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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旗木卡卡西】白日焰火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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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紧急任务发布召集令——ss级任务,消灭川之国出现的邪教组织‘灭世教’,全权交由暗部负责。

    川之国的忍村‘汤隐村’也被该邪教覆灭,朝堂上人心惶惶。由于牵扯到川之国的国政稳定,作为川之国长久以来的同盟国,火之国有义务,也有责任帮川之国稳定局势。

    四代火影大人上任不久,暗部也并非上下一条心。这种严重的政治问题,主力也不太可能交给不信任的暗部。

    所以他的任务暂时由三代火影的暗部接手。而他和四代火影大人最信任的其他三名暗部成员,组成小队赶往川之国,他们分别是不知火玄间,并足雷同以及叠伊瓦希。暗部人数虽然不少,但有能力,也能被四代火影大人信任的却只有寥寥几人。除开他以外,都是平民出身的忍者。

    ‘灭世教’在川之国势力庞大,渗透各行各业,暗部采用的奇袭战术袭击暴露出的分部,也没能彻底灭掉‘灭世教,反而还被‘灭世教’的头目——亦被川之国的国师‘月华’提前得知逃走。

    他们一路追踪‘月华’的踪迹,与此同时,他又接到来自四代火影大人的传令。

    这个任务是私下交给他的,应该又是一个棘手的任务。旗木卡卡西早已习惯解决各种麻烦,还不如说,他在暗部也是专挑高难度的任务,每次好像不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就不会停止一般,自我麻痹,身体的痛总不会盖过心脏深处的痛苦。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

    “任务?”

    表情藏在面具之后,不知火玄间也看不见眼前旗木卡卡西的真实表情,他微微颔首,“在花之村的邪教剿灭行动中救出两个人。”

    “谁?”

    “宇智波鼬。以及”

    在若无其事的抛下一个重弹之后,不知火接着又补充了一个名字,“药师安。”

    “!”

    旗木卡卡西原本还淡然的神情一顿。

    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宇智波家的族长长子和那个小鬼不都是忍者学校的在校生吗!?

    ——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

    那本应是不该问出口的问题,他是忍者,是暗部的一员,只需要执行任务的兵器。这个问题,他是没有资格问出的,但是不知怎么的,就这么开了口。

    他紧盯着眼前的男人,等待他的回答。

    不知火玄间微皱眉头,“具体我也不清楚,但四代火影大人的确是这么下达的紧急命令,有什么问题吗?那要不然让并足”

    “不必。”

    旗木卡卡西断然打断不知火的话。

    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出于何种心态。只是直视着不知火的双眼,坚定的说道,“我会将他们带回来的。”

    事情本不应是这样的。

    就好像是他主观上想要将他们带回去一样。

    可这只是任务对,这是任务。

    旗木卡卡西召唤出追踪忍犬,朝着花之村的方向飞速赶去,飞吹过他的面具。

    忽然,他在树干间飞跃的动作迟缓起来。

    他忽然在一株大树的树干上停下了。

    帕克也停下身形,转过身,站到旗木卡卡西身边:“小主人?怎么了吗?”

    面具背后,卡卡西咬紧牙关。

    “可恶!”

    扶住树干的右手微收紧,然后抬起,用力的侧捶在树干上。“砰!”一声巨响,树干应声碎出一个拳头大的洞。

    任务的话是不是也代表着死亡?

    到底是发什么神经,只是两个小孩子而已,还想着执行什么任务死了的话

    死了的话

    左眼一痛。

    那灼烧感瞬间迫使卡卡西痛苦的半跪下身。他一把扯开面具,捂住那只灼热发烫的写轮眼,五指用力的抓住眼眶周围的皮肤,好像这样就能让他感觉好一点。

    果然。使用的时间还是太长了吗?

    查克拉被剥夺的感觉,无时不刻,不使用写轮眼时还好,一旦使用,那种痛感就好像跗骨之蛆一样缠绕在他的眼中。

    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半晌,卡卡西才算是恢复了一点。

    他安抚了一番焦躁的帕克,重新站起身,戴上狐狸面具,“走吧,帕克。”

    就算焦急,也无济于事,帕克深知这点,他的小主人性格倔强,宛如他的父亲旗木朔茂一样。只是这或许是旗木家的宿命也说不定,旗木家的人注定将失去珍视的一切,或在痛苦中走向灭亡,或在人世间沉浮,或是走出一条不同的路。

    帕克还是衷心的希望,小主人能够走出曾经痛苦的记忆。

    痛苦或许是人生的一部分,但却不是所有,小主人不应该任凭自己沉溺于痛苦,而忘记他的人生还很长,足以让他重新体会到幸福。

    (十六)

    药师安是个麻烦。

    不光自己是个麻烦,还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

    可是死亡吗?

