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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0 千万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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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瞬间,我的大脑是空白的。只看到浓烈的火舌窜出两面的车门,硝烟滚滚的热浪一升温着空气。

    一些围观的群众已经驻足于惊叹的马路周围,趁梁希哲打电话的时候——我突然就疯了一样往现场冲去!

    “七月!你干什么!油箱还没爆破,危险!”

    梁希哲飞身追过来扯我,我挣扎着不肯就范。抓挠着他的手,泪水飙涌而出!

    “邵丘扬!邵丘扬!!!”

    我无法想象就在几秒钟之前,那个贱的还让我恨不得一脚卷过去的男人——就这样灰飞烟灭?!

    “七月!你冷静点!”

    我奋不顾身地推开梁希哲的阻止,冲着那最危险的现场扑过去。飞蛾怎么扑的火?是愚蠢的本能还是心甘情愿的决绝?反正我都不在乎了!

    噼里啪啦的火焰灼烧着金属,浓烟熏灼了我的视线。我才不管这眼泪是生理范畴的,还是心里障碍的,我只想冲进去把他捞出来!哪怕只有一片,只有一块——

    轰一声,蘑菇云一样的废墟冲天炸响。是油箱烧炸了!

    那些碎片和烟尘卷起一大波绝望,让我在又一次临界生死之际,竟然想不到别的东西!

    而与此同时,一个身影突然窜出来将我扑倒!

    厚重的心跳,熟悉的温度,还有淋过雨后泥土气息下的狼狈。

    他压在我身上,呼吸一股脑儿进了我的颈窝。我伤口还会痛,这半天压着气都喘不上来。

    “你白痴么?冲过来干什么!”烟尘碎片簌簌而下,邵丘扬的身体撑的很夸张。但着实将我护得很好。

    “邵丘扬,你你还活着?”

    “呵,你就那么想我死啊?”他单手撑在我肩膀上,另一只手划过来擦了擦我脸颊上的灰:“别哭了,花猫一样。”

    我一把将他从我身上推下去,腾一下坐起来。

    直勾勾地盯了他有十几秒,然后哇一声哭得像个泼妇。

    “邵丘扬!你吓死我了!”

    他抱住了我,大手力度均匀地拍着我的背:“我命这么大,哪里容易就死掉?好了,我还以为你会觉得连爆炸都是我使的苦肉计。可怜那是辆新车啊,才开不到两个月!”

    “邵丘扬,你差点就死了,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捶了他的肩膀,他脸色有点异样,旋即又将我重重拉回了怀里:“舍不得我就直说。刚才,是不是很后悔之前对我说那么狠的话?”

    “后悔你个鬼!”我抹了一把眼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此时警车已经过来了,梁希哲一直在跟同事交代情况。但我相信,刚才我和邵丘扬之间的对话和状态,他一定都是看在眼里的

    后来我们几个一块去了警署做笔录。邵丘扬说当时他并没有马上进车子,而是去了对面的便利店想买包烟的。爆炸就在他转身离开后发生——

    “所以两种可能,要么就是对方没有打算要我的命,只是蓄意威胁一下。要么就是,我命真大,可以去买彩了。”

    我这会儿还坐在一旁端着热水杯瑟瑟发抖呢,梁希哲拿着一份质检报告进来了:“引爆的雷管是自制的,启动为遥控装置,威力并没有特别大。对方故意把车子开到破坏力较小的空地上,针对性是很明显的,不愿把事情闹得特别恶劣。

    所以——”

    “所以跟上次齐楚在停车场被枪击的性质差不多?就是想要来吓唬我一下吧?”邵丘扬表示,真扫兴。要来就来真的,光吓唬算是什么意思?

    “你说,会不会是陶霏霏?”我想来想去。上次齐楚遇刺就是在他拒绝了陶家要青樊湾后不久。这次又专门过来针对邵丘扬,说穿了不就是为了陶艺琳的案子么?

    这个女人脑子不大胆子倒不小,只要不按照自己心意来,就想着给人家放放血。

    “不清楚。”邵丘扬单肘撑着桌子,思索了一阵:“下周一就是开庭日了,我也总觉得对方不可能一点都不做动作。七月,你尤其要当心点。”

    “我觉得你更危险,毕竟你跟陶艺琳十几年恋爱,口供也很重要。”

    “她那么爱我,怎么舍得杀我。”邵丘扬游了下眼睛,一脸无所谓的感觉弄得我分分钟想打他一巴掌。我说是啊,为了救她出坑,你连什么都能搭上。今天我

    “你别误会,我不是真的在担心你。只是觉得你要是就这么死了,死的连个尸首都没有实在不是你风格。”

    “晚了,我看到你哭得像个傻逼似的了。”

    我不想再跟邵丘扬废话下去,死里逃生那一瞬的本能已经把梁希哲虐惨了。从进警署到现在,我满心过意不去,却还没找到机会跟他说几句话。

    还好天赐良机——

    “邵丘扬!你没事吧?!”

