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简燚离开的时候很认真地把林安竽给的名片和资料收进了公文包里，挂着温和的微笑对林安竽说：“我会尽快给林经理答复的。”

    “谢谢简总。”林安竽对这话不抱希望，因为简燚给她一种待人很礼貌很温和的感觉，所以她想这大概也只是简燚的客套话。

    送走简燚，林安竽直接买了三个小时后的机票回幽北市。

    无所事事地在机场闲逛着打发时间，林安竽在一家饰品店里看中一款项链，因着气质让她想起了苏夜磬，于是决定买下来当作谢礼送给苏夜磬。

    付钱的时候，林安竽接到了苏夜磬的电话：“在哪里？”

    “凰山。”林安竽接过店员包好的小盒子，微笑着对电话那端的苏夜磬道：“刚见过辰景的副总。”

    苏夜磬顿了顿：“结果还好吗？”

    “不清楚，人家太客气了，客气到我分辨不出她是真的会考虑还是单纯客套。”

    “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

    “我去接你？”

    “好啊。”林安竽看向茶叶店橱窗间的视线停在了店内柜台前付款的女人身上：“我上飞机前给你发短信。”

    “好。”

    林安竽挂掉电话，退后几步，站在店口等着付完钱提着茶叶往这边来的人。

    “简总。”林安竽很是意外：“您没赶上飞机吗？”

    简燚看到林安竽后先是一顿，然后扬起柔和的微笑：“晚了几分钟。”

    林安竽怔了怔，心想难道是因为见了她，花了太多时间听她废话，所以才晚了飞机？但她又觉得不太可能，人家哪能因为她的废话而刻意推迟行程？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忍不住确认道：“不是因为我吧？”

    简燚的笑容没有一丝变化，回答得迅速又自然：“是的。”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林经理的策划做得非常好，值得让我推迟一班飞机。”简燚示意林安竽边走边说。

    林安竽猜不透简燚的真意，是真的这么觉得，还是单纯借着飞机晚点的事情在跟她开玩笑，所以她直接问出自己唯一关心的问题：“那简总愿意出展吗？”

    “我说了会考虑。”简燚的目光投向旁边的玻璃橱窗，很随意地扫过橱窗里的各色商品。

    “贵公司如果有什么条件，可以直说。”林安竽觉得辰景要真的愿意出展，大概也就不图什么了，真要有所图的话，可能是图个开心？

    “公司倒是没什么条件。”简燚的目光收回来，若有意味地看向林安竽。

    林安竽从简燚一直很温和的目光里看出了企图，就连那弧度柔和的嘴角，似乎都带着某种阴谋的味道。

    在林安竽捕捉到更多信息之前，简燚的微笑重新变得无懈可击：“等出差回来，我想向林经理更具体地了解一下展会未来的发展企划。”

    没想到能得到更进一步的商谈机会，林安竽又惊又喜：“好，简总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的。”

    将简燚送上飞机后，林安竽自己也坐上了回幽北市的飞机。上飞机前，她给苏夜磬发了条短信，说：辰景的副总为了听我的策划不惜晚了飞机，还跟我约了下一次的面谈。

    发完短信后林安竽就把手机关机了，她只是单纯想刺激一下苏夜磬，也期待着一会儿下了飞机后苏夜磬会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迎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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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知道苏夜磬来接自己的目的很‘单纯’，可林安竽还是很高兴，连飞机上的时间都变得格外愉快起来。

    好不容易盼到下飞机，林安竽迫不及待地往出口去。出了机场，林安竽才将手机打开，确认过没有苏夜磬的回信后，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我到了，在门口。”林安竽忍住想要飞扬的语调，故作淡定。

    几乎是话音刚落，林安竽便看到了开着车缓缓靠过来的苏夜磬。哪怕车顶的阴影将苏夜磬的五官隐在了黑暗里，但林安竽还是一眼便认出了车里的苏夜磬。

    “过来吧。”苏夜磬的声音在电话里平静得冷漠。

    林安竽靠过去，坐进车里，对苏夜磬投去一个自认为还算淡定的微笑：“谢谢你来接我。”

    “不客气，我也刚好出差回来，反正是要回市里的，让你搭个顺风车也没什么。”

    “”林安竽暗暗咬牙，这算哪门子的‘我去接你’？“这样。”

    驶出高驾桥后，苏夜磬语气平淡地问道：“这次收获还行吗？”

    “还可以。”林安竽费了好大力气才没有让自己的表情垮下来，不让沮丧渗进语气里。

    “去喝一杯吗？”

    “不了吧。”林安竽奔波了好几天，今天又见了两个客户，身心疲惫，想早点休息。“今天有点累。”

    “嗯。”

    当车子驶进幽河湾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时，林安竽觉得自己的累在苏夜磬看来大概只是喝不喝酒的问题，跟之后要进行的活动没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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