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 定

    主殿大堂内除了五根大柱子就没有别的东西了，但顶部神秘漂浮的字符c墙面繁多华丽的花纹c地面厚重有力的刻痕让整个大堂显得满满的。正前面是零主的椅子，说是椅子跟不如说是大堂内唯一的装饰。因为零主很少坐在椅子上，因为他总觉得这样会给人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零主是很慈祥的老爷爷，他很少说话，因为他相信别人做出的选择，也乐意去引导他们做出选择。所以大多数时候，他只是安静地听着，就像现在一样，尽管他们讨论得很热闹。

    “先让四级零择赶紧说自己选择的学生吧，我们好再分配。省得每次好不容易抢到的又被你们挑走了。”一个三级零择已经开始了嚷嚷，随后越来越多人也开始这么说道。今年要招生的四级零择只有三个――弋何求，卜算子和虞美人，这些话就是对他们说的。

    “可是后天才是出名单的日子嘛，老夫可还没选够呢。”卜算子摸着胡子说，“弋何求，你选好了？”

    “恩。”弋何求回答道，“白术。”

    “这我们早就知道了。”虞美人开口了，“当初我还想抢一抢呢，结果她只愿意跟你，唉。”

    “风来。”弋何求接着说。

    “诶，这个学生我要！”卜算子连忙抢着说，当初乐语找零主时，偶遇到卜算子就把情况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卜算子一直想找个机会见识一下没有零气的小姑娘是咋回事，还没找到机会呢，就被弋何求先说了。“白术算我让给你了，风来我可不能让。”

    “前辈，白术怎么能算让呢？”弋何求有点无奈，“就算让就是虞美人让的。”

    “我不管，你总不能和我一个前辈抢学生吧。”卜算子任性地说。

    卜算子是零师山资历最大的了，在挑选学生方面具有一定的猎奇心理。弋何求则对学生的挑选不是很在意，大家都觉得卜算子难得遇到个感兴趣的学生，弋何求总会同意的。结果弋何求有些坚定地说：“还请前辈不要为难我了。”

    “哟，这风来是谁呀？”虞美人的兴趣被勾起了，“怎么还抢起来了？”

    “不告诉你，省得你也抢。”卜算子说。他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的，虞美人挑选的标准就是性别优先于能力，而风来正好是个还有些漂亮的女娃娃，而且零气好像还有点特殊。这完全符合虞美人的标准，抢起来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卜算子这么一说，虞美人的兴趣更大了，“弋何求，风来到底有多大的魅力呀？”

    “男的。”弋何求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卜算子你也太不了解我了，这我怎么会和你吵起来呢？”虞美人一副没兴趣了的样子。

    好小子，反正这是你说的，到时候她知道了有你好看的。“你不感兴趣吗？”卜算子装出一副不了解的样子，既然是弋何求说的，自己就借坡下驴吧。

    “还有申渡和水平川，这就是我挑的学生了。”没等卜算子和虞美人继续交谈，弋何求就不急不忙地说。

    “等等，我还没和你讲完呢。”卜算子仍然不依不饶，“我不管，我就要风来。”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去问下风来的意见？”一般发生这样的争执，最后都是尊重学生的意见的。所以弋何求就直接怎么说了，看样子完全不想放弃风来。

    这大大出乎了卜算子的意料，风来没有零气他很好奇，弋何求这么坚持要风来他也很好奇。

    “算子，你就不要和弋何求争了，你能确定教好风来吗？”零主突然发话了。

    零主难得开了一次口，卜算子总算做出了让步，“行行行，风来给你。唉，人老了，要让位咯。”

    “谢谢前辈了。”

    随后的选择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卜算子和虞美人都只选了两个人，可能又会从三级零择那里抢些人吧，这已经是常态了。

    “喂，现在就我们两个了。”卜算子对零主说，“你和弋何求有什么瞒着我的？”

    “你问弋何求应该合适点。”零主笑笑。

    问他？算了。卜算子摸着胡子有点不爽，“那他瞒着我的事情就是他坚持的原因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零主说，“不如你留心留心？”

    “喂，跟你说话还不如没说。”卜算子说，“天天扯些有的没的，故弄玄虚。”