    那本该是忍者的宿命。却不合适一个连忍者都不是的孩子。

    当卡卡西一路赶到花之村的背面,帕克喷嚏一个劲的打,他只能将帕克收回,只身通过峭壁的洞窟,直达石厅,此时,‘灭世教’祭祀仪式已经开始了。

    整个石窟充斥着血腥味和浓郁的花香,祭祀高台上的血池中红光大作,安和鼬都在高台上明显已经受伤了,旗木卡卡西皱起眉。

    “给我化作祭品吧!!”

    月华厉声高呵。

    下一秒,安就被黑影抓起,扔向血池。

    卡卡西从洞窟上空骤然跃下,然后抓住安的衣服,快速将人抱住。

    “卡卡西?”

    被他接住男孩在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微微收紧了抱住对方身体的手,抿紧唇,不语。

    他搂住男孩落在血池边。

    怀中男孩那双标志性的冰蓝色双眸隐隐盛着水光,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男孩,近似于眼泪一样的存在,但他很快意识到,那也不过只是反光而产生的错觉。这甚至让卡卡西一瞬间生出些许遗憾,即便面对自己的死亡也不会哭泣吗?

    但更多的,是愤怒。

    ——为什么不懂珍惜自己的生命?

    男孩身上暴/露在空气中的部分青紫血红一片,身上沾着鲜红的血迹,但毋庸置疑,他还活着。在心底悄悄松了口气,卡卡西低下头,冷声道:“别叫我的名字。”

    然后将男孩放在了地面上,犹豫了一下,还是警告道:“还有待在这里别动。”

    就算是卡卡西自己,也难免有些恍惚好像也曾经有这么一次,啊对,在悬崖的时候,也是这么嘱咐安的。

    卡卡西没有迟疑的站起身,挡在了安的身前,拔出了身后的忍刀。

    对准了面前的胖子。

    电弧雷光在他的手中暴起。

    左眼中的三勾玉疯狂旋转,在那一瞬间,他好像又重新回到了过去。

    不是和琳,还有带土在一起的时光。

    而是更往前的。

    更往前的

    和父亲,还有母亲一起的时光。

    就好像灵魂中的一部分得以完整。

    (十七)

    旗木卡卡西重新的站到了男孩身前,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暗部服上满是刺鼻的鲜血,或许面具上也沾到了也说不定,敌人的血顺着‘苍雪’锋利的刀刃滴滴答答的落到地面上。

    这是正确的,不合格的人是没有资格面对人生的残酷。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安,男孩迷茫的随着他的视线抬起头,就好像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似的。

    这让他愈发愤怒,“小孩子就不要做什么忍者游戏。”

    他全力的压抑着愤怒的心情,冰冷的降低声音。甩掉‘苍雪’上的点点血珠,将忍刀收到背后。

    “会死的。”

    怕了吗怕了话就赶紧放弃做一个忍者。

    男孩没有像往常一样反驳他。

    沉默片刻,脸色苍白的闭了闭眼,好像随时都会晕倒一样,摇摇晃晃的强撑着站起了身,轻声道,“我去看看鼬。”

    “”

    然后在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彻底失败了。

    扶抱住男孩倒下的身体,旗木卡卡西藏在面具后的脸露出些许郁闷。这个小孩是听不懂他说什么话吗?

    小孩紧紧攥住了他的衣服,勉强靠着他才停下了下坠的身体,呼吸急促得有些不正常。

    旗木卡卡西抬手,试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很烫。

    见小孩还没放弃一般的挣扎着要起来,卡卡西看向了不远处被救起的鼬,说道:“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倒是你。”

    “我没事。”小孩明显已经扛不住了,“只要只要休息”

    话还没说完就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真是的卡卡西轻叹一声,也没有任何惊讶的将对方抱起来:“只知道逞强的家伙。”

    “这就是那个药师安?”并足雷同走过来,“确认?”

