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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备胎来踢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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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一方斗室内,热浪扑面,烟熏火燎,空气胶着,几欲凝滞。邝露额头冒汗,正凝神控制着一颗悬浮的小鼎。那小鼎灰扑扑的,造型古朴,无光无泽,不起眼的紧。却见邝露将熊熊水系灵力注入小鼎,那小鼎竟将其转化为蒸腾的火属灵力,喷涌而出,炼化着炉内丹丸。只听得“噗嗤”地一声,火光四溅,丹药变做一团焦黑。

    又失败了,邝露懊恼地擦了擦汗水,仔细上前检查那块焦炭,思忖着到底是何处出错。她研究这避雷丹药已百年有余,却无一次成功,难道真的要润玉生生受三万道雷刑不成?邝露却不知自己是在做无用功,都道神仙渡劫雷刑天将,又岂是人力可避?即使人为避开,也只会更遭反噬而已。

    邝露听得门外通传,栖梧宫有人来找。出得门去,只见燎原君身姿如松立于殿外。

    “蓬莱一别,燎原君可安好?”邝露盈盈一福。

    燎原君少弦见来人竟真是邝露,眼睛登时亮了:“露儿,没想到我们竟在天界见面,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邝露仙子可安好?”

    邝露笑笑,也不多解释,“多谢燎原君记挂。不知燎原君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你我相交一场,何不如同在蓬莱一般,称呼在下少弦,可好?”燎原君听得旭凤提及璇玑宫来了个蓬莱医仙,长的十分美貌,内心激动,定是邝露无疑。因着上次治伤之事,火神想要答谢邝露,送她一些珍稀药材。本来这些跑腿的活计自当分派给了听飞絮他们,可燎原君哪里忍得住。趁此机会,自请缨来璇玑宫一探究竟。

    自上次蓬莱仙岛一别,他再寻不着邝露。携了重礼前去拜谢,第一次还得见镇元大仙一面,却被告知邝露不在岛上,并未见着。后来,他屡次去寻,皆被推了回来。那道童被他扰得烦不胜烦,遂告诉他:“如今邝露仙子已不在蓬莱,仙上还是往别处去寻罢。”他经多方打探,晓得邝露乃是太巳仙人掌珠,可此番太巳奉命前去妖界谈判,一时半会却是回不来。太巳府大门落锁,竟是一人也无。本道佳人芳踪渺渺,未曾想她就近在咫尺,竟在夜神大殿的璇玑宫当值。

    邝露笑笑:“如今你我各有公务在身,既是公事,还是莫要与私事混为一谈。”

    燎原君许久未见邝露,满腔相思,正欲倾诉。熟料她竟如此生分,客客气气,规规矩矩,教人难以靠近。那张俏脸虽在笑,笑意却未曾到达眼底。她本应在蓬莱修仙,为何却来这清清冷冷的璇玑宫做仙侍?心下狐疑,却强按下疑问,右手微转,手内出现一个锦袋,原是一包药材,“我家殿下听闻仙子妙手回春,竟能治好夜神殿下的灵火珠之伤。这伤因殿下而起,他内心一直难安。如今夜神殿下大安,火神殿下感激不尽,特命小神带了些上好的药材,送给仙子,聊表谢意。”

    邝露伸手接了,敛身谢过,正欲告别,听得燎原君道:“如今公事已了,可否谈谈私事了?”

    邝露抬眉:“哦?”

    燎原君恭敬一揖:“上次蓬莱一别,少弦曾数次登岛,欲向镇元大仙和露儿亲自道谢,却未曾见到露儿芳颜,实在惭愧。如今露儿既然在璇玑宫当值,那有何需要的,只需一句吩咐,少弦定无二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说好说,医者父母心,燎原君不必如此客气。”

    “可否叫我少弦?”燎原君坚持道,目光灼灼的盯着邝露。

    邝露被他盯得颇有些不自在,两人坚持半晌,燎原君继续目光施压,她只得偏过头去,轻声道:“少弦。”

    燎原君这才挪开了目光,负手于身后,踱了几步:“少弦唐突,敢问露儿为何来这璇玑宫当值?”

