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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探春风篇-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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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未央她慌乱间放下帘幔,隔绝开两人来,马车内却是唇角微微勾起。

    马车外的他见她此举,倒是有些反应不及,这说直白点,她不喜欢,说含蓄点,她也不喜欢。

    果然他这种只对兵枪剑戟感兴趣的粗人,不知如何去讨好姑娘。

    周围的赶路甲士都是他手底下出来的人,有几位大胆的便是一阵侃侃道,“九公主莫不是被我们将军给羞住了。”

    其余的人便也起哄着,“是不是啊!”

    她一听只觉得恼羞成怒,她堂堂西凉九公主哪里被人这么窘迫过,她挑起车门上的帘幔,倒是给坐在辕舟那里的翻译小官给吓了一下,“本公主命令你们不许说,不然,不然,不然本公主让你们上京的皇帝把你们关进大狱里,永远不许放你出来。”

    她又看了看周围的甲士,有的在看天,有的在看手中的剑,有的在憋笑惹得肩膀颤抖,有的捏着路边的叶子在手中把玩着,独独没人看她,可她知道他们就是故意的。

    都是一群乌合之众。

    恰此时阿穆握着拳头放至唇边干咳了一声,“好了,九公主玩笑岂是你们能开的?莫说在陛下那里,在本将军这里也是要军法处置的。”他言辞凿凿的说着。

    她听只是轻哼一声。

    梧桐岭虽然只是用一个“岭”字来命名,其实它是一座绵延几里的山峰,这山隔远看上去像是一条卧地盘旋的长龙,所有又名,“卧龙山”,山中更是地势严峻,可能一不小心滚下去便是断崖,再者匪徒卧此多年,山中布设不少机关暗术,梧桐岭这几年确实是匪徒猖獗,经常劫持过道的商人贵胄,朝廷几番派兵过来皆是无功而返,损失惨重,到头来连他们的具体窝点都未曾摸到半分。

    他们一入林,只觉得周围真是静谧得毛骨悚然,鸟儿虫鸣声皆无,所以耳边车轱辘撵进泥地里的声音和马蹄脚步声格外的响,索幸马车周围一共坠着八个鎏铃,此时“叮咚叮咚”的很是悦耳,倒是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树木遮掩住的高空中,路过的乌鸦发出沉闷难受“呜呜哇哇”的低吟,配上此景只觉得后背都是凉的。

    入林行了小半个时辰,林中便传来几促悠长的口哨声,车队前后左右从灌木丛中窜出一些蒙着面的男人,骑着高头大马,面目狰狞,手中的长刀乱舞,像疯子一样兴奋的呼叫着。

    行程的车队的马儿瞬间乱了阵脚,原地捣着马蹄嘶叫着,但大家都是上过战场的很快就稳持了下来,开始拔剑处进入防备状态。

    未央她的第一反应是,这匪徒真的被他们给遇上了。

    对面为首的是一个裸着半边身子,肩上露出大伤疤的男人,他将两把斧头抗在肩上,打马行出两步,大大咧咧的说,“没想到今日还真能干票大的。”

    伤疤男旁边的是一个长着一双老鼠眼,拿着一把羽扇的男人,一脸阴险之相,那声音更是阴阳怪气的不男不女,“二当家的,前头探子说了,那马车里坐着的可是一个绝世的美娇儿,不如我们掳了去给大当家的做夫人。”

    伤疤男“哈哈哈”的笑着,手里拿着斧头敲得铮铮作响,“如此正好哇。”

    阿穆他眉峰微微蹙起,手中的剑被握紧了几分,拇指一挑微微露出小截剑锋。

    老鼠眼的男人眸子眯成了一挑线,手里的羽扇扑了扑,吊着声音道,“谁若是将马车中的美娇儿夺到手献给大当家,二当家说了,赏赐一罐金叶子给谁。”

    那些人一听,瞬间打了鸡血般,犹如寒夜里的豺狼遇见了只形单影支迷失的羔羊,洪水猛兽般冲袭上来,刹那间,马车外只见刀光剑影而后阵阵哀嚎尖叫入耳,好不惨烈。

    阿穆他握紧着长剑,长剑锋利如光穿刺过他们的胸甲,一招制敌的割破他们的喉咙,那喷射出来的血液落满了地,染红了一旁的树叶子如同秋日红枫。

    血溅在帘幔上,几滴薄热的冰凉落在她的手背上,白皙与刺眼的红形成鲜明的对比,血?未央她的双手发抖,连忙放下长鞭擦拭着,手背被擦着泛红可仿佛就是怎么也擦不掉。

    马车外阿穆他站在马鞍上,足尖一点就往后轻盈的落在马车顶上,接过一旁甲士扔过来的弓箭,一弓三箭齐发,招招制敌,有些稍近的人已经往马车上爬,他直接一脚踹下,当即补上一箭。

