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无情的水晶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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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追求不同的问题，这是人性的问题！”忽然从上边传来一句话，一个皮肤黝黑的女孩顺着一根藤条滑了下来，手里还拿着条鞭子。
她来到肖凌和格尔面前，个头跟肖凌差不多，格尔看到她顿时喜笑颜开，“啊，你来了！”
然后小声向肖凌介绍道：“这位是梅茵，跟柯菲一样，又是一位公主，他爷爷是这里的首领。”
“哦”肖凌答了一声，向女孩伸出手，礼貌地说道：“你好，我是肖凌，很高兴见到你！”
女孩却没有跟他握手，而是大大咧咧地盘腿坐了下来，并一拍地板“坐啊！”。
肖凌还伸着手愣在那里。
“咳，这里不行这一套！”格尔哈哈笑着拉肖凌坐下。
“你没被大象杀死真是个奇迹！其实大象根本不吃人，但你见了它们也一定要跑远点，因为它们喜欢杀死人。它们的牙齿c鼻子c大脚，甚至尾巴，轻而易举地就能杀死一个人。尤其是小象，特别喜欢用它们的大嘴‘咔嚓’一下咬碎人的脑袋，这对它们来说充满了无限的乐趣！”梅茵一坐下来就自顾自地介绍了起来，也不管肖凌脸上有多么不适的表情。
肖凌心说：“你以为我不想跑远点，我也得跑得了呀！”
格尔看出肖凌有些不悦，赶紧说道：“就是我们这位梅茵小姐带人把你救了回来，还给你包扎了伤口，你可得好好感谢她！”
“哦，谢谢你，有劳了！”
“不用客气，其实我们并不是去救你，我们只是去收集遗落的东西，顺便打点野味。格尔当初给我说的时候，我并没报多大希望，我认为你早死了，最多找到你的尸首，或者连尸首都找不到”
肖凌越听越不是味儿，但看在她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也只好忍耐，心想：“这里的人说话怎么这么直接，这还只是个小姑娘，要来个大男人，指不定说出什么话呢。”
梅茵却毫不在意，仍然自顾自地说着：“而且你伤得也不重，看着好像浑身都是伤口，不过哪个伤口都不深，根本死不了，擦上药包起来，很快就会好的。”
肖凌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梅茵说道：“咱们不谈这个了好吗？”
“当然可以，你想说什么？”梅茵倒很痛快，丝毫不在意肖凌打断她说话。
“我就想证实一下，真的是水晶城的人轰炸了这里吗？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之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仇恨？”
“除了他们还会有谁？”梅茵顿时一副充满杀气的脸，“只有那些凶狠c残暴c没有人性的家伙们才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哦，可我看他们并不像是坏人啊，真的是他们做的？”肖凌随意的一句话引起了梅茵强烈的反应。
“什么？你说他们不是坏人？”她突然站了起来，大吼道：“我看你的眼睛瞎了！真应该让大象把你给踩碎！”
看着梅茵顺着藤条滑下去了，格尔抱怨道：“你还总说我没脑子，你这话说得才真叫没脑子呢！水晶城人干了什么事你没看到吗？连我们都差点死在他们手里！说他们是坏人说错了吗？”
肖凌知道自己说的话很不妥，但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
格尔让肖凌在树上等着，他去看看情况。过了一会儿，格尔回来了，他垂头丧气地说：“这回可好了，连小孩都不理我了。哎呀！就因为你这一句话，彻底把他们得罪死了！我看这几天咱们哪都别去了，缓缓再说吧。”
过了几天，没有人理他们，格尔偶尔会下树，就是每次回来都是一脸的不高兴，他们终于知道这句话对他们的伤害有多重。不过这里的人的确很善良，虽然被伤害了，但每天依然会有人准时把食物和水送来，只是来人放下食物和水就走，从不跟他们说一句话，这让肖凌和格尔更加不舒服。
肖凌终于坐不住了，他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于是他们决定下去。
肖凌和格尔可不敢顺着藤条滑下去，但是不用担心，因为有台阶。
台阶绕着树干盘旋而下，材料全部取自旱天雨树本身。原始地人会从旱天雨树上砍伐一些枝条，用它们制成宽窄薄厚一致的木板。然后在旱天雨树的树干上凿出孔洞，将制好的木板镶嵌在里面。对于直径二十多米的旱天雨树，它的树皮厚度至少在一米以上，所以完全不用担心在它身上凿孔会对它产生什么伤害。不仅没有伤害，有时这些木板还会和树干长在一起。
原始地人就是利用这些台阶穿梭在大树与地面之间，并在树上建造了木屋。