    邝露心道他既知自己的前尘往事,还是找个理由说服他为好:“外祖从斗姆元君处得知,我命中有一大劫,必得随侍夜神殿下左右方可解。只得来这璇玑宫做仙侍了。”

    邝露不过寥寥数语,燎原君却心头警铃大作。邝露乃妙龄女子,本就生的貌美,兰心蕙质。夜神殿下却是一位青年男子,他们俩日日相处,万一生出情愫来,可是不好。心道不妙,只得继续问道:“这渡劫的解法可谓新奇,只是不知斗姆元君可提及这劫难何时可渡?”

    “天机难测,斗姆元君她老人家也不过窥得一斑而已。何时可渡,我却是不知了。”邝露心道,自然是待润玉登上帝位,渡过情劫,方可离去。却不方便为外人道也。

    燎原君眼神微眯,这渡劫一事,是真是假,还待查探。邝露如今在璇玑宫侍奉夜神,瞧她模样,安之若素,颇为自在,不像是为人所胁迫。自分别后,她从未用行军令召过自己,自己也遍寻她不得,难道,她竟是躲着自己?燎原君摇摇头,不会,他肯定自己的判断。当时在蓬莱岛,两人明明郎有情妾有意,她定是有难言之隐,不足为外人道也。如今她对自己如此戒备,看来此处并非说话之地。

    燎原君道:“少弦有个不情之请,明日酉时,不知露儿可有空闲,来府上一聚?少弦当扫阶以待。”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邝露正待拒绝,转念一想,趁此机会与他说清了也好,遂道:“好说,好说。”

    燎原君笑笑,转身离开。邝露拎着那包药材,心里思索着明日该如何回他。路过七政殿,眼角余光所及,殿门大开,润玉竟在里面。邝露在殿外福了福:“不知殿下是何时回来的,殿下可要奉茶么?”

    “不了,你自去忙。”润玉语气颇为疲惫。

    “是。”邝露正待离开,想起一事,“殿下,邝露明日有事,恐怕来不及陪您去值夜,想向你告个假。不知殿下可否允准?”

    润玉看着她,也不言语。此刻他的脸隐在黑暗里,邝露在殿外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他下颌线条冷峻。见润玉嘴巴张了张,看嘴型,仿佛是个好字。

    邝露无暇他想,匆匆告别,赶着回西配殿看看包里有什么好东西。

    第二日,邝露携了燎原君送的将军令并两坛红曲甘露,施施然往燎原君府上去了。

    燎原君早已在府外等候,见邝露欣然赴约,还带了两坛酒,喜不自胜,忙请进院中。邝露进得院门,只见园中遍植桃花,满眼落英缤纷,倒似回到了蓬莱那般。

    邝露心下哑然,默默提起裙摆,随燎原君翩然往花厅去了。

    两人坐定,面前不过几样精致小菜。燎原君笑道:“本来备下了花界的桂花酿,不料今日我却是有口福了。竟能得尝露儿亲酿的红曲甘露。”

    “听闻这桂花酿入口香醇,回味尤甘,天界倒是不常见。你这一说,勾得我酒虫都出来了。”邝露笑道,这桂花酿,不知可是锦觅所酿,她有些好奇,到底是何等佳酿,能令润玉魂牵梦萦。

    “难得露儿对桂花酿感兴趣,看来我也没白忙活。”燎原君变出两个白瓷杯,斟满桂花酿。一杯递给邝露,举杯道:“第一杯敬露儿,少弦多谢露儿救命之恩!”

    仰脖喝尽,又倒了一杯,“这第二杯,敬九尾狐君。”说罢又喝了。

    邝露奇道:“敬他作甚?”

    “如若不是他,我怎么得遇你?”燎原君盯着邝露,俊脸微红眼中的柔情蜜意,却是怎么也藏不住了。

    邝露心下微微一动,他真的要表白了?且听听他如何说,“那这第三杯呢?”

