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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第两百四十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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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第一卷]

    第265节  第两百四十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

    星光下的客厅里面,灯是暧昧的昏黄,美人如玉,惹人心动。

    精致的容颜,前凸后翘的惹火身材,特别是那对勾人魂魄的眼睛,让任何男人都没有免疫力,双腿白皙而笔直,增一分嫌多,减一分嫌少,恰到好处,那对玉足,更是晶莹如玉,看得人色心大动。

    每一个看到这个美人的男人,第一眼绝对是扑倒扑倒,冲刺冲刺,再冲刺。

    “你叫什么名字?美女?”麦凯回到家就看到门口站着的这个柔弱女子,一开口就是要当演员,如果是其他人,麦凯理都不会理,毕竟他今天的脾气是非常暴躁的,电影已经开拍,欧舒丹的状态不错,进度也很理想,可是在不是建立在她忽然要走一个月的前提上面的。

    麦凯甚至连句反对的话都没说,对方已经挂断电话了,而一直很友好的迪卡更是借走了拍摄要用的飞机。

    虽然很大方的支付了足以租用一年飞机的价格,可是对于麦凯导演来说,钱并不是问题,问题是电影拍摄的进度啊进度!

    工作不顺心,逮不着人骂,麦凯大导演只能去寻欢作乐,可惜酒吧的酒不好,调情的美人不够热火,回到家这个女人哪里来的?

    当然,美女一抬头,麦凯大导演立刻就没有节操的将人利落的请回了家,极品的美人啊!

    就如春水,一下子将麦凯大导演的滔滔怒火平息了。

    “马蓉?马到功成的马,黄蓉的蓉。”

    “你想当演员?”麦凯的眼里充斥着情欲的欣赏。

    “是啊,不知道麦凯大导演是不是能够给我一个机会呢?”马蓉目光迷离的抛过去一个媚眼。

    麦凯大导演依旧矜持着:“你这个年纪并不适合了。”

    “有个七老八十依旧站在银屏上面呢。”马蓉的手搭上了大导演的脖子,红唇贴上大胡子,热辣辣的一个法国长吻,吻得麦凯大导演神魂颠倒,当真是要星星要月亮都给了。

    “我去洗个澡。”大导演捂着心口坐在沙发上面,一边摇头回神:“这个女人是谁?”

    不认识!

    “怎么会让这个女人进门的?”

    我一见钟情了!

    哦,上帝啊,麦凯大导演衷心的做着祷告:“这个美女只是用一个抬眼,就敲开了我的心门,一个长吻就此住进了我的心里,美女啊,只要你愿意,我将把你放在心尖尖上面,阿门。”

    昨晚祷告的大导演走在了浴室的门口徘徊,我应不应该进去呢?

    大导演也算是万花丛中过了,至今都是片叶不沾身的主,可是又想要见美女,又想要保持自己的绅士风度,刚好美女换上了浴袍打开了门。

    “你只是想要成名?”大导演纠结了一番,还是打算开门见山。

    “是的。”

    “我可以帮你成名,只是你只能上我的床!”麦凯大导演在娱乐圈混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都见过,男男女女之间的物欲横流,能够这样第一眼就让自己相中的不多,所以他想要抓住。

    “可以。”马蓉笑了。

    麦凯大导演正要解开眼前身材火辣的美女身上单薄的浴袍时,手机响了,无奈的挠了挠头,美女主动的亲了大导演一下:“去吧,我等你。”

    麦凯一瞬间心动入鼓,决定明天就去把蓄了快十年的大胡子剪了。

    如果这是美人计,麦凯也心甘情愿中计,只不过,他就算付出一切,也要将美女留下来就是了。

    乐颠颠的麦凯大导演对于这个电话也给予了足够的包容。

    “小子,有你这么求人的吗?”老头看着自己的徒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让你兄弟带你去医院好好做个检查去。”

    “那你跟我走一趟吧。”段枫看到老头,有心要问问当初的事情,可是当真这么的人,也只能先忍着。

    老头看着离开的欧舒丹c凤仙莲和凌寒,随意的挥了挥手:“我回去跟你说。”

    正打算跟上他们的老头被段枫拦了下来。

    “你”

    “疯子,你先送水柔回去。”段枫挡在老头的面前,疯子点点头,将汽车钥匙抛给段枫,带着一步三回头的水柔走了。

    “我说咱就这么走啊?”水柔被疯子拉了一把:“四方,我,我还有事要跟他说呢”

    “无情月交代的?”疯子面无表情的看她。

    “呐”水柔被他看得收回了放在段枫身上的目光,小幅度的点点头。

    “回去再说。”

    “”

    “咱们也回去再说吧,师傅——”段枫看了一眼离开的疯子和水柔,对着老头,特意的将“师傅”两个字咬的很重。

    “徒弟啊,师傅真有事!”老头看着走的已经快没影的欧舒丹三人。

    “放心,我已经让蝎子跟着欧舒丹了。”段枫将之前给蝎子发出的短信翻出来,举在老头面前给他看。

    “”老头看也不看的就说:“师傅没文化,不识字。”

    “我这字还是你手把手教出来的啊师傅——”段枫拖长了师傅两个字的发音。

    “小子呐,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傅!”老头眼一瞪。

    “得了吧老头,”段枫随意的挥挥手,赶紧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半天,最后还是师傅先眨眼,感叹:“这年头,别说尊师了,简直就是人心不古啊”

    “师傅,你就这么想要知道他们去哪呢,还是想要知道苏朋在哪?”段枫挑眉。

    看着这样绝望的赵有成,孙星雅终究还是不忍心的。

    三天的捆绑,不眠c不休c不食并没有击倒她,可是赵有成那绝望的眼眸,却让她溃不成军的败下阵来。

    看着赵有成怀疑和审视的目光,孙星雅知道,赵有成在疑心自己是不是另有所图谋。

    “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最后一句话,孙星雅嘴唇动了一动,然而却没有出声,她只是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原来她也有这样一天啊,终于心甘情愿的认输,终于心甘情愿的低头,终于心甘情愿的屈服

    然而所有的退让,不是为了自己的信仰,不是为了自身的前程,只是缘于一个他会怀疑,会疑心的理由。

    孙星雅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在树上看到过的一句话: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我要考虑。”赵有成只留下了这一句话。

    走出大门的时候,赵有成看着守在旁边的年轻男子,脚步顿了一下:“赵晋,你很好。”

    赵晋是这个年轻男人的名字,十岁不到的年纪被赵有成从乞丐窝里捡了回来。

    而此刻这个跟着赵有成长大的孩子,此刻却蓦然跪了下来。

    “我知道,赵晋,你只是喜欢她而已。”赵有成说完这一句,不再看他。

    也许赵晋顾虑着自己,不敢给她吃的,只是让她能够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打个盹,恢复一下精神,又会是什么难事呢?

    一个女人能够让一个男人,违背自己的恩人,除了对爱上了这个女人,还能有什么呢原因?