    “嗯。”

    “你们是认识吗?”

    并足雷同挑眉。

    “”卡卡西抱着昏迷的男孩,也不理会并足雷同的问题,朝着洞窟的外面快步走去,暗部的医疗队正在等着他们。

    (十八)

    药师安的情况并不好。

    脱水,查克拉透支,内脏受伤,肋骨也断了一根。这对于普通人来说,自然是只能听天由命,可于忍者来说,就并非是什么终生不得痊愈的重症,但是也免不了躺上几天,更不要说男孩连下忍都不是,身体素质连下忍都达不到。不知火将照看孩子的任务交给了他,美曰其名,你和药师安认识,就连带一起照顾好了。

    ——等他们的老师来接他们。

    这个任务就算结束。

    宇智波鼬当日傍晚就醒了,他受的伤并不重。从这只黑发黑眼,典型的宇智波家小孩的口中,旗木卡卡西也得知,药师安期间还被抓起来持续一天,以安的性格,大概也过的不会有多好。

    “谢谢您和全体暗部救下我和安。”

    宇智波鼬大方的向他鞠躬,道谢。

    黑眸冷静而自持,只有在看向还躺在榻榻米上的男孩时,才会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不用。”卡卡西面具后的脸没有丝毫表情,“任务而已。”

    当日稍晚,药师安的老师就抵达了镇子。

    门被敲响。

    卡卡西擦拭忍刀的手也跟着一顿,他转过头,警惕的看向门。

    戴着斗笠的男人推开旅馆的门。见到还坐在窗边擦拭‘苍雪’的暗部青年时,顿了一下。

    “好久不见。”

    男人这么说着,缓缓摘下斗笠,露出那张平凡的面容,然后准确无误的叫出了他的名字,“卡卡西。”

    上忍白羽。

    当卡卡西看清他的脸时,心中涌上的,却不仅仅是愤怒,更有无声的疲倦。他微微皱起眉。

    ——父亲曾经的队友之一,也是父亲最好的朋友。

    父亲为了救他,放弃了任务,最终导致了父亲的死亡中何尝没有这个人的推动,他本以为他们再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还不如说,木叶这么大,想要刻意避开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他总以为,他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或许就是在某次死亡通报中,或者是他的死亡通报。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

    “你就是他的老师?”

    卡卡西微微扬了一下下巴。

    “是的。”

    白羽点点头,沉声道:“感谢你救下他们,尤其是安,这孩子没给你添麻烦吧?”

    说着,白羽放下斗笠,先走到安的身边,蹲下。借着灯光查看了一番安的状况。也算是暂时松了口气,并没有大碍,伤口也被妥善的处理过,白天应该也输液过。

    他们假装一切都不曾发生。

    (十九)

    白羽既然已到,卡卡西也没有再继续停留的理由。

    暗部青年看了一眼月色,冰冷道:“任务结束。白羽上忍,先行一步。”

    “等等。”

    白羽叫住了他。

    “现在天色已晚,还是在这里休息一晚如何?再说,等安醒过来也不迟。”

    “”

    卡卡西步伐不变。

    白羽轻叹了口气,“安一直都很担心你,卡卡西。”

    卡卡西停下了脚步。

    他顿在原地。

    担心他?真是可笑。连自己都无法顾及的人,有什么资格担心别人?

    “卡卡西。别再像我一样,辜负了同伴的真心。”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卡卡西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

    他愤怒的转过头,直视那月光下的男人——正是他,害死了父亲。

    白羽站起身,也并不气恼:“嘘小声一点,别吵醒他们,我们出去说。”

    他们走到隔壁房间,白羽点燃了油灯,设下隔离术。

    白羽坐在矮桌前,示意让他也跟着入座。

    卡卡西沉默不语的站在不远处,却没有丝毫要靠近对方的意思。

    白羽微微敛下眉,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他,“卡卡西,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的父亲。”

    “你当然对不起父亲。”卡卡西也没有再克制自己的音量,“你那样做——和亲手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白羽颔首,“但我想告诉你的,不是这个。卡卡西当初因为我的一时之差,我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也亲手葬送了我自己。那种痛苦,和你杀死你的同伴时,我想是一样的吧?”