当格尔把肖凌带到台阶跟前时，肖凌的腿都发软了。那些台阶镶嵌入树干里面多深看不到，但它们探出外面的部分最多一米长，而且外侧没有任何防护措施。每块木板的宽度大概就是人一只脚的长度。按说这个长度和宽度足够了，人站在上面会很稳定。但不得不考虑的一点是这不是在地面上，而是在百米高空。当考虑到高度对人的心理造成的压力时，这些台阶的规格显然就太寒酸了。
而且为了缩短树枝到地面的距离，也为了在树干上少凿一些孔洞，所以台阶下降的幅度很大。
肖凌看得连连后退，“不不不，我才不从这里下去呢！我绝不从这里下去！”
“嗯，好的，你不从这里下，那你就顺着藤条滑下去吧。”格尔说道。
“不，我也不会顺着藤条滑下去的！”
“那你怎么下去？”
“对了，我是怎么上来的？”
“用升降机把你拉上来的。”
“那我们就再坐升降机下去吧？”
“升降机是用来运输货物或者行动不便的人的，不是谁想坐就可以坐的，你以为现在还是在水晶城吗？”
所谓的升降机其实很简陋，就是在粗壮的树枝上安装滑轮，其下吊着一块巨大的木板，然后依靠人力c畜力拉动或释放绳索实现升降。
“求求他们不行吗？”肖凌还不死心。
“要是以前说不定还可以，就现在我们这人缘，恐怕呵呵！”
思索再三后，无计可施的肖凌决定跟着格尔通过台阶下树了，除了这条路，确实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格尔其实也只走过一次，那次是上树，就是肖凌被救回来后，他爬上树看肖凌，上来后就没下去过，这次对他来说也是个挑战。
两人做了充分的准备后，一前一后开始了这次惊心动魄的旅程。
由于台阶下降幅度太大，肖凌每下一步都有种踏空的感觉，而且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台阶年久失修，他总感觉台阶在略微颤动，其实这是他自己在发抖。
格尔在前边，他毕竟走过一回，所以情况略微好点，速度也比肖凌快。
旱天雨树在生长过程中，树皮表皮会开裂，这对上下树的人来说是个有利条件，可以用手抠住树皮借以稳定身体，这可比面对无处下手的光滑树皮强多了。对肖凌来说更是如此，他紧靠台阶内侧，仔细寻找可以抓握的地方，一步步缓慢地向下移动，而且他只看自己的脚下，从不探头向外看。
前边的格尔好像逐渐适应了这种方式，速度越来越快，与肖凌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随着盘旋下降的台阶，他转到了树的另一侧。
当行进了整个路程的大概三分之一时，肖凌发现看不见格尔了，此时距离地面仍然很远，他急的大喊：“格尔！格尔！你在哪？”，从树的另一侧下方传来格尔的声音“我就在你前边，放心走吧，很安全的！你”
忽然吹来一阵风，把格尔的声音吹跑了，肖凌根本没听清楚他后面说了什么。同时风把肖凌的身子吹得向外晃动了一下，他吓得赶紧回身紧紧抱住了树。其实说抱住树不准确，因为对于矮小的人类来说，旱天雨树简直就是一面墙，肖凌只是把身子紧紧地贴到了这面墙上，并用双手死死扣住树皮上的裂缝。
风不大，而且很快就过去了，但肖凌还是紧紧贴在树上不敢动弹。
这时，从上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群七八岁的孩子排成一溜，顺着台阶跑了下来。他们一边跑，一边还在打闹，双手根本不需要抓扶任何东西。他们你追我赶地向下冲，偶尔兴起的时候，还会一下子蹦过两三个台阶，那感觉就像在平地上一样。‘嗖嗖嗖’，他们一个接一个从肖凌身旁经过，没有片刻的停留，对窄窄的路上挡着一个人完全不在意，这也丝毫不影响他们前进的脚步。
在队伍的最后是一个身材最矮小，年龄似乎也是最小的小女孩。她是唯一一个在肖凌跟前停下来的孩子，眨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肖凌。
肖凌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你你好，我挡住你了吗？”
小女孩没说话，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脸，那笑脸里好像还包含着一丝嘲讽，她嘻嘻笑出了声，然后也像其他孩子一样‘嗖’地一下从肖凌身边过去了，眨眼间就消失在树的另一边。
这让肖凌感到很丢脸，‘我还不如一群孩子吗？’，于是他终于鼓足勇气扭正了身子。当肖凌一踏上木板台阶时，他就从腰部以上九十度旋转，上半身贴在树身上，整个人扭曲着前进。在刚才那群小孩的刺激下，这才把身子摆正了。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这有什么呀！’，坚定地迈出了前进的步伐，但也仅仅是松开了一只手，另一只手仍然紧扣着树皮不放松。
接下来的路程越来越好走，因为高度越来越低，心理压力也越来越小。在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艰难行进后，肖凌终于到达了地面，这是原始地人速度的数倍，足够他们上下四五个来回。