    麦凯自己一个人住,房子很豪华,带着游泳池,可是因为不爱陌生人在家里走来走去,所以除了伺候了他七年的牛婶会每周过来打扫卫生外,平时并没有人来,而马蓉的出现虽然让他惊却更多的是喜。

    年轻的时候也许喜欢一个人品尝着孤单的滋味,享受着寂寞,可是人老了,就总想要个伴,麦凯到年底就要四十五了,因为经常熬夜,加上那么一脸的大胡子,让他看起来像是五十多岁的老头。

    电话是制片人打来的,询问片子停拍的原因,让原本就窝了一肚子火的大导演熊了一句后,吼了一声:“自己问演员去!”

    而后掐了电话再关机。

    麦凯还记得屋子里面就有一位让他心动的龙国美人,哪怕明天就是二零一二的来临,麦凯大导演也要把时间拿来跟他的美人在一起。

    哪怕只是盖着被子纯睡觉,也是不能睡得太晚不是?更别说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了!

    麦凯大导演本着要值“千金”的念头快速的走回屋里,准备拉着美人睡觉。

    “蓉蓉?”屋子里面昏黄的灯已经关了,麦凯大导演有些不适应这样的黑暗,却也凭着对屋子的熟悉而走到了沙发前,搂着美人问:“我这样叫你可以吗?”

    “当然。”美人闲适地依偎上大导演厚实的肩膀上,轻声道:“大导演想要开灯?”

    “蓉蓉不愿意?”在很多时候,大导演对女人都是很有灵犀的。

    “我喜欢黑夜。”

    “蓉蓉”

    “嘘”

    唇舌娴熟地纠缠着。

    “蓉蓉,张嘴”麦凯的话全部结束在吻里,诱哄着身前的美女开口。

    美人轻轻地启唇,麦凯自然是很会把握时机的,舌头卷起美人的灵舌,轻吮的着美人的舌尖。

    麦凯大导演年轻时就风流,后来当了导演成了名,更是不缺女人,可是这样一个吻就能让他热血沸腾的时候已经过去很久了,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

    而二楼上面,打开的窗户流泻了一屋子的月光,马蓉捏着鼻子,十分克制的打了个喷嚏,一边快速的翻找照片,嘴里还小声的埋怨:“明儿天应该会下雪吧,这么冷的天。”

    楼下开着充足的暖气,楼上可没有,非但没有,还开着窗户来“凿壁借光”,马蓉有些怨念的翻找着。

    最终眼睛一亮,拿出了厚厚的一沓纸,立刻拨通了可视电话。

    赵有成的脚步匆忙,可是走到小院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却停顿了下来。

    守在门口的石头正从小院中走出来,看到赵有成的时候,立刻站住了,两人目光碰个正着。

    石头看着赵有成,眼神错开,脸上的神情也有了一些的不自然。

    “怎么了?”赵有成心里着急,以为是苏朋出了什么事。

    “”石头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只说了两个字:“老大。”

    “是苏朋怎么了?”赵有成隐约感到石头的神情好像有什么不对,却因为之前水柔的话而整个人整颗心都不安定。

    “醒过一次,又睡着了”石头不习惯说谎,所以只能挑不用说谎的来说。

    赵有成的心本来就不平静,再加上记挂着苏朋,也懒得在石头身上多花费脑子,只直接问:“苏朋醒了做了什么?”

    这话一针见血,石头的面色更加不自然,支支吾吾的说:“问了老大,现在又睡了。”

    听到苏朋问起他,赵有成眼睛一亮,点了点头,让石头守着,刚想一越过他朝院子里面走过去的时候手机响了。

    “赵老大。”段勤阳的声音有几分沉重:“段枫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段枫?”

    段勤阳没头没脑的话把赵有成说的一愣:“段枫的什么事情?”

    “看来你还不知道。”

    “段枫的事情跟我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吧?我也不需要知道。”

    段勤阳仿佛没有听到赵有成的这句话似的,继续说:“赵老大,我们来交换消息吧,我告诉你一件关于苏朋的事情,你告诉我段枫的事情。”

    “小子,段枫说到底还是你们段家人,跟我有什么关系?”赵有成想的却是段枫的事情如果连“秦爷”都不知道的话,那么他也未必知道,而苏朋的事情

    “喏,我猜现在赵老大肯定不在苏朋的旁边。”

    “那又如何?”赵有成压低了声音,挥手示意石头先走。

    “赵老大,你还记得当年树人院里面的事情吗?”段勤阳笑了笑:“哦,想,你就算不知道,这几年因为苏朋的关系,应该也会找一下吧。”

    “你想说什么?”赵有成刚说完就听到手机里面传来“叮”的一声。

    “赵老大,看看我传给你的照片。”赵有成一头雾水的翻开手机接收,里面是一张有些熟悉而又陌生的照片。

    “这个是?”

    “当年树人院就是因为她而覆灭的,赵老大莫不是不记得了?”

    赵有成的眉头打了个结:“欧舒丹?”

    “我猜,苏朋一定会很想要这张图片的,只是她忘记了,当年麦凯最初是先看上了欧舒丹,而后才看上了一sd。”

    那个死去的欧舒丹。

    “秦爷对当年那段往事也很有兴趣吗?”

    “我只是很遗憾,本来以为可以和苏朋合作的,可惜当年她一口就决绝了我。要知道,我当上秦爷唯一一个遗憾,就是这个欧舒丹已经死了,没有人能够给我师傅赔命呢!”段勤阳笑了笑:“我师傅也算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没有利用我的人了,你说我怎么能够不报一下恩呢?”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人在八九年前就死了。”

    “我猜,苏朋会很乐意见到这张照片的。”段勤阳晓得温柔,声音也越发的雍容华贵起来:“尤其是,原本死去的人还活着的时候,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样的表现呢?”

    “段勤阳!”

    “赵老大,好吧,我老实说,其实这还真不是我猜出来的,而是刚刚我收到消息,段枫跟苏朋联系过,而和他们关系密切的欧舒丹他们,刚刚跟麦凯导演借了飞机。”

    麦凯导演的私人飞机场上

    迪卡无奈的看着欧舒丹:“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帮你。”

    “我会感恩的!”欧舒丹俏皮的眨了眨灰绿色的眼眸。

    “记得早些回来,我就谢天谢地了。”迪卡看了看已经登上飞机的人,无奈的摇头:“一个月后你要是不回来,麦凯会杀了我的!”

    “放心,谢啦兄弟!”欧舒丹挥了挥手上了飞机。

    迪卡无奈的摇头,走出飞机场,对于一sd,他总是包容的,总想着,当年的人若是还在,是不是也会选择包容呢?

    迪卡不知道。

    刚出了飞机场,手机便响了,刚去拿手机却发现没有反应,抬头看到一个人的背影拿起手机。

    “安啦安啦,知道了,找左泽?为什么?”

    “还得把段枫揪上啊?好麻烦啊!”

