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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帘窥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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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殊不知,曾世芳与秦流乃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二人当下听秦家主母这么一说,心里都认为是秦怀玉先发制人,背后使出手段叫那宋家少爷参加不了殿试。

    秦流稍微敛起凝重神色,细细问道,“娘亲,此事是何时发生的?”

    “就在昨夜更时分,据说有个不识好歹的盗贼潜入宋师府,可能想盗些贵重东西,宋倚山那时正在书斋里秉烛夜读,没想到与那贼人撞个正着,那贼不知是惊慌失色还是故意使然,随手拿起书案上的玉镇纸,朝宋倚山掷了过去,那少爷一时没能躲得过,便被镇纸砸中右手手臂,如今贼人逃了,府里损失了财物暂且不说,宋家少爷受惊过,卧床终日神志不清。”秦怀玉将昨夜发生的事端,与儿徐徐道来。

    曾世芳心想,这贼人若是真的冲着钱财而来,那宋倚山未免过倒霉,宋府深门大户庭院深深,偏偏能这般巧合与贼人撞个正着。

    “宋家断然不会放过这么个宵小之徒,当即命人沿查,但人已杳无踪迹,怕是贼人在府中还有内应,根本没有出城,现时还躲在京城里头。”秦怀玉说罢,秦流陷入沉默,不发一言。

    只见秦流沉吟片刻,侧头对丫鬟与书童说道,“你们暂且退下,我与娘亲说会儿贴心话。”

    世芳本想找个借口留下,却被丫鬟映儿不动声色扯了扯衣袖,暗示她不要造次,世芳只好不情不愿与映儿齐齐退下,二人退至假山背后,留得这秦氏母说话。

    然而,秦流恭顺地作过揖,抬起头来目光炯炯望着母亲,第一句话便问得犀利:“娘亲,此事若是昨夜发生,何以你此时便能得知,而且知道得如此细致入微,莫非娘亲也在宋师府里有耳目?”

    秦怀玉似是早料到他会这么想,当即浅笑道:“流,你是我的孩儿,应该知道娘亲素来明人不做暗事,但人必须保持耳目聪明,才能不轻易被人蒙蔽,这等功夫无论身在何处还是要做的。”

    她的言下之意,权当是默认宋师府里确实布下了她秦怀玉的耳目眼线。

    只见秦流长叹一声,实在无法认同她的做法:“娘亲,孩儿连日来不分昼夜苦读圣贤书,哪怕宋倚山七日后毫发无伤来参加殿试,孩儿亦毫不担忧,皆因孩儿身正不怕影斜,心中自有分数,自己断然是能胜过那宋倚山一筹的,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秦怀玉闻言脸色略变,开口问道,“你说这话,莫不是在猜疑娘暗中动过什么手脚,让宋倚山伤了右臂,无法参加殿试?”

    “孩儿知道,娘亲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孩儿,孩儿多年来一直恭顺母亲,没有半分忤逆之意,娘亲日后若想为孩儿做何事,还求娘亲事前与孩儿先说一声。”秦流恭恭敬敬回道,不用抬头自然也知道秦家主母脸色好看不到哪里去。

    此时,世芳与他们只有一座假山之隔,将母这番言辞听得清清楚楚,皆因那假山石中留有缝隙,说话声传过来,谁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世芳正仔细听着,冷不防看见丫鬟映儿正盯着自己,淡定说道:“小哥儿,你不必如此竖耳倾听也能听得清楚的。”

    世芳立时明白了她的用意,匆匆问道:“映儿姑娘,你可是故意带着我到此处听大当家与大少爷说话的?”

    映儿微微颌,微笑道,“小哥儿整日跟着大少爷,也该是时候知道大当家的想法,毕竟如今当家的是大当家,并非大少爷。”

    世芳心里一震,耳边已经传来秦怀玉冷静自若的声线,“你这孩永远就是这个模样,做什么都是一派光明磊落的君做派,活在一群豺狼里头还想独善其身,才更让我这个做娘的担忧!”

    “娘亲,殿试乃是当今天坐镇充当考官,你既已震慑过代皇帝负责殿试的周九怀周傅,又何必再去叨扰与我同为贡士出身的宋倚山,谁都知道宋师心胸狭窄,岂能容得下这等龌龊手段?”秦流再也沉不住气,口气便变得冲撞起来。

    对着儿的质问,秦家主母秦怀玉冷冷应道:“是啊,此等手段着实龌龊,却不是我一个妇人家暗中使出来的,那贼再蠢也该知道师府岂是想盗便能盗的,可见贼人背后定是另有主谋,这主谋可是心心念念想着毁了宋倚山的。”

    秦怀玉的声音中藏着怒气,世芳慌忙趴在假山石上一瞧,正好撞见秦家主母厉声说道,“我听那宋家里的耳目说了,宋倚山向师哭诉,那镇纸就是朝着他的脑门而来,根本不是想伤他的手臂,而是想要他的命!宋家少爷当时半夜更偷偷摸摸并非是在读书,而是在给那花魁娘苏重如写信!”

