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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旗木卡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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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风上忍热心的帮我办理好了全部的手续,最后又亲自领着我去了三代火影大人分配给我的公寓。

    木叶作为忍界第一忍村,房价也是居高不下,正式成为下忍后,所有的忍者都能被分配一间公寓。随着能力头衔的提升,木叶给的福利也越来越多,当然,如果不愿意住公寓。也可以另外攒钱在村子内购置房屋和土地。

    单间公寓大楼大多是男性忍者一栋楼,女性忍者又另外单独一栋楼,中间距离隔着两条街和忍者学校。

    一室一厅,这就是最基础的单人公寓,波风上忍推开门,让我先进去。

    虽然公寓空间不大,但五脏俱全,冰箱收音机床铺厨房,一应俱全。对比起我在孤儿院的生活来说,这里就好像天堂一般,实在是对我太过于遥远的梦幻。

    我将纸箱放在矮桌上,虽然因为有段时间不曾打扫的原因而积灰,但还是非常的完美。

    波风上忍笑笑,拉开窗户,让室内的空气流通进来,“咳咳。这里还真是跟以前一模一样。”

    我不明所以的看向笑眯眯的金发青年。

    他笑着同我解释道:“别看我现在这样,以前我可也住过这栋公寓的,那时比起现在,还真是没什么变化啊。”

    “波风大人为什么要住这里?”

    “因为我也是孤儿啊。”波风水门扬起灿烂的笑容,揉揉我的头,“就跟安你一样。”

    我跟波风大人一样吗?

    我眨眨眼。

    波风水门也没有再多进行这个话题,他环视了一圈后,笑着说道:“以后有什么事的话,就找你的邻居吧。他会帮你的。”

    “他?”我拧起眉头,“我认识他吗?”

    “他啊”

    金发上忍湛蓝的双眸因为笑容而近乎眯成月牙状,和我卖了个关子,“马上就来了哦”

    话音未落。

    “咚咚。”

    敲门声应声响起。

    我看向玄关,推门而入的少年毫无感情的标志性清亮嗓音响起:“对不起,打扰了。”

    果然是熟人呢。

    我又想起带土和琳跟我提到过的,少年的身世。一个大致的推测就在我的脑中逐渐成型了。

    我与玄关口的银发少年对视片刻。

    缓缓的点点头:“你好,旗木大人。”

    身着深蓝便装的旗木卡卡西轻轻的“唔”了一声,不自觉的伸手往上拉了拉脸上的面罩,黑眸转向我身侧的波风上忍,“老师。”

    “卡卡西。”波风水门嘴角勾起轻快的笑容,“你来了呀。”

    “嗯。”

    “卡卡西,吃晚餐了吗?”

    “”

    “呵呵,没有的话就跟我和安一起去吃烤肉吧。”波风水门一把揽住我的肩膀,朝着旗木卡卡西走去,“来来来。”

    紧接着他另一只手环住卡卡西的肩膀,笑着道:“走吧!”

    我看了眼旗木卡卡西。他也看了眼我。

    一瞬间,我模糊的感知到他心底的无奈,真巧啊,我也是。

    波风水门请我们两个人去了村子中心的烤肉店,我还是生平第一次进烤肉店里吃烤肉。

    坐在我对面的波风夹起一片厚厚的牛肉,放上滋滋往外冒烟的炭架上。我学着波风的样子,也夹了一块放上去。

    在我的注视中,通红的肉块在高温下迅速的往褐色转换,油点点的吞没了原本的血红的肉色。

    “安。”波风水门叫住我,他温柔的面容在升起的油烟中显得有些模糊,“你会没事的。相信我。我们大家都会帮你的。”

    紧接着,他又对我身旁坐着的卡卡西说道:“卡卡西,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多照看一下安了。”

    “嗯,我知道了。老师。”

    旗木卡卡西并没有推拒。

    想必我来之前,波风上忍就应该与他谈过关于我的事情,我也只是没想到我们会成为邻居。

    我与旗木卡卡西的关系算不上亲密,但也算不上疏远。

    我夹起我的那块烤到焦熟的肉块,沾上些许的烤肉酱,放进口中。

    好吃。

    我舔舔下唇,舒服的放下筷子。

    抿了一口刚送上的鲜榨橙汁,的确很好吃。这还是我第一次吃到这样的烤肉。在野外中吃到的烤肉往往味道没有这么精致。

    生活是那么的平静,我微微抬起头,坐在我对面的波风水门笑容不变,窗外些许冰冷的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我的面前。