    “行了行了”

    迪卡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脚步就已经跟了上去,望着那个人的背影,渐渐的眼睛有些湿润。

    声音不对,可是那个背影,无数次的梦里追寻着。

    “好吧,我去找左泽。”接电话的女人挂断了电话,那双妖精般的眼眸里面迎着寒冬里面的车灯,竟然有些闪闪发亮。

    然而因为她打开车门,迪卡看清楚了她的脸,心里不可抑制的失望漫上,浓烈的,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车子载着那个背影,消失在夜幕下,站在寒风里面的迪卡,直到拿着手机的手冻得通红也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开车的人看着后视镜里面一动不动,彷如雕塑的迪卡,眉头打了个结,重新打通了电话的质问:“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打这通电话?”

    “你们两个人的手机铃声还是一样吗?”

    手机里面的人传来抱怨:“你这是什么意思呢?挂了!”

    在迪卡不知道的角落里面,一辆黑色轿车的人放下了手机,黑夜掩盖了她的容颜,却盖不住那刚刚结束通话的手机屏幕,由亮转暗。

    “瑶玲,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

    什么意思?

    也许什么意思也没有吧?

    “什么意思?”柳胜男看着柳毅微微皱眉。

    柳家别墅里面,坐在沙发上面的柳毅看着眼前的柳胜男,当年他刚来柳家的时候,柳胜男就打扮的像是一个小公主,而现在这个小公主已经长大,就要离开他的视线。

    “你是问今天我的做法?”柳毅淡淡的说着,心里却有一种滋味,淡淡的,说不清楚的感觉,比不舍多,比难过少,就像原本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忽然有一天看不到了,碰不到了,也许这一辈子都看不见了吧。

    “哥?”柳胜男伸出酒杯,跟柳毅手上的酒杯撞了撞:“我明天下午的飞机,这一次”这一次的柳毅,的确是吓到了柳胜男。

    “有些事情不告诉你”柳毅想了一下,柳胜男接话道:“我知道,哥是为了我好。”

    “你”

    “哥,我知道,这一次,是我不对。”柳胜男举起手里的酒杯,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可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怎么做。”

    “胜男。”柳毅陪着她将杯中的红酒喝完,柳胜男的心思,包括这一次喝酒,柳毅知道原因,心里却掀起一股愤怒,只能用酒压下去:“这事跟段枫没有关系。”

    “我我没想问他。”柳胜男脸上一烫,低下头,有些呐呐地说着:“我就是在车上”

    “车上?”柳毅皱眉,什么车上?

    “哦,就是带我过来的那两个人,一个叫四方,一个叫水柔。”

    “名字有些熟,不过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柳毅摇了摇头。

    “我不是要问他们,我听到他们谈了一点点,好像是关于一个叫苏朋的人。”

    柳毅目光一顿,不动声色的拿起酒杯,给柳胜男倒满:“道上说她就是当年的无情月,怎么问起她了。”

    “无情月?就是那个毁了明月刀的人?”柳胜男听柳宗堂说过几次,只是每一次柳宗堂都死死皱着眉。

    “嗯?”柳毅略微不解地看她:“怎么对这些有兴趣了?”

    “哥我们来打牌吧。”柳胜男喝水般的喝了一杯酒,从桌肚里面拿出一副牌:“对了嫂子呢?”

    “受了惊吓回段家了。”柳毅没有拒绝,小时候的柳家兄妹两并不像长大后那么生疏,而打牌是兄妹两打发时间最好的游戏,每一次柳胜男都喜欢拉着柳毅陪她玩。

    长大了两人反而生疏了不少,柳毅看着牌,目光有一瞬的迷离,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想跟我玩牌了呢。”

    “怎么会呢,那个时候小。”柳胜男给两人发完牌,神色正常的问:“老规矩?那小黑桃小三的先来?”

    “嗯。”柳毅拿起桌上的牌,整理了一下。

    “胜男,如果你不愿意,不想出国的话”柳毅拿出黑桃小三,因为只有两个来玩牌,所以柳胜男放了几张在旁边,这样两人玩争上游的时候才不会猜到对方的牌,拿出黑桃小三后,柳毅又扔出一对三。

    “哥,我也想要出去看看。”柳胜男扔出三张五。

    三张a,柳毅笑了笑:“也好。”

    “哥,爸老了,脾气不好,你别”柳胜男说到这儿看着柳毅,她终究是不放心的,柳宗堂也许不是一个好丈夫,导致柳胜男三岁的时候,她妈妈就因为抑郁症而从楼上跳了下去,可是柳宗堂绝对是一个好父亲。

    “傻丫头,他也是我爸。”柳毅示意柳胜男出牌。

    “嗯。”柳胜男点点头,又摇摇头表示不要。

    柳毅扔出一副5c6c7c8c9c10的顺子:“胜男,你不要再和段枫联系了吧。”

    “哥?”柳胜男看看自己手上的一把牌,再看看柳毅手上的三张,没有回答反而到:“看来哥好像要赢了。”

    柳毅笑道:“我还有两张牌,怎么能确定你没有一副比我大的顺子?”

    “呵呵。”柳胜男微笑道:“哥”

    “我可当不起,也许应该叫你段警官是不是?”柳毅嘴角微微弯起,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来。

    电话里的段勤阳沉默了许久后,才笑着解释:

    “看来赵老大你还不知道啊,现在国际名导麦凯正在准备新片的拍摄,其中欧舒丹是他新片里面的女主角,其中的一个场景就是在直升飞机上面的,很不巧的是麦凯导演跟段家借用了,而驾驶飞机的驾驶员是我的人,正好也就听到了这一个消息。”段勤阳温雅道:“而他们的目的地,很不巧的就是你们的所在。”

    “你是说”

    “赵老大你不可能会选现在跟他们联系,那么除了你之外的,还会有谁?”段勤阳似乎正在喝东西,捎带之后才继续说:“赵老大,在某种程度上面来说,我们的目的是相一致的。”

    “我和秦爷可是完全两个立场。”赵有成虽然是黑道教皇,却跟龙国的高层有一定的联系,即便是现在,也没有完全解除这种关系。

    而段勤阳黑道上面的秦爷,段家的少爷,啧,这身份可真是够复杂的了。

    “赵老大,其实我有点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爱上苏朋。”

    “就如我不明白,为什么秦爷会与苏朋为敌。”而且是毫无目的性的,纯粹是为了对立而对立。

    赵有成虽然跟段勤阳相交关系还算不错,可是当一个身为黑道教皇,一个身为秦爷,可是完全没有联系的。

    然而拜所有跟苏朋这个无情月有关的消息赵有成都收集所赐,道上的秦爷是赵有成知道的最多的。

    之前赵有成觉得秦爷跟无情月大概就是宿敌。

    心狠手辣,冷血无情这八个字是最好的写照,可是这样的人却放出话来说无情月是他的对手,只能死在他的手上,谁若插手,死无全尸。后来有人追问是不是两人之间有仇还是有怨,秦爷倒也作了一句回答——为敌无关正义恩怨。

    这话说得含糊,可是实行起来却毫不含糊。

    至少五年前那一场屠杀,也算是在龙国真正的将道上的秦爷名声传扬了出去,屠杀苏朋的人都遭遇了一场刺杀,一场来自秦爷的刺杀。

    然而因为什么,秦爷从来没有正式给出一个答案。赵有成的思绪从往事里面拉回,就听到段勤阳说:

    “也是,这些我们目前都可以先不寻找答案,我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段枫知不知道龙国的情报龙头孙星雅的事情。”

    “为什么问这个?”赵有成不明白段勤阳要知道段枫的事情来问自己做什么?

