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该死的都罚了,该活的都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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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太皇太后还派了宫里的执事太监前来通知如情。这位头发斑白的老太监恭敬地朝如情弯了腰,“奴才罗斌给王妃请安,王妃万福金安。”
如情在香茗于夏的搀扶下,从抚手大椅上起身,也跟着还了一礼,唇角含笑,“这儿没有外人,公公不必多礼。”然后招呼着罗斌坐下来好生说说话。
罗斌摇头,“不了,老奴还要回宫复命,就不敢耽搁了,只是转告王妃,凤姨娘已被伏诛,尸首已被拖去乱岗埋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要老奴转告王妃,对付这起子阴毒的贱婢,王妃千万别脏了自己的手。”
如情在心里回味这句话,心下若有所悟,诚心回道:“有劳皇祖母教晦,我省得。有劳公公亲自跑这一徜。”
罗斌谄媚地笑道:“王妃过奖,这是奴才应该做的。时辰不早了,老奴该回宫复命了,这就告退。”
如情亲自送客到仪门处,又让人塞了包茶叶与他,“就知道公公最好这一口,刚好公公来得凑巧,我这儿还有小半包,送与公公,算是我一点心意,还请公公笑纳。”
在嫁进靖王府后,如情就已有觉悟,高嫁姑娘想要在婆家立足,除了学会的必要硬件外,社交方面的应酬也少不了。日后少不得要与天家人物打交道,这宫里的各个主子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而这些主子背后的小人物却也不容小觑,尤其是这些各个主子的心腹嬷嬷太监,更是得罪不得。如情也逐磨打听出这些人的喜好,再投其所好,虽说不能列为心腹,至少得了她的好处,不会在背后说她的坏话了。
罗斌见这满满一包茶叶,并且又是他最喜爱的,哪有不高兴之理,今年信阳毛尖产量极少,宫中再分赏下来,确实所剩无几,如今如情送这么一包给他,也够他喝上月余了,于是高兴收下,又说了好些好话,又左右瞧了瞧,弯下身子在如情耳边轻声道:“太皇太后处置凤姨娘时,可是当着庆安公主的面,庆安公主被吓傻了。”
如情目光一闪,道:“应该不至于呀?”
罗斌不屑地道:“庆安公主一瞧到那串珠先前还死活不肯承认,说是王妃故意嫁祸她,可凤姨娘自己却招认了,太皇太后当场下令把她杖毙。庆安公主吓得脸都白了,本想求情,太皇太后说‘若是不想你姨娘死,那你就代为受过吧’庆安公主果真不敢再吱声了。”
如情暗暗冷笑,果真是铁铁无私慈母爱,真真自私不孝女呀。
罗斌又道:“不过后来奴才私下里瞧着庆安公主满面怨毒,估计是怀恨于心吧,王妃可得不发心。”
如情点头,笑道:“多谢公公提点,如情感激不尽。”
送走罗斌后,如情来到佛堂里,跪在高大圣洁的观音面前,缓缓点起两注沉香,她在为自己的罪孽而忤悔。
杨太夫人虽然为虎作伥,以势压人,鼻孔朝天,自以为是,可总归与她无深仇大恨,虽然被不肖女给活活气瘫,可若不是她推波阻澜,故意当着太皇太后等人故意侮辱贬损杨启宁,此人也不会有如今这种凄惨结局。再来,杨启宁之所以会有如此冲动且任性的行为,一部份是陷于她自己设下的心魔所至,一部份是受人窜唆所至,而最后一部份,却是她在暗中推波阻澜所至。
如果杨启宁不这么颠狂,杨太夫人也不会有这种无妄之灾。
