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其乐也融融

    还有五天就是平安夜。在美国，圣诞节对不同年龄的人来说有着不同的意义，孩子们盼望圣诞老人带来礼物；参拜教堂的人则把圣诞节视为纪念耶稣降生的重要宗教节日。许多美国年轻人都把圣诞节看做是一个与家人团聚c与朋友相会，同时又娱乐放松的机会。很多人也都会给家人c好友准备一份礼物，主要是为了表达亲情，因而绝大多数人也不会在意礼物的价值。而在有的城市，犹太人已经把吃中餐当成过圣诞的必须环节。

    今天是周六，也是和张素英约好吃饭的日子。范风在阁楼里拾掇着自己的头发，把头发吹成了斜背，又摸了点发蜡用来定型。翻出在中国带来的最喜欢的灰白色羽绒服，在灯光下摘掉附在上面的每一根炸毛，动作认真而娴熟，像极了为老区支边纳鞋垫的拥军烈属。经过和许显军的商量，晚餐定在了魏清工作的中餐馆。理由有二：一饭店的档次和品味没得说，且不提消费多高，就味道而言，绝对是正宗的老gd。二最关键的由于魏清在那里上班的缘故，可以打七点五折。范风为了今天这顿，拿上了自己积攒了六百多美刀的全部积蓄。

    “我也豁出去了！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造吧！”

    临江楼门口。范风和许显军抽着烟你推我搡的相互起哄，魏清则忙里忙外的招呼其他的客人，抽空看了眼外面的二人，许显军右手一指魏清，一个飞吻加一个轻佻的眨眼，魏清白了一眼，自忙自的去了。俩人笑的更欢了。远处的张素英轻盈的走了过来，二人同时咽了口口水迎了上去。魏清笑着打开门。

    “先生几位，有预定吗？”

    “四位，有预定，前面带路的干活。”

    范风端着范儿，在餐厅信步由缰，摆出一副老主顾的架势。

    “你们就坐这吧。这安静，菜单在这，你们先看，等下我早收工一会就过来。”

    “等等，你这呆着，我话还没说完呢！”

    范风意气风发的打开餐单，作指点江山状。

    “不用看了，按照价钱，从高到低顺十个菜，麻利儿上吧。”

    “就你兜里那仨瓜俩枣，顺两个你今晚就得住这，魏清你帮着点吧，原则上，体面，够吃，令人印象深刻就行了，去吧。”

    许显军把烟掐灭，伸手倒水。

    “怎么回事？现在的服务员连水都不管了？什么态度，去，把你们经理叫来！”

    “我就是她经理，你找我有事吗？你歇会吧行吗？魏清你忙你的。”

    许显军给张素英倒了杯水，满脸堆笑。张素英像个听话的小学生，双手抱臂放在桌上无声的微笑着看了看范风。

    “你和你的朋友都特别好玩，和我们韩国人不太一样，真的，和你们一起感觉真放松。”

    “这样都被你看出来了？我曾一度觉得自己藏的挺深的了。”

    许显军把话插了过去，抓过来一瓶白酒。

    “那你们韩国人都什么样？成天除了鞠不完的躬就是欧巴欧巴的叫，哎，你告诉我，像你这样天生丽质的是不是也必须整容？我可听说韩国女人的整容率是145，平均每个女人一生中都要挨七八刀，都成生鱼片了，是真的吗？”

    “有你这样问的吗？我倒觉得最该整容的是你，演类人猿都不用化妆特效。吃粤菜必须配白酒，来一点吧，素英同学。韩国人喝白酒也有一套的，电视里我看过。”

    范风挺身而出看着张素英，抓过来对方的酒杯，张素英也索性落个大方，任由他倒。

    古香古色的中式装修风格，再配上中国风的背景琵琶轻音乐，让你宛如置身于中国南方水乡的古桥小镇，一切都显得那么古朴和纯粹。这里除了不少东方面孔，也有不少本地美国人。唯一和国内不同的大概就是就餐环境安静了许多，少了喧闹的吵杂，相对而言，国外人还是相当在意个人隐私的。

    除了范风那桌。

    下了班的魏清换上了漂亮的便装，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许显军的身旁，夹起一块清蒸桂鱼放到嘴里。边吃边笑着说：“一会我让厨房再送两个招牌菜，其中一个掌勺的是我hn老乡。”

    “得嘞，人齐了，我说几句啊！”

    范风擦了擦嘴，提了提裤子端着酒杯占了起来，踌躇满志的环视了一遍众人。

    “什么啊你就说两句？要说也是人魏清说，这是人家主场，坐那歇着吧，你先把腮帮子上那半拉麻球拿下，跟媒婆似的。”

    许显军嘬了一口酒，龇牙咧嘴的回味半天，教训完范风，又抄起一筷子白斩鸡放在盘子里。

    范风顿感无趣，神情沮丧的看着魏清。

    张素英笑嘻嘻的向范风碰了碰杯酒，以化解尴尬。范风马上兴奋了起来，转过头又和张素英喋喋不休起来，装牙舞抓的像是在讲恐怖故事情节，却逗得她咯咯直笑。

    魏清重重打了许显军手一下，导致他刚夹得一块肥美的鱼肉有掉回到盘子里。魏清站起来清了清喉咙。

    “那我就说几句致酒词吧。”

    几个人静静的看着脸色微红的魏清，不知道是紧张的缘故还是白酒的作用。

    “在这辞旧迎新之际”

    “好好，。说的太棒了！进行一下个节目。”

    许显军打岔，自己把手拍的啪啪响。几个人哄堂大笑。

    “别闹，我还没说呢！”

    魏清的脸更红了，重新镇定了一下。

    “反正就是咱们大家今天能相聚在异国他乡，绝对是缘分，也特别欢迎新朋友张素英的加入，他们俩都是属畜牧业的，不用管他们，今天你必须多吃点。我今天特别高兴，真的，也希望大家伙吃的开心，玩的尽兴，不醉不归好吗？”

    几个人一片喝彩。

    “来吧，亲爱的朋友们，快让我们碰一杯吧！素英小朋友，说你呢，你的酒哪去了？快满上，在男女平等的今天，决不允许有人拿这个要挟我们！韩国友人也不行！”

    范风再一次站了起来，意气风发的发号施令。然后讨好似的向张素英笑着点了点头。

    “汉奸！”

    许显军不怀好意的啐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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