    “我知道孙星雅是赵老大的曾经的情人,赵老大与龙国高层之间的关系也都是源自于她。”

    “这与段枫有什么关系?”

    “段老爷子跟孙星雅之间也有联系。”段勤阳慢条斯理的解释。

    赵有成在脑袋里面转了几个弯,不由得苦笑:“得了,这些事情已经和我无关了,”

    说完这句后,赵有成又补充了一句:“无论是龙国高层还是孙星雅。”

    “那么苏朋呢?”段勤阳带着雍容华贵的声音笑着问。

    “苏朋怎么了?”涉及苏朋,总是会让赵有成皱眉的。

    “赵老大,你该不会忘了三年前的事情吧?”

    “”赵有成的眉头锁死。

    三年前,当囚禁了苏朋两年的赵有成以为她不会离开的时候,苏朋离开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要知道,这一次苏朋肯安心的在那修养,究竟是因为被赵老大你感动了呢,还是别有所图。”

    “她图什么?”赵有成笑,笑的云淡风轻,别说苏朋别有所图,只要她要,赵有成就没有不能给的。

    “比如说孙星雅。”

    “孙星雅就在我这儿”

    段勤阳好像正在喝什么东西,听到这句话立刻就喷了,声音里面再没有之前的从容淡定c雍容华贵。

    “咳咳你,你说什么?!咳咳”

    “孙星雅三天前就来我这儿了。”赵有成虽不明白段勤阳的激动,却也没有瞒他:“我已经放她走了。”

    “不行!”段勤阳几乎是命令的开口,声音还有些咳嗽的嘶哑,带着些许的不可置信的道:“三天前,她在你那儿三天了?”

    “怎么?”

    “赵老大,你当真是从来没有揣摩过她啊!”

    “怎么说?”赵有成不在意地问了一句。

    “我原本还在想孙星雅和老爷子明明都已经见过面了怎么还没联系,原本以为苏朋利用段枫是段家子孙这条线不过,也的确是苏朋,无情月果然是无情月”段勤阳轻轻的感叹了一句,问道:“赵老大,如果三年前的事情重演,你这一次打算怎么做?”

    柳毅放松的靠在沙发上面:“你的功课做得很好,胜男的神态和语气也把握的很好,可惜,你不应该跟我提玩牌的。”

    柳毅补充了一句:“段家的消息网确实做得不错。”

    “哥”柳胜男声音一顿。

    “可惜三年前胜男就不在玩牌了,原因只有我们两个知道,而这件事除了我们没有别人知道,所以你不是胜男请过来的,那么,我应该问,段警官来做什么?”

    “我是柳胜男啊”

    “段警官,不,现在应该是你们的下班时间,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段正柔小姐。”

    段正柔一改柳胜男之前落寞的神态,把玩着手里的牌,挑眉道:“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我认识的人里面,身高跟胜男差不多的,也就只有段小姐了,而一个人的脸会骗人,可是一个人的手确不会。”柳毅指了指段正柔的手指:“胜男虽然贪玩,可是手上绝对不会有枪茧。”

    “想不到柳大少的观察力这么不错。”

    “自己的手和别人的手怎么会认错呢。”柳毅说的面无表情。

    带着柳胜男面具的段正柔将手里的牌合在一起后又重新打开:“你刚刚说我会赢是什么意思?”

    “看来段警官应该不经常玩牌。”柳毅说着,指指段正柔手上已经重新理好的牌说:“一般生手或者不常玩牌的人在理牌的时候,都喜欢把牌按照类型来分开,就好像你手里的八张牌,其中六张是微微偏右,两张微微偏向左,而偏右的六张里,没有微微地偏高的两张。”

    “所以呢?”

    “也就是说,这六张里面没有带对的,很有可能是顺子,另外两张偏高于其他牌,也就是很有可能是一对,这样自然是你赢的可能大,而最重要的是,你的神情告诉我,你不会输,因为你到现在也没有说一句‘我输了’的话。”柳毅看着她:“段家的人从来不习惯说‘我输了’这三个字。”

    段正柔静静地听他讲完,摇了摇头:“不愧是柳毅,只是柳大少是不是觉得目前为止就如这副牌一眼,似乎一切都在你计划之内?”

    “不,我从来不这么认为。”柳毅平静的看着段正柔将9c10cjcqckca拿出来。

    “但是这世上总是有些事情偏偏出乎你的预料。”段正柔说着,将最后的一对10拿出来。

    “比如说——柳胜男就在你的房间。”

    柳毅脸上微微变色,很快又恢复了镇静:“我妹妹在我房间自然不用奇怪。”

    一边的段正柔点头:“的确,一般兄妹的话,想来如果妹妹在哥哥的房间里面看到一句属于自己父亲的尸体的话,都会惊讶的吧?这个时候误会之类的也就不需要”

    “你想说什么?”柳毅把手上的三张牌扔到桌上。

    “柳宗堂的尸体只需要验一下尸自然就会知道他的死因,或者我也可以请一个律师。”

    “柳大少难道比想要知道我脸上的面具是谁做的?!”段正柔单刀直入。

    “这个人不但易容面具做得好,我还知道有很多人都在找这个人,却不是因为易容面具,而是因为他的医术。”

    “至少我不需要找医生。”

    “可是如果要跟黑道教皇联系的话,神医是最好的敲门砖吧?”段正柔笑的十分狡黠。

    “而且这一次难道不是柳大少故意放任龙隐门的老头办事的?我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里面的黄雀一定是非柳大少莫属了吧?”

    “好吧,你有什么条件。”柳毅似乎有些无法招架,点了根烟抽上:“胜男跟这事情没有关系,不要把她扯进来。”

    “当然。”段正柔笑着点头:“柳小姐现在应该在去国外的飞机上面了。”

    “什么?!”柳毅一惊。

    老头跟着段枫,回到久别了三年多的公寓时,天光已经放亮。

    布局还是当年老头走的时候留下的,进门看了几眼,老头有些怀念,却瞥了自己的徒弟一眼:“你这儿住了很多人?”

    “啊,疯子他们几个过来了。”

    “都来了?”老头惊讶,这小庙容得下这么多菩萨吗?