她从小到大,连颗蚂蚁都未踩死过,如今,为了排除异已,却设计出如此圈套,昔日虽然为了与嫡庶姐争宠,偶尔也会弄些不登大雅之堂的小把戏,假哭装病什么的,偶尔给嫡母使使绊子,但总归没有真正害过人,如今,她这双美丽光洁的手,却已沾上了一条半人命了。
一柱香快要燃没时,如情又点起另外一柱香。
凤姨娘虽可恶,下作,无赖,无耻,阴毒,刻薄,狡诈,刁滑,但总归与她并无多大过节,她却因为一已私欲而让她当了炮灰。
庆安虽可恶,也只是犯了下毒未遂与挑唆,饶舌之罪,给她几巴掌泄忿就成了,着实没必要拿凤姨娘抵罪。
而凤姨娘如情忍下心头的罪责与愧疚,她原以,庆安公主虽是庶出,但总归姓李,太皇太后的亲孙女,太皇太后或许会瞧在她的份上,斥责庆安,把凤姨娘打上一顿板子,再送到庄子上看管起来。可谁知,太皇太后出手会如此俐落,直接就要了凤姨娘的命,虽说减除了如情在王府的潜在威胁,却也让她平白背负着一条不见血的罪孽。
周妈妈何妈妈守在如情跟前,见如情久久不起身,不由上前一步劝道:“王妃,切莫再自责了。她们本就是咎由自取,压根就犯不到您身上。”
何妈妈怜惜地望着如情,轻声道:“王妃就是心慈面软,也幸好靖王府虽家大业大,然人口简单。若是嫁进三四代经营下来的家族里,各房各事,妯娌公婆小姑什么的更令人头痛,若无厉害手腕,早就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王妃这样处置凤姨娘,也纯属自保而已。总比那些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前程主动害人又要好得多了。”想当年辽王妃为了在庶子女及姨娘面前立威,那可是活活打死了几名庶女和几名姨娘。如情这点根本算不得什么。更何况,杨太夫人是教女无方,咎由自取。凤姨娘是被女儿连累,替女受过,又不是如情亲下令把她打死的。
如情轻叹一声,在周妈妈搀扶下起了身,语气沉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份罪孽,是该忏悔的。”
周妈妈安慰如情:“王妃就是善良。杨太夫人只是意外而已,也怪不到王妃头上。至于凤姨娘,教出个如此阴毒的女儿,她代为受过也算便宜了她。残害王府子嗣本就是重罪,庆安因有着公主封号而未问罪,也算王妃仁慈了。”
不知是何妈妈周妈妈会安慰人,还是如情自欺欺人c给自己找台阶下,总之,大半日过后,总算不再郁仰自责。
后来宫里头又传出消息,皇太后公开申饬吕太嫔与路淑妃,斥责她们胡乱干涉靖王府家务事,以至于害得靖王妃大动胎气,责令吕太嫔闭门思过三年,路淑妃罚抄戒书一百遍,以儆效尤。
紧接着,太皇太后,皇太后又赏赐了好些补品下来,并责令太医每日来靖王府看诊,不得有误。
第三日,如美又登了门来,这回一扫先前的郁积之气,走路都是两袖生风,一到来隆仙居,就蔽开肚子笑了起来,“哈哈哈,我长这么大,还从未像今日这般高兴过。四妹妹,真看不出来,这么娇娇弱弱的你,居然还有这种能耐。唉呀呀,要我如何感激你呢?”如美箭步来到如情跟前,也顾不得周围侍立的下人,来到如情炕上,笑得眉不见眼。
“我给你说呀,前日看着婆母被下人抬回来的时候,我可真的吓傻了,又听邱嬷嬷说婆母这辈子都只能瘫在床上,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了,咳咳,你不知道,我那时候有,有多”
“三姐姐”如情眉头轻蹙,握着如美的手,很是伤感,“杨太夫人如今成了这模样,我心里也很悲痛,不过也请三姐姐节哀。”
