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8章 有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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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楚军大将子车鱼亲率士卒三万c战船七八十艘,沿着蔡河逆流而上,出奇兵欲偷袭魏国的都城大梁。
记得两日前子车鱼向暘城君熊拓提出这条计策时,他心中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然而暘城君熊拓宽慰他的话,却使他心头的顾虑稍稍消退了几分。
从常理来看,暘城君熊拓所说的的确没错,毕竟眼下已将至年尾,蔡河的水远不如春c夏c秋季节多,想要筑坝蓄水破坏他子车鱼麾下的战船队伍,这并不容易。
可暘城君熊拓或许万万没有想到,魏国早在两个多月前,在肃王赵弘润才刚刚抵达鄢陵时,这位年轻的肃王殿下便以一枚御赐的金令为代价,命令百里跋率领浚水营在蔡河与洧水的交汇处筑造了水坝,并留了一支五百人的兵力,在此驻守。
而这支小股驻扎兵力的武官是一位军侯,正是当初在赵弘润于浚水营内激将时,率先站出来反对后者的那位军侯,段央。
不得不说,段央尽管起初对赵弘润有着很强的敌意,但那只是因为赵弘润为了激励他们浚水营魏兵,“侮辱”了他们浚水营的军旗罢了,待等这件事说开之后,段央对赵弘润也就没了成见。
身为众多被赵弘润激将的浚水营魏兵之一,段央当初听了那番慷慨激昂的战辞后,那可也是激动地热血沸腾,一心只想着上战场,杀敌立功c保家卫国。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很倒霉地被抓了壮丁,成为了留守在水坝附近的驻守人员。
“也不晓得鄢陵的战事打地如何了”
与麾下五百名魏兵一样,军侯段央咬着一根枯草,双手枕着脑袋躺在地上,百无聊赖地想这想那。
不光是他。驻守在此地的五百名魏兵都十分羡慕那些此时已踏上了战场的同泽们,不想他们,这两个多月来无所事事地等候在水坝旁,都快闲出病来了。
“老段。你说,是不是因为你那时得罪了那位肃王殿下,因此那位肃王殿下故意叫咱将军将这个活丢给你啊?”
一名坐在段央附近的士卒,笑着跟他打趣道。
“天晓得。”段央撇撇嘴说道。
话音刚落,这附近的其余魏兵们亦对此议论纷纷起来。
倒不是段央或者其余的魏兵们对赵弘润有什么偏见。实在是因为他们太闲了,闲得无事可干。
这不,没聊几句,这帮人的话题就从『肃王故意使坏』,转到了『哪个营的谁谁谁前一阵刚娶了一房媳妇』,一帮闲地蛋疼的魏兵针对那位军中同伴的媳妇是否漂亮等问题展开议论,愣将那女人说成是其丑无比,尽管他们谁也没有见过那女人。
聊着聊着,话题就逐渐变得有些不堪了,也难怪。毕竟对于这些常年呆在军营里的士卒们而言,所聊的话题本质无非就是三样,『暴力』c『女人』c『荤段子』,在所有封闭式的军营内皆是如此。
正因为如此,战争期间,各国的士卒都有会发生虐杀他国百姓c奸辱他国女子这种令人不耻的事,别以为魏国就没有发生过,只不过魏国的军纪严明,因此这种事发生的次数稍少罢了,不必楚国。是纵容士卒们杀烧抢掠c发泄兽欲的。
“对了,老段,你认得刘贺么?”
“刘贺?”段央愣了愣,好奇问道:“是射准营的第三曲侯刘贺么?”
“有交情么?”
段央抓了抓头发。哭笑不得说道:“咱是前步兵营的,他是射准营的,虽说同属浚水军吧,但要说交情什么事吧?”