当踏上地面的那一刻，肖凌浑身瘫软地躺到了地上，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感。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条件简陋，适应不了你那高贵的身子，也许只有水晶城才是你该去的地方，需不需要我派人把你送回去？”梅茵站在肖凌头顶，盛气凌人地说道。
肖凌一骨碌爬起来，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梅茵，不要这样对待客人。”
来人是个身材修长，肤色黝黑的年轻男子，他看着肖凌说道：“你下来了？看来恢复得不错。”这个男子虽然微笑着，但肖凌能看出他满脸的哀伤和疲惫。
肖凌正不知如何应对时，格尔过来了，对肖凌说：“你怎么这么久才下来？”然后对年轻男子说道：“您好，吉高公子。”男子微笑着点点头。
这个男子是原始地首领摩仁的孙子，名叫吉高，也是梅茵的哥哥，现在负责管理原始地的日常事务。他事务繁忙，只和肖凌简单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离开时还叮嘱妹妹不要因为一句话而耿耿于怀，更不要因此而为难别人。
“好，我不为难你，我只要带你去看看水晶城人做了什么，你就知道你说的话是多么的荒唐！”吉高离开后，梅茵对肖凌说道。
肖凌和格尔跟着梅茵在旱天雨树下走了好远，一路上看见的都是简易帐篷和衣衫褴褛的人群，其中还有很多伤员，一个个愁容满面。唯一能笑出来的就是到处追逐嬉戏的孩子们，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们看到的只是一个安置点，我们本来有美丽的家园，但现在都变成了流浪的难民，这一切都是拜水晶城所赐！这笔账我们迟早要算！”梅茵狠狠地说道。
在难民安置点外有一片围栏，里面有很多扎角马，这种马不同于柯菲骑的那种马。它们长相奇特，长着马一样的身子c鹿一样的角，还有狮虎一样的爪子和尖利的牙齿，浑身上下毛发稠密。这种动物善于攀爬行走，即使是高山峡谷也能如履平地。但它们性情暴躁，难以驯服，可一旦被驯服后，就会对主人非常忠诚，被原始地人用来当坐骑。
肖凌心想：“怎么在地球是非常温顺的动物，在天启星上就成了长着尖牙利爪的猛兽？天启星真是个狂野的星球！”
梅茵牵出几匹，喂了些肉，要骑着它们出去。肖凌和格尔当然不敢骑，梅茵之前就想到了这点，所以事先带来了两个人，由他们骑着扎角马，一人一个驮着肖凌和格尔。
扎角马果然名不虚传，跑起来跟风一样。但是原始地人骑马从不用辔头和马鞍，而是两手紧紧握住扎角马向后长的两根长角，同时双腿紧紧夹住马身子，既能稳定身体，又能通过扭动马角来控制前进方向。
肖凌和格尔别说骑马了，就是坐在后边都非常吃力，他们必须紧紧抱住前边的人才能保证自己不被甩出去，一会儿他们就累得不成样子了。
在经历了一路颠簸之后，扎角马带着他们爬上了山顶。山的那边是仍冒着烟的森林。
“看吧，这就是我们的家，看它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梅茵的眼中含满了泪水，但她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也许你们没有什么感觉，因为你们不知道它原来是什么样子，你们以为眼前只是一片被烧毁的森林而已！”梅茵开始描述他们美丽的家。
“这里原来是一片旱天雨林，这是这个星球上生长时间最长的一个旱天雨林，至少已经存在的几十万年，也是我们居住历史最悠久的一个居住地。这里有这个星球上个体最大的旱天雨树，它被称为树王，它树尖的高度甚至和我们现在站的地方差不多，仅仅这一棵树上就居住着两万多人”
不说别的，单单是听到这里，肖凌和格尔就感觉到无比的痛心。一个存在了几十万年的森林绝不仅仅是森林，它已经有了生命和灵魂，毁坏这样的森林是多大的罪孽，更何况这里还生存着这个星球的树王和无数的人。
“树王在这里生存了不知道多少年，其间经历了无数次洪水c地震c大火等灾难的摧残，但它都顽强地活了下来，可最终它还是没有抵御住水晶城的炮火，现在它被彻底击倒并烧毁了！你们看”梅茵指着远方一处仍在燃烧的火点，“那就是它还没被烧尽的躯干，连同这里无数古老的巨树都被烧毁了，再也没有了！”梅茵的眼泪终究还是流了下来。
“它们不仅仅是树，还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我们把木屋建在树枝上，什么洪水c高温都不足为虑。由于生长得久，很多旱天雨树的树枝都搭在了一起，我们就在上面铺设木板通道，把所有的树都连接在一起，这样整个居住地就形成了一个整体，不用回到地面就能游遍整个森林，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说完后，梅茵把目光投向肖凌，问道：“你知道我们在这里居住了多久吗？”
肖凌摇摇头。
“四万年！从我们的祖先第一次来到这里，到现在已经四万年了。四万年来我们一直生活在这里从未离开，我们已经与这片森林融为一体了。对我们来说，毁灭这片森林与毁灭我们自己是一样的！做出这样事的人，难道不是坏人吗？”