如美张大了嘴,呆滞地望着如情,但手心里传来的刺痛感使得她很快就回过神来,立马把上扬的脸切换成一张苦瓜脸,悲痛地道:“妹妹说得极是当时我那个心,好是难受悲痛,婆母从来都是健健壮壮的,想不到进了宫后却成了这副模样。我心里真的好难受”说着还有模有样地拿了帕子拭了眼角。
如情拿着袖子,挡住唇边上扬的笑意,然后姐妹二人共同伤感,共同唏嘘,总算如美身边的乳母上前劝了两句,如美这才稍稍收起哀凄神色,哀声叹气地道:“婆母陡然变成这样,我心里着实不好受。我和大嫂都心痛沉重,大嫂对婆母果真是一片孝心,陡然见着婆母的那一刹那,当场就晕厥过去了。好不容易醒了来就质问陪婆母进宫那些人最后大嫂发了狠,以没有照料好婆母的罪名,把婆母身边的人全捋了个干净。”
说到这里,如美撞了如情一把,神秘兮兮地道:“听说你就凭这张三寸不烂之舌就把这对母女骂得体无完肤,厉害呀你,真看不出来。”
如情苦笑道:“没法子,人家都逼上门了,我若是不还击回去,真让她进了门,我才惨呢。”
如美点头,“你说的倒也是事实。只是邱嬷嬷对你很有怨言,都把你说成披着羊皮的母夜叉了。而我那婆母就成了待宰无辜的糕羊。”
如情冷笑一声:“我若是母夜叉,也是最温柔最美丽最优雅的母夜叉。而她则是最恶心最无耻的糕羊。”
如美哈哈一笑,“对对,最温柔的母夜叉,她是最无耻的糕羊,哈哈,若是传进婆母耳朵里,不知会气成什么样。”
如情静了一会,忽然问道:“你大嫂她,如今对我应该有怨言了吧。”
如美摇头,嗤笑一声:“我那个大嫂,和咱家里的那位大嫂一个样,都是滑不溜湫的,再是明白不过的,这件事分明就是婆母的不是,如何还怪罪到你身上?不过表面是心痛伤心婆母,哭的好不难过,但我想她也不过是假哭罢了。”当时婆母被抬回来时,如美也哭了好一阵子呢,后来经不住气氛的感染,还真滴了几滴眼泪。
如情轻斥:“胡说,我怎么听说你那大嫂子在会见前去探望杨太夫人的客人时,眼睛都红红的。”外人都在盛传,杨大夫人果真孝顺呀,杨太夫人不枉这一生了。
如美滞了滞,忽然抓抓头皮,“对呀,我明明瞧着她连颗眼泪都没有掉过,只在那儿鬼哭狠嚎的,我乳母瞧得仔细,她分明是蘸了啐液往脸上抹,如何是真哭?”真哭真伤心的话,到了第二日确实会双眼浮肿,可是,在假哭的情况下,居然也有这种症状,如美也觉得这个大嫂简直神奇了。
如情也无比佩服地道:“是呀,还真够厉害的。”一旁的沉香有些鄙夷无耐地望着自家王妃,真要论演技论哭功,自家王妃在几年前就已练得炉火纯青。如今居然还在这儿装象。那杨大夫人虽演技不错,但真要与王妃比起来,肯定还技输一筹。
如美的乳母王嬷嬷连忙笑道:“唉呀,王妃,夫人,您们年纪轻,肯定不知道这哭里头的名堂,只要往绣帕上抹上生姜水,甚至更厉害的辣椒水,保证哭到天地变色。”然后一脸怜惜地望着如美,“夫人您就是一根肠子通到底,如何知道这些内宅妇人的弯弯肠子?大夫人虽不错,但要论心计和城府,夫人您可就差得远了。”
如美颓然地垂下头,闷闷不乐:“那你说,我该如何对付她?”
王嬷嬷还真被问住了,想了想,道:“大夫人可是侯府夫人,又是皇上亲封的从一品诰命夫人,又生了两个嫡子,又是何家嫡女,在侯府早已势力根深,夫人,夫人如何能与她斗?”
如情见如美越发沉了脸色,不由笑道:“她是嫡媳妇,肯定要厉害些才成呀。否则如何服众?三姐姐是次媳,就不必担承担宗族责任,多轻闲呀?再来,三姐姐这位大嫂子虽心计诚府深,但只要人品好,让她厉害些又何妨?她是长嫂,所谓长嫂如母,她品性又不错,又没有暗害或排济过你,三姐姐本就年纪比她小,阅练也没她的丰富,敬着让着也无妨呀,是吧,三姐姐?”