“据说刘贺家里有三个妹妹,都已到嫁人年纪了,前一阵子刘贺正在安排这事呢这件事。射准营的人都晓得。”
“怎么,你小子有这心思?”段央好笑地望着说这话的魏兵。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一般浚水军士卒家中的姐妹,都会优先考虑同属浚水军的魏兵,这是浚水军内不成文的规定。
对此,百里跋非常支持,毕竟这样可以增强军中士卒的凝聚力,而魏兵们对此也很支持,一来他们也希望将家中的姐妹介绍给军中本来就关系很好的同泽,进一步拉近两人的关系,上了战场,这就是一份保障,哪怕其中一人不幸战死,另外一人也会肩负两个家庭。
不过一般这样的事,都只是局限在各自的部营,比如射准营的第三曲侯刘贺会将他家中的妹妹介绍给他射准营的魏兵,至于其他四个部营,那就不好意思了,毕竟虽说同属于浚水军,但每个魏兵对各自部营的热衷,与其他四个部营相比多少还是存在着亲疏的。
因此,段央耸耸肩泼冷水道:“死了这条心吧,射准营有五千人呢,除非那刘贺有五千零一个妹妹,否则轮不到你。”
话音刚落,附近又有魏兵起哄道:“就算那位刘曲侯有五千零一个妹妹,也轮不到你啊,小章,咱们这里哪个不比你壮实?”说着,那魏兵作怪地捏了捏拳头。
“哈哈哈。”
周围的魏兵们哄堂大笑。
段央亦笑着摇了摇头,旋即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记得在这两个多月来,段央曾多次思索他们浚水军在此地筑坝的目的,想来想去,他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那位肃王殿下防备着楚军有可能坐船从蔡河逆流而上,偷袭大梁。
而对此这个结论,他是怎么也想不通。
毕竟据他所知,暘城君熊拓的十六万大军在颍水郡内打地有声有色,攻略他大魏许多城池,按理来说,不至于会孤军深入,奇袭大梁。
要知道大梁可是他们大魏的都城,楚人就算再狂妄,也不会认为单凭战船就能攻克这座城。
『当真会有楚军坐战船偷袭大梁呢?』
段央一遍又一遍地询问着自己。
他倒是希望如此,毕竟只有这样,他以及他麾下五百魏兵留守在此地,才显得有意义,否则,他们这两个多月就是白忙乎,白白错失了上战场杀敌立功的机会。
遗憾的是,当他每一次满怀期待地等着楚国的战船来到世,结果却总是让他失望。
他每一日的等待,最终只不过是等到夕阳西下,然后他们五百人忙着自己弄东西吃,仅此而已。
因此渐渐地,段央也就不抱持多少期待了,毕竟最近几日,蔡河河内的水已开始漂浮薄冰,这意味着这条河再过几日便将冻结,到那时,楚军的战船就更加不可能会来了。
而同时,蔡河的结冻也意味着他们五百人在这两个多月来的苦苦等待变成了白费。
可今日,似乎情况有些特殊。
这不,明明还未到太阳落山,可段央却隐约听到了来自下游方向的马蹄声。
数量不多,仅仅二三十骑而已。
很显然,那是他派出去监视下游地带的斥候。
虽然他们五百人都是步兵,但是当初浚水军在出发前往鄢陵时,曾留给段央五十匹战马,让他监视着这蔡河附近。
『』
段央摇头望了一眼尚悬在高空的太阳,站起身来,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若是没有什么紧急情况,他派出去的斥候是绝不会在太阳下山前就返回驻地的。
『难道』
浑身一激灵,段央感觉自己逐渐心跳加快。
而此时,那二十几骑斥候已迅速来到了他身前,其中一名斥候急匆匆地喊道:“军侯,来了,来了。”
“什c什么来了?”段央强忍着激动,仔细问道。
“楚国的战船,是楚国的战船!”另外一名斥候亦是欣喜地喊道。
段央闻言欣喜地舔了舔嘴唇,为了谨慎起见,他又一次问道:“你们瞧仔细了么?真是楚国的战船?”
