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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旗木中忍(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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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旗木卡卡西是个怪人,但应该是个好人。

    迄今为止,我遇到的忍者,多数有点无伤大雅的怪癖,而且,基本都是好人。我想,那也应该不是他们被送进战场的理由。

    为此,我才要继续学习,不仅是挽救我所在意的人的生命,更是无数的,其他人的生命。

    我希望他们能够渡过完整的一生,而非仓促死于战场。

    我专注于医书上一个个固有名词,油灯橘黄色的灯光温暖了整个帐篷里的温度,山里夜间总是微冷,更别说这是在秋季。

    很快,噼里啪啦的秋雨声就开始节奏欢快的敲击在帐篷的篷面上,浑浊如鼓点,一时之间,漫山遍野都好像只剩下一种声音。

    卡卡西掀起帐篷的篷帘,走了进来。他银色的短发湿漉漉的垂软下来,水珠滴滴答答的顺着他苍白的脸庞滚落,湿透的面罩勾勒出一点下半张脸的弧线,上半身的忍装半湿,深色的便服紧身衣紧紧贴在身上。

    他盘腿坐在了睡袋旁,不慌不忙的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卷成小卷的毛巾,拉开擦擦脸,然后随意的盖在头顶上。

    “你去做什么了?”我问他。

    他慢吞吞的看了我一眼,言简意赅的回答:“训练。”

    我撑住下巴,对于天才之名的旗木卡卡西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不仅是天赋,更是勤奋上的天才。

    他似乎已经习惯别人投过来的目光,重新从封印卷轴中拿出一套新的衣物,看向我:“不介意吧?”

    我摇摇头。

    然后下一秒。

    他迅速的重新换上干燥的衣物,我对于他的身材并不感兴趣,我在意的是他的脸,湿掉的面罩会换么?我饶有兴致的想。

    换好衣服,旗木卡卡西抬起手,拉下了鼻翼下的——

    “呼——”

    油灯忽然灭了。

    在一片漆黑中,我陷入了沉默。

    面罩和诅咒,似乎有某种诡异的共通点。

    我摇摇头,晃掉自己不切实际的念头,开口问道:“油灯灭了。灯芯在哪里?”

    他的声音从黑暗的另一端传来,“别动,我来吧。”

    我乖乖的坐在睡袋里,一动不动的,直到油灯微弱的灯光再次亮起,随后,帐篷内再度充斥光和影。

    我看向旗木卡卡西,他的面罩早已经更换完毕。

    见我看过来,他眯了眯眼睛,捡起衣物间的那把,他一直背在身后的短刀。然后退回身,坐在了帐篷的另一头。

    就在我打算抽回视线时。

    短刀微微抽出,白色的银光随着他的动作而徐徐绽放在狭小的帐篷之内,定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柄短刀,亮白色的光芒溢散着查克拉的波动。

    我由衷的赞叹,“真漂亮。”

    他神情古怪的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迟疑的问:“你是在说什么?”

    “你的短刀。”

    我放下手中的笔记。

    刀身在光影的反射下有如墨夜中的一道惊雷,美得纯粹又冰冷。

    我歪过头,反问:“你不觉得吗?”

    “是吗。”与我想的相反,他只是淡淡的评价道,“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把刃具而已。”

    话题就此终结。

    我隐约能够看出来,旗木卡卡西藏着痛苦,但他从不表露。

    他漠然的态度正好像他手中的短刀,没有悲伤,也没有喜悦,只剩下一注死灰。

    自此,一夜无话。

    伴随着耳边叽叽喳喳的鸟叫,我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是全然不熟悉的陌生橙色帐篷。

    我眨眨眼。

    昨晚上的梦不分,来回都在重复某系诡异的对话。

    ——失败品

    醒过来后,脑海就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只留下那句蔑视般的称呼。

    真是奇怪,我居然还记得那是对我的称呼,十足污蔑性的称呼没有半点水分。我盯着帐篷顶看了一会儿,终于眼酸的打了个哈欠。

    侧过头。

    身侧睡袋中的室友,旗木中忍仍在闭目睡觉,即便是睡梦中,他依然戴着那张口罩,我忍不住有些好奇,不会不舒服吗?