如美转阴为晴,深深点头,“你说的倒也有道理,大嫂子和家里那位一样,虽刁滑了些,但为人真的不错的。”
如情抚掌而笑,“这不就结了?三姐姐何苦身在福中不知福?”
如美嗔怒地瞪她一眼,“是呀,我是身有福中不知福。那你呢,身在福中道有福了,瞧你都快养成一头猪了,当心四妹夫人回来瞧到这么一头肥胖胖的母猪,不要你了。”
如情鼓着双颊,闷闷地道:“三姐姐真讨厌。”居然专戳她的痛处。
她现在确实有些胖了,虽然算不得全身浮肿,但珠圆玉润的,被养得又白又肥,害她想扮个被杨启宁逼得差点滑胎流产的可怜孕妇都不成了。
总算掰回一城,如美得意直笑,倒是周妈妈看不过去,笑着劝慰如情:“王妃千万别听三姑奶奶浑说。当年朱姨娘怀王妃的时候呀,也是发了福的,不过生下王妃之后就恢复苗条生材了。如今朱姨娘虽年过不惑,却仍是苗条如少女,王妃生得与朱姨娘相似八分,待生下小世子,很快就会恢复苗条身子了。”
如情苦闷道:“希望如此吧。”但却没有多少信心。她在少女时期,小腹处就一直有一层肥嘟嘟的肥肉,怎么也甩不掉。在大同游了一个夏季的泳,倒也恢复到平坦。可惜,回到方府后好吃好睡,肚子上的小肥肉又给长出来了。甚至她天天坚持饭后走一走,也偶尔做做仰卧运动,收效却甚微,最后索性就那样了。如今,怀了孕后,肚皮撑这么大,那日后这小肚腩估计是再也收不回去了,不由苦恼起来。
如美今天是真的高兴,在府里在人前还得沉浸于“婆母惨糟不测”的悲怨伤心之中,在人前都要作出一副伤心状,可难为死她了。如今在如情面前,哪还需顾忌,痛痛快快地笑闹。
不过笑闹过后,如美又无限唏嘘,“不过话说回来,昔日威风惯了的老太太陡然变成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的活死人,我瞧在眼里也极不好受的。尤其我和大嫂去探望她时,她脸上的模样,真的好骇人,估计心里也难受吧。”虽然高兴日后再无婆母压着自己,但痛快过后,如美又开始同情起杨太夫人了。若是日后自己也成这样了,估计媳妇表面伤心心里也是无比高兴吧。
如情低着头,轻叹一声,“我原先只想着狠狠讥笑讽刺她们,再让太皇太后出面把她们骂回去。我最先想的也只是杨太夫人虽心疼女儿,到底是杨府的老夫人,膝下也不止一个女儿,定要为着儿子着想,这才说尽了狠话,料想着杨太夫人虽护短,应该也是个有脑子的,不至于真的让女儿委屈做妾,可谁知,这杨启宁会是如此的顽固不化。”谁会想到杨太夫人如此不经激,杨启宁是如此的偏执,似乎世界都要围着她转才成。甚至连自己的母亲都不顾了,杨太夫人以死相逼,她却认为是母亲在逼她,不为她考虑。甚至还觉得当母亲的,就得为儿她付出最后一滴血才成。否则就不是好母亲,该受谴责怒骂的。
这样的女儿如情摇头,在古代只有父母任意拿捏儿女的份,否则就不会有把儿子卖进宫中当太监,儿子发达了,又跑来相认,并且还大言不惭让儿子抚养,若当儿子的不愿,还要受世人怒骂谴责的事了。如情在古代十活了近二十年,对古代的生恩大于养恩的礼教真的不大苟同,比方说,家里贫穷,父母卖女儿给儿子讨媳妇,却被视作天经地义之事,当女儿的被卖后,不管过的好与歹,仍是要补贴父母,不得有怨言。更有甚者,就算把女儿卖入青楼,受尽贱踏,父母一旦有难来求助,也要相帮。如情受现代养恩也能大于生恩的观念灌输得久了,还真无法接受这种想法。似乎,只要是当父母的,就可以任意处置甚至打卖亲生儿女,但父母再有任何不是,当儿女的都要奉养,否则就是大不孝。
就算如情不认同古代的孝道与礼教,但杨启宁这种从小锦衣玉食,受尽母亲偏疼偏宠的人,还能如此稀奇的想法,就真的成为奇葩一朵了。
有时候,如情不得不怀疑,这姓杨的该不会也是穿来的,想法如此奇特,因为儿女拿捏父母的,也只有现代才普遍存在的吧。
窗外阳光明艳,移植在巨缸里的是王府花房里精心培育的药勺花开得正是明艳,上风口处拂进的凉风阵阵飘到屋子里,各个角落里摆放的铜盆里的冰块发挥巨大功效,屋檐下巨大风轮也输送着不菲的劲道,风轮上搁置了好些好闻的安息香,风轮转下下,输送出的风中夹杂着似有似无的香气,屋子里越发凉爽宁静。
如美收回目光,目光又望着如情娇好的脸,好半晌才道:“人有故意为恶或被迫为恶之分,你一向识大体又懂进退,是我婆母太过了她有今日下场,大嫂说了,皆因一个贪字和纵字。实在怨不到妹妹头上,你就不必自责了。”
如情凝目,“你大嫂,当真这么说?”