    “”

    琳

    卡卡西一怔,有关琳的全部回忆再次铺天盖地的朝他涌来,琳最后的最后

    他控制不住自己再次颤抖起来的手,只能用力的攥紧手,握成拳,才能稍稍抑制住那种战栗感。

    “但是你还有关心你的人。卡卡西。”白羽注视着他的双眼,透过他脸上的狐狸面具,直视他那双异色的眼眸,“你没有真正的失去一切,你还有资格挽回。”

    下一秒。

    一把忍刀抵在了白羽的脖子上。

    “你给我住口!”

    卡卡西对男人怒目而视,他低喊道:“白羽!他什么都不是!他——”

    他咬紧牙关。锋利的刀刃在白羽的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

    “卡卡西。”白羽看着他,“对不起。但我现在还不能死。”

    “!!”

    “卡卡西,你失去过一次同伴,也应该明白同伴的意义。”白羽居然笑了起来,“我也曾数次想过一死了之去陪朔茂,可我更应该痛苦的活着赎罪。我以前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卡卡西。”

    “”

    比起死去,活着才是痛苦。卡卡西握着刀的手忍不住轻颤。

    白羽的话仍在继续:“直到我遇见了我的弟子。我改变了我的想法,我想看着他长大,达成属于他自己的愿望。”

    卡卡西声音干涩:“你什么意思?”

    “我同样也希望你能珍惜那些真正关心你的人。”白羽眼神不变,“卡卡西,失去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却不是你的全部。旗木家的刀法是为了守护而挥动的,别让朔茂失望。”

    旗木卡卡西张了张口,却怎么也说不出反驳的话语。

    记忆好像穿梭了时空。

    年幼时,父亲的教诲仿佛再次在他的耳边响起。

    (二十)

    “卡卡西。今天你也可以开始学习旗木刀法了。”

    “真的吗!?”

    “是啊,是啊。”父亲微微一顿,阳光下微笑着的面容有些模糊不清,“但是在你学习之前,父亲有一件事要考考你。”

    “嗯,尽管问吧,父亲大人。”

    “你知道旗木刀法为什么会这么强吗?”

    “呃因为刀法很强还有使用者的父亲也很强很强。我想想”

    “哈哈哈哈,虽然这么说我很高兴,但是回答错误。”父亲朗声笑着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然后郑重的放低了声音:“在战国的乱世中,先祖大人为了守护弱小的族人而不断的战斗着,流传到现在也是一样。旗木家的刀法,最初是为了保护而诞生的。卡卡西,记住我说的话——总有一天你也遇见值得你守护的人和物。”

    可父亲没有告诉他失去了值得守护的人之后,他又应该怎么办呢?

    “这样就好了吗?”

    “嗯,仅仅如此。很简单的吧?”

    他只记得他最后的承诺:“我明白了!我以后也要成为像父亲一样优秀的忍者。”

    (二十一)

    他不明白。

    也厌倦去明白。

    明明他只需要装作一无所知,然后时间流逝,一切就又无所谓了。

    男孩还在沉睡,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卡卡西坐在窗口,注视着窗外运河上船只来往。

    直到安的一声低吟响起在空洞的房间内。

    “唔”

    安要醒了。

    他和白羽同时看向榻榻米上的男孩。

    卡卡西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卡卡西”白羽看向他,压低了声音,“现在要走吗?”

    他没有转过身。

    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

    “嗯。”

    “你很重视安。”

    “”

    不。不是这样的。

    “安也很重视你。”白羽放轻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你应该让他知道。”

    “”

    沉默半晌,卡卡西淡淡的陈述道:“这只是工作。”

    说完,他朝着房间的出口走去。

    而当他关上那扇房门。

    片刻后,里面传来了白羽的声音——“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他醒了。

    卡卡西握紧双拳,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房间内,白羽和药师安的对话还在继续。

    “老师”

    一醒来,就这么精神的担心别人的事情,看样子也没什么大碍了。

    卡卡西没有再说话,他将狐狸面具整了一下位置,然后漠然的朝着旅店外走去。

    ——同伴也好,羁绊也罢,那种东西,他不需要。

    也不能要。

    他推开旅店的后门,黑暗狭隘的巷子,而在他一步之外,阳光明媚,宇智波家的小子正提着药包走过。

    他轻瞥了对方一眼。

    转身,没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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