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水落石出

    凭什么下马让道？徐海和尚又带上了帽子，变回了翩翩少年俊儿郎。

    马车中乃朝庭一品大员陶大人及其夫人，难道还给你小辈让道不成？一个领队开路的中年士卫问道。

    我偏走自己的道，谁管你一品两品三品的，让开！徐海继续向前走马，不理那群止步等命令的傻士卫。

    站住！狂少何方人氏？怎么称乎？陶大人已从车上下来，正面挡住了徐海的去路。

    好狗不挡道！

    把姑娘放下来，我就让你大道通西方！

    凭什么放下我的内子？她又不是你女儿？

    如果是呢？

    不可能。

    海儿，果然是你，怎么又抱着小妖精，快，放下她。过来与你父亲相认。妒毒之妇已松了绑，见儿子相遇，便眉开眼笑地从马车里下来，向徐海靠近。

    你娘的声音，我像以前听到过的陶云小声嘀咕着。

    不会的。徐海有点乐了。

    娘——你被放出来了，正好与儿子媳妇远走高飞吧。徐海下马，跑到妒毒之妇面前，惊喜地说。

    云儿，你怎么不喊父亲？

    父亲？云儿双手乱摸着，停在了陶顺之的手心中。

    谁害了你的眼睛？

    是带我来的和尚。父亲，你一定要保护我，他——他要把我卖给倭寇，要抓了他，他武功了得，要要小心对付。陶云轻声告诉陶顺之，又掉下泪珠儿，被陶父仔细试干。

    和尚？他是和尚？陶顺之将云儿交给两个士卫护着，然后大怒道。

    士卫！大摆鸳鸯阵，力捕汉奸倭贼！说完，陶顺之带女儿退出阵外，将徐海母子围困阵中。

    什么狗屁父亲，竟想害死亲儿。娘，他这个样，难道真会认孩儿不成？

    儿啊，他在唬你，不用当真。他在气你缠着妹妹而已。

    妹妹，不可能，云儿是我未来妻子。你才在骗我，你想当陶园夫人。他不是我父亲！徐海暴怒了，妒毒之妇急得开始骂人。

    你，姓陶的，你不认儿子了吧？你摆什么阵，你要绝子绝孙不成？

    驾驾——驾——宗扬策马而到。

    陶大人！陶大人！你不进东门，绕过北门，回进西门，原来是帮忙拦贼人，真是走远路，捕凶贼！宗扬见云儿平安在旁，心情大好。

    啍！

    岳父大人好！小婿来猜猜，想必是根据地理环境，北边运河，西面山丘，你料这贼人若抓不住，不是汉奸出北门，回运河倭船，就是强盗闯西门，回西山头，小婿对您敬仰得五体投地，不过，您对待马后炮还是啍啍啍。

    啍——吊儿郎当！陶顺之又赏了一对白眼。

    云儿，你怎么样？走，我带你进城找大夫。宗扬拉起云儿的手，转身欲回。

    住手！她是我从倭寇手中抢救而来，怎能跟你走！徐海怒目而道，愄惧鸳鸯阵四周刀枪镖齐发而攻，才没过来动手。

    你不说还罢了，一说便来气，你们凶子恶母，把陶云害得如此，又从我手中抢了云儿，飞马而逃，到现在也不治她的伤，还说个没完。岳父大人，快下令起阵，闭上他的嘴。我们先走一步。说完宗扬把陶云扶上了马。

    姓陶的，你不认我为夫人也罢了，你若真伤了你亲儿子，我看你，怎么去向病危的老爷子交待。

    是啊，他若真是我亲儿，就算他杀人放火，我也不忍心下死手。虽然他们子凶母毒，子害我女，母曾毒害我爱妻，才把他囚关祠堂几十年。如今这倭寇攻陶园，与这凶子救母必有关联。他是不是我儿，也不能由那毒妇说了算正当陶顺之为难之际，转机便来了。

    小玉——小玉——我们一家同生死吧！为了救儿子，我豁出去了。陶园士卫队中，忽然跳出一中年士卫——徐成，黑脸堂，羊眼鼓鼓，中等身材。他急促地扔掉长枪，一边大叫，一边冲进阵圈中，抱住小玉，扶着徐海，哭诉得稀里哗啦，所有人在一瞬之间，便陷入错愕泥沼中。但是当阵中三个人一番原形毕露的争执之后，众人又醍醐灌顶，心中有数了。

    你，你出来干啥？妒毒之妇推开徐成的拥抱。

    你又是什么人？对我娘动手动脚的？走远一点。

    小玉，你的夫人梦该醒了，弄不好，害死儿子

    你滚开！胡说什么？不是说好了吗？他是陶顺之的儿子。你再乱说我，我咬死你。说罢，妒毒之妇果然拉住那徐成的左手狠咬下去。

    那个徐成疼得眉头紧蹙，终于举高右手握紧拳头，却搁在空中，一直没落拳不去。

    娘——他才是我父亲？徐海似乎看懂了那徐成的心意，忙问那妇人。

    呸——呸——妒毒之妇连喷吐了两口鲜血，一把将徐成推得仰面倒地。

    陶顺之使个眼色，又有两土卫进阵，把那徐成拖出阵圈。

    来啊！起阵——陶顺之话音一落，倏忽之间，他身子一歪，顺序压倒了一排人，接着，在场的人，除了两个人外，全部倒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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