如美狠狠点头,“今儿早上我说要来王府看望你时,大嫂就与我说了这些话。她说,这件事无沦如何都怪罪不到你头上,要怪要怪咱们杨家,出了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这才惹出大乱子。”顿了下,如美又道,“大嫂还要我代她向妹妹赔罪。说她实在无能,无法阻止婆母姑子的行为,让妹妹受了惊,也让杨府成为全京城的笑柄,甚至丢脸丢到皇宫里去,着实让她无颜面对妹妹”然后又凑到如情耳边,悄声道:“我大嫂也和我一个样,早就不爽这对母女,估计现在都偷着乐呢,嘻嘻”
天底下做媳妇的,哪有真心侍奉公婆如亲生父母的?只要大家面上过得去就成了,当真把婆婆架子摆得十足了,媳妇表面恭敬,实则恨死了。所以也不会有多年媳妇熬成婆的说法了。
如美在如情这儿足足呆了大半天才回去,中午如情留她用饭,如美边吃边羡慕地道:“还是王府的膳食好哇,这个酸辣肘子味道就算外头天香楼里的也没法比。还有这道鹅肝,又嫩又滑,我这肚子都快吃撑了。”
如情笑道:“姐姐若爱吃,我这便让厨房抄个方子与你,回去让侯府的厨子做不就结了?”如美摇头,“得了,这应该是你们厨子的拿手绝活,也是压箱的绝活吧,我如何好让人家割爱?若是想吃就来你这蹭饭吧。”反正婆母都成那样了,大嫂忙府里的锁事,也顾不着她,丈夫也不在身边,这时候不好好享受,更待何时?
忽然如美又想到一件事,纳闷地问道:“我说四妹妹,你怎么不问问我那小姑子的下场?”
如情淡淡一笑:“有你大嫂在,她还能蹦得起来?我看难。”
如美点头,“你说的倒也有道理。”然后与如情说杨启宁一回杨府就被杨大夫人命人看管了起来。杨启宁没能顺利进入王府,又把生母给活活气瘫,府里的下人对她都有成见,纷纷在私底下议论,杨启宁这回也确实受到太大打击,一回府里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杨大夫人倒没有责骂她,但也让人守在院子周围,里里外外布满了人手,就算她插翅也难飞了。
“不过,最近府里也确实不大安生,杨家的旁亲偏支纷纷找上门来,另外还带了族老,扬言要把这个败坏门风的不肖女捉去沉塘,可惜却被大嫂给挡了下来。说等大伯和你三姐夫回来再作处理。”
如情点头,古代大家族的族长其实也不算太有权利的,不过年纪大,辈份高,做个中间人罢了,并无实权。真正有实权的,还是继承爵位或继承祖业的新生代子弟。但为避免继承人心思不正或是作风不端,进而牵累家族,所以才另选族长来当,一个辈份高坐在监督与促裁的位置,却无实权。一个有实权,却又受族老们监督管制,也只是相互制约罢了。
族长和族老们有权利处置家族里任何一个不肖子弟,但也必须得经由继承者的同意方可施行。
杨大夫人可以把犯了错的小姑子禁足,却没有处罚权。但是,以杨大夫人的手腕,相信杨启宁身边下人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如美再一次佩服起如情的料事如神,“妹妹所料不差,大嫂不敢任意处置这不肖的东西,但底下的人可都糟了秧。整个院子里的一二等丫头全被打的打,卖的卖,乳母一家子全被赶去了庄子里做苦役,身边的心腹丫头全被打卖得远远的,尤其那个叫秋水的丫头,更是被活活打死。”
“秋水?”如情凝目,“就是那个时常与杨启宁庆安一道躲在屋子里叽呗咕咕的丫头?”