“何止是坏人，简直是没有人性！”肖凌感到无比震惊，虽然他还是无法相信这些事是和柯菲c木宁一样的水晶城人干出来的。但此时肯定不是提出这种疑问的时候，那样恐怕就不是招来一顿骂那么简单了。
忽然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阵轰鸣声，远处飞来一批巨大的飞行器，一行人赶紧躲藏。
那些飞行器在烧成灰烬的森林上空喷射出巨大的气流，把地面上的不管是灰烬还是明火统统吹向四面八方，肖凌等人停留的山头迅速被灰烬笼罩，伴随而来的还有阵阵热浪。
那些飞行器在将地面上的灰烬吹干净后，缓缓降落了，然后由腹部伸出巨大的钻头，随着‘嗡嗡嗡’的声音，钻头钻向地面。水晶城的采矿队又开始采矿了。
“混蛋！他们烧毁我们的家园还是为了那该死的石头！”梅茵骂着骑上扎角马。
“你要干什么？”随行的两人迅速过来拉住马头。
“放开，我要把那该死的机器砸成碎片！”梅茵喊道。
“我们有禁令，任何人不得袭击水晶城的采矿队，否则会挨鞭子的。”
“就算把我打死，我也在所不惜！”
“可你赤手空拳根本无法对那些机器造成哪怕一丁点的伤害，你连靠近它们都是不可能的，这样过去只是白白送死！”
“那我也不管，我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梅茵发疯似的叫喊着，要从两人手中挣脱出去。
“求求你了！”一人哭了出来，“我们也想去，可是我们不能，因为我们任何过激的举动都可能招来水晶城的疯狂报复，我们已经失去了家园，给我们的人民留一条活路吧！”
听到这些话，梅茵终于平静了下来。
“是的，他说得没错，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自己，至于报仇以后有的是机会。”肖凌也劝道。
梅茵闭上双眼，灰烬依然在不停地落下，落在她本来就很黑的脸上，和着泪水，变得一道一道的，颇为滑稽，但现在谁也笑不出来。
回去的路上梅茵一言不发，其他人也没有吱声。回去后同行的两人向吉高汇报了新发现的情况，吉高没说什么，只是安慰了一下妹妹。
晚上，看吉高忙完了，肖凌过来向他请教，希望能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
“不可否认，你所见到的也是真实的。”吉高讲述了一些肖凌所不知道的事情，“但你看到的只是他们的一面，并不是他们的全部。”
“你认为我们这里的人和水晶城人有什么差别？”吉高反问肖凌。
“哦，这个嘛，这里的人好像没有水晶城人长得”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难回答，原始地人与水晶城人比起来，个子矮c皮肤黑c相貌普通，甚至有些人还很丑陋，两者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只是这样回答似乎有些不礼貌，所以肖凌感到很为难，显得有点吞吞吐吐。
“是不是他们漂亮，我们难看？”吉高说话倒很直接，像他妹妹一样，似乎这里的人都是这样，从不装腔作势c扭捏作态。
肖凌尴尬地笑笑，“怎么会呢，我倒感觉在这里比在水晶城让人轻松多了。”
“对，我也有这种感觉。”格尔跟着说，“因为我们也很难看！”
“哈哈哈哈”吉高一阵爽朗的笑声，笑罢说道：“虽然我们差别巨大，但我们其实有着同样的祖先，这点估计你已经知道了。”
“是的，格尔已经给我说过了，水晶城的人原来也住在这里，只是后来离开了。”
“对，他们离开了，但有一些又回来了。”
“回来了？为什么？”肖凌更加疑惑了。
“因为他们太聪明了，他们充分吸取了人口膨胀会带来灾难的教训，于是想尽一切办法控制人口的增长，他们采用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但却不是让弱者自然被淘汰，而是强制淘汰。”
“怎么强制淘汰？”
“消灭，弱者会被消灭。他们信奉‘只有强者的基因才有资格延续下去’的法则。在水晶城的历史上，曾有很长一段时期，他们实行残酷血腥的《定期清除计划》，对原始地人无情地进行屠杀。
但这并不是全部，他们不仅对原始地人无情，甚至对自己人也很无情。即使是水晶城人，只要身体和精神上有缺陷，不管有无过错都会被无情地处死。
随着科技的发展，他们可以对人体进行基因筛查，任何拥有不完美基因的人都会被查出来，并严格限制，禁止生育，甚至像动物一样被关在牢笼里，直到死去。
一些无法忍受这种精神和肉体摧残的人逃了出来，但单个人在天启星上是无法生存的，没有人能熬过夏季的高温。所以一些人选择回到原始地，而原始地也以它博大的胸怀从新接纳了他们。
后来，水晶城人也感觉到自己的做法太过残忍，所以终止了《定期清除计划》。但他们仍然无法容忍任何有缺陷的人存在，于是他们主动把那些被淘汰的人送回原始地，原始地依然无条件地向他们敞开大门。
