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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借人之刀,用人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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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听蓝德脚步细碎而来,禀之:

    “皇上,少保路尔殷求见。”

    墨衍闻之,眉梢轻挑,出语却是渗人:

    “还敢来见他不想活了?”

    凛卿凯旋而归,朝上存心之人早已心思动荡。

    竟还想,奸扯卫女卿卷之。

    那日晌午方暗语申饬过,这路尔殷与孙译拉着党,日日结起,被孙译带得愈发愚昧,听不懂了?

    他思着,虽是如此说,却收回帘上的手,大步迈去屏处,绕之欲出殿门。

    “孙译没与他一起请?”

    “回皇上的话,无音。”

    蓝德碎步快快跟着,闻言回语。

    不留须臾,二人便迈去庭外,雪色漫天里通透,就算衬起墨衍深色衣袂明眼,但随那阔步,两道身影也渐渐隐去,只留片断碎言愈渐消散。

    钟秀宫。

    白树惠跪于堂下,琵琶袖下两手交叠于膝上,颔首低眉,眼眶泛红,显得楚楚可怜。

    隔帘而上,李兰蕊坐于丹碧琉璃罗汉小榻,那细长丹凤眼早已哭得微肿,此刻竟还掉着大颗清泪。

    瞧着她颊上两条泪沟,时不时还淌下些许泪来,陪嫁阿十忙不迭弯身凑近,以帕细细擦拭,又默声候在一旁,反复如之。

    只是她声声怒骂,自己竟还比帘外受着盛怒的白树惠哭得要惨,让阿十略显窘相。

    李兰蕊性子易怒,常苛待奴人,平日里那锦嫔娘娘却温声细语,柔得自小随李兰蕊长大的阿十都与她亲些。

    但此时李兰蕊那怒语不堪入耳,吓得阿十不敢出声为白树惠言一个字。

    气氛有些怪异,如此再过了一炷香,李兰蕊终抽搭着安静了下来。

    虽没哭得先前那么惨烈,但此刻她声声哀叹,神色萎靡,在葬着她那宝贝绒扇。

    御书房到钟秀宫遥长一路,李兰蕊怔怔步完,才想起白树惠所为,直到此时,才将那冷言恶语骂完。

    看着白树惠丁丁列列的,仿佛真是无心之言,李兰蕊竟思起绒扇,没再盛怒与她。

    堂下低首的白树惠听她消停,还居然忘了落罚,终是得空,佯作吞吐言出:

    “这这百褶甘蓝若是算起,可不会是害姐姐的。”

    李兰蕊正时不时三言两语哀叹着那绒扇,忽闻此声,那悲戚神色换作几分凌厉,随言骂出:

    “还不是害本宫!?”

    “当然不是。”

    她语出平静,李兰蕊闻之,气得大步下阶,一把拨开珠帘,居高临下地扫着她:

    “不是?是见本宫还不够惨吗!?”

    皇上只言未骂,更是无惩,李兰蕊此番咄咄逼人,仿佛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心上讥笑着,白树惠又作起一副发怵模样,语出嗫嚅:

    “我是看姐姐厌那曼贵妃若是若是不需要的话,此计我便吞作肚里消了去”

    “什么计?”

    听那曼贵妃,再加此计二字,李兰蕊忽地疑了起来,因得心上是早盼陆芙鸳死了去。

    言已至此,便只管顺水推舟。白树惠踉跄着站了起来,面上尽是畏缩,但受着李兰蕊那厉色,片刻还是附耳低言,细细语起。

    半晌,李兰蕊猛地拂袖,将她扫开去,那声更是大得震耳:

    “怎么送?拿本宫的名?她蠢得不会自己把花扔出去吗!?”

    “借人之刀,用人之名”

    白树惠又是凑近了接言:

    “若为懿赐之物,孰敢弃之?”

    再缓步移开,垂首,轻语:

    “只是方歇未平,过些时日,再行之。”

    “唉诶”

    陆芙鸳扶着腰,几声‘哎哟’,终是步去了珠帘处。

    回头再看,原来美人榻至此只是十个步子,她却以为走了半个漫漫人生。

    她长叹口气,终是抬手去掀那珠帘,平日随意没身进出,此刻却只能乖乖地掀起,再缓缓踏出,因为她前襟后背可受不得碰撞,更是墨衍御用这排得又密又紧的厚重金珠。

    嗓子有些干,陆芙鸳步出帘外之隙不由作了几回吞咽,竟吞下些许药渣,有苦涩之味,想来有太医来过。

    睡得久了些,她有些昏沉,方站定便感一阵天旋地转,陆芙鸳抬手摸来额上,好不容易清醒些,又忽地有一身形与她撞个满怀——

    “啊”

    疼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

    从那堂上坠下,落得一身酸疼,现下如此被撞去,真是疼得不打一处来。

    只是抬眼见为荷长,面上尽是忧心之色,陆芙鸳竟略感欣慰。

    自己身旁还是有人的

    方醒时那茫然空落感被缝补起来,陆芙鸳自顾搭上荷长的手,接言:

    “回宫。”

    一路上荷长是隔着轿撵也要于她知冷着热,路过的宫人不知她对着谁在说话,都悄悄以袖掩面揶揄,受了荷长嗔言警告,才驻足歉之。

    此刻御书房,随那细软丁零作响,云柔一身凤装厚重,却是尽量快了步子进了内房,望之空荡凝眉出声,语显憔悴:

    “曼贵妃呢?”

    年更按礼,凤后要日日盛服。云柔被这绫罗绸锦层层叠叠压得有些喘不上气,但还是温语娓娓而出。

    蓝德随墨衍离后,孝崇一直替他守在御书房。

    此刻他才跟上了云柔的步子,对着她微微垂首:

    “回皇后娘娘,曼贵妃已回了。”

    “去芙华宫。”

    镜缘在殿外时被小宫人叫住,未随云柔入内。

    才步于帘处便听得云柔吩咐,但她思起方才那宫人的话,并未附声,面显忧色,顿了顿,才隔帘禀着:

    “主子,说是秋婉在又难受了。“

    这些日子秋婉在迁来凤和宫,仗着肚子里的龙嗣是百般不安分。主子为了她,本是才见好的身子又被折腾得愈加羸弱了几分。

    好不容易得空,知曼贵妃不好,又匆忙便起轿来了御书房,却来一小宫人说,秋婉在觉着心力交瘁,是哀哀叹着。

    镜缘想着,咬了咬唇瓣,满心思忧云柔。

    云柔无声叹了口气,拂拂袖口,道:

    “回吧。”

    二人随言而去,孝崇抬起了头,盯着镜缘的背影,不由舌尖过着齿,那本是略显凶横的面容更得几分狰狞起来,有些色眯眯地语出:

    “跟镜烟还有几分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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