    门外闯入一人声,梁希哲的脸色顿时就青了。我再去看邵丘扬的时候,比青还青,基本上呈僵尸色了。

    我起身让出了一条康庄大道,我说梁先生,他就交给你了。我跟你弟弟先回去了。

    推着梁希哲出了审讯室,我可爱的小警官好心地踹上了门!

    “希哲,我”坐在外面的休息室里,我搓着手心干涸的血迹,看了看他被我抓伤的手背:“真对不起。我”

    “七月,你别说这种话了。当时那个场面,谁也来不及多想什么。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心里真的很难受,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跟邵丘扬又什么区别?

    他拿我来对付陶艺琳的时候,不过就是图一时出气的快感,而我何其无辜?

    那么现在我用梁希哲的真心来压迫邵丘扬,不是比他更无耻么?

    “我与邵丘扬之间的问题,说白了也不仅仅是隔了一个陶艺琳。

    我爱他的同时又不忍降低骄傲,相遇的契机那么畸形,爱又怎么能发育良好?

    他说,在他无法确认那个女人再也无法激起他心中涟漪之前,他不会给我任何承诺。而我对你,一样的。

    在我无法确认是否可以在听到那个男人出事也不用太紧张之前,我也没资格跟你在一起啊!”

    “七月,别这么比较。我们之间是不同的。”梁希哲用医务室的药水擦了擦被我这只野猫抓伤的手背,我看着心里有些酸:“不要紧吧?要去打破伤风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疯狂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反正刚才看到满手心的血是着实吓了一跳。

    “一点点破皮,不用那么紧张。”梁希哲继续说:“你是女人,而我们是男人。他心里装着别人,就没办法给你最真实的守护与呵护。

    而你心里装着别人,却不耽误我作为男人,单方面地把你捧在手心。男人是用来靠的,所以要可靠。女人是用来爱的,所以才可爱啊。”

    “这”我不好意思地咬紧了嘴唇:“你这样子讲,我会觉得更不安。”我说感情这东西,只有对等才能健康发展,哪有人可以一厢情愿。

    “你以为爱与被爱之间,就不存在另一种平等么?”梁希哲笑了笑,眼神坚定又认真:“你接受,我给予,满足感和认同感本来就是统一的。

    七月,我和邵丘扬不一样。我的父母相亲相爱,家庭和谐而幸福,我有虽然不太靠谱却真实疼爱我的哥哥和姐姐。我有虽然危险辛苦,但可以实现自我价值的职业认同感。

    我生活在即使不用说话,也能彼此了解意图,懂得习惯的家庭氛围里。

    所以我不缺爱,也不求回报。

    七月,让我爱你就够了。就像你对邵丘扬初始的那种心疼一样。我对你,更是十倍百倍地心疼与怜惜。这个词,用在女人身上多少都不够,可如果要给予男人,你必然遍体鳞伤。

    放开他吧,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动了动唇,在回答之前,突然脑筋一转:“话说,你哥哥他,该不会是你叫来的吧?”

    “当然,否则我干嘛单单叫他来啊?今晚我要让邵丘扬那家伙彻底失恋,出于人道主义,让他有个人陪陪,别被虐成狗。”

    我倒吸一口冷气,说梁希哲你什么时候挂的这么腹黑的属性?

    “我是缉毒警,打交道的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悍匪。既然承诺想要守护你,我总得想尽一切办法先活下去吧。毕竟,耿直b一y永远没有心机b一y的光环大,我必须转型。”

    我怔怔地看着他,我承认是梁希哲说起他家庭的那一瞬,彻底瓦解了我渴望温暖的意志力。

    那是怎样一个美好的家庭?有爱有包容,有幽默有欢笑。

    从小到大。我最最渴望的东西明明就已经近在咫尺了,伸手就可以拿到

    “希哲,我——”

    “我申请了一线任务,接下来可能是我们这次大案最关键的阶段。你的答案,等我回来再听。”梁希哲压着我的肩膀站起身来,俯下,吻了我的额头。

    “好,”我说:“等我们这次庭审完毕,等我们把这个案子解决掉。在那之前,我会像戒药一样试着戒掉邵丘扬。”

    “可是,”梁希哲表示。如果这一切都结束了,你和邵丘扬之间的矛盾可能就已经不在了啊?