不可否认的是，水晶城的做法，其效果是相当明显的。经过层层严格的筛选，水晶城人的基因得到了不断优化。他们的身体及智力达到了近乎完美的境地，人体的潜能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发掘。使他们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把人类文明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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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小声向肖凌介绍道：“这位是梅茵，跟柯菲一样，又是一位公主，他爷爷是这里的首领。”
“哦”肖凌答了一声，向女孩伸出手，礼貌地说道：“你好，我是肖凌，很高兴见到你！”
女孩却没有跟他握手，而是大大咧咧地盘腿坐了下来，并一拍地板“坐啊！”。
肖凌还伸着手愣在那里。
“咳，这里不行这一套！”格尔哈哈笑着拉肖凌坐下。
“你没被大象杀死真是个奇迹！其实大象根本不吃人，但你见了它们也一定要跑远点，因为它们喜欢杀死人。它们的牙齿c鼻子c大脚，甚至尾巴，轻而易举地就能杀死一个人。尤其是小象，特别喜欢用它们的大嘴‘咔嚓’一下咬碎人的脑袋，这对它们来说充满了无限的乐趣！”梅茵一坐下来就自顾自地介绍了起来，也不管肖凌脸上有多么不适的表情。
肖凌心说：“你以为我不想跑远点，我也得跑得了呀！”
格尔看出肖凌有些不悦，赶紧说道：“就是我们这位梅茵小姐带人把你救了回来，还给你包扎了伤口，你可得好好感谢她！”
“哦，谢谢你，有劳了！”
“不用客气，其实我们并不是去救你，我们只是去收集遗落的东西，顺便打点野味。格尔当初给我说的时候，我并没报多大希望，我认为你早死了，最多找到你的尸首，或者连尸首都找不到”
肖凌越听越不是味儿，但看在她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也只好忍耐，心想：“这里的人说话怎么这么直接，这还只是个小姑娘，要来个大男人，指不定说出什么话呢。”
梅茵却毫不在意，仍然自顾自地说着：“而且你伤得也不重，看着好像浑身都是伤口，不过哪个伤口都不深，根本死不了，擦上药包起来，很快就会好的。”
肖凌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梅茵说道：“咱们不谈这个了好吗？”
“当然可以，你想说什么？”梅茵倒很痛快，丝毫不在意肖凌打断她说话。
“我就想证实一下，真的是水晶城的人轰炸了这里吗？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之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仇恨？”
“除了他们还会有谁？”梅茵顿时一副充满杀气的脸，“只有那些凶狠c残暴c没有人性的家伙们才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哦，可我看他们并不像是坏人啊，真的是他们做的？”肖凌随意的一句话引起了梅茵强烈的反应。
“什么？你说他们不是坏人？”她突然站了起来，大吼道：“我看你的眼睛瞎了！真应该让大象把你给踩碎！”
看着梅茵顺着藤条滑下去了，格尔抱怨道：“你还总说我没脑子，你这话说得才真叫没脑子呢！水晶城人干了什么事你没看到吗？连我们都差点死在他们手里！说他们是坏人说错了吗？”
肖凌知道自己说的话很不妥，但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
格尔让肖凌在树上等着，他去看看情况。过了一会儿，格尔回来了，他垂头丧气地说：“这回可好了，连小孩都不理我了。哎呀！就因为你这一句话，彻底把他们得罪死了！我看这几天咱们哪都别去了，缓缓再说吧。”
过了几天，没有人理他们，格尔偶尔会下树，就是每次回来都是一脸的不高兴，他们终于知道这句话对他们的伤害有多重。不过这里的人的确很善良，虽然被伤害了，但每天依然会有人准时把食物和水送来，只是来人放下食物和水就走，从不跟他们说一句话，这让肖凌和格尔更加不舒服。
肖凌终于坐不住了，他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于是他们决定下去。
肖凌和格尔可不敢顺着藤条滑下去，但是不用担心，因为有台阶。
台阶绕着树干盘旋而下，材料全部取自旱天雨树本身。原始地人会从旱天雨树上砍伐一些枝条，用它们制成宽窄薄厚一致的木板。然后在旱天雨树的树干上凿出孔洞，将制好的木板镶嵌在里面。对于直径二十多米的旱天雨树，它的树皮厚度至少在一米以上，所以完全不用担心在它身上凿孔会对它产生什么伤害。不仅没有伤害，有时这些木板还会和树干长在一起。
原始地人就是利用这些台阶穿梭在大树与地面之间，并在树上建造了木屋。
当格尔把肖凌带到台阶跟前时，肖凌的腿都发软了。那些台阶镶嵌入树干里面多深看不到，但它们探出外面的部分最多一米长，而且外侧没有任何防护措施。每块木板的宽度大概就是人一只脚的长度。按说这个长度和宽度足够了，人站在上面会很稳定。但不得不考虑的一点是这不是在地面上，而是在百米高空。当考虑到高度对人的心理造成的压力时，这些台阶的规格显然就太寒酸了。
而且为了缩短树枝到地面的距离，也为了在树干上少凿一些孔洞，所以台阶下降的幅度很大。