    从主殿离开后，弋何求回到了黍稷殿。一闭上眼，弋何求就想到了那天自己所说的话――“我会尽量保护你的。”就是因为这句话，弋何求才会坚持要风来当自己的学生，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好地保护她，才能更好守护御魂珠。不过他也没想到卜算子会和他抢起来，如果卜算子知道有御魂珠的话，应该也能保护好风来。可他就是不放心，可能是因为自己做出过承诺吧，弋何求这么对自己解释。至于水平川和申渡完全是因为他们的名字就在风来名字的旁边，弋何求就顺带地加上了他们。

    今天白术当起了风来他们的向导，带着他们去了期待已久的训练场地。

    “哇咔咔，这么多人呀！”申渡有些激动。

    “其实现在人算少了。”白术看他们不解又补充着，“大多数学生会在这里比试是为了吸引好老师的注意。但是现在的话，名额基本确定了，所以就没什么必要了。”

    说是这么说，可是对申渡他们来说现在已经是非常热闹了。比试的地方是地下一个大洞，观赛的人则是在地面上站着。洞的直径大约有二三十米，这样的洞有五个，还围着一个更为巨大的洞。此时，最大的洞里没有人，其他的则是被人围得满满当当的，应该是都在比试。

    “五个竞技场。”水平川突然说话，“是按照零气的五种属性分的吗？”

    “是的。”能够回答这样的问题的人自然是白术了，“五个场地分别是金场c木场c水场c火场c土场。”

    “那最中间的这个大的呢？”申渡问。

    “那是主场。”白术问什么答什么，别的话就没有多的了。

    “诶，你们来看这个！”申渡发现了好玩的，指着一个场地招呼着。

    风来凑了过来，看见这个场地里全是水，水下黑黝黝的，不知深浅也不知藏着些什么。而场里的两个比试者则是踩在几块浮冰上，看样子这应该是水场吧。

    不过申渡他们似乎来晚了，比试已经接近尾声。一个男孩用手掌中的火不断熔化另一个脚下的冰，眼看都快掉下去了才喊“我认输”。然后一个光球包着他，把他带到了地面上。一落地，失败者就钻进人群不见了。

    人群中不由地发出嘘声，胜利者则在下面哈哈大笑，“垃圾，身为水属性的，竟然怕水。哈哈哈，爷在水场也照样赢你。”

    “无聊。”风来发出感慨，这比试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赢的人有什么好得瑟的？唯一的看点就是风来第一次知道竟然有水属性的零择怕水。

    “我也觉得没含量。”申渡附和道，尽管申渡连自己的属性是什么都不知道，但觉得零择就应该是那种弹指间灰飞烟灭的那种，“完全不厉害嘛，那么点小火慢慢烤，煎个鸡蛋应该可以吧。”

    赢的人听见了这异样的声音，看了过来，“你这么说的话，那你很厉害咯？下来比试比试啊！”站在场地里的男孩对申渡喊道。

    申渡虽然看不起，但是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嘴硬地说：“你叫我比试就比试呀，我偏不！”

    白术也连忙救场子，对申渡说：“别这么说，完全没经过系统的学习还能这么运用零气已经很不容易了。”

    结果别人一听更生气了，这语气完全像是前辈在指点自己嘛，男孩一看说话的人就恍然了，“这不白术嘛，听说你很优秀哇，下来和我比试比试呀！”

    周围的人也顿时兴奋了，早就听说白术的名声，就是没见过她出手，今天可以大饱眼福了。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白术哇，白术在这里呢。”“听说白术要出手啊？”“对呀对呀，赶紧来看看弋何求老师看中的学生是怎样的。”

    白术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围的人越来越多，都是期待她出手的。可是，可是白术现在根本不会运用零气呀！

    “风来，上。”申渡说道，风来的厉害他是知道的，可以徒手打破光柱呀。

    风来有些尴尬地指了一下自己的项链摇摇头，那个小球现在是白色半透明的。

    这下申渡倒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些举动都被那个男孩看见了，猜到了他们不敢出手，大声笑着说：“白术或者风来？倒是来个人呀，实在不行就两个一起上呀，哈哈哈哈。”

    哟，这人在嘲讽我？风来眯起了眼，从小到大还没人这么说过我。风来有点不爽，现在没有能力又怎样，是打不赢你，但你也打不赢我呀

    正当风来打算出手时，一个声音响起――“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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