    “我说过,他也说过。我不能接受他因为无法爱一个女人,而选择爱我。他也一样,恩,还好——”我表示,这一点上他很坦诚,不算渣。

    “哦,那这样的话,”梁希哲顿了顿口吻:“我现在可以放心大胆地告诉你说,邵丘扬受伤了么?

    你手上的血不是我的。油箱爆炸的时候他向你扑过去。有片玻璃插在他肩上插了一路了。当然,我哥这会儿应该已经送他去医院了。今晚,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我不知道他为啥要把‘今晚’这两个字咬的那么重,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尼玛梁希哲你不是一个根正苗红的好人民警察么!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梁希哲!”我吼得没了后劲,旋即垂下头低声道:“算了,不去管他”

    “真的?”

    “恩,”我认真地点点头:“反正也死不了,他本来就该有些教训。

    我累了,不想再为他的一点点事就方寸大乱了。”

    我说分手,分得差点阴阳相隔也分不掉。其实,有时候就只需要一点点坚持,一点点无视罢了。

    可是低头看着手心里搓也搓不掉的血迹,为什么心还是有点痛?

    恩,应该只是伤口没长好吧,与爱无关。

    梁希哲把我送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他没上去,只在楼下吻了吻我。

    三婶一直坐在客厅里等我,困得像个圆滚滚的西葫芦。

    我很过意不去,凑上去细声细语地说:“对不起三婶,我今天不是故意那样对你说话的。”

    我从小缺失的母爱,所以在我与这种年龄的女人相处时,会不自觉地表现出一些乖顺。

    今天在餐桌上对她不耐烦的顶撞,让我始终挺过意不去的。

    三婶笑眯眯地一咧嘴:“唉,你这姑娘,一点点小事还往心里去啊?二少就是那个脾气,没少让你受委屈吧?

    不过这小夫妻两个吵架,都是床头——”

    “三婶,我们没有结婚。”我记得很清楚,在邵丘扬准备跟我去领证的前一天,他就当着我的面给还在国外的三婶打了电话。

    那语气,就像一个终于能把终身大事汇报给妈妈的成年儿子。

    当时我特别感动,我觉得一场好的婚姻,不过就是想让你最亲近的人为你祝福罢了。

    三婶讶异了一下。但旋即就展开了脸上细细的皱纹:“唉,没事。婚姻大事也的确应该想想清楚。好姑娘可得端着点,让他轻易得到了,反而不知道珍惜。”

    “三婶,你很了解他么?”我说你们看起来名为主仆,其实他对你的尊重和在意程度,就像长辈似的。

    “我从小就是他妈妈的女佣,跟着她嫁进的邵家。从他来到这世上的第一天,就看着他长大的。但你要问我了不了解?呵呵,可能还真的没有你了解啊。”

    “我怎么会了解呢?”我自嘲地笑笑:“我不过是个替代品,最了解他的人,怎么说都应该是陶艺琳吧。”

    “傻瓜,”三婶拍拍我的手:“二少对陶小姐,跟对你是完全不一样的。那么多年来,他其实从来都没有像想要跟你结婚一样,那么真实地想要把陶小姐娶回家。

    你不知道,他告诉我他这辈子认定你杜七月的时候。那种坚决,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可是你能明白,他是个多么骄傲,多么念旧的人么?陶小姐的事,只能让他慢慢消化。而他唯一混蛋就混蛋在,屁股没擦干净就急着跑出去玩。哈,跟小时候一模一样。所以七月呀,让你受委屈了。”

    我:“”

    我说念旧的男人更长情,女人们常常会这样不痛不痒地自我安慰,可是——谁也不愿意前女友这种生物真的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我摇摇头,说我不委屈。我是成年人,又不是不懂他的状态。我选的,我认了。我累了,我也可以走。

    “现在好了,我们呵呵,三婶,我自己一个人生活很习惯。你还是回去照顾他吧。”我说保不齐他现在动也不能动地,任梁兆坤宰割,你要是去晚了,估计他能跳楼证清白。

    临出门前,我多嘴问了一句:“三婶,你既然在邵家那么多年,知道他那个走失的哥哥的事么?”

    三婶的脸色变了变,轻轻啊了一声:“二少跟你说的?”

