立导航站的军人,并在中国这个地理位置最高的海关工作了六年,也就是在那时候和塔吉克族的母亲认识并结了婚,婚后不久就被派往巴基斯坦参加援建工作,后又调到伊朗大使馆,土耳其大使馆,阿曼大使馆工作。

    自己在很小的时候,就特别羡慕那些被爸爸接走回家过礼拜天的小朋友,每个星期六的下午都站在班门口,向幼儿园的院子里张望,可每次的希望都落空了,直到自己上小学也没有见到爸爸来接自己一次。

    当自己问起妈妈时,妈妈总是说:“爸爸工作吗,过段时间就会回来看丫丫的。”可爸爸真的回来了后,还是妈妈接白羊,爸爸总是忙啊忙。

    在这一点上白羊对爸爸有种说不清的怨和恨,特别是妈妈身患癌症疼的死去活来时,也不愿意打扰爸爸的工作,白羊幼小的心里就种下了爸爸不是个好爸爸的苗子,是个不爱妈妈,不爱丫丫的坏爸爸。

    虽然妈妈的单位将妈妈送到京城去治疗,可还是没有挽回妈妈的生命。当白羊看到父亲趴在妈妈的遗体上哭了整整两天两夜,直到昏迷。

    被医生救过来的爸爸深知塔吉克族的风俗习惯,一苏醒就从单位要了辆解放车,带着白羊拉着妈妈的遗体从京城一直到喀什塔什库尔干,一路上不仅要照顾丫丫,还要陪着妈妈说话,就是下着大雪爸爸也没有休息,坐在大车厢上妈妈遗体的旁边。赶了十几天的路,爸爸的头发全白了,这时候白羊才知道爸爸是最爱妈妈的。

    也就是从妈妈去世起,白羊才开始和爸爸一起生活,一起生活在阿曼,这也是白羊第一次走出国门的时候。由于爸爸不能分心工作,而且还担心白羊的学习,才将在一起生活了一年的白羊送回国,让白羊住校开始单身生活,那一年白羊才十四岁。

    虽然京城的生活很好,小朋友也很多,还有不少的叔叔阿姨带着她,但白羊很怀念和爸爸在一起的一年,在国外虽然没有小朋友,还隔三差五地看不到爸爸,可她还是愿意和爸爸在一起生活。

    白羊十五岁生日的那一天,爸爸从国外回来,给白羊又换了一个学校。这个学校让白羊没有时间去想爸爸了,每天除了正常的基础学习,就是外语和训练,五年白羊学会了四门外语和很多很多同龄人无法想像的东西,可和爸爸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四个星期。

    二十三岁的白羊再次体验到失去亲人的滋味,爸爸在土耳其遇害了。虽然叔叔阿姨们告诉白羊,爸爸的死是一起车祸,但已经成人的白羊怎么也不相信,这时候的她已经懂得了很多的东西,也让他的性格产生了巨变。

    在白羊的再三请求下,她才如愿以偿地调到了爸爸原来工作的地方,目地只有一个,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目地。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