“不会有错。整整七八十艘战船呢,我大魏可没那样的战船!再说,每艘战船上都悬挂着楚国的军旗”
“你怎么知道晓得那是楚国的军旗?”
“旗帜上偌大的『楚暘城君』字样,瞎子都瞧得见。”
“太好了!”段央闻言兴奋搓了搓手,回顾这附近的魏兵们,咧嘴笑道:“弟兄们,咱们终于有活了都给老子起来!”
“喔喔。”附近的魏兵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地站了起来,闲置了两个多月的苦闷,终于在今日得以宣泄。
“将『锥木』放下河。”
随着段央一声令下,附近魏兵们砍断了旁边绑着那一根根圆木的绳索,只听呼啦一阵巨响,这附近三座堆得跟小山似的圆木由于惯性全部掉入蔡河中。
只见那一根根圆木,枝干全部被削掉,根部位置削尖,在掉入蔡河中后,因为根部重而前端轻,自然而然地在河水中将尖锐的根部对准了下游方向,顺流而下。
“毁坝放水!”
段央大声喊道。
其实他麾下的魏兵们早已准备就绪,久等段央下达命令。
只见他们纷纷砍断了用以连接水坝内各木件的绳索,顿时间,只听轰然一声巨响,白花花的河水霎时间冲破了水坝,仿佛是一条银龙,咆哮着,携带着那数百根锥木,朝着下游汹涌而去。
“弟兄们,是咱们立功的时候了!”
“喔喔——!”
在段央的率领下,五百名魏兵沿着蔡河向下游方向奔跑而去。
天色,晴日当空。
楚军大将子车鱼站在船头,目视着前方的水路。
平心而论,说实话他并不倾向于用奇袭大梁这种兵家险招,但是他没办法,毕竟那位魏国的肃王姬润率领着浚水军的魏兵,可以说是彻底阻断了他们楚军继续北上攻占魏国领土的去路。
若是不能借助水路的便利解除这场战争的僵持局面,他所效忠的主公暘城君熊拓便难以再挥军向北。
其实在子车鱼看来,此番他们的收获已经着实不小,几乎一口气倾吞了整个颍水郡的两三成地域,再加上本来就属于暘城君熊拓的四成左右地盘,因此不夸张地说,整个颍水郡,暘城君熊拓已占据了足足七成,甚至还要多。
因此,子车鱼其实是偏向于稳扎稳打的,他想建议暘城君熊拓先稳固所占领的城池以及附近的地域。毕竟在看来,依照楚国与魏国的国力强弱对比,只要稳扎稳打,魏国势必不是他们大楚的对手。
别看如今那个魏国的肃王姬润带兵死守住了鄢水一带,但那只是因为眼下已时至岁末,天寒地冻,非但粮草运输不便,而且还很难就地获得食物。
等来年开春再战试试?
到时候,待等冰雪消融,大军绕过那支魏军的鄢水大营,全军直接向魏国的腹地推进,即便那座鄢水大营固若金汤,那又如何?
只要他们楚军绕过这座鄢水大营,这魏营内的魏兵还敢龟缩在营地内么?
若是这帮魏兵到时候还准备做缩头乌龟,那么他们楚兵将会毫不客气地向北推进。
只要他们的攻势一如既往的凶猛,就根本不用担心魏兵们断他们的粮草,毕竟一般断敌军粮道的战术都运用在两军僵持不下的情况下,若是他们楚兵们每每攻克魏国的城池,就地收刮粮食c以战养战,便丝毫不用在意魏兵们断其粮道。
除非到时候楚兵攻不下魏国的城池,那就比较棘手。
不过这种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毕竟魏人的军队远远少于他们楚军。在人海战术下,除非天时地利均在对方那边,否则很少会遇到无法攻克的城池关隘。
因此,待等来年开春。当他们楚军绕过鄢水大营的魏兵攻入魏国腹地时,那座魏营内的魏兵们就只有出营阻截,到时候,那座固若金汤的魏营便形同虚设。
到时候,楚军凭借着兵力上的绝对优势。岂会对付不了那两万浚水军万鄢陵兵这合计区区三万魏兵?