    “恩,他一直在找他哥哥。”我说邵丘扬的确是个很长情的人,无论爱情层面还是亲情深度。

    “唉,别找了。那孩子估计早就没活了。何况这么多年了,就算找到了也没什么感情。”三婶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出门了,我相信她的战斗力,一定能把邵丘扬从梁兆坤手里解救出来。

    可是她欲言又止的那句话,却让我的心头不由得蒙了一层阴郁。

    什么叫没活了?齐楚不是活的好好的么?

    我在家里休息了两天,一步也没出门。手机长期关着,偶尔开机一两个小时看看短信和未接来电。

    邵丘扬真的如同他所承诺的那样,再也没有来打扰我。何许倒是有消息——距离开庭日还有三天了,说让我今天下午去一趟齐楚的咖啡厅,大家聚一下,把整个流程再探讨一下。

    “齐楚也去么?”

    “是的,齐楚哥说还带了别的朋友。总之这一次,咱们要用最高逼格的战斗力对抗。”

    我说好,我吃完午饭就出门。

    “七月,”何许顿了下语音:“我昨天去夜如澜了。”

    “啊?”我刚想问你去那干什么了?后来想想,他去那还特么能干什么啊?!

    “我看见阿珍了。”

    “什么?”

    比约定的时间提前点到了齐楚的那家咖啡厅,何许已经先在等我了。

    他告诉我,他与阿珍说了几句话。但是——

    看他这幅郁郁闷闷的模样,我想他们可能并不愉快吧。

    “七月,我真的是想不通阿珍她到底要干什么啊!前段时间,刘二虎的整个红龙帮都栽进去了。阿珍下落不明,我本来还以为她是不是想开了。离开了,要么干脆回老家找个老实男人嫁了。

    可是昨天,我看到她她居然又和曹贺庭在一起!”

    “你说老曹?”别说何许懵逼,要是昨晚我在场,估计懵得更厉害。

    “桃姐带我上楼的时候,我无意经过v包,看到阿珍坐在里面陪着两个男人在说话。”何许翻出自己高像素的手机:“我随手拍了一张,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就是她前姘头吧?”

    我看了照片,顿时惊讶地说不出话。因为我不仅认出了阿珍身边的一个男人是曹贺庭,还认出了另一个——是赖洪文。

    我真的是彻底糊涂了,阿珍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刘二虎栽的邪乎,我本来还想着为我的姐妹松一口气,但她就这么跳进了狼窝,是想要闹哪样啊!

    “我是真想不通了,等下他们几个过来,再说吧。”何许双肘撑着头,目光游得略带怨念,他说他亲眼看到阿珍给赖洪文点的锡纸:“七月,你说她是不是也是因为被这个控制了,才没办法脱身?”

    我重重叹了口气,我说何许。我亲眼见过她吸毒。

    “阿珍是我最重要的姐妹,但是她的所作所为,我真的是太不能认同了。何许,我同样把你当朋友,我想你要是能想想开,就别再执着了。

    前天听梁希哲说,专案组现在已经准备收网了。我真的,真的希望他们能干脆把阿珍抓回去,关她几年。让她明白,自暴自弃只会伤害所有爱她的人。”

    后来,沉默的指针指向了下午一点半。何许捏着杯子,骂了句。

    “一k,我放弃了这个女人了。”

    何许说,他身为一个妇科医生,理解女人也尊重敬畏她们这一生所要承担的那些,不同于男人的生理压力。

    他游戏人间,但从来不会看不起任何一种途径里求生的姑娘——但唯有自暴自弃的,他救不了,也不想救了。

    “七月,你可能不相信,我对她是真的动心了。”何许说他甚至都有想过。哪怕阿珍不愿生孩子都无所谓。他本人是很喜欢小孩子的,可能也是因为职业的关系吧。总觉得那小小的生命一点一滴地形成,若不被捧着手心里呵护简直就像一种罪。

    “真的七月,我知道她为曹贺庭堕过几次胎,也知道她这种女人,看起来就没有当妈的气质,但我真的有想过,那怕去领养一个——就算,就算比浅浅那样的还可恶,我都认了。”

    我不知道该跟何许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因为情殇这种东西。也只有在自己的眼里才能被放的无限大。

    “阿珍不就是个小姐么!我杜七月也是啊!你看看邵丘扬对我多狠?你丫就不能跟你哥们儿学学么!”