    “第三杯,露儿,你可愿”燎原君略顿了顿,声音有些嘶哑,后面的话似需借着酒劲方能出口,“与我同饮?”目光灼灼,言辞殷殷,平举酒杯,递至邝露面前。

    邝露酒刚沾唇,听得此语,只得放下杯来。

    “少弦,”邝露理了理思绪,这下子千难万难都要开口了,“邝露知你心意,心中感激。只是这杯酒,却还是不喝为好。”

    “什么?”燎原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手臂微颤,杯中酒泼洒而出,“你说什么?”

    邝露垂下头,不去看他。扬手变出一物,置于桌上,往他面前一推:“上次匆匆一别,未来得及将此物还给你。行军令贵重,邝露拿着却是无用,如今物归原主还望少弦妥善保管。”

    少弦心头剧震,她竟是全然拒绝了!难道蓬莱仙岛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不,她一定是有苦衷的。“露儿,你是否有什么苦衷?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

    邝露摇摇头,“我并无丝毫苦衷,可能是你误会了什么。”

    燎原君霍然起身,神色激动:“我误会?你为了救我,连自己的闺阁清誉都不顾,更何况我们已有肌肤之亲,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误会吗?”

    “肌肤之亲?”邝露俏脸含霜,气极反笑,“我何曾与你有过肌肤之亲?燎原君,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燎原君见她气的胸膛起伏,一副凌然不可侵犯的模样,心中疑惑:“露儿,那日,那日你为了救我,将我衣衫尽皆除去,帮我缝合伤口,你都不记得了?”

    邝露想到那日情景,原是他说的肌肤之亲是这个,自己当时确实考虑不周,遂解释道:“医者面前无性别,你重伤之际,我只把你当成我的病人,并未做他想。此等外伤治法于人间颇为常见,仙家倒甚少使用此法,你不了解,也不足为奇。”叹了口气,接着道:“这世间礼法,对女子约束颇多,当时情况紧急,顾不得那么许多,如今想来,是我鲁莽了。虽然邝露心中光风霁月,不在乎闲言是非,不过,”邝露站起来,冲燎原君盈盈拜下:“女子行走世间本就不易,以后肌肤之亲这等话,还望少弦再勿向他人提起。”

    燎原君手中酒杯砰然落地,竟是这样?看向邝露,只见她面目从容,望向自己,眼神中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杂念。果然是自己会错了意。

    呆立半晌,燎原君终于缓过神来:“之前是小神唐突,还望仙子莫要介怀。”举起右掌:“少弦在此立上神之誓,绝不做任何有损邝露仙子清誉之事,若违此誓,天神共弃!”

    邝露心头一震,他当真磊落。若是换做其他人,说不定反而恼羞成怒,胡乱攀咬起来。真心实意地笑道:“多谢你,少弦。”

    燎原君性格本就简单爽快,如今他虽心中失意,可看到邝露展颜一笑,如冰雪消融,春花绽放,便觉得世上再无比这更美好之事。小心翼翼问道:“我还如之前那般唤你露儿,可好?”

    “好啊。”邝露喜燎原君脾性磊落,极有担当,这个朋友她交定了。

    少弦笑笑,两人复又落座。如今心结既解,言谈反而比之前畅快了几分。举杯畅饮,赏花论诗(吃)。这几道小菜竟是少弦亲手所做,两人对吃都颇有一番钻研,聊得兴起处,开怀大笑。真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酒过三巡,少弦借着酒劲,问道:“露儿,你可有喜欢的人?”

    邝露想到一人,摇摇头,似乎这样就可以把他从脑海中抹掉。喜欢?肯定有,大概也就是粉丝对偶像的那种喜欢吧,又有谁会去妄想偶像呢?真说起她想要的良人,却是面目模糊,还不知身在何处。“没有。”邝露笑笑,又饮了一杯。

    “那就好。”少弦喃喃道。

    “你说什么?”邝露醉的不清。

    “呵呵,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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