肖凌看得连连后退，“不不不，我才不从这里下去呢！我绝不从这里下去！”
“嗯，好的，你不从这里下，那你就顺着藤条滑下去吧。”格尔说道。
“不，我也不会顺着藤条滑下去的！”
“那你怎么下去？”
“对了，我是怎么上来的？”
“用升降机把你拉上来的。”
“那我们就再坐升降机下去吧？”
“升降机是用来运输货物或者行动不便的人的，不是谁想坐就可以坐的，你以为现在还是在水晶城吗？”
所谓的升降机其实很简陋，就是在粗壮的树枝上安装滑轮，其下吊着一块巨大的木板，然后依靠人力c畜力拉动或释放绳索实现升降。
“求求他们不行吗？”肖凌还不死心。
“要是以前说不定还可以，就现在我们这人缘，恐怕呵呵！”
思索再三后，无计可施的肖凌决定跟着格尔通过台阶下树了，除了这条路，确实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格尔其实也只走过一次，那次是上树，就是肖凌被救回来后，他爬上树看肖凌，上来后就没下去过，这次对他来说也是个挑战。
两人做了充分的准备后，一前一后开始了这次惊心动魄的旅程。
由于台阶下降幅度太大，肖凌每下一步都有种踏空的感觉，而且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台阶年久失修，他总感觉台阶在略微颤动，其实这是他自己在发抖。
格尔在前边，他毕竟走过一回，所以情况略微好点，速度也比肖凌快。
旱天雨树在生长过程中，树皮表皮会开裂，这对上下树的人来说是个有利条件，可以用手抠住树皮借以稳定身体，这可比面对无处下手的光滑树皮强多了。对肖凌来说更是如此，他紧靠台阶内侧，仔细寻找可以抓握的地方，一步步缓慢地向下移动，而且他只看自己的脚下，从不探头向外看。
前边的格尔好像逐渐适应了这种方式，速度越来越快，与肖凌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随着盘旋下降的台阶，他转到了树的另一侧。
当行进了整个路程的大概三分之一时，肖凌发现看不见格尔了，此时距离地面仍然很远，他急的大喊：“格尔！格尔！你在哪？”，从树的另一侧下方传来格尔的声音“我就在你前边，放心走吧，很安全的！你”
忽然吹来一阵风，把格尔的声音吹跑了，肖凌根本没听清楚他后面说了什么。同时风把肖凌的身子吹得向外晃动了一下，他吓得赶紧回身紧紧抱住了树。其实说抱住树不准确，因为对于矮小的人类来说，旱天雨树简直就是一面墙，肖凌只是把身子紧紧地贴到了这面墙上，并用双手死死扣住树皮上的裂缝。
风不大，而且很快就过去了，但肖凌还是紧紧贴在树上不敢动弹。
这时，从上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群七八岁的孩子排成一溜，顺着台阶跑了下来。他们一边跑，一边还在打闹，双手根本不需要抓扶任何东西。他们你追我赶地向下冲，偶尔兴起的时候，还会一下子蹦过两三个台阶，那感觉就像在平地上一样。‘嗖嗖嗖’，他们一个接一个从肖凌身旁经过，没有片刻的停留，对窄窄的路上挡着一个人完全不在意，这也丝毫不影响他们前进的脚步。
在队伍的最后是一个身材最矮小，年龄似乎也是最小的小女孩。她是唯一一个在肖凌跟前停下来的孩子，眨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肖凌。
肖凌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你你好，我挡住你了吗？”
小女孩没说话，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脸，那笑脸里好像还包含着一丝嘲讽，她嘻嘻笑出了声，然后也像其他孩子一样‘嗖’地一下从肖凌身边过去了，眨眼间就消失在树的另一边。
这让肖凌感到很丢脸，‘我还不如一群孩子吗？’，于是他终于鼓足勇气扭正了身子。当肖凌一踏上木板台阶时，他就从腰部以上九十度旋转，上半身贴在树身上，整个人扭曲着前进。在刚才那群小孩的刺激下，这才把身子摆正了。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这有什么呀！’，坚定地迈出了前进的步伐，但也仅仅是松开了一只手，另一只手仍然紧扣着树皮不放松。
接下来的路程越来越好走，因为高度越来越低，心理压力也越来越小。在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艰难行进后，肖凌终于到达了地面，这是原始地人速度的数倍，足够他们上下四五个来回。
当踏上地面的那一刻，肖凌浑身瘫软地躺到了地上，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感。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条件简陋，适应不了你那高贵的身子，也许只有水晶城才是你该去的地方，需不需要我派人把你送回去？”梅茵站在肖凌头顶，盛气凌人地说道。
