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突遇狼袭

    吴凡坐在石上，然后取出火石，再抓了些干草握在手中，然后随手捡了一块小块鹅卵石，将干草贴在火石上，用这块小的小块鹅卵石敲击火石，每敲一次，火石就会蹦出火星，三两下后，干草就被点燃了，吴凡用将点燃的干草放在一小堆松枝下面，点燃了篝火。

    这时洛开窘迫地站在吴凡对面，隔着篝火看着吴凡的脸色，火苗闪动，跳跃，像一个不安份的动物上窜下跳，时明时暗。

    吴凡这时真的无语了，洛开小子就是粘包赖上了，这甩还甩不掉，终于忍不住了：“你倒底想干嘛，直接说吧。”

    洛开倒也实在：“我想和你混饭！”

    理由充不充分，充分，回答实不实在，实在，吴凡都有点被他气乐了：“我自己还没成年好不好？我也养活不了自己，咋养你？”

    洛开：“我有手艺，即使在十万大山里也饿不死。”

    吴凡：“好，那你证明给我看！”

    洛开：“那一言为定，我证明，你就要收我。”

    吴凡给他整得有些无语：“行。”

    这时夜幕渐临，林间都已有些昏暗，吴凡不经意瞅见不远处有一只野兔，胆子居然不小，居然跳到林间山道中间，山道中间也没有草，目标显得十分明显，这时洛开顺着吴凡的眼光看去，也看见了这只灰兔子。

    洛开大喜，撒开脚丫子直接奔兔子去了。

    兔子一惊，跟触电一样，高高跳了起来，就要逃走，洛开紧追不舍，眨眼间，两人都没了影了。

    天眼瞅就要黑严实了，人在山里很容易遇到危险，吴凡一着急，站起身，顺着洛开跑离的方向追了下去。

    还没跑出百米，就看见那只兔子又转头往回跑，兔子再小也是块肉不是，吴凡岂能放运，就堵在兔子前进的路上，不想那兔子倒十分奸猾，距离吴凡十多米的地方，兔子就是一个急转弯，这时洛开紧随其后，死死追赶。

    估计这兔子窝就是在附近，由于洛开追得太紧太急，来不急或者也不敢进窝里躲藏，来来回回十几个回合，兔子的速度越来越慢。

    这洛开，兴许是贼盗出身，逃跑技能连吴凡也是自愧不如，不大功夫，吴凡远远看到那兔子居然倒毙在逃跑的路上，竟然活活被洛开小子给撵死了。

    洛开很开心地捡起这只兔子，发现它并没有死，还在喘气，于是从腰间取出小刀，划开兔子子肚子，取了内脏，然后很熟练地剥了兔子皮，又找了根树枝，将兔子穿在树枝上，然后来到火堆旁，做了一个烧烤支架，将兔子放火上，蹲在火旁，一边翻着兔子，有些得意：“师傅，你看我这技能还能否入您的法眼？”

    “这个还行。”吴凡只能实求是地说。

    “那你就是收我这个徒弟了，我以后就跟你混饭吃了。”洛开仍旧认定他这个师傅了。

    吴凡都有些无语了：“你觉得我收你合适吗？”

    洛开：“咋不合适，你看，我会洗衣做饭，会叠被扫地，还会打猎，师傅你肯定合适。”

    吴凡：“你说的这个不是下人做的事嘛，我没有可教你的，自然当不了你的老师。”

    洛开：“当下人也行啊，反正我跟定你了。”

    一会儿，兔子烤熟了，要说洛开手艺还真是不错，兔子烤的焦黄，外面的肉由于烤得有点缺水，稍有点硬，洛开从烤架上取下兔子，然后双手递到吴凡面前，还真有点徒弟伺候师傅的意思，整的吴凡有点不自在。

    不过盛情难确，想了一想，手伸到怀里，摸到那个如意紫金葫芦，然后取内部取出一点盐巴，撒在烤肉上，又取了两个干饼和两壶水，这就算两个人丰盛的晚餐吧。

    又让洛开找了一块较大的石头当桌子，将食物话这块大石头上，洛开又找了一块和吴凡坐的那块石头差不多的石头，也当座放在吴凡的对面，然后眼巴巴瞅着吴凡。

    吴凡知道他这是等自己发话让他吃他才动手，吴凡也没矫情，看洛开一眼：“一起吃吧。”

    洛开见吴凡动手开吃，于是也放开吃了起来。

    两人用完餐，时间还早，于是吴凡问起洛开详细情况，因为不管是收不收这徒弟，这洛开是认准吃定他了，总得了解这小子的详细底细吧，现实中，不是随便那个人都能撵死兔子：“告诉我你真正名字。”

    洛开：“我就是姓洛，真名就是洛开。”

    吴凡：“那你跑这么快是如何练的？”

