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魔幻的灯光，帅气的乐队，漂亮的舞者，喝着各种美酒或聊天或看表演的客人。

    如此环境让人舒适的夜总会，完全刷新了林安竽对夜总会的印象。

    “这里很干净，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场合。”似乎看出林安竽的意外，简燚凑在林安竽耳边对她解释：“今天晚上在这里的大多是圈内人，大家都是来谈生意的。”

    林安竽拿着酒杯环视一圈各个卡座里的人，确实都像是生意人，甚至有白天见过的人。

    “很多成熟的品牌在展销会开始前就会跟客户打好招呼，这样手头上有预算的买手们也会心里有底，展销会那几天卖家可以更专心地发展新客户。”

    “还有这种套路呢。”林安竽扭头看简燚，心想果然隔行如隔山，每个圈子的规则都不一样。

    “我不是说过吗，这个圈子其实很小。”简燚的视线越过林安竽看向另一处，抬了抬下巴示意林安竽往后看。

    顺着简燚的视线，林安竽的目光一阵晃悠后，看到隔壁的隔壁的卡座来了几个人，那几人正在入座，其中一个身影熟悉得让林安竽心里一紧，她想这圈子还真的很小。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人白天里发来的信息，看样子，那个所谓的‘晚上’的时间，跟她理解的是一样的。

    林安竽不愿深想，将注意力集中在另外几个人身上，但她似乎都不认识。

    “霁雨集团的汤煜宁。”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似乎在解答林安竽心里的疑问，同时也提醒了林安竽，那几人里，有一个是她见过的。

    林安竽收回视线，扭头看身后的人，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正扒在沙发靠背上看着她微笑。

    不等林安竽问，简燚主动介绍道：“这是狄子月，时尚买手，老朋友了。”

    狄子月绕到沙发这边来，坐到林安竽身边对她笑得友好，林安竽伸出手去作自我介绍，顺便发名片。

    光线不太好的环境下，狄子月没有去看林安竽的名片，直接拿出名片夹把名片放进去，对林安竽笑得调侃：“久仰大名，我们简总为了你这次可是豁出去了。”

    林安竽有点尴尬，不知道这调侃里有没有带着其它意思。“真的很感谢简总这次的大力相助，今天还带我来认识新朋友。”

    “不要这么客气，都是自己人。”狄子月一把搂住林安竽的肩，笑得哈哈的。

    自己人？林安竽怀疑地瞟一眼简燚，心想狄子月该不会知道她们的事情吧？还是简燚的手段其实圈内人尽皆知？

    这么一想，林安竽浑身都不自在了。

    狄子月刚坐下，简燚就抬手向门口的方向招呼，约的另一个人也来了。

    “钱娆。”简燚将坐到自己身边的人介绍给林安竽。

    钱娆笑得客气又友好，和林安竽握手寒暄，却没有像狄子月一样对林安竽表现出过多的好奇，而是直接开始跟简燚谈工作的事情。

    林安竽一边陪着狄子月聊天，一边忍不住去关注另一头的苏夜磬。

    苏夜磬手里的玻璃杯里依旧是白色的果汁，汤煜宁坐在她身边，凑在她耳边跟她说着什么，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

    想起上一次在论坛见到汤煜宁时，汤煜宁就说过对苏夜磬的发布会很期待之类的话，这一次那俩人又凑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合作的意向。

    “汤煜宁一直想收购弈鸣，但苏夜磬不愿意。”林安竽正想着汤煜宁似乎是真的很喜欢苏夜磬的时候，耳边传来狄子月好心的解说。

    “收购？”林安竽将视线回落到狄子月脸上，对这消息有点惊讶。

    “作为设计师，苏夜磬是很优秀的，想要她的公司多得是，汤煜宁只是其中一个。”

    听狄子月这话里有话的说法，林安竽好奇道：“只是作为设计师吗？”

    “对，设计师很难会是一个好的生意人，因为有自己对作品的执着。”

    林安竽想到简燚也对苏夜磬有过类似的评价，附和着点点头，不打算对此发表自己的看法。

    “汤煜宁想收购弈鸣不是一天两天了，苏夜磬也不知道在执着什么，就是不同意。”狄子月的视线落在另一边聊得正欢的苏夜磬和汤煜宁身上，说：“其实有霁雨帮着经营，弈鸣肯定比现在要好得多。”

    林安竽正顺着狄子月的视线，又看向那边，一不小心，和苏夜磬撞上了。

    苏夜磬的动作明显有片刻停顿，林安竽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见，对她微微一笑，举了举杯。

    看着苏夜磬回应林安竽，狄子月好奇地问：“你们认识？”

    “打过交道。”林安竽说得随意，借着放酒杯的动作自然地将视线收回来。

    装作专心地跟简燚几人聊天，林安竽再没有将视线投向苏夜磬，她想她不仅要习惯跟简燚的相处，还要习惯跟苏夜磬的各种偶遇，毕竟这个圈子很小。

    林安竽起身去洗手间，从苏夜磬坐着的沙发后面走过时，苏夜磬对她投来了目光 ，她用客套的微笑回应，迅速收回视线。

    从洗手间出来时，林安竽不自觉地看向苏夜磬所在的方向，但苏夜磬不在。汤煜宁正跟其他同伴聊天，身边的位置空着。

    想着苏夜磬应该不会自己先走，林安竽心不在焉地往自己的卡座走，才刚绕过汤煜宁几人，便看到苏夜磬居然坐到了简燚那边。

    脚步不自觉地停下，林安竽很没出息地心跳加速了，她发觉自己既紧张又高兴。

    林安竽尽量自然地回到卡座里，然后主动跟苏夜磬打招呼：“好巧，又遇见了。”

    “嗯，过来聊两句。”苏夜磬也笑得淡然。

    苏夜磬坐在原先狄子月的位置，狄子月往里坐在林安竽原先的位置上，所以林安竽只能坐在苏夜磬身边，反正她也没有不愿意。

    几个人随意地聊着今天的论坛的事情，聊着聊着简燚三人就聊到今年的买卖上去了，苏夜磬和林安竽很自然地退出了这个聊天。

    两个人安静下来，气氛突然有些尴尬，至少林安竽心里很不淡定。

    “本来就想约你来这里，没想到能遇见。”苏夜磬的声音轻而淡，却准确地传进了林安竽的耳朵里。

    林安竽一怔，想起白天收到的短信，和自己的无视，心脏不自觉地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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