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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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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计划没有成功?呃,你稍等我一下。”

    在喧闹嘈杂的酒吧里,苏莱突然接到师妹徐晨星的来电,不由得环目四顾,起身避到略为清静些的角落处。

    苏莱压低声音道:“前几天,我明明发现bss每次一见到她,就把脸沉得跟要掉地上似的,怎么会”

    “可是我今晚加班出来,恰好碰见阚总和高菲一起离开公司,”徐晨星蹙眉说道,“我稍微跟了他们一段路,发现你家bss居然慢悠悠地骑车陪着她走,直到她进了花店,这才恋恋不舍似的转身离开。他们的关系非但没有疏远,貌似反倒更近了一步,这是个神马情况啊?”

    苏莱沉吟片刻,忽而心生一计。

    “下周,新员工要参加转正考试,我们还有机会执行b计划。”

    “师姐,你已经想好了吗?”晨星将信将疑道。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挂断电话后,徐晨星倚靠在窗边,俯望着一双情侣亲密地手挽着手,并肩款步走入她租住的公寓楼。不知为何,此时她竟连男友秦沐平一丁点的好也想不起来,只心乱如麻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公司里的男神阚侃会和高菲走到一起?为什么所有的好处总是被她一人占尽独得?为什么这个世界对我如此不公?究竟是为什么

    廖明成倚立窗边,交抱双臂,凝视着似笑非笑的阚侃,“侃哥,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真的对高菲动心了?”

    阚侃轻啜已经半凉的咖啡,微微一笑,“所谓‘破镜重圆’,我指的应该是你哥吧,怎么将话题扯到我身上来了?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对于真正走进我内心的女人,我只愿永不放手;既然决定放手,那就永不回头。”

    明成会意地嘿嘿一笑,“闻大小姐显然属于后者喽,可是前者似乎还不曾有过。”

    阚侃半垂下眼帘,隐忍地轻哼一声,好似苦行修炼之人在负痛前行。我虽然深爱过闻倩,而今却只能以另一种方式。这种“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的伤痛,他却无法启齿对任何人言说。

    每每念及高菲,他总是莫名无端地升起一缕暗暗浮动的心香,白莲皎皎,幻开千朵,每朵都是她纤巧婉约的熟悉面容。虽道不明情之所起,却无妨一往而深。

    阚侃不愿多作解释,只眼望窗外的深沉夜色,淡然说道:“我和高菲之间的事情,别人是不会明白的,甚至就连她自己也不了然。”

    “噢?”明成轻挑浓眉,微露出些许犹疑。

    阚侃扯出一丝笑意,“我们还是,先说说你哥吧。”

    “你要和我谈廖康成?”高菲凝眉沉吟,一字一顿道,“可我们已经分手了。”

    胡尚婷眨了眨眼,神情专注地看着高菲,“这的确不是什么新闻。不过,倘若你无法坦然谈论前任,那他就尚未完全被岁月湮没,彻底成为过去时。不是吗?”

    高菲稍显敬畏地点点头,“师姐向来锦心绣口,妙语连珠。看来,我只有五体投地c甘拜下风的份了。”

    “我可不要你五体投地c甘拜下风,”尚婷浅淡地笑了笑,“只盼你能高抬贵手,手下留情。”

    高菲微微睁大双眸,“我不懂师姐的意思。”

    胡尚婷将宽松的衣袖轻拢在跪坐的膝上,身体稍稍前倾,略一低头道:“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果真有得罪之处,还望你不要见怪。”

    “即使你对我有所隐瞒,我也绝不会怪你的,”阚侃轻轻撂下杯子,起身向明成移近两步,“虽然你喊我一声哥,毕竟康成才是你的亲哥哥。我很清楚,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无可替代的。”

    良久,廖明成凝眉深忖,寂然无语。他想起家人竭力反对自己单飞开店时,阚侃回复邮件鼓励他“石可破也,而不可夺坚;丹可磨也,而不可夺赤”,又毫不犹豫地取出大笔积蓄,助他度过创业初期的融资难关;第一家门店顺利开业时,哥哥康成恰好出差在外,阚侃专程从美国飞回,亲自送来窖藏多年的加州啸鹰赤霞珠干红,与他开怀畅饮,对酒高歌若说我与阚侃多年的情谊胜似手足之情,却也并非言过其实。