    洛开：“小时常跟随父亲上山打猎，走得山路多了，耐力比普通人要好，后来父母病世，就跟了师父神偷飞手李顺，学了他的快手，加之我腿快，要说这跑得快，也是学了快手悟出的，平时偷了东西，当然得快跑，给人发现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现场抓住跑不了，挨一顿打是免不少了。”

    吴凡也不愿多想了：“你愿意跟我你就跟，反正我不保证能把你喂饱！”

    洛开一乐：“没事，我能养活咱俩。”

    吴凡也没跟洛开再多说，两人吃完饭，收拾完，这时夜已深，月亮似镰刀也早早挂起，透过树叶，远看黑黢黢一片，近处景色也有些看不太清楚，火光照耀的范围，就好像一个无形的光罩，笼罩这树荫形成的这小片空地。

    这片树林大部为树种为松树，树下也少有灌木，能见度白天并不算差，树针也自然累积了一层，散发出一种腐朽的松树味。

    火堆里的松枝在高温的炙烧下，有的地方先在没火的地方冒出松油，发出吱吱的声间，不久，火就显得更为明亮一些。

    两人一人一个水壶，喝着水，对面而坐，随意地聊着镇上的新闻，就这样消磨晚上无聊的时间。

    到了午夜时分，吴凡在火中加了四根臂粗的松树干，这几根加上后加的松枝，是十分耐烧，估计烧两三个小时火也不会熄，吴凡对洛开说：“睡吧，明天还得赶路，要不没精神。”

    洛开点了点头，靠火的附近地面也有些微热了，两人直接就和衣卧地，也不敢真的睡死，毕竟是野外，有不可预见的危险。

    要说赶一天山路，的确是人困腿乏，没多久，吴凡就睡着了。

    睡在半梦半醒之间，吴凡醒了，瞅了一眼火，还在烧着，突然间，看见一个影子从眼前慢慢晃动，洛开蹑手蹑脚慢慢站起来，手中握着一把小刀，刀仞在火光的反射下，发出一种让人心悸的微黄的红色光。

    吴凡心想：是这小子要动手害我？

    只见洛开似乎在考虑什么，静止了好几分钟，吴凡也没动，想看看洛开到底想干什么。

    要说此时的吴凡对于要粘上自己的洛开，其实没有什么好印象，再说，一个小偷，难道要关心爱护，给他十两银子，纯粹是自己曾乞讨求生活，知道一个人在外流浪不易，然而要起十两银子要一个人改走正途，似乎也不可能。

    所以，吴凡也一路上防着洛开，人心叵测，只能听其言，观其行。

    突然间，吴凡觉得耳旁生风，一道黑影从吴凡背后袭来，吴凡想也不想，工布剑变化成的匕首就从袖子中滑出，猛向外一翻身，手臂弯曲紧贴身体，工布匕首剑刃向上，那黑影由于吴凡向前一翻身，结果扑高两尺左右，正好工布匕首从黑影腹下滑过，只闻得一股血腥味直冲鼻子，一只凶狠高大的灰狼由于吴凡匕首向上划时的一点托力，居然滑入那堆篝火中。

    工布匕首没想到如此之快，吴凡觉得没多少力，灰狼的腹部就被从狼的下巴一直划到肝门，在血呲出后，狼的内脏摔到地方就冒了出来，火星被狼扑得到处乱窜，那狼即使内脏掉出也是生命极顽强，在火中挣扎，低声嘶嚎，不过声间渐小，片刻就在火中停止挣扎。

    火被压灭扑散了好多，只剩微弱的火苗还在烧烤着死狼的灰毛，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焦臭味。

    吴凡迅速站起身来，工布匕首剑刃向下反握，刚才突然出手，只是本能，这也是吴凡首次遭突袭，说不害怕，也是不大可能的，吴凡这时觉得腿都有些发抖。

    主要是来的太突然，按说武师野外露宿，对付野兽正常也是有一定应付能力和手段，在正面对付的情况下，对付一头灰狼对武师来说并不算难。

    可问题是那是在有准备的情况，生活中，也是人吓人，吓死人，那狼吓人，更吓人。

    缓了片刻，吴凡终于觉得好多了，腿也有力了，可是见对面洛开依然一动不动，似乎身体极度紧张，吴凡刚要对洛开说话，只听洛开用另一只没有拿小刀的手指向吴凡的背后，用紧张发抖声间：“后面！”

    吴凡想也不想，工布匕首剑刃向后捅出，只见另一只狼正恶狠狠地扑到吴凡身后，正要将吴凡从背后扑倒，却刚好露出腹部，狼此时高高跃起，嘴正对吴凡的脖子，结果吴凡的工布匕首剑刃正好捅入这只灰狼的腹部，同时用胳膊肘将狼整个拖住，防止它凶性大发死咬自己的脖子，然后猛然全身用力向侧面一闪，将匕首抽出，那只狼突然失去支撑，向前扑去，不过肚中补扎一刀，却不致命。