如美点头,“对,就是此人。大嫂子恨极了她,若不是此人在一旁煽风点火,乱出馊主意,那贱丫头也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来。婆母从宫里被抬回来的当天晚上大嫂就把她捉来活活给打死了。”
一想到那个血淋淋的场面,如美也是心有余悸,她虽任性了些,但还从未真正这样活生生打死一个下人,而杨大夫人坐在上位,面沉似水,不言不语,眉毛都不皱一下就当着那贱丫头的面,把一条鲜的生命给夺了去。
不过秋水虽可恨,却也可怜,如美又道:“那秋水也算跟错了人吧,大嫂子要打死她,秋水也想让启宁救救她,可这贱丫头居然把脸撇到一边,反而还踹了她一脚,说什么,贱人,你一个劲的怂恿我嫁进靖王府当真只是为了我?你以为我是傻子,不知道你的那下作伎俩?然后又对大嫂子诉苦说她原本也没想过要嫁到靖王府,可就是这贱丫头一个劲的怂恿她,这才使得她做出无比后悔的事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如情轻轻地笑着,“是呀,一旦以侧妃的身份嫁到王府来,若这丫头生得貌美如花,也是有想头了。”
如美点头,“先前若不是妹妹提醒我要我多加注意这丫头,我也不会想到,这丫头居然会有如此胃口和本事。”然后又问如情:“你可这丫头的真实来历?”
如情扬眉,“查出来了?”
如美点头,“大嫂子动了雷霆之火,让人置了烧得滚烫的炭火烫她的舌头才给逼出了实话。原来,这丫头居然是前山西巡抚之女,姓黄名媛媛。因为其父勾结靼鞑被山西三兵总治傅源和咱们二哥哥齐齐发难,给抄家处斩的。二哥哥亲自领了兵马抄家捉人。这丫头就对二哥哥怀恨于心,居然自愿求到二哥哥府邸,甘愿做小,可惜二哥哥忌惮她的身份,只把她发配到浆洗房做苦役。她更是怀恨于心,四处找机会却无从下手,这才想办法逃了出来,一路转辗到京城,阴差阳错之下卖身进了杨府,不知怎的,又把目标对准了妹妹你。”
如情惊讶,“我?”
如美点头,“那丫头自知没有活路,便痛快全召了,她深恨二哥揭举她父亲的罪行,使得黄家满门抄斩,她想报仇却又力不从心,后来打听出你最受二哥哥疼宠,于是又想尽办法想混进王府来,再恃机而动。可惜,她却说杨启宁却是个猪头脑子,大好的条件摆在眼前都不善加利用。”
如情喷笑,“这话若是让你那小姑听到,不知会有多精彩。”
如情也跟着笑,“可不是,那贱丫头当场就气得上前对她又抓又骂,并还说了好些难听的话来。”
从来高高在上惯了的侯府大小姐,有朝一日却成了身边丫头用来报复别人的棋子与垫脚石,如何不抓狂?生吃她的心都有了。
如情痛快笑了两声后,却又感觉不对尽了,按如美的话,那化名为秋水的黄媛媛是甘愿去知义那伏低作小再恃机报复,可余氏却说是由一个富绅送来孝敬讨好知义的,那名富绅,会不会也与黄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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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住院,婆婆去照顾他了,孩子没人带,未来十天都不敢保证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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