肖凌一骨碌爬起来，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梅茵，不要这样对待客人。”
来人是个身材修长，肤色黝黑的年轻男子，他看着肖凌说道：“你下来了？看来恢复得不错。”这个男子虽然微笑着，但肖凌能看出他满脸的哀伤和疲惫。
肖凌正不知如何应对时，格尔过来了，对肖凌说：“你怎么这么久才下来？”然后对年轻男子说道：“您好，吉高公子。”男子微笑着点点头。
这个男子是原始地首领摩仁的孙子，名叫吉高，也是梅茵的哥哥，现在负责管理原始地的日常事务。他事务繁忙，只和肖凌简单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离开时还叮嘱妹妹不要因为一句话而耿耿于怀，更不要因此而为难别人。
“好，我不为难你，我只要带你去看看水晶城人做了什么，你就知道你说的话是多么的荒唐！”吉高离开后，梅茵对肖凌说道。
肖凌和格尔跟着梅茵在旱天雨树下走了好远，一路上看见的都是简易帐篷和衣衫褴褛的人群，其中还有很多伤员，一个个愁容满面。唯一能笑出来的就是到处追逐嬉戏的孩子们，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们看到的只是一个安置点，我们本来有美丽的家园，但现在都变成了流浪的难民，这一切都是拜水晶城所赐！这笔账我们迟早要算！”梅茵狠狠地说道。
在难民安置点外有一片围栏，里面有很多扎角马，这种马不同于柯菲骑的那种马。它们长相奇特，长着马一样的身子c鹿一样的角，还有狮虎一样的爪子和尖利的牙齿，浑身上下毛发稠密。这种动物善于攀爬行走，即使是高山峡谷也能如履平地。但它们性情暴躁，难以驯服，可一旦被驯服后，就会对主人非常忠诚，被原始地人用来当坐骑。
肖凌心想：“怎么在地球是非常温顺的动物，在天启星上就成了长着尖牙利爪的猛兽？天启星真是个狂野的星球！”
梅茵牵出几匹，喂了些肉，要骑着它们出去。肖凌和格尔当然不敢骑，梅茵之前就想到了这点，所以事先带来了两个人，由他们骑着扎角马，一人一个驮着肖凌和格尔。
扎角马果然名不虚传，跑起来跟风一样。但是原始地人骑马从不用辔头和马鞍，而是两手紧紧握住扎角马向后长的两根长角，同时双腿紧紧夹住马身子，既能稳定身体，又能通过扭动马角来控制前进方向。
肖凌和格尔别说骑马了，就是坐在后边都非常吃力，他们必须紧紧抱住前边的人才能保证自己不被甩出去，一会儿他们就累得不成样子了。
在经历了一路颠簸之后，扎角马带着他们爬上了山顶。山的那边是仍冒着烟的森林。
“看吧，这就是我们的家，看它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梅茵的眼中含满了泪水，但她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也许你们没有什么感觉，因为你们不知道它原来是什么样子，你们以为眼前只是一片被烧毁的森林而已！”梅茵开始描述他们美丽的家。
“这里原来是一片旱天雨林，这是这个星球上生长时间最长的一个旱天雨林，至少已经存在的几十万年，也是我们居住历史最悠久的一个居住地。这里有这个星球上个体最大的旱天雨树，它被称为树王，它树尖的高度甚至和我们现在站的地方差不多，仅仅这一棵树上就居住着两万多人”
不说别的，单单是听到这里，肖凌和格尔就感觉到无比的痛心。一个存在了几十万年的森林绝不仅仅是森林，它已经有了生命和灵魂，毁坏这样的森林是多大的罪孽，更何况这里还生存着这个星球的树王和无数的人。
“树王在这里生存了不知道多少年，其间经历了无数次洪水c地震c大火等灾难的摧残，但它都顽强地活了下来，可最终它还是没有抵御住水晶城的炮火，现在它被彻底击倒并烧毁了！你们看”梅茵指着远方一处仍在燃烧的火点，“那就是它还没被烧尽的躯干，连同这里无数古老的巨树都被烧毁了，再也没有了！”梅茵的眼泪终究还是流了下来。
“它们不仅仅是树，还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我们把木屋建在树枝上，什么洪水c高温都不足为虑。由于生长得久，很多旱天雨树的树枝都搭在了一起，我们就在上面铺设木板通道，把所有的树都连接在一起，这样整个居住地就形成了一个整体，不用回到地面就能游遍整个森林，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说完后，梅茵把目光投向肖凌，问道：“你知道我们在这里居住了多久吗？”
肖凌摇摇头。
“四万年！从我们的祖先第一次来到这里，到现在已经四万年了。四万年来我们一直生活在这里从未离开，我们已经与这片森林融为一体了。对我们来说，毁灭这片森林与毁灭我们自己是一样的！做出这样事的人，难道不是坏人吗？”
“何止是坏人，简直是没有人性！”肖凌感到无比震惊，虽然他还是无法相信这些事是和柯菲c木宁一样的水晶城人干出来的。但此时肯定不是提出这种疑问的时候，那样恐怕就不是招来一顿骂那么简单了。
忽然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阵轰鸣声，远处飞来一批巨大的飞行器，一行人赶紧躲藏。