    这时狼也疼痛难忍，身上也沾了少许火星，回头，就要和吴凡玩起命来，准备撕咬吴凡，正对狼吴凡倒没有多么害怕，那狼被吴凡捅了一刀，此时倒也有些惧怕，并没有马上扑上来，而是恶狠狠的低嚎。

    这时吴凡朝洛开身后用余光望了一眼，只见有一只狼悄悄在洛开背后移动，准备偷袭，洛开，这时洛开显然也是十分紧张，吴凡忙出声：“小心你身后。”

    洛开显然是山里出身，手快身疾，侧滑一步，突然转身，正与那只要偷袭的狼面对面。

    这时篝火更显弱，那火苗忽高忽低，林间光线也随之忽明忽暗，两人都高度紧张，一人一只，好在吴凡面前这只受了伤，没想到到现在，两只狼依旧还是很有耐心。

    人要是徒手面对狼，还真不好下手，那狼的头硬啊，即使用刀捅它脑袋，也未必能一刀捅透，你一刀不能致命，它就有可能反扑。

    狼这种动物实际是实分凶狠的动物，一方面，自然界食物来源匮乏，使得狼面对食物可以说咬住就不会松口，即使不致命，也要撕你一块肉下来。

    吴凡也不能再等这只受伤的狼扑咬自己，他突然后左脚跨步向前一步，然后突然起右脚，对狼的下巴狠狠踢出一脚，这只狼体型比第一只死去的狼要小一点，加上腹部受过伤，这一脚出脚狼也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吴凡踢到三四米远的地方，估计是连疼带蒙，居然边嚎边在地上转圈撕咬，吴凡没等它明白过来，直接扑向这只狼，身体死死在摔在狼的身上，狼背骨都硌得吴凡身上生疼，没有时间再想别的，吴凡右手死死抱住狼的脖子，左手反握匕首的刃口向上一翻，直接割断狼的气管，只见这只狼挣扎想起来，吴凡仍旧不撒手，用力反扎这只狼的前胸，扎了三四刀，这只狼终天不动了。

    这时第三只狼一看，终于玩了命扑向洛开，洛开右手正持刀，呈向前扎的姿势，这种姿势看着很具威胁，实际上对狼并不致命，当狼扑过来时，洛开正伸出手扎向狼，没想到这只狼十分狡猾，居然头一偏，要咬洛开手腕。

    洛开一看一刀扎空，忙缩回手，结果还没有来得及抽离，却让这只狼咬到自己的袖子，这狼觉得自己咬到东西，就是不撒口，洛开忙甩胳膊，结果狼就随洛开的胳膊左右晃动。

    洛开虽是小偷，平时练的也是手疾眼快，可是这时却全然不管用，不由他就慌了。

    这时吴凡身下的狼终于死透，吴凡这才起身，快步走到洛身边，和洛开共同对付这第三只狼。

    此时这只狼正撕咬着洛开的袖子，农家人做衣服，用的是粗布，图的就是一个结实，此刻这只狼咬住袖子不撒口，居然还挂在袖子上。

    时不可失，机不再来，趁这只狼摇头嘶咬之际，吴凡一个箭步向前，突然之间扑到这只狼的身上，有了杀第二只狼的经验，加上心理准备充分，吴凡仍用右手扼紧狼的脖子，不让它乱动，左手的刀反刃向上一划，这只狼的气管就被割破，血一下喷向洛开，吓得洛开大叫“啊”一声就要逃开。

    估计割破狼气管的时候同时割破狼的大动脉，这一个割的也比较用力，这只狼没挣扎几下，也不动了，可是它依然咬着洛开的袖子。

    洛开这时见狼死了，终于算平静一下，然后拿手里的小刀把死叼自己袖子的那几颗牙撬松开，这才抽出自己的袖子。

    吴凡这时也起了身，杀气腾腾地在四周查看了一下，吴凡对洛开说：“把火点旺！”

    洛开手脚没停，忙给微弱的火苗上加了些干松针，明火一下窜高了起来，然后直接将小松枝缓慢加入，这时篝火终于稳定的烧旺了。

    周围还有两双绿绿的目光，还在林边停留了许久，然后终于心不干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见终于安全了，两人坐在烧旺的火边，不远三只狼的尸体，让两个相近年龄少年心有余悸。

    过了许久，洛开才开口：“师傅，今天多亏有你，一口气杀了三只狼，要不今天我小命就交待这里了。”

    吴凡：“算了，以后别叫我师傅，咱俩平辈论，以后叫我哥就行了，今天，我认了你这个兄弟！以后只要我有一口饭，就不会让你饿着。”

    洛开：“我还叫你老大吧，显得神气，厉害。”

    吴凡：“随你。”

    两人就这样干坐着，再也没有睡意，直到天空发白。

    反正睡不着，于是两人起了身，继续赶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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