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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33 风雪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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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之间,外面已是白雪皑皑,天地万物,瞬间换了新装,昭示冬来了。

    晚上风刮得很响,睡得不好,刘诚扯下屋檐上的雪挂子,当成冰棍衔在嘴里,干裂的喉咙稍觉冰爽点。

    屋外,孙二娘正拉着兴致勃勃的孟姜女堆雪人c话家常。

    高长恭习惯早起,在舞枪,衣着单薄,浑身热汗蒸发成白烟。

    至于荆轲,拿着匕首琢磨,见了刘诚,望过来的眼神仿佛在问:毒淬好了,要不要某帮你杀人

    “少爷昨晚睡得可好?”高长恭收手,持枪而立问到。

    “不好!”

    刘诚摇头,怎么会好,一想到后山大片坟场里面躺着的,没一个是自己真正的祖宗,心里呀,就瘆得慌,万一哪位爷睡得不安身,非要来验明正身可就麻烦了。

    刘诚嗤着牙说,“老觉得我娘她还有话要跟我讲!”伸伸胳膊又道,“来!姜儿,帮我揉揉,腰这儿,酸疼!鬼压了一样。”

    孙二娘忝着脸说:“诚儿可是饿了,今日还要祭祖,二娘先给你包几个包子去?”孙二娘的态度很好,一来自己算是戴罪立功,二来,自己是妾侍,何况蛋都没生下一个,地位,跟正经八百的刘家嫡传大少爷没法比。

    “不了!”刘诚赶紧摇头,恐怕这辈子都不敢再吃包子,喂狗的倒还好,万一吃出个脚趾甲

    一旁的高长恭脸色不悦,身子始终有意挡在两人之间,侧脸,四十五度,鼻孔朝天

    刘府遭难那时,主母躺在床上起不了身,甚至喊不出话,这个老家主后来娶进门的小妾,卷走了家里仅剩了银子不说,还变卖了所有的田产,她口口声声说要去挣份家业,如今,家业没挣到,又哭哭啼啼c厚着脸皮回来讨饭吃,就不知是要脸不要?

    这般情景,孙二娘见刘诚表情似乎也不悦,又开始哽咽,“都怪二娘不好,当初财迷心窍,可惜都被人骗了去,本来,我还打算在城里开家包子店,怎么说也要把家里亏空的补上”

    刘诚急忙打住,“二娘!行了,以后万万不要再提包子的事,人回来就好!”

    孙二娘听完心中一暖,破涕为笑,抹着眼泪花花进了厨房

    刘诚对她真没成见,系统安排的,都是打工仔,谁也不容易!何况水浒中描述的孙二娘也算有情有义。她的四维属性不高,最高一项武力不过才80,但因为是特殊人才“厨师”,多出一项“包子”的技能,可惜自己不敢吃。

    祭祖是件严肃的事。

    刘诚黑衣戴冠,仔细清洁过后方才出门,后山的石阶,凿痕已被磨平,步步直通山顶。

    两侧松柏常青,郁荫之下的条条石碑,下面长眠的都是老刘家的列祖列宗,辈分越高越是靠上,即便有人因故不能埋回宗祠山,也会建座衣冠冢,合上空棺樽,以便后来人祭拜。

    许久无人来,过往香薰烟黑之处,都埋在茫茫白雪里,碑石冠顶各自累着一顶软酥酥的雪帽,碑面字迹模糊的甚多,而最下方的一处新坟,却还是刻痕新鲜,正是刘诚便宜老爹——刘瓢。

    这名字,起得好!

    见刘诚停顿下来,高长恭感慨说:“老家主这处灵穴,有让道士算过,说是能泽被后世,儿孙兴旺,可惜按族规,主母她理应安息阴面,不能合葬于此”

    高长恭提醒要先祭过老祖才能后祭拜父母,连老爹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刘诚不苟言笑,也不置可否,继续往上攀爬。

    尽头,是座不大的宗祠,门楣正中高悬一块斑驳的牌匾,赫然醒目,东汉尚火德,红色已褪却,笔墨倒是清晰,上书“中山刘祠”,左右两侧各有一句,“祖宗德望恩泽久,子孝孙贤世代彰。”

    宗祠并不金碧辉煌,朱红色的门,年初倒是重新刷过,烟灰色的墙开始陆离,木门上雕刻简朴,云彩c飞仙c祥瑞c福泽普降。

    四只白石小狮子才及人腰线,憨憨露出被人掰断的獠牙。

    刘诚站在山巅回望了一眼,小小土丘,风卷云涌,倒是气吞山河,周遭千里沃土隐于雪下,水萦雾绕处,那是冰封不住蜿蜒流动的河水,源远流长,穿过目光尽头的安熹县,一路东去。

    高长恭扣住铜环,早已推开大门,刘诚掀起袍摆,高高抬起脚,才能迈过一尺有余的门槛。

    孟姜女想要跟着进来,却被二娘拉住,小声在耳边告知几句,说这里乃是刘家宗祠,女儿家不得入内。

    女子不列族谱,不埋族地,不入宗祠,甚至食不上桌,寝不贪床,刘诚见了不悦,孟姜女却不觉得有异,安静跪在门外雪地,示意刘诚进去,自己没事,能来祖祠外,已经不算外人!

