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通道

    我正疑惑间，女人来到我身边。见我低着头便问我：“你在看什么？”

    我抬起头，露出那个生锈发黑的门把手给女人看：“你看这个，像不像一个门把手？”

    女人点头，脸上露出思考的表情来。片刻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指着那个门把手对我说：“7381，你试试看能不能打开来？”

    我依言试了试，发现很沉重，只微微提起了一点点，便再也提不动了。我问女人，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女人难得露出一脸调皮，告诉我说，这下面也许是个宝藏，就像阿里巴巴发现装满金银珠宝的山洞一样。

    我闻言哭笑不得，敢情女人把这当寻宝游戏了。我无奈道：“别说这下面是不是宝藏。就算真是，现在给我们一堆金银珠宝半点鸟用都没有。”女人呵呵一笑，就此打住这个话题。

    不过这么一来，我发现这下面似乎真的有什么空间范围。至少我刚才的一提，确确实实是能提得动的，不像死物那么死沉。

    我四下一找，找来几根枯木条，就着地上的散石搭了一个简易的杠杆。之后一头cha进生锈的门把手里，一头用我整个人的体重往下压。

    随着啪嗒啪嗒枯木的不堪重负声，我发现门把手被我一点一点慢慢提了上来。待到后面力道突然一松，一块连着门把手的漆黑铁板整个被我掀了起来。

    我放下枯木条，和女人低凑着头往露出的地方看去。刚一探头往下，便有一股腐烂夹杂着铁锈味扑面。猛的一呛，差点没让我吐出来。在看下面，只见一片黝黑，就似那无底的深渊一般。

    女人白着脸问我：“这下面是什么？怎么这么臭？”

    我估计我脸色也不好看：“不知道，或许是什么死老鼠死动物之类的吧。”

    女人闻言身体直往后退，我看得好笑，对女人说：“都死了还怕？要不要下去看看？”

    女人头摇着好似那拨浪鼓：“不要”

    我不勉强女人，对她说：“你在这上面等我，我试试看能不能下去。”说罢双手扒着两边，把脚慢慢垂放了下去。

    但几乎把整个人都探进去了，可依然还是没能感觉有底。我寻思了一下，之后找了块小石子一把扔了下去。

    我以为会很久才落地，但意外的发现，几乎一瞬不到便听到了一声石子撞击声。那是一声金属闷响，就像撞在一块铁板之上。

    我呼呼了两口气，之后纵身一跃而下。果不其然，一跃落便站定而住。我估摸着，这深度约有一人半高左右。只是碍于光线的缘由，才让这下面看起似那无底深渊一般。

    鼻中满是那种腐烂夹杂的铁锈味，比之上面更甚。我不住干呕，胃中一阵翻滚。抬眼四下打望，但无奈的发现，实在是太黑了，根本什么都看不见。触手去摸，感觉像是一条走廊一般。只是四周的墙壁上一阵冰冷，还有一层黏糊糊的东西。脚下咚咚作响，声音上辨认，这似乎是一圈铁皮围绕的走廊。

    我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爬了上去。女人问我：“这下面是什么东西？”

    我拍着身上粘覆的土屑边回答说，这下面一片漆黑，根本什么都看不见。我们先回去，等明天带火把后再来看看。

    回路无话，等我和女人回到草屋时，又是一片霞红映海的景象。我搬了块山石坐在草屋前，看着分不清是天还是地的海平面，又一次思绪乱飞。

    浪涌汹汹，偶有一阵风袭过，带起一缕散漫的秋意。痴迷过后，忽见女人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身侧。我见她也正盯着海面看，便问她：“我老有一种感觉，感觉外面的世界似乎变了个样，你是否也有这种感觉？”

    女人先是疑惑的看了看我，片刻后方才点了点头：“也许吧”

    晚餐依旧是大蟒肉，由于放置了几天，隐隐有一股的气味。不过没有办法，为了果腹，也只能闭着气大口撕咬了。

    夜晚安静，一夜无话。隔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漫下来时，我和女人都醒了过来。我问女人，是否还要吃大蟒肉，似乎还有一些。女人头摇得似拨浪鼓，脸上都带着恶心。我干干一笑，我也差不多，现在一想起那肉，我也直犯恶心。

    如昨天一般，我准备了一根带有火星的木把和女人再一次钻进了森林。储存的水藤已经没有了，所以这次只能先到水藤处折些水藤。待准备得可以了，便朝昨天发现的盖板陷空处走去。

    来到陷空处，再一次探头一闻，较之昨天已经淡却了不少。不过虽是如此，那气味也还是呛得人难以呼吸。

    我找了些干木棍，就着火种把木棍都给点燃了。本准备自己下去，但女人怎么说也要和我一起下去看看。我一想也罢，也就不去阻拦。

    两人一下到里面，迎面就是那股难闻到极致的味道扑来。由于我已经“尝”过一次，所以只消片刻我就适应了过来。反观女人，这一呛下，直让她眼泪都咳出来了。

    我问女人：“你还好吧？”女人一边咳，一边点着头。我看她难受得紧，便让她放慢呼吸，不要大口呛气，这里面的味道着实太难闻了点。

    不再多语，我举起火把四下一照。一阵阵反光刺得人眼睛发花，片刻后，我惊奇的发现，这竟是一条四面铁皮所包的长型走廊。两头探探，皆都是望不到底。

    女人缓了半天总算缓了过来。就着我的火光四处看了看，之后用着略带沙哑的声音问我：“这是不是一条地下走廊？”

    我点头：“看这样子，很像是建筑上铺行线路的桥架。”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因为我在前方一些的地方，发现有多条细线一样的东西。不过隔得有些距离，加上光线不足，所以暂时不好确认。

    女人指了指左右两个通道，之后问我：“我们是上去？还是选一条过去看看？”

    我指了指面前通道：“都下来了，我很想搞清楚这到底通往哪里。走，我们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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