    此话果然惊得秦流无语以对,只见秦怀玉深深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们一个二个都被那姓苏的狐狸精迷住了眼,宋家少爷在檀香馆内与人争夺那花娘,恐怕暗中得罪了不知哪家的皇孙公,招惹来恶人,这回是遭人报复才落得如此凄惨。”

    世芳暗暗一惊,心中立即想到一个人,李长安。

    她旋即又听见秦怀玉对着儿耳提面命,苦口婆心说道,“如今你真该庆幸,被人盯上的并非是你,而是宋家少爷,这段时日我勒令你留在家中,不出入那檀香馆里,也是为了你着想,你可知宋师翻出自家儿写给那花娘的情书信笺,如此情意殷殷来来往往传了数十封,那花娘字里行间都在巧言哄骗他花高价为自己赎身,这苏重如有这等迷惑人心的本事,他日择选入幕之宾又或是意欲从良,自有大批王孙公愿意高价争买,哪里用得着你来操心?”

    秦流被母亲堵得无话可说,性站在原地任由她说去,秦怀玉却是言尽于此,只淡淡留下一句,“你自幼便有自己的主张,但这回听娘亲一句,不要与那姓苏的花娘再生瓜葛,男儿志在朝堂沙场,怎能甘心溺死在温柔乡中,别中了这些迷惑人心的美人计而耽误了大事,就像宋倚山这回眼睁睁要错过年一次的殿试。”

    她说罢,回头喊丫鬟映儿出来,世芳也跟着走出来,见秦流独自留在原地,脸上露出一个苦笑,对她说道,“我原以为苏姑娘应该是喜欢我多一点,想不到她倒是与宋倚山一直有鸿雁往来。”

    世芳闻言面色不改,不慌不忙接道,“大少爷,苏姑娘身陷风尘,无非是想求个善终,谁能给她她便喜欢谁多一点,此乃人之常情。小人倒是觉得,那袭击宋家少爷的贼人,背后主谋是谁却值得好好商榷,若是为了争风吃醋才伤了宋少爷,何以不选檀香馆,却非要在守卫森严的师府中进行?只怕是贼人另有预谋。”

    “你说得没错,是值得好好商榷一番。”秦流自言自语道,移开脚步再也无心赏花,世芳知道他的心思如今都转到此事之上。

    这样也好,至少让秦流无暇顾及自己这边,好方便行事。世芳摸了摸怀中的一枚钥匙,那是锁着她衣箱的钥匙,她的衣箱底下如今还压着一叠从檀香馆中陆陆续续传来的书信,自然都是苏重如写的,前面几封都是些嘘寒问暖无关紧要的字句,每封到了世芳这个书童手上,她都瞒着秦流拆开看过,见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儿,随后又存了起来。上次玉山一祸,她是断然不敢让秦流再与苏重如生出多余的瓜葛来的,这一点恰好与秦家主母颇为一致。

    唯独最近这一封,是今早刚收到的,读完让她心神不宁。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娟秀小楷:兹事体大,请秦公今夜时于后山岗上与小女一聚,以谋一二。

    曾世芳在这些时日里,一直借口自己在檀香馆里有个做丫鬟名唤荷香的妹妹,让家仆桂英代自己看紧檀香馆里的动静,李长安频繁地出入檀香馆,苏重如与他吟诗作曲,相处稀松平常。世芳看不出李长安背后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倒是看出了苏重如的重重谋虑,她想求个善终,想一人变作无数世家弟的解语花儿,想哄骗这他们在花魁之夜为自己赎身。

    可惜天违人愿,前生这位姓苏的落难千金,千选万选却偏偏选中一位暴君,苏重如最终嫁的是盛气凌人的皇,迈入黄门做了他的小妾,入门两年后死在皇的马鞭之下。

    这件事本是掩埋在记忆的角落里,如今被宋倚山受袭一事所触动,世芳才陡然想起来前生还有如此一段与自己无甚干系的悲惨往事来。

    看来今夜,是要去会一会那苏重如了。

    说来也巧,此时家仆桂英忽然出现在院那头,偷偷摸摸躲在后面,似是欲言又止,世芳趁流走在前面不留心,自己迅速回头朝桂英走过去。

    只见桂英悄悄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小哥儿,我亲眼瞧见你的妹妹荷香刚刚到当铺里当掉好些东西,换得不少银两回去,她一个姑娘家年纪小小,哪来那么多贵重之物,定是那苏姑娘要她拿出来典当的。”

    世芳闻言,心中立时感觉到一股不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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