    但仔细一想,这也是对方的自由,我也没有道理去干涉。

    再闭眼也睡不着了。

    我干脆坐起身,穿上外衣外套,出了帐篷。

    清晨的天色还是淡青色,淡雾朦胧的湖泊充满生命力,昨晚刚下过一场大雨,营地的火堆还在冒着青烟,地面湿漉泥泞,我四下望望,看来是我起的太早,其他人都没起来。

    我想起昨晚与带土的交谈,既然起的这么早也没事可干,就去训练一下吧。

    争取早日达到带土所说的程度。

    我想想,挑了个树比较少的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十来分钟的路程之后,我就看见一大块的空地,以及一块十分明显的断崖。

    断崖对面大概几十米外也是一面断壁,中间是深不可测的峡谷,隐约能够看见泛着蓝光的暗流,我没多大兴趣。看了一眼,满足了好奇心,我就准备开始着手训练之际。

    一抹奇特的红色不经意间闯入我的眼底。

    “这个是晨华花?”

    在悬崖的风中摇曳的淡红色花朵,仿佛被初升晨光镀上一层金色的光环,美得柔弱,也美得坚强。

    我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趴在崖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距我不足两米远的,绽放在悬崖峭壁上的奇花,想要确认那是否是我的梦境。

    我之前只在医书上见过这种花,晨华花——人们给它最多的赞誉就是难以触及,难以获得的自然界梦之花,属于无法人工种植的珍稀药材之一。拥有能够治愈由查克拉引起的大脑损伤的珍贵药物。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它,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我无法控制的想要朝它伸出手。

    心脏扑通扑通的在我的胸腔中跳动。

    ——想要得到它。

    ——不,是一定要得到它。

    尽全力张开的五指中指勾住了花的根部,我心中顿时涌上满满的喜悦,不自觉的露出微笑。

    很好下一步就是把它拽上来。

    我刚一用力。

    刹那间顿觉不妙。

    刚下过雨的地面十分松软,手下的土块顺势往前坍塌,身体因为向前用力而失去重心,忽的前倾。

    ——!!!

    惊恐之中,我一个翻滚,直接坠下了陡峭的悬崖。

    呼呼的风声从我的耳边咆哮而过,我奋力抓住手中的晨华花,左手企图抓住悬崖的边缘。

    就只要一下——!

    一下我就能自己翻身上去!

    然而事情却总不如我所想的那样发展。

    手完全没有抓到边缘,而我,却要面临更大的问题——直线下坠!

    底下是湍急的峡谷激流,我在从千丈高的悬崖坠落到激流之中的那一刻,我就只可能被宣告死亡了。

    脑海中猛然只剩下一片空白。

    我咬紧牙关,在这生与死的关头,我无法控制的升起一丝恐惧。

    兜妈妈

    我

    我并不想死至少绝不是现在。

    或许是死亡的恐惧吞噬我全部思考的能力,所以在我被一把抓住手腕时,我就只剩下一片茫然的空白,连意识都模糊不清起来。

    温热的人类躯体贴上我的身躯。

    “抓紧我!!”

    忽的提高的音量震得我猛地一个哆嗦,恢复了神智,颤抖的手一把紧紧抓住了身上的人的衣物。

    声音的主人一把扣住我的腰部。

    银光直直插进山崖之中,我们下落的速度开始明显减缓。

    雷电噼啪的响着伴随着忍刀一路下滑,碎石乱溅。

    背上不时传来被碎石子砸中的感觉。

    温度属于另一个人类的温度。

    熟悉到令我眼眶溢出滚烫的水珠,我的眼中却骤然好像被填满了世间所有的颜色。这时我才看清楚,晨光透过山间的缝隙,落在我的眼中,那明亮的,在山谷之间闪烁的银色光辉属于那个名为旗木卡卡西的中忍,风吹起他银色的短发。

    黑色的瞳仁在光与影快速的交叠闪现之中熠熠生辉。

    好似尘世间不存在的画卷一般。

    我从不将他视为兜一般的存在,可出乎意料的是,在这一刻,两人给我的感觉仿佛重叠。

    我的内心陡然失去了对于死亡的恐惧。

    死亡,难道不是每个人最终的宿命吗?就算死亡我也无需畏惧。

    只是我这短暂的人生中,迄今为止陡然获得太多美好的事物,以至于我对死亡产生了恐惧。

    就在我不安之时,我们的下落

    也随之终于停止了。

    风吹动我麻木的四肢。

    我只要微微下移视线,就能看见脚底下空荡荡的深渊峡谷。

    “你没事吧?”

    旗木中忍低下头,隔着面罩的声音稍显沉闷。

    被那双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我抿抿唇,轻轻摇摇头,“没有,谢谢你。”

    我话一出口,我自己才察觉到声音中轻微的颤抖,牙关有些控制不住的咬到一起,我相信我一定脸色很是难看。

    好在,花还在。

    我内心悄悄松了口气,愈发攥紧了手中握住花梗的力度。

    确认我没有大碍之后,银发中忍才微微皱起眉,强调道:“那我们先上去,抓紧我,不要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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