    想到此处,明成挺直了腰身,诚挚地抬眼看向他。

    “侃哥,我不是有意瞒你,只是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哥哥他他动用私家侦探暗中查访,我不清楚他在调查什么,又为何要查,但总觉得此事和高菲有关。”

    “明成托付你的事,竟然与我有关?”高菲隐隐感到惴惴难安。

    “是的,”胡尚婷定定地瞧着高菲,似欲从她脸上寻获些许有利的暗示,“恕我直言,明成听说大哥又约了你见面,担心你们重新回到彼此伤害的相处模式,他不愿再看到你们当中有任何一个受到伤害。”

    高菲仔细回味着这番话。彼此伤害?廖康成究竟对弟弟说过些什么,以至于明成误以为我伤害了他哥哥?可奇怪的是,廖康成向来死爱面子c丑不外扬,曾说即使对弟弟也要有所保留,明成又是如何得知他伤害过我的呢?

    胡尚婷见她神色阴晴不定,久久讷然无语,便用委婉的语调继续道:“按理说,这只是你们两人的事,明成虽以兄弟之亲,本也不该插手;而我是个外人,就更不该多事了”

    “不,”高菲蓦然抬眸道,“婷姐,你千万别这么说,我知道你们也是为了我好。”

    “既然你通情达理,我也就不必拐弯抹角了,”尚婷的肩膀稍稍一松,心平气和地说,“不知道你能不能,就此下定决心远离廖康成?至少,不要再给他任何错误的暗示。”

    “康成难道从没暗示过你,他可能在调查什么人,或是什么事吗?”

    明成无奈地摇头而叹道:“没有。况且,那位私家侦探的口风非常紧,我几次旁敲侧击地打探消息,最后都无功而返,一无所获。”

    “那么,会不会是”阚侃略一沉吟,“和高菲的那次相亲有关?”

    明成仔细回忆过后,忽而恍然道:“从时间上看,哥哥联系他,的确是在相亲那天以后。”

    阚侃复又留心琢磨廖康成与高菲会面的情形:他几乎将照片一股脑儿地泼洒在她面前,若是两人往昔的甜蜜合照,应该不会如此随意才是;她凝神细看照片之后,似有些惊惶不安,难以置信,如果只是几张旧照,也该不会显露出那种神情。由此观之,高菲当晚是初见那些相片,而它们多半出自明成所谓的私家侦探之手。唉,都怪我情之所系,关心则乱,原本早可窥见这些端倪的。

    “依我看来,你哥哥在调查的,恐怕就是高菲相亲的对象——秦沐平。”

    明成再次恍然地“噢”了一声,“你这倒是提醒我了,哥哥确实找店员要过那天的签账单,上面应该就有那人的名字。”

    “师姐,你可以放心,我本不愿再提起他的名字,”高菲平静地说,“更不必说给他任何错误的暗示了。”

    “也许吧,但是落花有意c流水无情,这也是常有的,”胡尚婷向后拢了拢墨云般的鬓发,轻浅地笑笑,“恐怕这一次,康成哥还真应了那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呢。”

    高菲不由得记起,廖康成不惜为她动用私家侦探,暗地里调查秦沐平的行踪,还习惯性地为她要来发票。她不禁感到丝丝汗颜,只得默然垂首。沉寂笼罩着这一方光线柔和c布置精巧的小小茶室,她们相向跪坐着,仿若两尊端妍静穆的仕女雕像。

    良久,高菲才略显矜持地幽然道:“不瞒师姐,我其实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从sanna咖啡店里出来,阚侃心中兀自低回着明成末了那番中肯的言论。

    哥哥和高菲,他们就像是两只剑拔弩张的刺猬,常常互相试探,也互相伤害。每次走得稍近一步,仿佛就会不经意地刺痛对方,无端的争吵随之而来。作为一个局外人,虽然难辨他们究竟孰是孰非,但我真不希望他们重头再来,也很担心最终无非重蹈覆辙,总会至少有一个人受伤。

