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6章 司徒老夫人的失望

    楚妍最终还是找思修去了，方思悠翻开一个笔记本，她让香儿装订的，用来记录海贼王的故事。

    这故事很长，短时间内讲不完，她必须一边讲一边记录，不然很容易忘记。关于故事，那些孩子的记忆力惊人，一有不对就提出来，好多次让她尴尬不已。

    而且方思悠也想了，记录下来之后可以印出来，说不定还可以卖钱。

    司徒婉没有发生意外，但她确实不在安国侯府，而是在皇宫。

    母亲前几日将她送进宫里，也没说什么事儿。到了宫里才知是皇后举办了一个赏花宴，目的是为皇上物色美人。

    司徒婉找管事太监说自己已定了亲，管事太监却是理都不理。负责教礼仪的嬷嬷还因她培训期间说话出声用戒尺狠狠的打了她手背。

    司徒婉无奈，只好一边学习宫中礼仪一边等赏花宴正式开始的时候再说明。

    到了宫中才知现实的残酷，权贵小姐们为了能够能被选中无所不用其极。面前说好话背后捅刀子简直小儿科。

    如那寿阳伯府的嫡出大小姐孟欣，只跟闺蜜在背后议论了一句皇后的不是，便被那闺蜜出卖，不但挨了十杖，还被赶出宫去。听管事公公说这还是轻的，若严重些，祸及家人也是常有的事儿。

    这样的赏花宴，皇后每年都会办那么一两次。结果如何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后要让天下人知道她不是独后，更不是毒后。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市井流言说当今皇后是独后，在后宫里独断专行，不允许皇帝临幸其他妃子。到后来流言越来越离谱，乃至于说凡是被皇上临幸过的妃子都被皇后毒害了。

    当然，这些说法都只在市井中流传，朝堂上却是没有的。毕竟皇后势大，朝中百官只要不傻，就不会拿这些小事儿攻击皇后。这样做不但没用，而且后果很严重，一般人承认不起。

    流言这种东西，你越是不管它越是猖獗。后来皇后不得不听从太后的建议，为皇帝举办赏花宴遴选美人。想当初，太后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发展自己在后宫中的势力的。办了一两次之后，独后的流言便慢慢的消逝了。

    孟欣跟闺蜜说的，正是这个传闻，没想到被闺蜜出卖。

    再后来东朝国洪美人入宫，这种流言更是绝迹。虽说如此，赏花宴却是被皇后保留下来。因为她发现可以通过这种手段来拉拢盟友打击异己。

    因为参与遴选的都是才刚成年的小女生，毫无心机或者心机不成熟，皇后只要略施小计她们便会露出破绽。到那时，皇后就可随意拿捏她们。

    比如这次，皇后只让人给安国侯夫人递了句话，她便乖乖的把婉儿送进了皇宫，连跟家人商量一下都没有。

    若非当晚老祖宗不见婉儿来请安，顺口问了一句，只怕安国侯府里还没人知道婉儿已经入宫了。

    当老祖宗听到自家孙媳妇儿将婉儿送进宫里参加赏花宴，险些晕倒在地。

    “刘氏，老身问你，这府里当家的主妇可是你？”

    司徒婉的母亲本姓刘，所以老祖宗叫她刘氏。但平常都叫她孙媳妇的，现在却改了口。

    “自然是老祖宗您了。孙媳妇儿可不敢说自己是当家的主妇。”

    “既然如此，皇后来人传话这样的大事你为何不通知老身？把婉儿送进宫这样的大事你又为何不告诉老身一声？”

    刘氏却满不在意，“老祖宗，我可是婉儿的亲生母亲。”

    老祖宗听到这话又是连声咳嗽，好容易止住才道：“刘氏，你可知那赏花宴是为皇上遴选美人？”

    刘氏却还懵懂不知，茫然回答：“媳妇儿知道。老祖宗，怎么了？”

    老祖宗却是猛顿一下手中拐杖，喝道：“不要叫我老祖宗！老身且问你，你可知婉儿已经许配给了方家？”

    刘氏仍不在意，“媳妇自然知道。可皇后传的话，媳妇总不能违背的吧？”

    “老身再问你，把已经定亲的女儿送进宫里遴选，这样的欺君之罪你要怎么承担？”

    刘氏这才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可，可那是皇后传的话呀。”

    “皇后不知婉儿已经定了亲，难道你不会说出来吗？”

    刘氏笑了，在司徒家有意宣传之下，别说京城了，满大业朝都知道司徒婉与方思修之间的事情了。

    “怎么可能？老祖宗说笑了，满京城谁不知道婉儿与思修的事儿？可不是媳妇欺君，是皇后自己搞错了。”

    老祖宗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中满是失望灰败之色，“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罢了，老身无能，今后你们自己做主吧。至于要不要给方家一个交待，你们自己看着办，老身无颜见思悠那孩子。”

    此后几天，司徒老夫人天天吃斋念佛，果然不再过问府里任何事情。最喜莫过于后院那些夫人，掌管了家事之后一下子从建宁公主手中买了五瓶香水，一万两银子花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

    司徒廉好歹是礼部一员郎中，见识还是有的，知道媳妇这次闯了大祸，有心给媳妇解释清楚，却被剽悍的老婆暴打一顿。此乃房中事，外人不得而知。

    打过之后，刘氏也觉老公说的有道理，便怕了。夫妻二人商量了一夜，觉得现在让女儿从皇宫中回来已不可能，那么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不承认女儿跟思修的亲事。

    只要婉儿跟方思修没有定亲之事，那便没有欺君之罪了。何况这事儿是方思悠定的，方猛并不知情，父母之命这一条站不住脚。所以严格说来，两家还不算亲家。

    不过这种事情他们还真没脸跟方思悠说，于是拖延了这么几天。

    眼看遴选的日子就要来了，再不跟方思悠说明白，欺君之罪便坐实了。刘氏迫不得已，今日午休过后，才坐了轿子来找方思悠。

    经过如意楼的时候发现这里热闹，便停了轿子差人问了一下。

    原来是在办什么画展，看画免费，若有意买下来，一幅画底价五百两银子，目前竞价最高的一幅画已有人出到五千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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