    我拥有的一切

    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一向如此。

    我不知道兜现在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妈妈现在怎么样,没有人有权力替别人选择他们的人生。我并不例外。

    这顿晚餐还是相对十分愉快的。

    不论卡卡西,波风上忍本身就是一名十分温柔的人,他的言语总是流连于柔和轻松的表面,不会让人觉得疲于应对。

    ——“波风上忍。”

    直到一名忍者停在了我们的餐桌旁。

    他的声音才戛然而止。

    忍者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些什么,波风水门轻松的五官逐渐严肃起来,他站起身,“抱歉,看样子。我有事先走了。”

    他歉意的冲我们点点头,然后嘱咐卡卡西,“卡卡西,你能送安回家吗?”

    “嗯。”

    银发中忍漠然的点头。

    他并不反对,也不支持,就像是对待没有生命的物体一般。

    我继续享用我的晚餐。

    这里的价格对于我来说像是天文数字,所以我很珍惜这次机会。

    自波风上忍离开后,最后一丝连接我和旗木卡卡西的情绪感知的线也断掉了。旗木卡卡西坐在我的身侧,似乎对我无意识的靠近有些紧张,他会是我未来的邻居。我烤盘中选出一块烤得微焦的肉夹起,放在了他的盘中。

    “吃吧。”

    他僵硬的插起盘子中的肉,木然的吃掉了它。

    我看了一眼外面,然后侧过头,“你似乎有些紧张?”

    他黑眸中颜色不改,“没有。”

    我笑笑,左手撑住侧脸,继续烤肉。

    但他好像就刻意放松下来一般,继续同我一起烤肉。

    我低下头。

    再无他话。

    这种诡异的沉默一直持续到我和他吃完所有的烤肉,然后起身离开这里,再次回到大街上为止。

    夕阳的余晖已经开始洒落在木叶之上,我们背后的火影岩半藏在阴影中。人来人往的景象正如我一度记忆中的木叶。

    “如果你是在怜悯我,那没有必要。”

    我的声音并不高亢,也不低沉,但能确保那个走在我身边的少年能够准确的听见我的每一个字。

    “不是。”

    旗木卡卡西首先否认了我的观点,其次又神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顿了一下,才轻声纠正,“好吧但那只是因为老师说你和我很像。”

    “是吗?”

    我没有否认。

    他踌躇了一会儿,却继续说道:“你没必要想那么多。”

    我觉得他的话很有意思,像是在拙劣的安慰我,的确,如果是一个被赶出孤儿院的孩子,应该会需要来自他人的安慰。

    波风上忍,还有橘,似乎都是这样认为的。

    那我自己呢?

    其实我自己很清楚,那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所以从那里离开,我并没有感觉到悲伤。

    “那你呢?”我淡淡的笑着问他,“你为什么一个人住在单人公寓里?”

    他陡然沉默下去。

    无论表现的多么冷漠,与诸事无关的平静。也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最深处依旧鲜血淋漓的伤口。

    我问他,“你在这里找到你想要的家了吗?”

    回答我的,是银发少年的沉默。

    我摇摇头,越过他,走到了他的前面。

    ——“我想”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开口之际。

    落在我身后的少年忽然说话了,“我想,我还没找到。”

    野原琳,宇智波带土,波风水门。尽管少年从不曾承认,我却在他不甚坚定的话语读出那一个个的名字。他或许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即便他不知道答案,依然要回答我这个问题。

    那将会是他以后最珍贵,也是最脆弱的宝藏。

    我抬起眸,望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眸之中,笑道:“可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你”

    旗木卡卡西哑口无言,半晌,才憋出一句话。

    “你才四岁,怎么就断定你自己无家可归了?”

    他想拉住我。

    就像拉住从前的他自己一样。

    就像他没有发觉自己的改变,我却发现了一样。

    “是啊。”我点点头,镇定自若的附和他,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卡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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