    大殿里一片昏暗,高长恭不假手于人,用拂尘清扫几下供桌,惊走几只老鼠虫子,打燃火折,满上灯油,一盏盏引燃一排排油灯。

    灯油烧起来不臭,还有一股油脂的清香,火光摇曳,慢慢照亮中央那尊雕像。

    中山郡王刘胜,丈许来高,坐在一把虎皮椅上,身着黑纹蟒袍,面似淡金,几络胡须,腰挂一条玉带,脚穿一双黑面白底的登云靴,栩栩如生的神色既和蔼又庄重。尤其让人意外的是,这刘胜,居然右手捏着一把羽扇,头上裹着一根青丝巾。

    羽扇纶巾!

    这是东汉末年才有的时髦打扮,象征儒雅,后来江东美周郎火了,把这款式弄得满大街都是,周公瑾戴巾纶,摇羽扇,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谈笑间强撸灰飞烟灭

    可正经的东汉贵族,应该高高的冠,宽宽的衣,峨冠博带,讲究所谓“汉官威仪”!

    刘诚细看那刘胜,他眼神似合似开,左手中指微微上翘,座下还刻着两个字———扯淡!

    刘诚一脸懵逼!顿时觉得这刘胜有问题,不简单!都说篡汉的王莽是后人穿越,莫非还多出一个刘胜,那他为何一心扑在播种配种上

    左右两壁,还有好些祖先人的画像,装裱过,又开始受潮发霉,个个正襟危坐,怒目金刚般挂在墙上。

    程序简单,供好牺牲,一碗酒,脚下蒲团老旧,地上青砖破碎,刘诚在高长恭的指引下将三炷香高高举过头顶,三跪九叩,喊道:“不肖子孙刘诚,见过列祖列宗”

    礼毕后插入香炉,听高长恭不甘说道:“少爷!历代家主定会保佑你平平顺顺,少爷也定能保住祖上传下的族地,莫要让张献那厮夺了家业根基去!”

    “张献是谁?”刘诚真没听过,难道连这么片坟头也看得上,难不成那几处新坟,是他给自己家里人挖的?

    “张献乃是安熹县令,乘着数月动荡,要收并无主多余田产,窥视我刘家族地已久!”

    “他敢!”再怎么说刘府也是中山郡王之后,皇亲国戚,区区一个县令安敢?刘诚不解。

    “少爷有所不知,那张献是中山国相张纯的族弟,有此凭藉,他已迫害了不知多少名门望族”

    张纯?

    如果刘诚记得很错的话,这就是个典型吃里扒外的反骨仔。

    历史上不久之后,张举张纯会造反,张举自称天子,张纯自号大将军,不过没折腾多久,幽州牧刘虞募胡人败叛军,张举自缢而死,张纯专一凶暴,士卒心变,被帐下头目刺死,拿了人头去纳献。

    这张纯叛乱本不可恨,天下造反的多了去了,不差他一个,可这厮狼子野心,居然勾结的是辽西乌桓丘力居等人,伙同异族,聚众至十余万人,劫略幽州c冀州百姓,那就死不足惜了!

    张纯为何会在此时不惜得罪士族,连坟地也要侵占,可谓饥不择食,难道是为了筹备粮饷?张纯密谋要反?不然,借张献十个胆儿,估计他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搜刮民脂民膏,肯定是受了张纯的唆使。

    刘诚陷入深思,越想越觉得可能,相比较天下大事,自家的祖产反而事小,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祭拜完了从未谋面的祖父c父母之后,刘诚满身疲惫,回到家里又开始头疼,张纯要反的事,跟谁说都不会有人信,他甚至考虑,荆轲的出现,难不成就是眼前的解局人,实在不行,一刀把张纯宰了

    荆轲今日无事,又把匕首拿到粪池里淬了淬,放在鼻尖闻了两下急忙藏好,这味儿,果然剧毒无比

    刘诚坐在厅堂里,无聊看着又下起来的漫天飞雪,正值困顿,有人探出脑袋,仍不忘礼数,轻敲房门。

    “谁啊?进来!”

    院子的大门本就少了一扇,关都关不住,敲门纯属过场。那人抖抖身上积雪,一脸欣喜,“可是小叔当面?”

    刘诚双眼一瞥,见一长相清奇男子,身长七尺,双耳垂肩,双手过膝,其身后,还站着俩牛高马大的汉子,一个面黑如炭,一个凤眼美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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