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又见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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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知道有人在墙外偷听,但是方思悠和方思修都非蠢人,只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倒是厨房里香儿做饭的时候,遇到了平日里要好的姐妹秋月。
“香儿,为何你在做饭?厨娘呢?”
“大小姐不让别人帮我。小秋你来做什么?”
香儿一边杀鱼一边回应,又是鲫鱼豆腐汤,小姐说多喝这汤能让胸口两个宝贝变大,还要多喝枸杞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想到这两天夜里小姐让她按摩宝贝,香儿就脸红不已。真软!
“二小姐昨夜偶感风寒,叫我来煎点儿药。”
说着,秋月便开始动手,取药罐,添水烧开加药,动作娴熟。大户人家的丫鬟不好当,尤其是二小姐的丫鬟,动不动就得挨打挨骂,她熬药这么熟练可都是以往给自己熬药练出来的。
这药当然不是给二小姐喝的,二小姐也不得什么风寒,只是临时想出来的借口而已。夫人下令,一定要把这药倒进香儿做的汤里。秋月心里是怕的,她不想害人,但她更怕自己被卖进青楼,那就生不如死了。
“小秋,要不我跟大小姐说说,你来我们院子里吧,大小姐人可好了。”
听香儿这么说,秋月心中更加愧疚,她进府三年了,只有香儿一个好朋友。开始的时候,也是香儿指点她做事,教她府中的规矩,其他人包括那些丫鬟小厮只会对她打骂指责。
可是下药这事儿不能说,不单是为了她自己,还为了她家人,她父母只是佃户,弟弟还小,一家人全靠她那点儿月例薪水养活呢。
有些人活着本身就很沉重。
“多谢香儿,只是夫人不会同意的。”
“我们小姐长大成人了,不怕二夫人咧。我跟你说,昨天上午我们小姐还打了承恩府的管事儿,晚上被二夫人叫去训话,嘻嘻!小姐回来说她把二夫人气坏了呢。我也想快点儿长大呢。”
这事儿秋月也听说了,可能正是因此二夫人才命她给大小姐下药的。不过大小姐不怕二夫人,她秋月可不是大小姐,只是一个丫鬟,二夫人一句话就能把她卖到青楼去,官府都管不着。她的卖身契在二夫人手上呢。
香儿又绘声绘色的把昨天的场景描述了一番,当然也少不了她自己跟那管事儿理论的桥断,很有成就感呢。不多时,秋月的药也熬的差不多了。
“香儿,你在煮什么?前日大小姐落水,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还练功夫呢。刘先生真是神医,承恩府上的人真可恶,竟想抢夺刘先生的家产,还好被我们小姐撞见了。”
香儿见她打开锅盖也没做他想,只当她好奇。
“还是补补的好。刚好二小姐也是风寒,这药还是之前从刘先生那里抓来的。我分你一半吧,反正二小姐一个人也喝不完。刘先生还说,这药跟汤一起喝最好不过了。”
秋月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药,但总归不是良药。香儿正要拒绝,却见秋月已经端起药罐往汤里倒了一半。
“哎,让二小姐知道你分药给大小姐,估计又得骂你。”
见香儿没有生疑,秋月暗自松了口气,心中愧疚更甚,不敢再看香儿的眼睛,只能望向天空。
“早就习惯了,她骂什么只当没听到就是了,就算挨打,也得生受着。香儿,如果我们也生在大户人家该有多好,最起码不用低三下四了。”
“我觉得挺好呀,大小姐很少骂我,只是昨天我做了错事才发脾气。不过大小姐说将来要我陪她一起嫁人咧。还要嫁给皇子哦,到那时,我也是有身份的人呢。”
听了这话,秋月忽然没那么愧疚了,感觉老天对自己太不公平了,同样是丫鬟,为何自己伺候的是刁蛮任性的二小姐,香儿却能伺候待人和善的大小姐?。
“香儿运气真好。”
“你的运气才好呢,我爹娘都死了,连个家人都没有。你年年还能跟父母团聚一次呢,你还有个弟弟,将来要是出人头地了,你也跟着荣耀。”
“出人头地,哪有那么容易呀,我得赶紧走了,只怕二小姐等不及了又要骂我。香儿再见。”
“小秋再见。”
见秋月走远了,香儿眉头皱起,愣愣的看着那锅鱼汤,想着大小姐果然聪明啊。早猜到有人会利用她来下药,没想到是自己的好姐妹动了手。
香儿知道秋月肯定是被迫的,所以才不动声色,免得被人看穿,倒霉的只会是秋月。哎,大人的事儿,果然要复杂得多。
香儿把鱼汤盛到碗里放进食盒,又用清水涮了锅,连续涮了好几遍才放心。然后担着食盒走向大小姐的小院。暗中观察的一个小厮见她进了后院才匆匆离开,跑向后院。
“路明,你确定那丫头没有把鱼汤倒掉而是提着去了小院?”
“小的确定,小的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她。”
这小厮名叫路明,是许圆圆安排在方思修身边的仆人,方思修的一切行踪他都会汇报给许圆圆。只不过方思悠的小院不让男仆进,这才回来。这规矩方思悠并非特例,各府千金大小姐的院子,男仆都不能进的。
“我看你是看上那丫头了吧?”
许圆圆声音虽轻,却透着厉色,路明立刻下跪。
“小的不敢!”
“怕什么?那丫头倒也是个美人胚子,你看上她又有什么错?但她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将来要陪着她嫁出去的,你是没机会了。不过呢,秋月那妮子模样也是不差的,今晚就把她赏赐给你。”
路明听了立刻惊喜抬头,接着拜了又拜,“小的谢过夫人。小的一定尽心尽力为夫人办事儿。”
“我知你尽心尽力,只不过你也知道这事儿见不得光,秋月那妞子又是个怕事儿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路明又是磕头,“小的明白,小的一定对她严加管教。”
许圆圆冷哼一声,从怀里掏了一包药放在桌上,“哼!管教?光是管教可不够。这里有一包药,人吃了没什么打紧,就是嗓子暂时坏掉”
路明接过那药,又是磕头,“小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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