但遗憾的是,暘城君熊拓并没有接受这条建议,因为他正跟固陵君熊吾较劲,为争夺楚王的位置,而迫切希望能在这场战事中为楚国打下更多的领土,以此获得楚王的青睐与楚国贵族的支持。
在这种情况下,子车鱼才不得已提出了奇袭大梁的建议。
但愿此行顺利
子车鱼暗暗在心中祈祷着。
这时,身背后传来一名亲卫的问候:“将军,自清晨起您便一直站在这里,还未用饭。不如先到船舱内吃些东西吧?”
子车鱼正要说我还不饿,却忽然感觉肚腹内果真是传来阵阵饥饿感,于是点点头,转生走向船舱。
待等他走到舱口,正要从那内侧阶梯走下战船,忽然间,船首的位置传来“砰”的巨响,令整艘战场都为之摇晃了起来。
“怎么回事?”子车鱼又惊又疑,扶着舱口的木板墙,急切地询问附近的楚兵。
只见船上的楚兵们纷纷在四周朝着船身观瞧。忽然,站在船首位置的楚兵惊声叫道:“将军,船首的撞板被撞裂了”
“什么?”子车鱼闻言大感吃惊,要知道船首的撞板本来就是为了防备撞击而特意加固的。按理来说,不至于会发生撞板被撞裂的事。
子车鱼疾步走了过去,半个身子探出船首外头,居高临下打量着船首。
果不其然,他发现船首的撞板被撞裂了好几块,不过好在船身并未受损。
“呼”
子车鱼暗自松了口气。
虽然他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撞裂了船首前的撞板。但是既然那东西连撞板都可以撞裂,那么若是没有那层撞板,显然也能直接撞裂船身,使得船舱漏水。
甚至于,若是损毁处过于严重,便只能放弃这艘战场,紧急叫全船的楚兵登陆其他战船。
这就是撞板存在的价值,它拯救了整艘战船。
就在子车鱼暗自庆幸时,忽然他身旁的楚兵大叫道:“小心,小心前方流木!”
流木?
子车鱼下意识地抬起头,惊愕地望见前方的水中有几根木头一沉一浮,顺流而下。
他眯着眼睛仔细观瞧了一阵,这才骇然地发现,那几根流木绝对是人为造成的,毕竟那几根流木的前段被人刻意用刀削尖。
“砰!”
一声巨响,其中一根流木狠狠撞在子车鱼左侧的那艘战船船首。
子车鱼清楚地瞧见,左侧那艘战船的撞板被撞飞了大半,旋即,那艘战船上便传来了一些楚兵惊慌的叫喊:“船船舱漏水,快来人,船舱漏水。”
子车鱼皱眉望着这一幕,心中的不祥预感越来越浓。
而就在这时,前方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惊地他面色顿变。
又是怎么回事?!
他有些紧张地四下观望,可让他感觉有些纳闷的是,这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
就在他不知究竟怎么回事时,忽然前方的蔡河水势大涨,那只有在水汛时节才能瞧见的泄洪现象呈现在了他眼前。
只见在前方的蔡河中,一股波涛汹涌的水势席卷而来,而更让子车鱼感到惊恐的是,他汹涌湍急的洪水中,竟然还夹带着密密麻麻几乎浮满了整个河面的流木。
魏是魏人所为?!
子车鱼的后背脊椎骨猛然窜起一阵凉意,他当然清楚这种水势,外加汹涌的河水中所漂浮的流木,对于他的战船队伍究竟何等的灾难。
“注注意躲避前方流木!快。快通知后面的船队。”
在大声下令的时候,子车鱼不由地有些苦涩。
注意躲避前方流木?
怎么躲避?