    “楼下一整层都被他们买下来了,在厨房打通了楼层。”

    这事情倒不是段枫办的,只是疯子干之前跟他打过招呼。段枫也想天才几个住在这儿的确太小,去别的地方又麻烦,买了楼下打通楼层,也就是上下个楼的时间而已,而外人却也不知道他们的屋子楼层是相通的,正好能够打掩护。

    “师傅饿了,去,煮晚早饭去。”

    “自己挑。”段枫丢给老头一袋子天才爱吃的零食袋,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面,脚跷在了茶桌上面。

    老头看了看,也没拒绝,翻了一袋子夏威夷果撬着吃。

    “你和”师徒两人异口同声。

    “老头你先问。”段枫大方的开口。

    “什么老头,叫师傅。”

    “你和苏朋什么关系?挺熟的?”

    “我也想问这个。”段枫看着老头,之前花白的山羊胡子已经变成了全白的山羊胡子。

    “我认识她师傅。”

    “哦~~”段枫语气暧昧的恍然大悟。

    “哦什么哦?”老头:“要不是你年纪小”

    “想我把她娶回家?”段枫领悟的很快。

    “你想问什么?”老头还真想过,干咳一声,言归正传

    “老头,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段枫有净土的血脉,因为言妍的母亲是净土的天赐者,这大概就是隔代遗传了,所以段枫也遗传了净土的天赐者能力,根骨奇佳,这也是老头子收他为徒的原因之一。

    “我答应过你外婆,不让你留在段家和言家。”

    段枫一怔:“是你抱走我的?”

    老头没好气的白了自己徒弟一眼,段枫眨巴眨巴眼睛:“不是吧”

    “你跟你爸一样,养不熟的白眼狼。”

    “”段枫反应了一下才知道那个你爸指的是段风流。

    老头没搭理段枫的糊涂,自顾自的说着:“段家和言家虽然也能算是门当户对,可说到底段家只是商贾之家,而言家却是书香世家,所以这两家表面上虽然过得去,可至少言家不想要段风流这个女婿,不过言妍当时有了你,你外婆才松口答应了婚事,可惜段风流这小子人如其名,婚礼前一天爆出他在外面胡搞的照片,当时你外婆还在,可是气的不清,婚事自然也黄了。”

    还有这么一出,段枫兴致勃勃的听着。

    “你小子的花心程度跟段风流一样,不愧是父子,就凭这点,我也不能让苏朋被你给糟蹋。”

    “老头,你管的太多了。”再说了,就算我想要糟蹋,人也要愿意啊!段枫在心里默默的补充,就苏朋那一眨眼十七八个心思的,段枫有自知之明。

    “你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我还能不知道你?”老头嘎巴嘎巴嚼着夏威夷果,香甜的果实让他眯起了眼睛。

    “老头,你遇到我那年,我都已经五岁了。”

    “五岁怎么啦,那也十五年了。”老头眼睛一瞪:“叫师傅!”

    “老头,你这么关心苏朋干嘛?”段枫不动声色的套着话。

    老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小子,你这半壶水还是我教出来,来套话?回去再修炼修炼。”

    老狐狸!段枫腹诽,习惯性的摸了摸手腕,老头瞥了一眼他的手腕,慢条斯理的说:“天赐者的另外一个能力就是与净蛇的沟通,看来你已经有净蛇了。”

    段枫想起来了:“苏朋说她不是天赐者?”

    “嗯。”说到这个,老头的脸色也有些严肃:“这些事情告诉你也没事。”

    “什么意思?”被老头这么一说,段枫反而不想知道了。

    老头瞥了他一眼:“你该不会觉得苏朋跟你说了那么多是说着玩的吧?”

    “咱两打个商量,我不问了成不?”

    “不成。”老头一口拒绝。

    “啧,不知道还以为苏朋是你女儿呢。”段枫十分克制的翻了个白眼,自己才是他徒弟好吧。

    “她师傅死了,我就想当是她师傅,”老头说着有些感慨了:“那孩子你下次见到她,多算了。”

    “算什么了?哎呀呀,老头,你说话别说一半啊。”要问段枫现在最好奇什么,肯定就是净土的事情了,而跟净土有关的事情目前就苏朋的最多。

    “当年的事情”老头有些感叹的放下了夏威夷果,起身站在窗前,冬日里难得一个暖阳,然而阳光却并不暖人。

    段枫静静的听着,并不打断老头的沉思,虽然苏朋只是简单的提了几笔,段枫也知道当年绝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和段勤阳的通话结束后,赵有成这才踏进门内,小院的一角种着不知名的花,张扬肆意的盛开着,带来一院子浅浅的花香。

    走到树下懒人椅子旁边,赵有成蹲下了身,目光变得十分柔和,连声音也带了这样午后的几许暖意:“苏朋”

    赵有成看着沉睡的苏朋,明明知道她睡着了,可还是想要叫叫她。

    偷得浮生半日闲。

    两人这一段时间在这个小院子里面的日子,当真就像是偷来的一样。

    赵有成在榻边坐下,侧过身子仔细凝视苏朋苍白的脸容。

    苏朋一直都能强大,她没有太过艳丽绝伦的容颜。甚至不懂得魅惑,不懂得引诱,或者应该说,她不屑于和自己虚与委蛇,然后借用自己的势力来完成她的目的。

    这人就和她的眼睛一样,如秋水,明亮却也深不可测。

    这人强大,以至于即便赵有成每日守着她,都不敢深一步的强迫,即便是两年前她完全失势,满身伤痕躺在床上修养了半年之久。

    “苏朋。”赵有成看了她许久,似乎是看得入神,忽然开口轻唤了一声。

    可是和上次一样,上一次她也是满身的伤痕,即便落入自己手里,也是昏迷着的。苏朋不会给人威胁的感觉,她很沉稳,很平淡,可是每一次都会有一种不敢置信的强大感觉。

    所以当苏朋这么毫无防备的躺在这儿,赵有成心里竟然升起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近乎于:啊,原来这个人也是会倒下的。

    脸色苍白的安静的睡着,赵有成无端的想要抱着她,生怕一个眨眼,这人就不见了,可是这一次最终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

    “苏朋啊你知不知道,我爱你,上辈子开始,就爱上你了。”赵有成伸出手,想要描摹她的脸颊容颜,这个让他爱的无怨无悔的,名叫苏朋的人啊

    指尖滑过苏朋的额头,将零碎的发带向耳后,这个人当真安安静静的躺在这儿,是他伸手就可以触碰到的,赵有成心里忽然有了一种酸楚。

    “苏朋,你一定不能想象,我有多么的爱你,连着上一辈子的遗憾。”喃喃自语的话,他在出了杂物房,穿过那荒僻清冷c无人居住的小院,一直到推开这扇安静一隅的院门时,都在想着该怎么对她说。

    坐在懒人榻侧,赵有成的面上并没有多少欢悦的神情。

    孙星雅说她有救,赵有成也没有多少欣喜若狂,没有激动的上前摇醒她,兴奋的说上一句“你有救了”。

    也没有关上门抱着苏朋,哭出满腹的心酸委屈,说“你知不知道我将要答应孙星雅什么,爱你才会你离开你,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爱不爱我呢?”