    最后我把他骂了,骂他,也像在骂我自己似的。

    然而身后的旋转门一开,几个人陆陆续续跟了进来。

    最前面的是齐楚和梁希哲,后面还有三男一女——

    我不用多想也认得出来程风雨那张很有花样标志性的脸,女的是上次的那个助理招待,好像叫小绿的。

    另外两个男的好像也有打过熟悉的照面,但上次光顾着跟邵丘扬撕逼去了,没记住名字。

    “你们两个早就来了啊?”齐楚叫服务生过来准备招待咖啡,同时瞄了一眼刚才被何许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尚未锁屏,阿珍的照片还保留在一眼的距离里。

    “这个不是赖洪文和曹贺庭么?”程风雨凑过来看了一眼:“喂。齐先生你可没说要我们惹这种人。亡命之徒,收费要另计标准的。”

    齐楚甩了一叠支票,就像赌注上摇摇欲坠的筹码。

    我开始越来越相信,他与邵丘扬在很多时候的很多细节里,真的是具有高度契合感的。

    “今天你能带给我多少有用的信息,你就填几张好了。”

    程风雨笑了笑,说那我就不客气了:“首先,这个曹贺庭,他是夜如澜幕后的东家。表面上入赘孟欣童,接受孟家的地产生意,其实自有自己的一条暗道。”

    那一刻我突然就在想。阿珍先学了两个也的舞蹈,再到夜如澜去驻场,没过多久就成了曹贺庭的姘头——这整件事想起来,好像也有点太流畅了吧!

    “专案组现在已经锁定了曹贺庭的动向,其实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被列入的重点怀疑对象。”梁希哲说:“可是曹贺庭老奸巨猾,完全不露任何破绽。对外一直是个唯唯诺诺的上门女婿形象——

    这一次,是我们的线人带来的情报。说刘二虎栽了以后,整个t城红龙码头一带群龙无首。赖洪文想要独大,但是上家考虑到风险分散性,不愿意答应他全权负责。于是曹贺庭才试着浮出来,想要把虎爷那边的生意接管过来。”

    听到这里,我似乎是有点明白了。刘二虎和赖洪文等于说应该是整条线里最前线的两个人物,站在销货的最前端。

    他们的背后,还有一级二级的供应商,曹贺庭很可能就是上线里的一位。

    “另外,还有个叫一姐的,真名不清楚,只知道是个女人。”梁希哲表示,这些消息其实早在几年前,就被他那卧底的师兄带了回来。可惜没多久,他就暴露被杀。后面的线索全断了——

    “这个一姐,会不会就是陶艺琳?”我确认我环视了整场人物,邵丘扬真的不在。不在最好,我想说啥说啥。

    “可能性极大。”齐楚表示,具体的涉案定位毕竟还是要专案组的人来负责,我们今天的目的只有一个,想办法对付住下周一的诉讼。

    “不管陶艺琳到底是人是鬼,当务之急是绝对不能让她随便就从监狱里走出来。后面的事,可以慢慢挖。”

    “是啊是啊,先想想我们到底都有哪些有利因素,我姐上回说——”何许四下转了一圈:“诶?我姐呢?”

    对哦,何棠是关键人物,她不来,我们商量个屁啊?

    “她没有跟你在一起?”齐楚问何许。

    “没有啊,我跟七月先来的。奇怪了,说好了一点半的,你知道我姐最守时了。不会连个电话都没有就爽约的。”说着,何许拎起手机,直接拨打了过去。

    “擦,怎么关机?”

    一时间,所有人的脸色都沉了起来。

    “你们都在这儿?”

    听到门口有人说话,我们一众不由地抬起头——邵丘扬?

    这种时候他出现的这么高调是什么意思啊!我只看了他一眼,旋即别过脸。

    我知道他也在看我,也只是一瞬间就转了目光。

    “这是,我来的时候门口贴的。”邵丘扬把一张便笺纸递给齐楚。

    众人面面相觑,齐齐凑过去。

    那一瞬间,我确定所有的呼吸一下子静止了整个咖啡厅的空气!

    “我姐她——”何许急得乱无章法:“她是不是被绑架了!”

    “不像。”邵丘扬说:“如果是对方做的,我觉得应该附着一根血淋淋的手指才对。”

    “你——”

    “我也觉得不像。”齐楚翻过去看了看背面,然后交给程风雨:“你们的人,能查出点端倪么?”

    “史泰博最常规的自营便笺纸,圆珠笔是批量生产的那种前台电话拉线固定原子笔。要这样查的话,累吐血也没意义。”程风雨无奈地表示。

    而我,惨白着唇,抖了抖肩膀——

    “别查了,”我说:“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应该是阿珍的笔迹,是左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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