    一旁观战的老鼠眼见他们处于劣势,抬手拿过后面送上来一把弓,架上一只箭羽,锋芒对着马车上的男人,弓弦拉得作响可见蓄力多深。

    老鼠眼“呵”的一声放开,箭羽直直的射了过去。

    阿穆看见时,箭羽已经到了他眼前,他随即一偏,左肩一阵疼痛,走神间他的后背也被人砍了一刀,好在他及时反应,脚踢起剑柄,锋利的剑直接贯穿那人,他用力一拔,滚热的血染红了他的眼,他握着剑往老鼠眼方向扔去,寒剑如同箭羽般飞了过去,十几米的距离直接让老鼠眼从马上滚了下去,伏地哇哇的吐着鲜血。

    伤疤男看着地上已经没有动静的老鼠眼,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他手中大斧头撞的咔咔响,双肩的肥肉抖动着,呲牙咧嘴的笑,“就让爷会会你。”

    伤疤男驾着马冲了上来斧头一个横甩过去,阿穆他向后倒去,身子贴着马车,那锋芒就从他眼前划过而后抬脚一个高抬踢,踢在匪徒的肩胛窝里,匪徒压迫下来的大斧被抬高,他拿着一根箭直指他的胸口,却被他另外的板斧挡住,箭羽从他肩膀处擦过落了一个空,只是破了他一些皮,阿穆蹙眉,这人比他想象中的厉害。

    他起身踏尖而起握着箭羽从上而下,就在箭头直对伤疤男头顶时,如他所料般被那斧头阻止掉了,他换成剑鞘抵在斧头上,一个转身落在伤疤男身后,箭头已经直指伤疤男的脖子动脉处,深深的抵着。

    “怎么样?”阿穆轻蔑的说着。

    伤疤男连忙扔掉手中的斧头,斧头重重的立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举起双手,“官爷,求求你,行行好,我上有老下有下,还有一个喂奶的孩子,不能没有我啊!官爷手下留情。”伤疤男说着说着像是要哭了一般。

    阿穆他将伤疤男提下马,接过流月从老鼠眼胸口拔出的长剑架在他脖子上,半干的血液顺着剑锋汇聚滑落在他裸露的胸膛上,宛如一根跗骨的虫子,“你既如此为何来做土匪,寻个正经工作养家糊口不行?”

    “官爷你也知道”他如诉如泣的说着,拱手求饶,“官爷求求你了公主!你怎么出来了?”他突然的一声公主,阿穆他回头一看哪里有公主,才发现中计了,暗叹不好,紧接着一枚信号弹从伤疤男手中放出,他扭扭捏捏声东击西求饶这么久居然还想着如何搬救兵,阿穆他当即一掌落在他肩上,给昏了过去,而其他的小喽喽早就都被收服在地,用绳子绑在树上动弹不得。

    “流月,将马从车上卸下来,骑马赶路。”他急忙的吩咐着,他们现在还在梧桐岭内且不明匪徒身在何处,我在明,敌在暗,比起当面迎敌,避免是上上之策,他们需要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流月拱手作揖,“是,将军。”

    他撩开车舆的帘幔只见未央她瑟瑟发抖着躲在角落里,手里用力的握着匕首,眼睛瞪得大大的惊恐的看着他。

    “不要怕,九公主,是我。”他尽量平和着自己的呼吸,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全身不带着戾气。

    她第一次看见有这么多人倒在她的面前,她第一次觉得杀死一个人这么容易,就像西凉杀死一头小羊一样。

    未央她看着满脸鲜血的来人是阿穆这才将手里的匕首松了松,双手如同失重般落在软毯上,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他是阿穆,是阿穆。

    她缓缓的伸出手指着他的左肩,小声的说,“你受伤了。”

    他低头一看,是老鼠眼射来的那一箭,左肩上箭杆已经被他折断了,只留了半截箭头在里面,他重重的呼吸着,笑着安慰她不要担心,“没事儿,男人身上总要留下些炫耀的痕迹嘛。”他又想了想,“九公主会骑马吗?”

    她摇头,她不会,因为小时候马上摔了下来断了两根肋骨,足足养了好几个月,那之后阿爹连马都不让她碰。

    “那看来只能委屈九公主同我骑一匹了。”

    她又摇头说,“不会。”以前三哥经常带着她跑去草原上玩,去爬那高高的杨树林,那林里漂亮极了,尤其到了秋天,满林子的都是金色,尤其倒影在水中堪比得上人间仙境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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