那些飞行器在烧成灰烬的森林上空喷射出巨大的气流，把地面上的不管是灰烬还是明火统统吹向四面八方，肖凌等人停留的山头迅速被灰烬笼罩，伴随而来的还有阵阵热浪。
那些飞行器在将地面上的灰烬吹干净后，缓缓降落了，然后由腹部伸出巨大的钻头，随着‘嗡嗡嗡’的声音，钻头钻向地面。水晶城的采矿队又开始采矿了。
“混蛋！他们烧毁我们的家园还是为了那该死的石头！”梅茵骂着骑上扎角马。
“你要干什么？”随行的两人迅速过来拉住马头。
“放开，我要把那该死的机器砸成碎片！”梅茵喊道。
“我们有禁令，任何人不得袭击水晶城的采矿队，否则会挨鞭子的。”
“就算把我打死，我也在所不惜！”
“可你赤手空拳根本无法对那些机器造成哪怕一丁点的伤害，你连靠近它们都是不可能的，这样过去只是白白送死！”
“那我也不管，我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梅茵发疯似的叫喊着，要从两人手中挣脱出去。
“求求你了！”一人哭了出来，“我们也想去，可是我们不能，因为我们任何过激的举动都可能招来水晶城的疯狂报复，我们已经失去了家园，给我们的人民留一条活路吧！”
听到这些话，梅茵终于平静了下来。
“是的，他说得没错，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自己，至于报仇以后有的是机会。”肖凌也劝道。
梅茵闭上双眼，灰烬依然在不停地落下，落在她本来就很黑的脸上，和着泪水，变得一道一道的，颇为滑稽，但现在谁也笑不出来。
回去的路上梅茵一言不发，其他人也没有吱声。回去后同行的两人向吉高汇报了新发现的情况，吉高没说什么，只是安慰了一下妹妹。
晚上，看吉高忙完了，肖凌过来向他请教，希望能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
“不可否认，你所见到的也是真实的。”吉高讲述了一些肖凌所不知道的事情，“但你看到的只是他们的一面，并不是他们的全部。”
“你认为我们这里的人和水晶城人有什么差别？”吉高反问肖凌。
“哦，这个嘛，这里的人好像没有水晶城人长得”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难回答，原始地人与水晶城人比起来，个子矮c皮肤黑c相貌普通，甚至有些人还很丑陋，两者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只是这样回答似乎有些不礼貌，所以肖凌感到很为难，显得有点吞吞吐吐。
“是不是他们漂亮，我们难看？”吉高说话倒很直接，像他妹妹一样，似乎这里的人都是这样，从不装腔作势c扭捏作态。
肖凌尴尬地笑笑，“怎么会呢，我倒感觉在这里比在水晶城让人轻松多了。”
“对，我也有这种感觉。”格尔跟着说，“因为我们也很难看！”
“哈哈哈哈”吉高一阵爽朗的笑声，笑罢说道：“虽然我们差别巨大，但我们其实有着同样的祖先，这点估计你已经知道了。”
“是的，格尔已经给我说过了，水晶城的人原来也住在这里，只是后来离开了。”
“对，他们离开了，但有一些又回来了。”
“回来了？为什么？”肖凌更加疑惑了。
“因为他们太聪明了，他们充分吸取了人口膨胀会带来灾难的教训，于是想尽一切办法控制人口的增长，他们采用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但却不是让弱者自然被淘汰，而是强制淘汰。”
“怎么强制淘汰？”
“消灭，弱者会被消灭。他们信奉‘只有强者的基因才有资格延续下去’的法则。在水晶城的历史上，曾有很长一段时期，他们实行残酷血腥的《定期清除计划》，对原始地人无情地进行屠杀。
但这并不是全部，他们不仅对原始地人无情，甚至对自己人也很无情。即使是水晶城人，只要身体和精神上有缺陷，不管有无过错都会被无情地处死。
随着科技的发展，他们可以对人体进行基因筛查，任何拥有不完美基因的人都会被查出来，并严格限制，禁止生育，甚至像动物一样被关在牢笼里，直到死去。
一些无法忍受这种精神和肉体摧残的人逃了出来，但单个人在天启星上是无法生存的，没有人能熬过夏季的高温。所以一些人选择回到原始地，而原始地也以它博大的胸怀从新接纳了他们。
后来，水晶城人也感觉到自己的做法太过残忍，所以终止了《定期清除计划》。但他们仍然无法容忍任何有缺陷的人存在，于是他们主动把那些被淘汰的人送回原始地，原始地依然无条件地向他们敞开大门。
不可否认的是，水晶城的做法，其效果是相当明显的。经过层层严格的筛选，水晶城人的基因得到了不断优化。他们的身体及智力达到了近乎完美的境地，人体的潜能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发掘。使他们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把人类文明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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