    赵有成只是近乎于呢喃的说着,坐在榻边,静静地坐着,静静地望着苏朋。

    午后的暖阳照在院子里,照在赵有成身上,也照在静静安睡的苏朋身上。

    许久之后,老头才开口:

    “事情要说的话,还要从你外婆说起”

    段枫忽然想到苏朋说的自己被无辜牵累的事情,目光一震。

    “你外婆原本是净土定下来的大祭司,只是后来爱上了言家的家主,离开了净土,那时候净土的事情已经在龙国高层闹得沸沸扬扬了,虽然你外公有手段也有能力将你外婆的身份瞒好,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外公当家的时候言家虽然只是书香世家然而地位c名望都比段家要高,即便是段霸业也被拿捏住了短处,不敢轻易透漏,后来你外公死了,你外婆的手段更加铁腕,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老头看着段枫笑了笑,似乎看到了当年那一段峥嵘岁月的余光。

    “所以后来段家千方百计的要娶言妍?”段枫还是不习惯喊妈或者娘,陌生了十五年的称呼,就连记忆深处都已经没有了称呼。

    “是啊,”老头摇了摇头:“可惜段风流这小子不争气,当年婚礼吹了,段老头发了好大的脾气,生生的把一个儿子给赶出了家门。”

    段枫忽然想到沈雯,根据年龄来算,她应该是那场没有完成的婚礼后才出生的。也就是说段风流离开段家后和沈雯的妈妈在一起了?

    可是听沈雯的意思是,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而段枫也查过关于沈雯的资料,也就是沈雯是属于段风流的风流产物。

    不过段风流的消息还是没有。

    “你外婆在病逝前委托我,将你带出言家,不要成为两家被利用的牺牲,不过还没等我去找你,段家就动手了,后来也算是机缘巧合又遇上你。”

    “老头,亏你还一直说不知道我的身世!”

    小孩子到了一定的年纪后就会好奇,其中最容易问的一个问题就是自己是从哪里来的,段枫也有那么一段求知欲旺盛的年纪,可惜每一次都被老头以“垃圾堆里捡来的”c“买来的”等等借口打发,想到以前问老头的话,段枫觉得牙痒痒。

    “咳咳”老头明显也是想到了的,干咳一声,给自己辩解:“你身上就一块刻着段字的枫叶玉佩,再说我以前也没有见过你啊。”说到这个,老头摘下了脖子上面的玉:“你现在也二十岁了,一些事情可以自己该决定,这块玉我也交给你。”

    段枫都快忘了自己这块被老头敲诈走的玉佩了,抬手稳稳地接住了抛来的玉,不知道是因为带着老头的体温还是玉本身的缘故。

    “我都快忘了这块玉了。”段枫触摸着入手的温润,一面刻着段,一面刻着枫字的枫叶型玉佩,拇指大小。

    “这可不能忘,好好地收着,玉是你外婆留给你的。”

    “嗯,有什么秘密?”段枫听了目光一亮,猜测的问。

    “这要问你自己了。”老头耸了耸肩:“我又不是净土的人。”

    说到这个,段枫想起来了:“苏朋说她不是净土的人。”

    “这事说来话长”

    段枫又丢过去一大包的零食:“没事,我们有的是时间,你就算说上三天三夜也没事。”

    “”老头也不客气的又打开了一带开心果,砸吧着嘴喊:“渴了。”

    “”

    天上的流云似乎也在这一刻停止,安静一隅的小院里面,时光就此凝结。

    “苏朋”像是情人之间的低语,苏朋依旧安静的睡着,赵有成低叹了声,语气放的很低很缓:“明知道你不可能醒来的”

    “不过这样也好。”赵有成嘴角含着笑,微微一笑,有点儿释然:“很多话,我都不能告诉你,倒不是不敢,只是总觉得说出来就有些太别扭了呵呵,你想不到吧,黑道教皇也有不敢说出来的话。”

    “我和段枫说的那些事情你一定不知道,其实我也只是随着以前的记忆跟他说的,你跟段枫,我才发现,原来你这么早就开始布局了啊,怪不得到最后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愿意你那么做。”

    “你不告诉他们,当年瞒着凤仙莲和一sd,现在瞒着凌寒和段枫,也许是因为我没有去过净土,所以对那儿半点感情也没有,可是因为你,我想,我知道,那儿一定是一个非常非常美丽的地方,一个让你,让你们在这个花花世界还惦记了那么多年的地方。”

    “我也为我们的将来打算过,将来如果能够去净土,你也想要回去的话,我也一定将净土当成自己的家来守护。

    回不去净土的话,我们也可以另外找一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隐居起来,我和你,我们。

    不管去哪里,我们都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将来你愿意要一个孩子,不管男孩女孩,都要有一个你的名字。我们也可以收养孩子,我还是喜欢女孩儿,像你一样,连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做恋苏,赵恋苏,男儿就叫爱鹏,赵爱鹏。”

    赵有成的心神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竟然没有觉察到,当他说到“以前的记忆”的时候,苏朋的睫毛,轻轻地c微微地不易察觉的颤动了一下,只一下便归于了平静。

    “你不是无情月,我也不是黑道教皇,我们就像普通的夫妻一样,不过我一定不会跟你争,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哪怕是原则问题,我也听你的,因为我知道,就算让你做出格的事情,你也做不出来的。”赵有成笑着慢慢的说着他日思夜想的未来生活的蓝图,勾画着心底最神圣的殿堂。

    “也许很多人都知道我喜欢你。”

    “段枫c段勤阳很多人都问过我,究竟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为什么喜欢,喜欢到了什么程度,我想,大概就连几乎算无遗策的你,大概也不会知道的,我为了什么而喜欢你”

    赵有成的声音很缓,很轻,却一字一字的落入了沉睡的人耳朵,就像是石子落入水中,掀起的波动。

    “你一定不知道我,我喜欢你喜欢到了什么程度。”

    阳光很暖,在深南市也许可以算是冬日里难得的一个暖阳,可是在这个遗世独立的小院所在,却很平常。

    也就是这个平常的暖阳,让赵有成的心事无处可藏。

    也许是和孙星雅的那一番对话,让赵有成的心事无法掩饰。

    热茶泡好了,干果备好,说故事的人和听故事的人都准备好了。

    “咳咳,”老头清了清喉咙道:“这事要说到你爷爷”

    “别,受不起。”段枫被那一句爷爷说的浑身发毛。

    段老爷子爷爷还是算了吧。

    “段霸业可不就是你爷爷嘛。”老头似笑非笑的睨着自家徒弟。

    “师傅~~”段枫喊得九曲十八弯。

    老头下意识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赶紧打断:“段霸业从言家下不了手,可是对净土的心却一直没死,机缘巧合之下盯上了明月刀。”

    “段启天也是段家用来接触净土的?”段枫了然。

    “应该不是段霸业设计的,他虽然是只老狐狸,可是算计不到明月刀里面去,应该是缘分。”老头感叹了一句:“人跟人之间的缘分,妙不可言呐!”

