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二十四. 关于破土窑的传说

    二十四关于破土窑的传说

    李老汉又多卷了一支旱烟卷递给陶局，说；陶局长，你也來一支，尝尝我们农村的哈莫赖（有的农村管旱烟叫哈莫赖）。陶局没抽过旱烟，由其没抽过青草堡的哈莫赖。他接过老李头递过来的旱烟卷，刚要找火柴点燃。边上早已有聪明的c有点溜须拍马成分的县局小张给拿过火柴给陶局点燃烟卷。

    由于哈莫赖烟味太冲，陶局抽了一口，便被呛得咳嗽起来。老李哈哈地笑着说；看看，不习惯吧，你们城里人抽不了俺乡下的旱烟。陶局不愧是老烟袋油子，哈莫赖只呛了他几口，便没事了。他已开始习惯抽哈莫赖了，他想和这些农民老大哥拉进距离，所以，这哈莫赖烟他非抽不可。

    在村部大炕上，除了韩涛请来的几个老农外，还有村治保主任老徐，村支部书记马伟光，县局陶副局长。民兵队代理队长韩涛负责在外屋地烧抗。他将灶坑里的灰掏净，将放进灶坑里的引火柴点燃，等火着起来以后，再将白天劈好的木柈子一根一根地放在灶坑里。他怕木柈子把柴火压灭，特意在木柈子之间留下空间。

    一开始，灶坑里的这些细一点的木柈子被柴火点燃以后，便着起了熊熊大火。韩涛马上又将粗一些的木柴压在上面。这些粗一点的木材燃点低，着起火来以后，可以长时间的向灶坑提供热量，人也不用老守在灶坑跟前，可以抽空去干些别的事情。

    灶坑上面有一口大锅，大锅里放了很多水。这些水烧开以后的工作就是县局小张的事了。他将从县局带来的茶叶放进青草堡村部的两个破旧的暖壶里，待大锅里的水烧开以后，他用水瓢满满地舀了两瓢水，倒进暖瓶里，盖上盖，闷一会儿。然后用大碗装好，端进进屋里放在炕桌上。

    农村老大爷喝不好城里的浓茶，觉得味道不好。马伟光想了一个办法，他上柜子里拿出一个包包，打开，露出一大块黑黑的东西。村上的人都知道，那是红糖。马伟光将红糖掰开，一个暖壶里放一大块进去，再闷一会儿，再倒进碗里。老爷子们便来了精神，抽烟的和不抽烟的，都使劲地品着这特殊味道的红糖茶水。

    老李头话多，鬼的故事自然也就由老李头先讲起。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静了下来。只有抽烟的，嘴里不时向外喷着带圈儿的烟雾。茶水的热气，在昏暗的煤油灯的照射下，像一团团迷雾，散布在屋子的每个角落。老李头看着屋子里的雾气，想起了让他一生难以忘怀的早晨。

    那天早晨，也是一个大雾天。白白的浓雾笼罩了青草堡村。为了不耽误白天干活，天刚放亮，老李头就顶着大雾将他家的两头牛和一个牛犊子赶上山。早上放牛是老李头的习惯，他在山边站着，看着他的两头大牛吃草。那头小牛还在吃奶时期，不安分地跟着她的妈妈。

    这头顽皮的小牛，一会儿咬着它妈妈的奶嘴儿狠劲地拱两下，一会儿离开它的妈妈，耍着欢儿向远处跑几步。它跑得并不太远，在离它的妈妈十几米时，向前方站着，透着迷雾望了一会儿，再突然一折，前腿抬起，扭头返了回来。两头大牛安祥地吃着山坡上的野草。它们将那坚强而有力的大舌头伸出来，只一卷，就将野草卷进嘴里，咽进肚子里。

    卡卡的吃草声就像割草机，响个不停。老李头儿拿出旱烟，卷上一支叼在嘴里。火柴有些发潮，连用了两根，也没划着火。他又拿出一根火柴，小心翼翼地在火柴划火的地方找一块比较干燥的地方划了几下，火终于划着了。

    老李头儿将烟点着，美美地吸上两口。这两口烟，犹如麻药打进他的血液里，打进他的脑海里。顿时一股爽劲儿涌遍全身，舒服极了。他将眯着的眼睛睁开，看着眼前的两头牛，还在悠闲地吃着草，只是那头小牛不再它们身边。老李头四处瞧了瞧，除了身边的大雾，还是大雾。

    他一边吸着他的哈莫赖，一边向前走去。他要往前看看，那头小牛是不是就在不远的地方。他向前走了大约三十米左右，在大雾的遮掩下，已不能看见两头大牛吃草的身影。老李头看这边没有小牛的踪影，就往回走。当他回到他的两头牛吃草的地方时，两头大牛也不见了。

    老李头儿想，这两头大牛和那头小牛是不是自己回家了？于是，老李头打道回府，向自己的家走去。快到家时，大雾还没有散。老李头儿回到家里，直接奔牛圈。牛圈里空空如也，既没有大牛的身影，也没有小牛的身影。

    以往，老李头在山边放牛时，是一边割牛草，一边放牛。偶尔一两次，为了割牛草，而忘了他的两头牛。抬眼望时，那两头牛已经自己不紧不慢地向家里走去。老李头很放心，他这辆头牛从来没丢过。就是老李头不看着它们，他们吃饱了也会自己回到家里。

    可今天，他的心爱的两头牛没回来，难道是它们也去找小牛了吗？老李头没有进屋，又忙匆匆地走出牛圈，消失在大雾里。

    两头大牛并没有回到家里，也没有回到它们原来吃草的地方。老李头茫然地看着大雾，不知道他的牛究竟去了哪里？他在原地转了几圈，没有收获，就顺着山边往破土窑方向找去。这个年久不用的破土窑，虽然不怎么干净，但杂草长得比较茂盛。

    嫩嫩的青草，争先恐后地藏在在树棵子下面，凡是野放的牛羊，都愿意在这里打烊。凡是谁家的牛羊找不到的，都到破土窑来找，到这里来找的准能找得到。老李头也不例外，也到破土窑来找他的两头大牛和那头刚走失的小牛。当他走进破土窑时，觉得这大雾似乎更浓更神秘，连一向胆大的老李头也有点害起怕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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