    阚侃飞身跃上单车,归家途中漫不经心地骑着,既像是无所用心,又似顾虑重重。他于烦闷中无意间记起“逍遥”之印,自嘲般地苦笑了一下。曾经的他,不乏年少轻狂的无尽热望,原以为跨上这架现代的坐骑便可逍遥自在,如同赫尔墨斯附体,亦如鹏抟九天之外。如今想来,人生哪得真正的逍遥自在,又何以毫无顾忌地远走高飞?

    高菲回到幽暗的客厅,发现柯耐已早早地缩入被窝,将房门虚掩着,正低声与常轼煲电话粥。她颓然倚靠在软垫上,身子陷入沙发凹深处,她揽过旁边的手绣靠垫抱在身前,心中却感觉出奇的彷徨。

    她始料未及的是,在多时不见的胡师姐面前,在前男友胞弟的女朋友面前,自己竟心安理得地说出“喜欢”上一个人,既无微醺的铺垫,亦无微妙的朦胧,就那么坦荡自如,泰然自若地吐露了本该隐藏最深的心事。更为神奇的是,阚bss今晚一路相随陪她走去花店,貌似竟也毫无违和感,仿佛自光阴之始c混沌初开,两人便就那样一路走着,是否亦将继续走下去呢?

    高菲快步奔进洗手间,俯身向微烫的面颊上泼了些冷水。凝视着镜中淋漓的面容,她轻轻摇了摇头。高菲啊高菲,眼看下周就要参加转正考试了,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还是先考虑如何顺利通关吧!否则,阚侃可就不是你家bss了。

    想到柯耐口中常说的“你家bss”,高菲心底忽而淌过涓涓暖流,再也感受不到脸边滑落的滴滴冷水。继而,她心中迸出一阵微刺的痛,柯耐是不是对常轼说了什么,才引起他莫名的误会?我是否该考虑搬出去住,远离他们二人的情感漩涡?

    此刻,高菲耳畔隐约传来柯耐的轻声笑语,听着有些闷闷的,像是她躲在被子下面发出来的。高菲定了定神,冲着镜中的自己用力点点头。对的,等转正考试结束以后,我马上就开始找房,因为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但我必须留在jt高科

    jt高科向来重视人才培养,故此也格外看重转正考试,由人力资源部阚总亲自担任主考官。下午的笔试在阶梯培训室举行,30余名考生均为入职半载的新员工。高菲坐在第二排靠边的位置。常轼将考卷发到她手上时,在桌边略微多停了两秒,用温和的眼神示意她加油。自从他盘问柯耐坠落的真相以来,对她已少有这般柔和的目光。

    高菲先是一愣,继而平静颔首,却意外地发觉眼皮格外滞重沉倦。奇怪啊,为了提振精神,我刚刚才喝过速溶咖啡的。怎么会她使劲甩甩头,将手肘抵在桌上,勉力撑住前额。

    阚侃端然立于最前方的讲台后,居高临下洞若观火,惊讶地察觉到高菲神色萎顿,精神涣散。他想了想,仍语调平静地说:“虽然考试安排在下午,比较容易走神犯困,还请各位打起精神,克服一下困难。”

    高菲觉得他的声音仿佛是从深深的水底传来,模糊失真到几不可辨。

    “笔试现在开始。”

    随着阚总一声令下,考生们纷纷提笔答卷,场内一片肃寂,落针可闻。阚侃将深藏不露的眸光瞥向墙边,只见高菲慢慢握住钢笔,却似怅然踌躇般迟迟未动。突然,她手中的笔“啪”一声地滚落到桌上。

    阚侃疑心渐起,信步走下讲台,状若无意地接近高菲的座位。与此同时,高菲读题的双眼逐渐模糊起来,头脑中如混沌未开般的晦暗无光。奇怪,我这是这是怎么了?

    在沉重的眼帘隔绝仅存一线的迷离微光前,高菲望见的最后一幕是阚侃疾步向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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