    “”段枫等着老头的感叹过去。

    “反正这事你应该也知道了,苏月那丫头喜欢了段启天,却被老狐狸发现了身份,结果老狐狸连自己的长孙也算计。”老头对于段霸业也相当的看不过眼,甚至语气里面带了一丝肃杀。

    “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东西,连自己孙子的性命都能要。”

    段枫目光一顿:“段启天当年真的死了?”

    “被段霸业一枪打在心口,你说呢?”老头也发现了自己的口气太严重,深吸了口气,依旧掩饰不了眼底的杀意。

    这样的老头是段枫第二次看到,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十几年前吧,那个时候的老头一身悲哀的杀气,凌厉c痛苦c凄厉!而现在,只剩下一种不能掩饰的悲伤以及那掩藏不住的杀意。

    “苏月那丫头死心眼,非要救一个死人,别说那人不是净土的人,就算是净土的人死了也死了,可是她却生生漠视规定,将人带去了古墓,第二次强行开启,虽然不知道哩古墓里面发生了什么,进去的人谁也不说,可是苏月是死在里面,而苏月死的时候,苏约也受了重伤。”

    “我听说苏约是后来辗转被苏朋找到的?”段枫想起之前在赵有成那边看过一次的资料。

    “迷雾单,当年苏月死了,苏约重伤,只有苏朋能够出来担任明月刀的担子,但是她不是连净土的人都不是,自然也不会是天赐者,要担任明月刀,少了那一层把关,可想而知有多难。”

    段枫是能够理解的,也许以前的段枫理解不了,可是有了净蛇之后,段枫明显的能够感觉到净蛇的存在,即便净蛇在冬眠状态,可是依旧能够感受到同样属于天赐者的唐和凌寒的波动。

    就好像唐对凌寒的默许,而凌寒在苏朋的电话通着的时候开始了追踪,等苏朋的电话一挂断后,立刻就与欧舒丹和凤仙莲跟着追踪过去。

    “那么苏朋将位置还给苏约不就好了?”

    “你以为苏朋只要有时间,每年都会国外去看苏约是为了什么?只是就算是好好调养了十年多,即便有净蛇,苏约的身体还是恢复的缓慢,就算是现在,只怕也没完全好转。”

    “所以苏朋才”

    老头看了一眼段枫:“你知道树人院是做什么的吗?”

    在这盛满了暖意的,带着不知名的花香小院里面,赵有成说得很慢也很低,只有靠近了才能听的清楚,分的明白的声音。

    “段枫问我,有没有得到你”赵有成握着苏朋的手。

    “他永远不会知道,我喜欢你的程度,远比得到你要强烈,因为,我想和你过一辈子啊!”

    “三年前,你毫无预兆的离开的时候,我想,也许这辈子我大概也不能与你在一起了,我难受,难过,想着你就算是要走,只要跟我说一声,我未必不会同意啊”苏朋的手有些冰,赵有成双手捧着,想要让它变暖。

    “在找你的这三年,我也仔细的想过,你有你的原则和目的,我也有我的身份束缚,是不是因为那虚无缥缈,毫无科学道理可言的事情能够来改变的?”将她的手心贴在自己的脸颊上面。

    “啊,对了,我想这么说,你一定不明白吧。”沉睡的人看不到他此刻痴恋的目光。

    “别看我是黑道教皇,这些事情我都一直不敢对人说,你明白吗?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秘密,而这个”赵有成闭了闭眼睛,声音低哑:“这是我心里的最大秘密。”

    “我没有理由来解释这个现象的原因,也不敢对任何人说,我想”赵有成看到苏朋的身上盖着的毯子没有盖好,轻轻的将她的手放下,重新给她盖好了毯子。

    “除非我死”赵有成说着又很快反驳了自己:“不,这些话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说的。”

    给苏朋盖好毯子,赵有成没有急着起身,反而弯下腰,上身与苏朋靠的很近,嘴唇几乎就要贴在她的耳边了,声音放得越发的低沉,就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

    “我和你认识不只是这辈子的事情,我们上辈子就认识了,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我重生了,五年前一觉醒过来呵呵,你要是听见了一定笑我是疯掉”

    “其实我也有一度分不清周庄晓梦迷蝴蝶,不知道是蝴蝶成了周庄还是周庄成了蝴蝶,甚至一度以为是做梦没有清醒,可是后来明月刀真的被毁了,你和凌寒离开了,苏约把这个消息传递给我,我见到了你这才真正的接受了,那不是一场梦,不是我的幻想,而是真实发生过的。”

    “在上辈子,我和你接触的没有那么早”

    赵有成的声音仿佛穿过了岁月,低哑的像是上辈子的弥留:“那时候我没有囚禁你两年,却也看到你了,看到你和凌寒从那儿出来,却不动声色的让你离开,走进了苏约的圈套里面。

    上辈子我给国家办事,最后却被国家被我的情人灭口,为了所谓的秘密。

    上辈子,我欣赏你,可是我有了孙星雅,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先遇到你,也许我们两人的人生都会不同。

    你不会呕心沥血,耗尽生命为了净土,最后还将离开的机会,活命的机会让给了我

    你知道吗,最后的最后,他们是铁了心的要我死的,而你,是唯一一个肯救我,在我最心灰意冷的时候骂我,让我从失恋c被背叛的痛苦里面清醒过来,可惜上辈子的我,还是死了。

    我重生在阴谋开始的最初,看到伤痕累累的你带着凌寒出来,当时我就在想,这一辈子,我一定一定不让你被人利用。

    可是越是接触你,越是明白净土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很多话,我反而不敢告诉你了,我怕你的信仰被打破,我怕你会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我怕你清明的眼里出现绝望,我怕你想上辈子那样告诉我‘绝望如我,赔上一切都没有寻死觅活,你为什么不活?’

    我希望能够再等等,再等等,等你明白,人啊,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可能,明白当年你亲口告诉我的”赵有成低低地说着,好像想要一口气把心中那压抑了五年多的郁气一起发泄出来般,很多事情,说出了第一件事,第二件c第三件很多事情,一旦做了,就停不了,有些话,一旦开口说了,也便停不下来。

    重生这件事情,是赵有成最大的秘密,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这简直就比牛鬼蛇神之类的更加离奇。

    xxx

    段枫等着老头的下文。

    老头也确实没等段枫回答便自顾自的说下去:“树人院是韩领的父亲创办的,只是后来在他死后,被他妻子利用。”

    “凌寒的父亲?”