整个河面皆是那堪称凶器般的流木,这让他们如何避让?
“砰!”
“砰砰砰!”
一阵巨响。
只见那些被汹涌的河水助涨了撞击力的流木,竟然像是利箭般狠狠撞碎了楚国船队的船首撞板。笔直插入船舱内。
“不好!船舱漏水!”
“船舱漏水了”
附近战船的楚兵们尽皆恐惧地大叫起来。
“船船打横了,舵手舵手?”
一艘战船,被汹涌的水势冲击地直接打横转了过来。
而更要命的是,这个战船不受控制地被河水直接冲向下游。
对此,航行在这艘战船身后的几艘楚国战船上的楚兵们大为惊骇。因为他们发现,前面那艘战船正在河水的冲击下向他们横向撞过来。
“不!”
“不要!”
众多的楚兵们嘶声力竭地大喊,可惜他们的喊声根本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
只见那艘打横的战船狠狠撞在后面三艘战船上,整艘船被撞地支离破碎,无数楚兵惨叫着掉落水中。
而要命的是,由于受到这股撞击的冲击力,那三艘战船的舵手再也无法掌握船的航行方向,侧向打转,朝着旁边的战船撞了过去。
“轰”
两艘楚国战船在众多楚兵惊慌失措的喊声狠狠撞在一起,船身侧旁的扶栏顿时被撞飞。紧接着,两艘战船的一右一左船侧,亦在这次的撞击中被撞碎,大量的河水涌入了船舱。
子车鱼站在船尾,惊恐而又震惊地望着这一幕,望着呈现在他眼前的惨剧。
那汹涌的河水,竟是将他们这支船队顺流冲往下游,数十艘战船在这期间因为无法控制方向而与友军的战船撞在一起,船毁人亡。
魏人何时筑造的水坝?何时开始蓄的水?
子车鱼恨地直咬牙。
无论真相究竟如何,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他驱战船奇袭魏国都城大梁的计划,已彻底宣告失败。
如今的他,与其去懊悔。还不如想想究竟如何在这场浩劫中存活下来,尽量保存更多的楚兵性命。
“将军,船舱漏水漏地非常厉害,无法修补”
一名楚兵急匆匆地前来报道。
子车鱼长长吐了口气,用警惕地眼神望了一眼蔡河的西侧。
在他想来,既然魏人们早早在此设下陷阱。那么便绝不可能仅仅只是一场水攻,必定还埋伏着一支魏兵。
想到这里,他咬牙下令道:“打旗语,示意后面的战船但凡船舱漏水的战船,强行于蔡河东岸停泊,打死方向,直接驱船冲上岸去,船毁亦无妨。”
在子车鱼的命令下,那些船舱漏水的战船上,舵手们强行打死了方向,借助的河水的冲击力,欲强行冲上岸,而唯有寥寥无几船身并未受创的战船,仍旧随波逐流,顺着水势方向被冲往下游。
“砰”
“砰砰”
数十艘战船强行在蔡河的东岸停靠,这些战船上的楚兵们,纷纷跳下河岸。
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在蔡河东岸距离他们两里外的位置,有一位身穿甲胄c将军打扮的骑兵,正策马立于一处土坡,在他身后,跟着十余骑亲卫。
“哼!”
只见那位将军面无表情地看着蔡河上的这一幕,左手攥着马缰,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地抛着手中的一枚金令。
“扬旗!”这位将军冷冷下令道。
话音刚落,身后的亲卫们下马,合力将一杆大旗竖立于高坡之上,只见那面大旗上,清晰可见两个大字。
砀山
“呜呜呜呜”
一阵战号吹响,只见在蔡河东岸不远处的一片林中,大批的魏兵呐喊着涌了出来,其中更有一队骑兵。
而此时,那位将军把手中的金令收入怀中,面无表情地从亲卫手中接过大戟,双腿一夹马腹便冲了出去。
“杀!一个不留!”
砀山营大将军司马安,出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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