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前记（三）

    “拒绝？姐姐听不懂”沐婉疑惑的看着白无忧。

    “从我进宫以来并未侍寝过，皇上即便来我这里，也是宿在外殿，那些所谓的宠爱，夜夜笙歌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到现在还未跟皇上同房过。回宫前的一夜皇上喝了些许酒，他要。。他失控了，我拒绝推开了他，皇上就生气的出了门，然后就回宫了。”白无忧鼓足了勇气说出她进宫以来最大的秘密。

    讽刺吧，她也觉得很讽刺，当她醒来进宫成为萧十言妃子的那刻起，她不抗拒不排斥。唯独萧十言那夜要她侍寝时，穿着褻衣躺在床上时她抗拒了，怕了，当萧十言躺在她身边伸手搂住她的那刻，她怕的发抖，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不可以，不要做他的女人。

    当萧十言要解开她的褻衣时，她再也忍不住眼泪，无声的哭了出来。萧十言停手了，轻轻擦掉她的眼泪，拿了中衣给她穿上，抱着瑟瑟发抖的她，在她耳边轻声地安慰说没事了，抱着她到天明。

    那晚以后，绝口不提此事，萧十言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去上朝，照例赏赐，没事还会来她的寝殿，陪她下棋，听她弹琴，搜罗一些奇珍异宝讨她开心，唯独晚上再未跟她睡在一张床上，都会睡在外殿的榻上，给后宫营造出夜夜笙歌的表象。

    “什么！这怎么可能，三年了，你跟皇上一直未同房过。”沐婉不可思议的质问，沐婉同是女人，她看得懂皇上对白无忧的爱意，更懂一个男人最不能容忍什么，既然已经是皇上的妃子，皇上怎能容忍一个他自己的女人对他守身如玉，更帮她隐瞒遮掩，三年宠幸不衰。

    “皇上他是个男人，一个九五之尊的帝王。妹妹你告诉我，为什么？”

    听着沐婉渐冷下来的语气，白无忧深知这个对她多次伸出援手，照顾的女人动怒了。或许说这后宫中只有她是真心爱着萧十言，沐婉可以忍受一个帝王的多情，可以忍受萧十言不爱她的事实，可以忍受后宫诸多的女人，沐婉同样愿意庇护萧十言爱的女人。她唯独无法容忍，有人对萧十言的爱意弃如敝履，避如蛇蝎。表面还装的若无其事。

    “皇后娘娘，你觉得我真的属于这个皇宫吗？”沐婉听着白无忧的话，瞬间瞪大了眼睛，以往波澜不惊的神色出现了裂纹，只是，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白无忧并未察觉。

    “从我醒来，我就知道自己跟别人不同，即便在白家，我也感觉到父亲对自己的疏离，那不是一个父亲对女儿应该有的情绪，更何况是白家唯一的女儿。恭敬，白家人对我的态度更多是恭敬，生怕得罪我会大祸临头。”

    “自进宫以后，开始缠绕对我的议论就是白发，说我狐媚惑主，不是凡人妖孽成精。我都知道皇上与皇后雷霆手段处置了很多人，不敢再有人议论我的白发，只需记得我的白发是因救驾有功导致的。”

    “皇上对我的情意，我都能感觉到，我又何尝不想好好做一个妃子，尽好妃子应尽的本分。可是皇后娘娘您体会不到，我的那种无助，身体对皇上莫名的抗拒，抑制不住地颤抖，心底里得恐惧，眼睛会控制不住的流出泪水，即便我不知道为何要哭泣。这个样子让我如何能成为皇上的女人。午夜梦回的时候，我真的怀疑过，我是否属于这里。”

    解脱，当沐婉听着白无忧说完这些话的同时，她在白无忧的脸上看到了解脱的笑容。如释重负。

    叹息，沐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知道白无忧那解脱笑容的含义，不带记忆的来，家人的疏离，后宫的阴谋算计，皇上表面的若无其事，独守秘密的压力，早就让这个女子失去了发自内心的笑容，白无忧她怕万劫不复，一步错，步步错，如今，她终于吐露心底的话，或许让她有所解脱，也能有所改变。

    “妹妹，凡事皆有命数，这深宫女人众多，寂寞环绕都需要自我排解，有些事情我不能给你任何意见，随心吧。心里的感觉是不会欺骗你的。今日你说的话姐姐我都当做没听过，你与皇上有任何不快，姐姐都帮你处理不了，不过后宫有人敢欺负你，姐姐我还会护着你的。”沐婉起身，笑的温婉，轻声对白无忧说。那语气也让白无忧紧绷的身体放松不少。

    “来人，本宫要回去了，天气渐凉，要伺候好你们娘娘，这要是冻坏了小心皇上怪罪。”沐婉说完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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