    “这事说长也长,说短也短,简单的来说就是他当年离开净土,认识了凌寒的母亲,只是凌寒母亲的身份被无情月识破,他被蒙在鼓里,结果甜言蜜语一听,就稀里糊涂的把人带入了古墓,结果引起了明月刀的注意,凌寒的母亲死在了古墓里面,他也被明月刀除名。

    那人后来后悔,想要回去却回不了,于是就跟认识的一个王妃结婚,娶王妃说是结婚,不如说是相互利用。”

    “什么意思?”老头说的太含糊,加上段枫对他们的事情也不好奇,所以没有查过,自然是听的一头雾水。

    “简单的来说就韩领的父亲利用王妃,设置了一个树人院来将所以觊觎净土和古墓的人的目光,而苏朋成了无情月后,跟他合作,借由树人院,将第一次死在古墓里的人的后代都吸引了过去。”

    “也就是将对净土的视线转移到了明月刀身上?”段枫皱眉:“这也是苏朋的意思。”

    老头无声的默认,苏朋不是天赐者,没有净蛇,所以原本天赐者就进行的困难的工作,她只有用十倍百倍的力量去维护。

    明月刀不是没有净土中人来执掌明月刀的例子,只是就算不是天赐者,身为净土的人,对于同乡人之间还是有几分默契的。

    然而苏朋连净土的人都不是,所以她只能用一个树人院来解决所有的纷扰,安排一场明月刀的覆灭来保全古墓,然后如现在,悄无声息的改动净土的门户。

    “只是当年苏朋跟他的这个计划还没完成,韩领的父亲便不见了,所以明月刀的覆灭只能苏朋自己一个人来办。不动声色的将明月刀的人转移出去,而苏约心里只怕当年是有些怨怼苏朋的吧。”

    老头苦笑:“认为苏朋夺了她的位置便想斩草除根的人绝不在少数,尤其是当年那个鱼龙混杂的明月刀,碍着渗透进去的卧底,有太多的事情苏朋不能解释了”

    包括当年的自己其实最初也是不理解的吧,以为那个孩子得到了权利就改变了,甚至连她的朋友也

    “凤仙莲和欧舒丹也是那个时候和她反目为仇的?”段枫揣测。

    “那个时候凤仙莲叫廉凤,小名凤凰,欧舒丹叫一sd,苏朋进入树人院,用的是苏约的名字。”

    段枫记得,赵有成给的资料上面,就记载了这一段,上面写着一个叫做苏约的人和廉凤sd三个女孩子的交情。

    只是现在想想,那里面的资料也并不详悉,段枫看到的只有关于这三个好朋友的友情,分崩离析的原因,似乎是因为一个叫做桑陌的女孩的死。

    见老头似乎不准备多说,只能开口问:“老头你知道桑陌吗?”

    段枫是老头养大的,自然知道段枫的心思,扫了他一眼:“你是想问树人院里发生了什么是不是?”

    段枫坦然的点头,他只知道真正的欧舒丹和迪卡相恋,不过欧舒丹好像死了。

    老头露出一个就知道你要问的笑,慢条斯理的将一个剥开的开心果丢进嘴里,捡了另外一袋没开封的丢过去:“干活。”

    “”段枫老老实实的开始给老头剥开心果。

    “树人院的事情很多,不过我想你要知道的大概也就只有跟苏朋有关的。”老头似笑非笑的倪了段枫一眼,打趣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啊,你不问问师傅我当年怎么回事,失踪的时间去哪了,又怎么回来的,反而一个劲的盯着净土问。”

    段枫大义凛然的回答:“我现在可也算是净土的人。”

    “你小子”老头笑了一下,也没揭穿段枫,只是目光里面带着回忆:“树人院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多,不过后来倒是挺苏朋讲了不少。”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头的眼底闪过一丝悲哀,却又很快的掩饰过去:“树人院最初本就是一个诱饵。

    只是去里面的人太多也太杂了,加上王妃的挑动,里面的水深的不行,加上凌寒的父亲每一次提供的消息都不全,所以苏朋亲自过去了,也认识了廉凤和一sd,三个人年纪相若,只是苏朋是她们中年纪最小的一个,也受他们的照顾。

    被她们照顾的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就是你说的桑陌,是凌寒的父亲拜托给苏朋的责任,当年凌寒的母亲生下的是双胞胎,也就是说凌寒还有一个妹妹。”

    “桑陌就是凌寒的妹妹,亲妹妹?”段枫了然,至于为什么一个姓桑,一个姓凌,好像就是一个跟父亲姓,一个跟母亲姓。

    果然,老头证实了他的猜测。

    “凌寒跟着他父亲姓,不过桑陌却是从小养在母家的,当年生下孩子后,桑陌就因为身体虚弱而被留在了桑家。”

    “等等,你为什么不说他们的姓名?”

    “净土的人一旦离开了净土,就不会再有第二个名字,即便是有,也只是别人给予的一个代号而已,有的固执的,甚至连代号也不愿意。”

    这个段枫倒是听唐提过:“那么凌寒的母亲呢?这事苏朋也知道?”

    “苏朋?她自然是知道的,而你以后你会知道的。”老头的脸色沉了下来,显然那个人是他不愿意提起的,而且至少在龙国,是很有名的。

    “为什么?”

    “秘密!”

    这是赵有成自己的,谁都不能说的秘密。

    他在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时代里,没有选择像上辈子那样为了孙星雅加入国家,统一整个黑道。

    哪怕是对着戒备十足的苏朋,赵有成也没有对清醒的她坦言,一直恪守着自己的底限,除了自己和苏朋,他不敢轻易的改写别人的生命,改变一些事情的发展,纵然有时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也绝不对任何一人提起,孤独的守着自己的秘密,当着自己一个人的先知者。

    但是疲倦了三天,又因为孙星雅,段勤阳等,赵有成的情绪被接连的波动,到了现在,随着曾经的某些事情的将要发生的时间临近,赵有成已经有些压抑不住心里的复杂了。

    赵有成知道,自己装着太多的秘密了,多的快要满溢而出,可是他却不能跟任何人说着,就连苏朋,除了加紧看护她,调养她的身体,不让她离开。

    赵有成什么都不能说,不能解释,他知道,假如不找个地方倾吐,也许赵有成在曾经的生死考验还没到来之前,就会先把自己压抑成精神病。

    二十一世纪,信息化的时代,隔墙有耳这四个字被发展到了最强化的状态,他哪怕对着一棵树说,都要担心这个是不是有窃听器,那个是不是隔墙有耳之类的。

    所以这些话,赵有成一直一直的憋在心里,而现在快要到达临界点时,对着苏朋说却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第一,现在的苏朋昏睡着,赵有成可以放心的畅所欲言,而不用担心会被苏朋听到自己说的话。

    第二,这些话原本就是应该跟苏朋说的,可是又不能跟苏朋说的话,既然苏朋听不见,当着她的面,自然可以一吐为快。

    第三,苏朋虽然没有明显的表示出来,但是赵有成知道,她对自己不信任。也是,这一辈子赵有成挑了一个苏朋最为狼狈的时候将她囚禁。

    赵有成慢慢的说着自己的秘密,他知道,自己第一印象就给苏朋非常非常的糟糕,后来对她的囚禁更是苏朋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

    “我自五年前重生。”

    别说赵有成打出一见钟情这样糟糕的借口,更别提还是对着心有七窍玲珑,不,心比比干多一窍的苏朋说了,就是随便一个傻姑娘,在遭遇了那么多之后,对于一个男人说的一见钟情的鬼话也不会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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